推文|《蝴蝶之刃》虐文 別後重逢 破鏡重圓 緝毒警察VS毒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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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之刃》by兜兜麼

推文|《蝴蝶之刃》虐文 別後重逢 破鏡重圓 緝毒警察VS毒梟女兒

【內容簡介】

瑞麗到昆明,七百二十五公里路程。

黑與白的無間行走,沒有人提起,亦不必銘記。

就像蝴蝶振翅劃破的傷痕,只有風知道。

雲之南,陳繼川。

一個小臥底警察的英雄故事,只有她知道。

她靠在他肩上,不知前路,亦感心安。

情到濃時,語言已不能傳遞她心中的繾綣與溫柔。

她身穿鎧甲手持利刃,是愛情童話裡守護公主的勇士。

她必須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試讀

第一章起點

十二月的天被雨水浸透,像沒烘乾的床單壓在頭頂,一點一點慢慢滴。

餘喬走出瑞麗火車站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她看著車站廣場面目模糊的人**跺了跺腳,呵出一口白氣,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走。

正發愣,隱約感覺有陌生人往她身邊湊,一抬頭撞上一張長滿青春痘的臉,不耐煩地衝她發火,“大姐,別站路口行不?”

“不好意思。”餘喬向右退兩步,準備給紅姨打電話,一摸單肩包,錢包已然不翼而飛。

她腦中回想起剛才和她打過照面的“一百顆青春痘”,那人穿著鹹菜色夾克衫正往巷子裡拐。她這下連箱子也顧不上,追著小偷的方向拔腿就跑。

車站附近的人估計早就見慣了追賊的場面,照舊幹自己的活,只有小賣部櫃檯後的禿頭老闆探出頭來看了看說,“今天這姑娘挺猛的,哎,要不一會兒給報個警吧。”

老闆娘給門口的十四寸小電視調了個臺,對什麼都沒興趣,“你要想,你去替人追啊。”

老闆摸了摸油亮油亮的腦袋,再沒話了。

這時候餘喬已經把小偷堵在巷子盡頭,那人十七八歲模樣,瘦成一根柴,跑得也不快,整個人透著虛。眼看後面沒路了,他倒也不怕,笑嘻嘻地看著餘喬說:“大姐,想幹啥?活膩了想找死?”

餘喬逆著光站在路燈底下,冷冷看著他,“錢都給你,包給我留下。”

“看來這包挺值錢。”小偷嘖嘖兩聲,明目張膽地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她的錢夾來,把一疊現金抽出來塞到夾克衫內袋裡,捏著空蕩蕩的錢包說,“老子就不給你。”完了抖了抖衣服,就要從她身邊繞過去。

“不小心丟東西我認了,但錢包裡除了現金之外還有記名支票,你當我面拿走就上刑了,不是治安拘留十五天能解決的事,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跑不掉,拿不拿你自己想清楚。”餘喬攥緊了手裡冰冷的小型電擊棒,稍稍向後退半步。

對面的人猶豫了。

“膽兒挺大啊。”

打火機咔嚓一響,黑漆漆的巷子口又多出一個人,正縮著上半身,護著火往裡走。

他實在高,即便駝著背也能看出和小偷之間明顯的身高差距。

小偷的聲音更加刺耳,“你他媽誰阿,管什麼閒事?找死呢你?”

“沒說你,說她。”他嘴上的香菸終於點燃,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向前一指,指向渾身警戒的餘喬。

而餘喬藉著頭頂昏黃的光,終於看清他濃黑的眉毛以及狹長的透著光的眼睛,記憶模模糊糊,彷彿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行,要找事是吧。”小偷從褲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嘴上罵罵咧咧地衝過來,但對方的動作更快,餘喬甚至沒看清他奪刀的動作,小偷就已經兩隻手翻折向後,被他牢牢擒住。

他把煙送到嘴裡,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小偷的腦袋,人嘴裡最後一句“□□媽”還沒罵完,就聽見一聲悶響,腦袋撞上石牆,聒噪的聲音就此斷了。

小偷慢慢靠著石牆滑下來,像一灘被人砸得稀爛的泥。

餘喬的錢包也被抽出來,隨著他的步伐慢慢靠近。

“餘喬?”他挑眉,天生一把低沉沙啞的好嗓子,每一個字都在撩人。

餘喬皺眉問:“你是哪位?”

“陳繼川,路口那等你好一會兒了。”陳繼川把錢包遞到她面前,笑了笑問,“手裡抓了什麼?”

餘喬攤開右手,露出一隻特質的小型電擊棒。橡皮外殼上沾滿了汗,已經被她捏得有一些內凹。

陳繼川叼著煙,拿著噴霧晃了晃,“就靠這個想從爛賭鬼手上搶東西?”

“是要,不是搶。”餘喬把噴霧和錢包都拿回來,翻了翻,確定錢包內層的相片還在。

“是什麼都行。”

他把煙掐了,領著餘喬往外走。

巷子口瘦瘦高高的年輕人,當然,高不過陳繼川。

就剛才三句話的功夫,餘喬都覺得自己的脖子要仰出毛病。

走了半截路才發現,可能是剛才跑得急了,扭了腳,每走一步都隱隱地疼,又不想開口叫住腿長生風的陳繼川,因此只能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跟著。

巷口的年輕人提著她的白色行李箱,見了她就笑,“餘**,我叫孟偉,你叫我小孟也成。”

餘喬說:“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哪的話啊,餘**幹什麼都不麻煩,真的,這算啥?”說完提著行李箱,一溜煙跑到一輛吉普車上。單手開門,準備走副駕。

陳繼川雙手插兜,朝他揚了揚下巴,“你開車。”

“也成啊。”孟偉從副駕駛挪到駕駛座,新手開車,左摸右摸的,興奮難擋。

陳繼川一伸腿把副駕門踹上,也上了後排座位,和餘喬做一塊兒。

天已經黑透,餘喬把車窗搖下一條細縫,等冷風吹開身邊又悶又燥的空調熱氣。

她扎著高馬尾,側臉在路燈的映襯下,顯得比初雪更淨。

陳繼川撓了撓眉頭那道疤,煙癮又犯了。

孟偉那股興奮勁還沒過,邊開車邊說:“餘**好幾年沒回了吧?怎麼樣,市裡變化大不大?還知道路怎麼走不?”

餘喬看他像看個孩子,笑笑說:“你現在停車,我閉著眼也能走回去。”

身邊有人嗤一聲笑了,顯然一個字也不信。

包裡手機在震,餘喬接起來,“紅姨,我剛上車。”

“挺好的,天晚了不用等我吃飯。”

“明天再說吧,我先去靈堂……”

“到時候再說。”

她掛了電話,孟偉說:“餘**,還不晚啊,我這踩個油門四十分鐘肯定到。”

餘喬說:“不著急,安全第一。”

“你後天得上山吧?”陳繼川手上捏著一隻半癟的煙盒轉來轉去。

“嗯。”餘喬瞥他一眼,總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勁,不好相處。

“腳怎麼辦?後天找人給你抬上去?”

“什麼?”她下意識地把右腿往回縮。

陳繼川還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側過身體,變成正對她,“鞋脫了我看看。”

“不用。”

“你這腿現在不弄,明天早上路都別想走。”

“鎮上醫院就一個老麻子,治什麼病都給你開板藍根,你樂意讓他治?”

“沒空,這車只往前開,不掉頭。”

“你——”

後座上的兩個人眼看就要鬥起來,孟偉連忙出來打圓場,“餘**,我哥逗你呢。我哥學過手藝,治跌打可厲害了。我估計一會兒回去,文哥還得讓他給你治。”

餘喬瞄他一眼,見他丁點不著急,可有可無的樣子。頓了頓,低頭脫了長靴,露出裡面黑白條紋的毛襪子。

“跑的時候踩著石頭崴了一下,應該不嚴重……”她說著,又去看陳繼川。

沒等她說完,他就已經脫了她的襪子,露出一隻骨肉勻稱的腳,夜晚混雜的光落在她腳背上,潤潤的,像緬北最好的玉。

“是不嚴重,沒給你一下崴折了都不算嚴重。”陳繼川說著,一手握住她腳背,一手固定腳踝,慢慢繞著圈,他的手之前在通風口上暖過,掌心溫暖乾燥,人也顯得不那麼討厭,只是嘴上仍然不留情面,“錢有那麼要緊?這東西丟了再給你找回來也就一句話的事,犯得上拿命去追?”

餘喬偏過頭,不看他。

“又氣了?剛那電擊棒都快給你捏碎了。不就遇到個賊,怎麼能氣成那樣?剛要一不小心給自己氣死了怎麼辦?”

“你管太寬了啊——”

他猛地一用力,腳踝的位置正了。

餘喬一下沒緩過來,整張臉都被凝固在前一刻,疼得一個勁吸氣。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陳繼川問她,“襪子還要我給你穿?”

孟偉在前面搭腔,“餘**,你動動腳,試試看好了沒。”

陳繼川說:“肯定好了。”

孟偉大樂,“肯定啊,我哥的本事我還不知道。”

陳繼川把煙叼在嘴上,也不點,笑笑說:“馬屁精。”

只有餘喬悶頭穿鞋,耳後像起紅疹,熱熱麻麻的一片。

快九點的時候才到鎮上。

路沿著鐵軌走,燈暗得看不見夜雨。路口停著一輛桑塔納,關著燈,裡面卻有人。

孟偉咕噥一聲“他媽的不嫌煩啊。”調轉方向。

車在右拐之後突然迎來亮光,道路兩旁擺滿了花圈輓聯,孟偉把速度降到三十邁,慢慢往前開,最終停在一隻“慈顏已逝,風木與悲”的花圈一側。

餘喬下車,繞過陳繼川時將紅色鈔票疊起來塞到他皮衣口袋裡,“給你多掙個手藝錢。”也不給他留機會,說完便提著包走進靈堂。

黑色棺木前擺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老人雙眼內凹,肅著臉,不苟言笑。

余文初照舊戴著細邊框眼鏡,穿孝衣,見她出現,終於不再和緬甸人談他的“生意經”,轉而走到她身邊,沉著嗓子說:“喬喬回來了。”

“來送奶奶。”餘喬低頭應一聲,並不看他。

這時候陳繼川和孟偉都進來,各自和余文初打招呼。

餘喬忽然說:“晚上我守靈。”

陳繼川這才發現,餘喬右眼眼角有一顆痣,在刺眼的白熾燈下彷彿是一滴凝固的眼淚。

聽說有淚痣的女人命不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他抓了抓眉頭的疤,轉過揹出去抽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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