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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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相信你和我一样,面对突如其来“李咏离世”的新闻,震惊,无法接受。

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有难受。不管会不会被看做蹭热点,二宝爸我是很想提笔写点什么。

后来,看到了我的好友“绵爸”的文章《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突然觉得,心细如发的他,把我想说的想写的,已用他细腻的笔触,娓娓写下。

读毕,突然觉得眼睛酸酸,无处下笔。那就用绵爸的文章,一起怀念永远充满阳光笑容的李咏老师。

相见不如怀念。天堂里的金蛋,正等着您去砸呢。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文:绵爸

图:部分来自网络

李咏老师的离世,相信对大家伙来说,都有一种突然打击的感觉。事前无征兆,情感上有些措手不及。

李咏给我们大伙的印象,就像一个邻家的大哥,虽然不那么熟,当他只要看到你,一定笑呵呵拍你的肩膀——“胖了啊~”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因为南方观众的收看习惯,其实多年来对李咏的印象都比较刻板,总是他穿着荧光闪闪的彩色西服,一头波浪长卷发,笑呵呵地准备砸金蛋。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直到做媒体这一行之后,才开始意识到,李咏嬉笑的台风、倜傥的卷发、三句不离逗趣,当年在央视的话语习惯中实属少见的。

但这扇窗户并不好开,要在话术中把握分寸,还要能抖出包袱,那种肌肉紧张不是我们外人可以想象的。

这几年对李咏比较直观的印象来自浙江卫视的真人秀《熟悉的味道》,也是很突然在地方台看到了李咏的身影,他剪去了长发,不过毛衣还是高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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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一共有两季,第二季的录制时间是2017年春天,应该是在他患病之前。虽然咏哥在真人秀里综艺感并不突出,但穿针引线,给每一期的主题嘉宾当绿叶,自不在话下。在节目里也看得出,李咏是个感情细腻敏感的人。

再有李咏的消息,便是早上看到哈文的微博,来得很突然,简短的几行字,一张配图,图中的李咏是招牌的喜悦表情,反而衬出了这个女人的至暗时刻……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李咏在自传《咏远有李》里提到过他和妻子的爱情故事,章节叫做《吾妻哈文》,今天为各位摘选其中的几段。

很多艺人曝光婚恋时总会用官方辞令,但李咏在这本书中非常坦然地谈自己的恋情始末,谈家事,谈夫妻之道,也让我们再与他告别之时,对他有一个更深入、真实的了解。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李咏的妻子哈文原来是他的初恋情人,19岁时李咏便和哈文在大学里一见钟情……

在阶梯教室上课,哈文恰好坐在我右侧,我们俩中间隔着楼梯。我用右眼瞄她,侧脸轮廓很美,就这么一眼,我对她“一见钟情”。


上课时,我常常骚扰她。我从本上撕纸,用铅笔给她画像,速写,画完以后用圆珠笔细细涂,慢慢磨,弄出立体感来。


涂磨好了,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就伸过胳膊去捅她。


“哎,哎!”我嘴里叼着笔,斜眼觑着老师,拿俩手指头夹起那张纸递过去。


“讨厌!”她白我一眼,“嚓”地把画抽走,一脸不屑。


我完全不知趣地一笑,再撕张纸,接着画,画完又递给她。


“你上不上课?”她又白我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挑一下。


我知道,有戏了!


开学后不久,快到圣诞节了。我们班同学聚在一起包饺子,其实也是找机会热闹热闹。


哈文是穆斯林,大家就和她的饮食习惯,专门从回民营买了羊肉馅。


我自己瘦,所以偏爱胖乎乎的女孩儿,哈文特别符合标准。吃完饺子,大家一块儿跳“黑灯舞”。我搂着哈文三步两步乱转,正值青春期,血脉贲张,心想此时不表白,何时表白?


“哈文,你心目中的男朋友什么样?”我心怀叵测地问。


“至少一米八吧!”


一句话把我噎住了。上来就说身高,这不明显冲着我来吗?但人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绕也绕不开。我只好多问了一句:“最底线呢?”


她迟疑了一下,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怎么也得一米七五吧。”


这么说我就有自信了。我底气十足地告诉她:“上礼拜体检,我一米七五五!”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哈文是宁夏的干部家庭出身,哈文父亲对择婿的要求非常严格,而李咏起初并不在哈文父亲的候选名单里……

一年以后,1989年春节,我这个丑女婿上门去啦。哈文提前透了口风给我,她爸是个大孝子,搞定她爸,首先要搞定奶奶,奶奶高兴,全家高兴。


坐火车到宁夏已是傍晚,第一件事就是拎着礼物去三伯家看奶奶。奶奶长,奶奶短,嘴儿是要多甜有多甜。奶奶喜欢得不行,拉着我的手不放。


“这小伙子,好,白净!要是我们家哈文像你这么白就好啦。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白着那!”


此后任何时候,我们回宁夏老家,第一件事都是看奶奶。“征服”了奶奶,后面自然一路绿灯。大姑大姨大姐一律说好,皮肤白净,细嫩,会说话,手好看,懂事儿,一见我就喜笑颜开。


和哈文家人一起聊天,我才知道她父亲不简单,是一位中共高干。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被任命为本溪市税务局长,周恩来总理亲笔手书的委任状。1958年,他赴宁夏负责成立回族自治区的筹备工作。


听到这段历史,我对准岳父肃然起敬。别看我在家是老疙瘩,不怎么干活儿,到了这儿,可有眼力见儿了,特会献殷勤。准岳父起得早,每天早上6点,他起我也起,他做早饭,我打下手。


几年以后,我们大学毕业,哈文被分到天津电视台工作。我送她过去,受到宁夏回族自治区驻天津办主任的热情款待。席间,还说起一段往事。


就在我向哈文表白心迹的时候,正赶上她父亲到北京办事,她就向父亲提到了我,父亲当时表示不同意。这也就是我有一段时间“备受折磨”的原因。而老人家的考虑,其实不仅仅是“以学习为重”。


离开北京,他的下一站是天津,一到地方就召见办事处主任,吩咐道:“赶紧给我女儿物色个男朋友,必须是穆斯林,研究生!”


我虽然保持穆斯林的生活习惯,户口本里民族一栏却是“汉”。看来在老人眼里,这是个大问题。


到了第二年,我已经将哈文一家老小“拿下”,顺利通关,父亲又去天津视察。天津办主任犯愁地汇报说:“您嘱咐的事儿,我一直想着呢。可我们这边儿回族的研究生不太多,还没碰上合适的。”


“嗨!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父亲大手一挥,“甭找了,人都带家里去了,老太太带头同意!”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哈文大女人,很少在公共媒体上谈夫婿,而李咏则在书中毫不讳言自己对妻子的爱。这一段非常坦率,也很有李咏式的“聪明”……

我和哈文一直过得很有意思。有时候我们躺在双人浴缸里,我捋着我的长发,她揪着她的短发。


“看咱俩这样儿,到底谁男谁女啊?”她说。


“是啊,我也纳闷儿呢,咱俩什么关系?夫妻?情人?哥们儿?同事?朋友?好像都有点儿。”


结婚17年,我对婚姻的定义是“像雾像雨又像花”。激情似火的日子当然已经走远。剩下的是一种亲情,一种相互的牵挂和寄托。我以为,这就是最深的爱了,深到无以形容。


……


所以我很恋家,家庭高于一切。


我的朋友,哈文都认识。她的朋友,我也都知道。我们俩就这么透明。有人说,即使是两口子,心里也得有块自留地,我们不弄这个。你把整个后半生都交给她了,她是你的遗产第一继承人,还保留啥呀?带到骨灰盒里去?


所以我们之间沟通特别直白。


“哈文,你瞧那女孩儿,多温柔,你要是像她一样就好了。”


有时候她会因为我措辞过于直接而伤自尊,继而“劈头士”,或者也跟我来这套,专门针对我脸长、腿短等生理缺陷进行人身攻击。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挺明白,越是直白,越是在乎。


这些年,所谓美女,我见过太多太多。我曾经在心里拿她们跟哈文做过类比,都比她漂亮。但是只要一回家,一见到哈文,我就由衷地发现:我老婆咋这么好看?可见老婆美不美,其实不是视觉问题,而是心理作用。


……


在她面前我是个挺调皮的坏小子,经常穿得花花绿绿晃到她办公室里去。


她一抬头,“哟嗬,今儿用的什么香水?”


组里同事都知道,李咏来了有两个标志,一是楼道里弥漫着香水味儿,二是哈文办公室里传来她肆无忌惮的笑声。


“管着么?”说着,我又得意洋洋地晃出去。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最后一段,是李咏谈到因为夫妻双方工作都很忙,所以两人有时候在家中也要鸿雁传书——留字条……

一天, 我们俩在家翻箱倒柜,找从前那些旧书信,还翻出这样一张纸条:


亲爱的老婆,早上好!


要知道你今天对我说的两句话,“几点回家?汤放在微波炉里怕你看不着。”对于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年过而立的不耐烦的男人来说,起什么作用?告诉你,就像是酒鬼见到了酒,馋猫遇到了腥。两个字“受用”。


虽然我只淡淡说了声,早点睡吧。但是泪花已在我眼眶内涌动,只可惜你没看到,睡着了。


有了疼我的老婆,有了爱我的女儿,有份腾达的事业,对我这样一个心态极度虚荣的男人是何等重要。是,我虚荣,虚荣曾让我犯过错,也让我坐享成功。今天我的这颗虚荣的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如果这种感受可以持续,我愿意虚荣一辈子。


写下这两段话,丝毫没有做作,也不是在煽情,只是我的真实感受。为了这份真实的感受我吃了两只蟹,喝光了一碗汤,还灌下了两瓶朗姆预调酒。如果你觉得此信特别,就当是我的求爱好了。真的,老婆,我爱你!


我庆幸,我们还保留着这么多生活的痕迹,

即使在最平淡的日子里,仍能想起这么多美好的瞬间。

李咏留给哈文的字条

李咏给哈文留的字条,我们外人读起来有点腻歪,但确实让我们看到了李咏的另一个层面,有情有温度。

截稿前我看了一下最新的信息,李咏老师的葬礼28日在美国已近安静地举行了。想必哈文老师没有那么快能够缓过来,和爱人告别,谈何容易。

心理学上也有一个说法,叫做“告别”。

很多时候,我们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事、物在物质层面结束了彼此的关系,但或许在精神层面的关系还停留在原地。

所以,告别时人们需要一段箴言,感谢过去曾带来的一切,对快乐的永恒期盼也好,对力有不逮的遗憾也罢,一切都已尽力。

咏哥,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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