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家,顏歡來到顏家,老管家一看是顏歡,連忙上前給她開門,說先生太太都去醫院了,現在沒人在家。
顏歡心裡木木的,從車的後備箱拿出一個袋子,裡面是不同樣子的手工製品,有些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些都是父母過生日時,她準備送的禮物,可惜每次他們都是跟顏曉柔一起過,回顏家之後,她打聽父母和弟弟的喜好,整整做了二十五年的,現在看來,似乎也不需要了。
老管家看見顏歡把好幾麻袋的東西扔到門口的垃圾箱裡,不明所以,跑到垃圾箱一看,想開口時,顏歡的車已經開走了。
一整天,顏歡開著車,如同走馬燈般,將這些年追逐過陸雲深的地方一個一個地走過,開心的,不開心的。
她以為自己會痛不欲生,可實際上,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靜,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最後一站是十年前陸雲深救她的地方,如今,這地方已經不再是交通要道,而是隨著城市的擴建變成了在建高檔住宅區。
那時,她被養母找的人販子關在車裡準備賣到越南,如果不是陸雲深攔下車,可能她最終的結局,就是死在異國他鄉某個嫖客的身上。
從他毫不在意擦去她滿臉血汙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她一輩子的刻骨銘心。
此時她第一次見到陸雲深的地方,也蓋上一座漂亮的別墅洋樓,此時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暈猶如鍍金,將別墅之前的一對男女襯托的分外顯眼。
“雲深哥,這別墅真漂亮,打開窗戶,正對著夕陽,一定很漂亮!”
顏曉柔興奮的喊叫聲像利劍般將顏歡刺穿,然後釘在原地,於樹蔭的角落處呆滯地看著那個被秘書表明已經出國的男人。
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裡?為什麼要在這裡和顏曉柔一起出現??
這是她心底唯一的淨土,是她離開前唯一的惦念,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讓她留下!
顏歡渾身血液沸騰,那些殘存的回憶就像是毒液,一點一滴將她僅存的理智腐蝕殆盡。
她想安安靜靜地離開的,真的想,可此刻看見顏曉柔得意地站在倆人曾經相遇的地方指手畫腳,高傲地炫耀著她的幸福,顏歡心頭的炸藥包就像是被瞬間引爆,將那些見鬼的放手炸的乾乾淨淨。
她走了,就成全了顏曉柔這個女人,她的親人,愛人都會被這個女人霸佔,搶走,而顏曉柔則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
這些原本不屬於她的一切!
顏歡攥緊拳頭想要衝上前,卻沒想到頭皮一緊,緊接著就被一道巨大的外力扯進一個小巷子。
砰!
她被人狠狠地甩到地上,吃了滿嘴泥,抬眸正好對上三個黑衣黑褲的男人。
“嘖嘖嘖,上次沒弄死陸雲深都是這個賤人搗亂,今兒按好了!艹死這個小婊子!”
說完一巴掌甩在顏歡臉上,力道之大,瞬間就讓她嘔出一口血。
“放手!放開我!陸雲深!”
顏歡心神俱震,拼命地掙扎,卻被為首的男人捂住了嘴,又是幾耳光扇到她臉上。
“唔唔唔!”顏歡手腳並用,倏然從包裡掏出防身刀具,不要命地朝男人身上刺,男人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被她刺中,瞬間大怒,一腳將她踢得老遠。
砰!
她在地上滑行一段,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可還沒等她重新拿起刀自衛,人就被為首的男人擰起來,死死地掐著胳膊。
“小賤貨居然敢捅我!”
那男人雙目猩紅宛若野獸,拿起顏歡的刀對著她的肚子就是一下。
撲哧!
鮮血頓時濺了男人一身,淒厲的可怕。
“媽的,弄髒我的衣服!”
撲哧!
又是一刀下去,眼見顏歡的血越流越多,男人啐了把口水,說聲晦氣,像扔垃圾一樣將她扔在地上,帶著自己小弟揚長而去。
而顏歡一隻手按著腹部不停湧出的鮮血,另一隻手顫抖地從包裡掏出手機,強忍著劇痛,撥通陸雲深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接通,顏歡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冷的渾身發抖,氣若游絲地開口。
“秦..陸雲深....”
“嘟嘟嘟嘟....”
顏歡話沒沒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她吃力地抬起頭,不遠處夕陽金黃色的餘暉柔和著陸雲深稜角分明的臉,很柔和,很溫暖,正如他救她的那天,渾不在意地擦去她滿臉的血汙,那樣的溫柔。
顏歡的瞳孔一點點地渙散,可眼前的陸雲深卻無比清晰,他正衝著顏曉柔笑著,笑的那麼開心。
身體的溫度,一點一滴地流逝,身下的血安安靜靜地將衣服染紅,在雪白的衣服上綻開一朵朵豔麗的花。
她以為自己會憤怒,會不甘,會憎恨,可沒有啊,陸雲深,我怎麼捨得恨你....
謝謝你,陸雲深,謝謝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救了我.....
謝謝你,陸雲深,謝謝你肯給我你的喜怒哀樂...
謝謝你,陸雲深,謝謝你讓我毫無顧忌,瘋狂地愛上你....
只是,對不起,陸雲深....我終究是愛不動了....
陸雲深....你自由了....真正的自由了....
夕陽下,一對璧人漸行漸遠,而那個在黑暗巷子裡的女人,安靜地看著已經離去的人,失血的唇畔勾出一抹滿足的笑。
謝謝你,陸雲深,讓我遇見你,愛上你....
謝謝.....
陸雲深睨著微信你那條信息和剛才要死不活的聲音,只覺得可笑。
難道她以為在經過了昨晚之後,他還會中她的計?
玩的全是下三濫的手段,難怪就算是親生的,也不得顏家二老的喜歡。
陸雲深將手機丟在一邊,心口卻止不住的發悶,直到坐上飛機,這股子悶也沒有緩解,甚至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勢。
該死的飛機晚點!該死的顏歡!
手機關機,陸雲深斂眉,將手上那份配型報告撕的粉碎,心頭才像是舒緩了些。
那種卑鄙女人的心臟根本就不配放在曉柔身上,沒錯,根本不配!
.......
等陸雲深再次回到南城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這一個月,那個平時一日三餐都會給他打電話的女人像是徹底沉默了一樣,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別說是電話,連短信都沒有一條。
呵,欲擒故縱演不下去了,改玩消失了?
她以為自己會給她打電話?做夢!
“先生,回雲園嗎?”司機有些拿不準氣場越來越冷厲的陸雲深,小心翼翼地問。
陸雲深皺眉,眉宇間閃過濃濃的厭惡。
“回公司。”寒峭似冰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
司機不敢多言,可內心卻有些憐惜,顏小姐那麼好的人,先生怎麼就是看不見,憐惜是憐惜,可婚姻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一個外人,還是別瞎操心了。
公司的會議開了整整一天,手機卻沒有一通電話,整個陸氏瀰漫著一股極低的氣壓,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觸怒大老闆。
總裁辦的氣氛跌至冰點,直到顏曉柔來,秘書才如蒙大赦,連忙恭恭敬敬地將人請進總裁辦,辦公室裡面挨訓的總經理才抹著冷汗出來。
“雲深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真的好想你~”
“恩。”陸雲深心不在焉地應著。
顏曉柔如同歡快的小鳥撲進陸雲深眼裡,眼尖地瞥見他辦公桌上放著的心臟配型報告,歡喜地拿起來。
“雲深哥你真好,工作這麼忙都還記掛著我的病,等我做完手術,就能跟雲深哥在一起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陸雲深有些煩躁的開口。
“以後...再說?”顏曉柔微怔,繼而雙眼通紅,“雲深哥,你別誤會,我不是逼你和姐姐離婚,只是,醫生跟我說我的時間沒剩下多少了,所以我想抓緊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我說了以後再說。”陸雲深眼底的燥意更甚,甚至帶了些冷意,瞬間讓顏曉柔嚶嚶的掉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錯了,雲深哥,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陸雲深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以前怎麼沒發現顏曉柔這麼愛哭,他還沒說什麼,他就一臉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樣。
如果是那個女人,別說是哭,早就火力全開和自己針尖對麥芒...
等等,他怎麼會想起那個女人??
陸雲深按了按眉心,強自壓下心頭的怒意,軟下聲音安慰,“好了,你沒錯,就是公司事多,你先回去,手術的事情我會讓秘書安排。”
“讓秘書安排?”顏曉柔臉色僵白,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以前我的事你都親自處理的!”
“夠了!”
陸雲深忍無可忍,厲聲低斥,“曉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理取鬧?”
顏曉柔像是受了巨大打擊,捂著胸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是她無理取鬧,是她無理取鬧。
陸雲深眉頭緊蹙,越發心煩,正想讓秘書把絮絮叨叨的顏曉柔送走,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劃開一看,心下疑惑,南城公安局長?
“劉局,有事嗎?”
“陸總……是有件事……”電話那頭的劉局吞吞吐吐,在位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工作不好做。
當時處置三合會那些嫌犯的時候,僅僅因為其中有幾個人對陸太太動手,陸雲深便吩咐她好好“關照”那幾個人,足見他對陸太太有多在乎,現在這消息,讓他怎麼開的了口啊!
“劉局?”陸雲深語氣有絲不耐,讓劉局心驚,心一橫,一咬牙,這才說。
“陸總,您如果方便的話,需要到局裡一趟,認下屍。”
陸雲深心裡莫名一跳,像是有一隻手,將他的心瞬間揪緊,連呼吸都有些不穩,深呼口氣,聲音低沉而暗啞。
“認誰的?”
感受到隔著電話傳來的巨大壓迫,劉局瞬間滿頭大汗,聲音都有些打顫。
“您,您太太的……”
未完待續......
書名《顏豔煥之晚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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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院前門的衝突很快變成了鬥毆事件,伯顏護著凌骨上了街邊一個小酒肆的二樓。凌骨很快跟同樣看熱鬧的人混熟,並且瞭解了事情經過。
群眾甲:“傳說秘境裡珍寶萬千,昨天就有好多狂獸跟修士過來。昨兒傍晚的時候,有人找到秘境入口在太院後山,這一下可熱鬧了。烏泱泱一群人,一齊湧向太院啊。不過多虧當時帥府城防軍在,擋住了那些人,還給了幾個下馬威,這些人就消停了,開始往太院後山牆院爬牆去了。”
群眾乙:“不過這人太多,城防軍又跑去後山守著,逮爬牆的,逮著一個就直接扔地牢裡頭。這一來,從三岔門出去到太院後山的路,都是人滿為患,所以就有人又打起前門的主意了。”
群眾甲:“哎,要說平常人也沒這個膽,帥府的城防軍都還在後山呢,過來能花多少工夫。可這邊領頭這個,可有些來頭。據說是東獸王國的使臣帶來的,他周圍那些狂獸都是東獸王國的獵手。”
群眾乙:“哼,還不是一群畜生。”
凌骨挑眉,東獸王國啊,昨天在獸嵐那裡沒見著這個狂獸,而且看獸嵐的態度,跟這裡這位的作法簡直是背道而馳啊。
凌骨正尋思著,冷不防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哐當”聲。抬頭一看,得,太院的門被推倒了。
凌骨瞠目結舌這得多大的蠻力啊。
太院的門一倒,人群頓時一擁而上。太院的護院之類的,大概都集中到了後山,這時候這群人簡直勢如破竹,直接衝進了太院裡邊。
“走,伯顏。”凌骨拍了伯顏胸口一下,轉身往樓下去。
太院門前那群人湧進去後,餘下的也有好多跟進去了,但更多的卻是駐足不前這些大部分都是百慕城的城民,如之前的群眾所說,他們都忌憚城防軍和地牢。
凌骨自然不忌憚這些,跟伯顏跑進太院,也顧不上欣賞什麼軍裝了,追著那群人跑去。
太院入門就是一個上山大路,上去不到二十米便是一片平地,路牌上寫著“明鏡湖”。
狂獸帶頭的那群人就在明鏡湖這裡,遇上了另一群人那大概是太院的學生。這群學生穿著同樣的黑色軍裝,實際上跟帥府的精兵衣裳很像,但是更貼身一些,手臂上還有個繡樣來代表年級。
太院畢竟是個軍校,即使護院不夠,也能從高年級那裡抽人。從學生們帶著的兵刃來看,他們應該就是被緊急調來阻攔的。
雙方撞面,學生裡一個年長的、應該是先生的人大叫著“趕緊離開太院”之類的話,但那領頭的狂獸卻不聽這些,直接開打。
頓時,湖邊的樹林裡亂成一團,幾乎在同時,凌骨就被伯顏強制抓著胳膊跳到了一棵大樹上,脫離戰場。
凌骨挺滿意這個視角,居高臨下看去,靈法攻擊的光芒、刀劍的鏗鏘聲,還有人的慘呼和吼叫。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不過當第一抹血色出現之後,凌骨就有些皺眉了。他看那些學生,都是二十不到的少年。
“伯顏,去幫幫忙吧。”凌骨說道。
這一次,伯顏沒有重複不能離開夫人身邊,而是看了看遠處,說道:“蒙於來了。”
凌骨聞言也抬頭看去,果然就見太院大門前的方向,蒙於帶著一隊精兵正御風而來,轉眼就到了明鏡湖邊。蒙於張開五指,樹林頓時無風而動,樹枝抽長成鞭,一通群魔亂舞,便讓亂斗的人都停了下來。
凌骨被伯顏及時帶到了地上,然後一抬頭,看到了站在五尺開外的白禹。在白禹身後,之前給凌骨趕車的那個精兵仰頭望天,假裝自己是透明的。
凌骨:“”
凌骨只猶豫了一瞬,就乖乖走到了白禹跟前。白禹盯著面前的人,幾乎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看上哪個了”
凌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白禹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後,樂了:“看上我跟前這個了。”
白禹咬緊的牙立刻鬆了,露出個笑容來,卻還挑眉要凌骨細說:“是嗎哪個”
凌骨心裡好笑,翻了個白眼道:“除了統帥大人,還能有誰再說了,你要早說軍校裡都是小孩兒,我還惦記什麼啊。乾巴巴豆芽菜似的一根根,套上軍裝也不像兵。”
白禹聽得有些不對味,然後果斷在心裡立下警鐘絕對不能讓凌骨去帥府的兵營
“你的軍裝什麼時候能好啊”凌骨猶不死心地問道。
白禹伸手拉住凌骨的手,然後把蛋塞他手裡,說道:“已經吩咐下去了。”
凌骨聳聳肩,用拇指蹭了蹭微粗糙的蛋殼,就放進了懷裡兩人帶“孩子蛋”的規矩是:晚上睡覺放床上,早上白禹帶著喂靈力,然後等凌骨起來後,白禹就交給他揣著。美其名曰熟悉雙親的靈息。
“聽說領頭的那個是東獸王國的人,你要怎麼處理”凌骨問道。
白禹搖搖頭:“這是太院的事。”
“啊”
白禹說道:“太院的勢力盤根錯節,帥府是不會插手的。”
凌骨皺眉:“你不覺得,你這個統帥當得有點窩囊嗎還是說你當真只想要帥府那片世外桃源就行了”
白禹眨眨眼,然後眼珠一動,態度積極了起來:“如果你想要,那我就管吧。”
“誒,別。”凌骨攔住白禹,有些無奈:“我就一說。這事兒你自己看著來吧,我也不懂這些,你要聽我的瞎來,我說不定還得成罪人了。”
凌骨說到這裡,莫名就想到了一個詞“藍”顏禍水。
兩人說話的時候,蒙於也把兩撥人都分開了。太院的護院跑了過來,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光頭男人,跑得氣喘吁吁的,白袍下襬都拖得發黑了。
“統帥大人。”光頭男人跑過來後,對著白禹笑眯眯招呼了一聲。然後又是連連道謝:“多謝統帥大人相助啊,要不然,可不知要出什麼大亂子。”
凌骨偏頭,問白禹:“這是”
“太院院長,神殿五祭司之一的明水祭司。”白禹解釋道。
凌骨一愣,然後盯著明水祭司看了兩眼,心裡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位跟明月祭司那氣場,差了可不止十萬八千里啊。
“啊,統帥夫人。”明水祭司似乎明白了凌骨的身份,連忙對凌骨又笑道:“多謝帥府出手相助啊。”
“這倒不用。”凌骨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肚子,手掌兜著蛋的弧度,輕輕放著,一邊又似笑非笑地問明水祭司:“院長,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明水祭司光溜溜的腦門上頓時冒出了一層薄汗。他用袖子擦了擦,乾巴巴笑了笑:“這,還請統帥大人再幫一把,把這些人都帶出去。太院裡的人手都抽調到了後山,實在騰不出手來。”
白禹沒有應聲,但還是對蒙於點了點頭。
“幾位,別趴著了,裝屍體呢”蒙於對手下敗將從來不懂客氣怎麼寫:“麻利地起來,出門說話。”
肇事者們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有精兵們在外圍守著,放羊似地趕著往門外去了。
看著這群人離開,明水祭司才露出個如釋重負的表情,又跑到白禹跟前要道謝。不過他的謝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個學生的尖叫聲打斷了。
那是個男學生的尖叫,短促的一聲,但足夠在這個樹林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凌骨循聲看去,見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學生正抬著手,指著明鏡湖的方向。凌骨再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目力很好地發現了湖裡不遠處飄蕩的一個黑影。
那是個人,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人。
凌骨扭頭看明水祭司,果然就見明水祭司才被擦乾的光頭上,又冒出了一層冷汗。
“祭司,不撈人嗎”凌骨提醒了一聲僵住的祭司。
明水祭司頓時跳腳起來,大叫著讓人打撈。
人已經死了,是個男學生,面目猙獰,但看上去像是剛死的。凌骨有些奇怪按理說剛淹死的人,可不會漂在水面上。
“是馬及毫”有學生認出來,頓時一群學生都嗡嗡亂了。明水祭司一張臉也慘白了,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接著連忙吩咐學生通知馬家的人。
凌骨見他們這樣慌亂,有些奇怪地問白禹:“馬及毫是誰”
白禹搖頭:“沒聽過。”
凌骨只好叫住沒頭蒼蠅似的明水祭司,問道:“院長,這個馬及毫什麼來頭”
明水祭司嘆了口氣,對凌骨說道:“夫人有所不知,帥府雖是百慕城的心臟,但並未督管百慕城。城中勢力如今四分:錢、鹽、器、兵,這馬家,就是管鹽的。馬家有兩個兒子,都在太院就讀,其中一個,就是這死掉的馬及毫。”
凌骨恍然,明白了明水祭司為什麼這麼慌亂死了個學生就夠嗆了,這個學生還偏偏是百慕城四大勢力之一的兒子。
“嘖嘖,真難辦啊,院長。”凌骨說道。
明水祭司欲哭無淚,凌骨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幸災樂禍。
這個明水祭司還真誤會凌骨了,他雖然對帥府以外的所謂“勢力”不報好感,但真不會在才死的一個少年屍體跟前“幸災樂禍”。
凌骨看著馬及毫狼狽的屍體,嘆了口氣,說道:“院長,還是先收屍吧,擺在這裡實在不是回事。”
“送去神殿。”白禹突然開口道。
明水祭司一想馬及毫是個高年級的學生,靈法修為雖然不高,但也不至於掉到水裡就會淹死,況且馬及毫還會水。這其中一定有蹊蹺,帶屍體去神殿查個究竟,也能給馬家一個信服的交代。
明水祭司想罷,連忙應了一聲,然後找了人帶著馬及毫的屍體去神殿。並且,明水祭司宣佈了門禁令,一個學生的死也讓這位看上去很怯懦的院長硬氣了一回自此後,所有擅闖太院者,格殺勿論。
凌骨對此倒沒什麼意見反正他沒指望在中樞界講“法制”。
“我們不去嗎”凌骨一路出門都被白禹攥著手心,到了門口,他們就跟明水祭司那群人各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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