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這樣一副柔弱體貼的模樣,許之薇便是被她這副模樣騙到

 

她永遠這樣一副柔弱體貼的模樣,許之薇便是被她這副模樣騙到

傅靳遠穿著挺括的黑色外套,一張俊彥彷彿被寒霜浸染過,攜裹滿身殺意而來。

“靳遠,救我……”許之薇滿頭大汗,衝他伸出手。

床上的男人也被傅靳遠嚇得一個哆嗦,從床上滾下來:“傅先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這個女人勾引我,她說你滿足不了她,她深閨寂寞了才主動約我來酒店開-房,下藥……下藥也是她提出來的。”

“你胡說!”許之薇面容潮紅,結結巴巴地解釋:“靳遠……我、我是收到你的短信來這裡的……”

下巴猛地被他掐住。

傅靳遠冷笑:“我什麼時候給你發過短信?”

許之薇哆嗦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無論怎麼翻看,竟然都都沒看到拿條約她來酒店的短信!

反而有一條來自備註“親愛的”的短信:【寶貝,老地方見。】

許之薇呆住。

傅靳遠順著短信的號碼撥出去。

同一時間,酒店床頭櫃上另一隻手機鈴聲跟著響起,是那個姦夫的。

男人跪在傅靳遠腳邊:“傅先生你現在相信了吧?真的是這個女人……噗。”

傅靳遠強勁的腿猛地踹向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踹出去小半米遠,嘴裡吐出一口血,彎著腰直也直不起來,臉色煞白直喘粗氣。

“我傅靳遠的太太,你也敢玩?”

傅靳遠肌肉緊繃,眼底有什麼東西似乎凝聚到了極點。

“把姦夫帶回老宅,別弄死了。”伴隨著一聲喑啞的命令,傅靳遠的保鏢立刻拖著姦夫出了房間,還頗為貼心地關上了門。

傅靳遠擒住許之薇的手腕,三兩步將她拽進浴室。

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已經被他丟到了浴缸裡。

冰涼的水從頭頂花灑澆灌而下。

冬日的天陰氣沉沉,浴室裡又沒有暖氣,她的肌膚猶如被刀割一般,就連站也站不穩,齒冠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痛苦地搖著頭:“我好難受……靳遠,我求你……”

“不說是麼?那看來,你全身都需要消毒!”

傅靳遠冷笑一聲,轉身走到角落將酒店放置的消毒液拿起來,依舊從頭淋下,刺鼻的消毒水氣息瀰漫著整個浴室裡,刺激著感官。

浴缸裡的冷水越來越多,許之薇被刺激得小臉扭曲成一團。

額頭一滴滴汗水不停往地上滴……

神遊的理智瞬間回籠。

浴室裡有片刻的死寂。

上半身因此失去了支撐點,冷不丁滑入浴缸,夾雜著消毒液的水瞬間嗆入她的口鼻,撕扯著她肺部的空氣。

許之薇倒抽一口涼氣,痛得快要窒息。

嘴裡,一串串泡泡吐出來。

透過光影綽綽的水面,她只覺得身體像被從中間撕裂成無數碎片,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撐起上半身,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張不開嘴,給不了他答案。

他說:“許之薇,我要你永遠記住今天,記住這種痛!”

要痛苦,那大家就一起痛!

三年前,他遠在國外,傅老爺子因車禍重病,整個家族搖搖欲墜,他回國後臨危受命,傅老爺子奄奄一息地求他,讓他娶許之薇!

婚後,他從不碰她。

沒想到……

出軌!

呵,真是他的好老婆!

許之薇終於撐不住敗下陣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臨近黑暗,她彷彿看到許多年前,有個少年從她門前經過。

不經意回眸,那笑容陽光燦爛。

她永遠這樣一副柔弱體貼的模樣,許之薇便是被她這副模樣騙到

溫暖她的青春,是她半生的追逐。

“靳遠……”她無意識地呢喃一聲,徹底陷入昏迷。

——

睜開眼,許之薇看到頭頂歐式吊燈。

這是她和傅靳遠新婚主臥的款式。

她回家了。

昨晚被傅靳遠折磨了一整晚,此刻,她坐起來渾身乏力,頭重腳輕,似乎有感冒的症狀。

她下樓去倒水,剛拉開門就聽到樓下男女的對話。

“靳遠哥,之薇真的出軌了麼?會不會是被人陷害的?”安欣瑜眼底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拉著傅靳遠的袖口關心地詢問。

她永遠這樣一副柔柔弱弱體體貼貼的模樣。

當初,許之薇便是被她這副模樣騙到,才會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還跟她分享所有的秘密,訴說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不喜歡她。

誰知道,她一邊安慰她,一邊卻挽著傅靳遠的胳膊,挑釁似的對自己說:“這是靳遠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之薇,你應該認識吧?”

想起這些過往,許之薇攥緊了手心下樓。

她青稠般的發鋪在雙肩,墨色的瞳仁帶著委屈和憤怒望著傅靳遠:“我要跟姦夫對峙,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傅靳遠厲眸微眯,眼底不見半分信任:“對峙?你的新把戲?”

“靳遠哥,之薇那麼愛你,你就相信她一次,讓那個姦夫來跟她對峙吧?”安欣瑜突然扯了扯傅靳遠的袖子。

傅靳遠薄唇微勾,單腿搭在一側的椅上,神色晦暗莫測:“好,我就給你個機會!管家,把人給我帶進來!”

管家應下,然後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將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人帶了進來,丟到傅靳遠的腳邊。

經過昨晚的拷打折磨,他已經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跟條死狗般喘著粗氣,滿臉是血,看的人心裡一陣噁心。

許之薇胃裡翻滾,她強自鎮定著去拿了一把水果刀,直逼在男人的下半身:“你要毀了我,那我們就一起死!你說不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男人嚇得臉都扭曲了,雙腿顫抖。

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蔓延……

“不要!我、我說,我說……是……”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安欣瑜走了過來,依舊是那副無辜的名媛模樣,氣惱地說:“之薇是個好女孩,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汙衊她的清白,別說靳遠不會饒了你,就連我也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

男人瞳孔不太明顯地瑟縮了下。

“阿之薇,阿之薇你難道忘了麼?

“你胡說!”許之薇熱血亂竄,眼神中染上恨意,聯想到剛剛安欣瑜最後那句話,更是不由激動地質問:“安欣瑜,你為什麼要威脅他?是你?這些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一城一人芯已不在》


她永遠這樣一副柔弱體貼的模樣,許之薇便是被她這副模樣騙到


眼見苗毅脫離大軍,青主怒聲大喝:“牛賊休逃!”

他以為苗毅不敢和他正對交鋒,這一嗓子喊的頗有震懾力,令不少人看來。

逃?脫離大軍沒多遠的苗毅驟然停下,慢慢轉身,隨行護衛高手紛紛轉到了他的身後。

同時在青月的指揮調遣下,左右兩路各五千萬人馬,共一億大軍迂迴而出,繞到了苗毅等人的身後列陣,層次分明又緊湊地呈扇形排開了。

停頓在虛空,身穿戰甲的苗毅面無表情,揮出九鼎劍,指向戰陣內一路衝殺而來的青、佛二人,劍鋒一轉,又直接將寶劍給收了,雙手負在了身後靜默。

等著,他就站在這裡,空出了雙手等著,等著青、佛二人過來打殺,神態平靜中略顯倨傲。

見此狀,衝殺到戰陣邊緣的青、佛二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緊急停了下來,揮舞刀劍抵禦四周圍攻人馬,不斷將強攻人馬給殺翻,就是不敢出戰陣。

然圍攻人馬實在是太多了,如潮水般堆向二人,更有密密麻麻的捆仙繩扔來。

二人疲於應付,刀劍揮舞如魅影,將堆積而來的捆仙繩砍爆,金屬粉塵瀰漫。

苗毅伸出一手輕輕撣了一下,青、佛二人的壓力立減。

二人施法盪開瀰漫的金屬粉塵,發現圍攻他們的人馬在周圍虎視眈眈,已經退開了,並讓開了出陣的豁口。

沒人再阻攔他們,放任他前去尋找苗毅決戰,而苗毅也在戰陣外等著他們來找他決戰。

環顧四周的青、佛二人卻不敢再越雷池半步,剛才還殺的兇猛虎勇的二人孤零零懸在了那。

兩人明白,牛有德給了他們五條路選擇。

第一條路:放棄這邊,回頭再殺入敵軍內,朝敵方中軍中的青月殺去,解決掉敵軍的指揮將領比他們奮力多殺些敵軍更管用,多少能製造些混亂,不過就算能殺掉青月又能怎樣?牛有德親自帶來的戰將如雲,隨便換個人就能上陣指揮,兩軍廝殺到了這個地步,只要換上的指揮將領不是傻子,戰局基本上不會出什麼意外。事實上想殺青月也沒那麼容易,鳳族的兩位守護玄女就在青月身邊保護。

第二條路:兩人朝幽冥龍船去,與幽冥龍船上的罪魁禍首決一死戰,牛有德顯然願意放他們過去這樣幹。然兩人自知硬碰硬不是白主的對手,否則當年也不會費盡心思設下那般陷阱,不然直接解決就行。

第三條路:殺回去,回到自己的大軍陣營,與所部人馬同生共死,但那樣改變不了任何結局,奮勇而來,又灰溜溜縮回去,情何以堪?

第四條路:兩人當著所有人的面,扔下麾下人馬落荒而逃。堂堂天帝和佛主拋棄所有弟兄逃跑,從此以後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也讓效命過他們的人自慚有眼無珠,從此隱姓埋名不敢見人。

第五條路:殺過去,與牛有德決一死戰!

船樓上的高冠目睹此情此景,臉上露出難得一現的感慨神色,道:“大勢已去!”

他在青主身邊多年,幽冥龍船上沒人比他對眼前情形的感觸更深。

白主緘默不語,靜靜盯著眼前一幕。

中軍中聽用的成太澤目睹此情此景亦感慨道:“陛下果然有君臨天下的氣魄,天下大勢已定!”

騰飛、洛莽、皇浩、孤玉城皆頷首,瞅著在大軍虎視下孤零結伴懸空的青、佛二人亦是不勝感慨。

楊慶知道成太澤只是說的好聽而已,什麼君臨天下的氣魄,苗毅擺明了就是要當著天下人的面羞辱青、佛二人,不想二人最後跑了留下隱患,想以這種手段逼死二人。

事到如今,楊慶也不得不承認,苗毅對戰場局勢的駕馭是高超的,大軍在手,調兵遣將揮灑自如,真正是翻雲覆雨,臨場隨便一手,就直接將青、佛二人給逼入了絕境,說明苗毅已經昇華到了和青、佛二人同樣的格局。

楊慶也不得不反省自己,之前換了自己是不可能派十億人馬去攔截青、佛二十億大軍的,若真按照了他的想法來周旋的話,肯定又是另一番局面,有些情況本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變動,局勢還不知道會出什麼變故。

孤懸在外的青、佛二人終於徹底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大勢已去,從迷昧中清醒了過來,心中蔓生淒涼感,周圍無數看來的目光落在他們眼裡似乎都在嘲諷。

嘲諷什麼?嘲諷他們裝模作樣,不是要取牛有德性命嗎?去呀,怎麼不敢了?

孤懸在此,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堂堂天帝和佛主居然被嚇住了,之前的勇武成了花架子,不說別人怎麼想,首先在他們自己看來就是莫大的羞辱。

青、佛大軍倒是想來馳援,但苦於被困,就算能單獨殺出一些高手來援,人少了也無濟於事。

“牛有德,可敢與朕決一死戰!”青主忽揮劍指向苗毅怒吼。

苗毅淡然回覆道:“無膽鼠輩,就憑你也配?”

青主差點氣吐血,怒喝:“大言不慚,敢與朕單挑否?”

苗毅:“不用在此惺惺作態,眼前兩條活路擺在你們面前,放棄麾下人馬落荒而逃也許能苟且偷生,向朕乞降求饒,朕饒你們不死,榮華富貴也不吝賞賜給你們。”

這話令不少人牙疼,更別說青、佛二人了,只差氣得魂魄出竅。

二人對視,目中漸露悲壯神色,忽又一起看向苗毅。

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也沒什麼驚天怒吼,兩人提著刀劍驟然朝苗毅衝去。

而在苗毅的身後。

十萬張破法弓亮出拉開。

百萬張破放弓亮出拉開。

千萬張破法弓亮出拉開。

億萬張破法弓亮出拉開。

無數破法弓寶光流轉,無數鋒利箭芒瞄準了衝來的二人,急促爆鳴聲響起,化作無數流光一起朝一個方向而去。

佛主周身浮現撕裂虛空的人影,青主周身急速旋轉的青氣繚繞,身形快閃,意圖急速躲避太過密集的破法弓攻擊,同時扔出了一大堆法寶抵禦。

然集中射來的流光實在是太多了。

“殺!”兩人最終發出了悲憤怒吼聲。

殺聲很快被淹沒,兩人身影瞬間被無數迎面衝來的流光給淹沒。

轟鳴聲過,無數流星箭翻騰而回。

虛空中的青、佛二人身形搖搖晃晃,身上的戰甲全部震碎成了齏粉,一大堆扔出的法寶全部化作了粉塵。

兩人護在頭部的刀劍無力垂下了。

佛主身上插著的幾支箭被他施法鉗制住了,否則將二次受創。他還算好的,青主身上則插著十幾支箭,發冠不知去了哪裡,亂髮長短不一。

兩人皆衣衫襤褸,口鼻掛血,狼狽不已。

兩人憑藉著強大術法和修為卻終究是未能躲過如此龐大破法弓箭陣的集中攻擊。

如此龐大的破法弓攻擊陣容瞬間波瀾連綿灌來的攻擊威力已超出了二人的抵禦極限,直接將二人的抵禦給衝爆了。

別說他們,若是破法弓攻擊陣容再次擴展的話,只怕連妖僧南波面對上也要掂量躲避,絕不敢正面硬抗。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妖僧南波讓這邊臣服時,無論是青、佛還是苗毅這邊都沒有理會的原因。真要幹起來的話,敵對雙方怕是要聯手對付妖僧南波,也許妖僧南波另有手段化解,可不到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哪邊都不會輕易向妖僧投降。

儘管如此,見到搖搖晃晃硬撐的二人,無論是苗毅,還是什麼人,都暗暗心驚不已,換了其他人面對如此攻擊怕是早已死的連灰都看不到了,這兩人居然還囫圇活著。

不過明顯可以看出,兩人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已是強弩之末硬撐著,那眼神都有些迷迷糊糊,似乎被震懵了,口鼻不斷往外滲血。

其實憑兩人的修為,若是要逃的話,大部分破法弓的攻擊速度未必能追上他們。

可他們沒逃,大勢已去的形勢下還是選擇了正面硬衝上來博一線生機。

一億張破法弓再次拉開,又要發動第二輪攻擊。

苗毅手一抬,阻止了,身後寶光流轉的破法弓紛紛放了下來。

苗毅微微偏頭,與幽冥龍船上白主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再回首,面無表情地伸手從旁接了一張破法弓到手,一支弓箭上弦,未施展破法弓的威力,以普通箭矢的方式射了出去。

一箭閃過,貫穿了青主的頭顱。

又一支箭上弦,射出,又貫穿了佛主的頭顱。

兩人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力,甩出血花的身軀在虛空中翻轉著,皆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高冠偏頭看向白主,而白主則靜靜看著這一幕,沒任何反應。

“勝!勝!勝……”

苗毅身後大軍揮舞手上武器,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興奮吶喊,瞬間瘋狂如潮。

儘管大戰還未結束,可在苗毅大軍看來,已經勝利了。

被圍困的青、佛大軍見到這一幕,不少人面露慘然,深知大勢已去,士氣瞬間近乎崩潰,已不知為何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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