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福爾斯:法國中尉的女人

在我的開始是我的結束,

那本來可能發生的和已經發生的,

指向一個終結,

終結永遠是現在足音在記憶中迴響。

沿著我們不曾走過的那條通道,

通往我們不曾打開的那扇門。

——艾略特四個四重奏

約翰·福爾斯:法國中尉的女人

法國中尉的女人

▷菩提之惡花

《法國中尉的女人》並不單單是世人所以為的愛情小說,就像《巫術師》是約翰·福爾斯最具爭議的作品一樣,《法國中尉的女人》改編為影視作品仍然在眾人的談資裡流連反覆。其實生活還是有趣些,波瀾不驚,按部就班,至少王小波認為“福爾斯是個反無趣的義士”。

每個墮落女人,若僅僅是墮落,其後面都會有一個抑或數個無恥的男人,1867年的英倫也不例外。小說伊始,平淡如水中暗流湧動,貴族富家帥哥還算有點追求的男主,為了去見已經訂婚的未婚妻,來到了一個海邊小鎮。

百無聊賴地徜徉於海邊的男主,第一次見到了頹廢安靜“法國中尉的女人”,便深深地被其獨特哀怨一汪秋水所吸引,愛情也好,冤孽也罷,一生中值得百轉千回赴湯蹈火的事情就此開始了。

維多利亞時代可能是很怪誕矛盾的時代,有時迷惑於這段歷史錯綜複雜的瞻前顧後,而偽善的道德炙手可熱,民主仍未上路,“那時候,女人的身體比以往任何時候遮蔽得更嚴實...評判每一個雕刻家...卻是看他雕刻裸體女人的能力...沒有一部小說、一齣戲或一首詩的性描寫超出接吻的範圍...黃色書刊的產量堪稱空前絕後。”

男主暫時拋棄了未婚妻的誓約,其樂融融與眾人眼中道德敗壞的“法國中尉的女人”頻頻約會,很快慾火焚身,不知今夕何夕了。作為詭異愛情裡看似最不靠譜的一見鍾情,紳士階層的男主與卑微的女主發生激烈碰撞,有點刺激,有點離經叛道,愛情這東西,究竟有多少道理規律可言,估計牆裡牆外的唉聲嘆氣大差不離。

約翰·福爾斯:法國中尉的女人

其實溯源所謂道德敗壞的“法國中尉的女人”,儘管法國中尉一直是在文字裡隱身,女主與法國中尉的交往,發乎情,止於禮,直到人們眾口鑠金,這個所謂的壞女人還是個處女。

她沒有任何辯解,自由落體般地跌入世俗口水中的瘋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直到別一階層,有著穩定生活,看似一切都不可能與之有絲毫瓜葛的男主出現,並很快墜入了女主莫名神秘和未知的慾海之中。

一眼看過去無一絲波瀾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少人最終還是選擇循規蹈矩,黯然熄滅眼中灼灼燃燒的火焰。男主不顧一切地踏入了女主營造的氛圍,有危險,關鍵是一眼看不到盡頭,他們在倫敦低級賓館裡的愛愛,基本上是要把彼此穿透到對方肉體裡,人生苦短,白馬過隙,豈管洪水滔天。

出身低微受過教育的女主,不甘沉淪底層社會,與男主的相遇看似偶然,也是女人示弱的必然,這也是她在汙濁不堪的現實裡冷淡忍耐的結果。法國中尉以及救世主般的男主,只是女主的過客,大概同樣的自由,於男主而言,此時的相守便是,於女主則是束縛,不要也罷。

時常搞不清自由的涵義,到底是否需要不可控不確定的自由,“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中”。就像男主驀然衝出自己穩健的藩籬,看見的風景,當然不僅僅是個貌似性感的女人,最後在賓館愛愛時證明身體還是個雛。但“法國上尉的女人”之於男主懵懂的啟蒙,卻是開天闢地,她啟發了一生未曾有過的激情,即便就此燃燒成灰燼也絕不回首。

當然這種精神上的釋放與自由,同時也隨之而去了那些物質泡沫,不過俗不可耐的我們,還是需要一定的物質作為感官愉悅的基礎,男主在追求嶄新的風景裡失去了未婚妻,還包括財產、地位、聲譽等等,而那個令他眩暈“法國中尉的女人”如雲般地飄走了。

約翰·福爾斯:法國中尉的女人



【油畫:莫奈

- The End -

【菩提之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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