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機的提醒,我險些忘了買到回家的票。
過了除夕,年就可以看成過完了。回頭想想,手機積極的參與其中。如果把手機擬人化,我是陪著手機過了一個年。
手機叫了出租車,然後我跟著手機去了車站。
手買了年貨,我屁顛屁顛的去取。
手機搶紅包,我跟著心情激動。
手機過了一個年,我跟著手機在網上過了一個年。
從看得見摸得著的角度來看,我陪著手機過了一個年,但從虛擬世界的角度來看,我陪著一些虛擬的東西在過年。
我陪著算法過了一個年。
商品、信息、人都在數字化,而網絡上的算法在飛速的處理這些數字化內容。算法就像無形中的一個手,在過年的這個時間節點上,把能夠放在一起的推在一起。
我陪著網絡社交關係過了一個年。
社交關係的規則也可以看成一種算法,其來自現實世界的關係。網絡社交關係打破了時間和空間,把和年相關的內容聚在了一起。
算法和社交關係中充斥的是賬號,我在過年,賬號也在過年。
網絡賬號有著自己社交範圍,由於少有距離的隔閡,溝通更加容易。
網絡賬號有自己的情緒,點贊、轉發、評論。
網絡賬號有自己的行為,曬食物、曬衣服、曬孩子。
網絡賬號來自具有實際身體的自己,但它卻高於實際的自己。網絡賬號有著自己的認知,這些認知在影響著我的認知。
坐在家裡,身邊有親朋好友,手機也在。
當藉助手機進入同時同地的另外一個世界,親朋好友可能在,但手機上的賬號一定在。
如果沒有手機,這個年還是可以過,但肯定會少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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