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蒙太奇藝術,不朽的經典創作,造就不朽的蘇聯電影

眾所周知,在電影圈內,曾經的蘇聯佔有非常重要的席位,那個時候的蘇聯不僅僅是經濟上政治上的老大哥,在電影藝術上同樣也具有極高的話語權。這一切就源於蘇聯的領導者們在建設發展的同時,就早早意識到了電影這樣的新興媒體可以作為一種進行輿論宣傳的手段,他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難以估量。雖然,最初的蘇聯電影發展的確有一定的政治因素,但是,他的真正蓬勃進發確確實實也是震驚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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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聯電影學派形成的初期,電影藝術家門著力於去反映曾經的革命運動,這樣的影片眾多,除卻曾經分析過的《戰艦波將金號》,還有一部值得注意的經典,那就是由普多夫金所指導的電影《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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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部電影講述的是在二十世紀初期的故事。一位工人的妻子,她長期忍受著酗酒成性的丈夫的毒打家暴和貧苦生活帶來的壓抑,整個人精神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後來,她的丈夫因為酗酒而死,這位母親又將自己的全部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期待著生活能夠變得好起來。但是,她的兒子巴維爾卻走上了當時一條極為兇險的道路——投身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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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聞得風聲,衝入了工人母親的家中他們欺騙母親,而愚昧無知的母親就這樣交出了兒子印發的傳單,導致了兒子被捕。兒子巴維爾的入獄使得母親猛然驚醒,她和那些與兒子肩負著相同使命的革命者們團結地站在了一起。母親利用探監的空隙,悄悄地替兒子傳遞情報,並且幫助他們在大罷工爆發的時候組織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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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人的罷工隊伍正在集結的時候,巴維爾和那些被關押的獄友們一起逃出了監獄,當巴維爾投入到遊行示威的隊伍中,即將回到日思夜想的母親身邊時,卻被警察罪惡的子彈擊中,當場身亡。工人們遊行的隊伍被警察們驅散著,一時間,屍橫遍地,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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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毅然決然地獨自扛起了那面革命的紅旗,她英勇地站在警察的馬隊前,而那群無恥之徒毫不在意,他們騎著馬瘋狂地向前邁進,從母親的身上踐踏而過,繼續衝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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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聯電影的默片時代,《母親》這部電影的誕生其實也是蘇聯蒙太奇電影學派的一次偉大嘗試,最終成功,成為蒙太奇電影學派理論的一個重要基點。它的誕生,與《戰艦波將金號》一樣,都是在為那時蘇維埃電影藝術做出重要貢獻,他們都非常成功而順利地為抒情蒙太奇理論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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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的前半部分,描繪著母親和她酗酒的丈夫的場面中,有一處特別讓人心驚的情節。酗酒歸來的丈夫,爛醉如泥,依舊心心念念著那一口烈酒,所以他想要用家中最後還有一點經濟價值的掛鐘換得一點可憐的酒錢。而那位曾經被欺壓的已經麻木的母親,在此時奮力去爭奪那個掛鐘,想要抱住家中最後所剩不多的財產,卻不料這個掛鐘最終被狠狠摔碎,只能看到裡面的一個小小的齒輪在地上孤獨而可憐地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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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對於齒輪的特寫鏡頭,無不體現著整個家庭的一種悲涼感,而導演普多夫金也正是運用了這樣的蒙太奇手法,運用大量的細緻的特寫鏡頭去強化敘事的一種視覺藝術性,這其中也當然包括了人物的心裡現象以及心理感受。這樣的手法,在這部電影中還有多處體現,例如:特寫軍靴的威武神氣來側面體現那些非人道的士兵的特徵,特寫獄卒將蒼蠅反覆按回湯中的鏡頭,也體現出了其無恥而殘忍的可憎面孔,這樣的情感,也確實非常明確地傳達給了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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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普多夫金對於電影藝術語言的琢磨,可謂是讓人敬佩,他將那些平日裡我們能夠體驗到的情緒可視化。例如,當兒子巴維爾得知越獄的計劃時,他整個人欣喜若狂,此時,導演用特寫鏡頭拍攝了他的面部表情,而母親也同樣高興不已地回家時,導演又插入了嬰兒的笑,小溪的流水,水面的金光,將所有母親內心的情緒一一表現為一種具體的畫面,使得與觀眾產生共鳴,做到和觀眾的良好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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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看到解凍的冰河與罷工工人們相聚的鏡頭,看到春日裡河面上那些解凍的零零星星的冰塊幾個工人走進工人生活區的鏡頭,看到河面上那些解凍的冰塊洶湧地匯入那條蜿蜒的大河與工人們集結在一起形成一支遊行的隊伍的鏡頭……每一個鏡頭,每一個描繪,無不透露著導演對於那些激動人心情緒的拿捏和控制的絕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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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影片的高潮,巴維爾犧牲和母親之死的描繪中,一切又顯得那麼悲壯和讓人振奮。四周都是倉皇而逃的人群,兒子巴維爾倒在血泊中,年邁的母親放下了那個肩負著自己全部希望的兒子,拿起身邊的那展紅旗。俯拍鏡頭中,我們看到母親的年邁與滄桑,看到她的弱小,看到她站在這些屍體之上的渺小感。而在仰拍的鏡頭中,我們又看到那些無恥的鐵騎強大而威武,冷酷而嚴肅,這兩者之間在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接下來,我們又看到了視覺上的一次反轉,仰拍母親,她的悲壯感如同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她手中的紅旗在透鏡的作用下變形成為了那振奮人心的不屈的吶喊。而後的一個全仰拍鏡頭下,我們又可以看到鐵騎無情,他們將母親和紅旗殘忍地踐踏著,殘忍地碾碎著承載著希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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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影片能夠感動觀眾,不僅因為他自身帶有一種非常具有呼喚感的政治感,主要的在於這整個故事自身的細膩和發自肺腑的動人。曾經在電影起步的時候,只是作為許多人的玩物,與雜耍無異,但是,這部《母親》卻將其與那樣的雜耍藝術相分離,使其具有獨特的電影藝術性,成為獨立的、具有相當潛力的新興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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