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爲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

林梓源


古來就有好些很恨而死的人物,並不值得絲毫同情。在我看來,顧城首先是一個殘虐狂暴的殺人兇手,是一匹舔舐愛人血的獸,活有餘罪,死有餘辜。其次才是一名所謂的詩人。

這位自稱“長不大孩子”之人,常年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臉孔,其實從內心到行事一點也不“童話”。不是我責人太嚴,而是人類底線性的價值理念應該得到堅守:不能因為會寫幾行詩,有了“詩人”這一護符與“餘蔭”,文字就可以為“丹書鐵券”,殺人屠夫的罪責就可以被赦免。

(圖:新西蘭“激流島”顧城、謝燁買下的舊居,也是當日殺人現場。 依據新西蘭法律,私人領地擁有999年的產權,而顧、謝夫婦唯一兒子木耳為一酋長收養,不知所蹤,故該房產就此荒蕪)

可以說,現代詩人中,我情感上最厭惡顧城。何以故?此人活著時,就已經是個窩囊廢,口中“蟈蟈、風箏、雲彩、幽藍的花”,心裡男盜女娼、妻妾成群;死了,還不忘踐踏人世間倫理道德底線,不要臉地磨刀霍霍砍向更弱者,把暗黑、血腥、醜惡幻化為一個背景來陪襯他的癲癇妄想。這人,連死,都是古今中西詩人中死的最沒出息的。

如今竟然還有為顧城開紀念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歌頌“烈男”吧。中國文人,也真是萬事閉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連冷血鬼魅都要拿來消費和託大。真的,想告訴所有為這位低端殺人犯辯白、原情的朋友們, “大清亡於1912,至今已經106年了”。


這起離奇且著名的“詩人殺妻案”,線索倒是一直都清清楚楚的。根據一些當事人的作品、記述及回憶錄等,比如顧城姐姐顧鄉《我面對的顧城最後十四天》等文獻作勘驗,“作案事由”很容易理清。

圖:顧城與謝燁——顧城常年都戴著一頂從牛仔褲剪掉自制的“帽子”)

1980年代,中國大陸文化熱,詩人成為社會上最吃香的職業。1956年出生的顧城靠著寫詩名滿天下, 成為朦朧詩派的“三個代表”之一。那時的詩人基本都是些混社會的無業遊民,可吃香到什麼程度呢?可以不帶一分錢,吃好喝好走遍中國,通都大邑、野陌僻壤都有人安排接待;168 CM個子、長相只能說還算清秀的顧城,參加個詩歌朗誦會,人山人海,每次都會有好幾個女大學生哭暈在現場。現在說起來天方夜譚,當時確實如此詭異。

顧城北京人,詩人顧工之子,早年因父親被打倒等關係,性格孤僻,生活自理能力極差,性情像個孩子。1979年,在一輛火車上,23歲的閒散無業青年遇上上海姑娘謝燁,一見鍾情,死纏爛打,不惜以死相迫,最終在4年後的1983年結婚。謝燁本人也寫詩,嫻熟英語,熱情大方,多才多藝,善於處世,會開車,會打字,會做飯,與顧城性格決然相反。從此夫妻兩作了分工,顧城只負責寫詩,謝燁則完全像個媽媽一樣擔負起了全家的飲食起居,以及外界事務。

(圖:新西蘭奧克蘭市東北部17公里處、顧城居所不遠處的激流島風光)

在舒婷等好友的回憶中,謝燁雖然也偶爾抱怨身心俱疲,但夫妻倆的生活還是幸福的吧。雖然清貧,沒什麼收入來源,連得筆150元的稿費都已經是鉅款,“兩個人手拉手穿過一個很大的公園去存在銀行裡”,但歲月安穩,也漸漸都在社會上名聲鵲起,夫唱婦隨,志同道合,日子是美滿的,解決經濟問題也是指日可待的吧。

如此能就此白頭偕老,中國文學史也將多一道才子佳人的風流嘉話吧。


可問題的導火索偏偏很快降臨:一次詩歌研討會上,顧城結識了大四女孩“英兒”,兩人很快墮入情網。

如果僅僅就此,也還只是一個由於外遇而出現的半路夫妻故事,可偏偏顧城“紅玫瑰與白玫瑰”都要:1988年,顧城被新西蘭奧克蘭大學亞語系聘請為研究員,至新後他發現此地奧克蘭市東北部17公里處的“激流島”風光旖旎,於是加入新西蘭國籍,辭職、買地、隱居在了此島:動手搭木屋(顧城做過木匠)、種菜、採野菜、打野物、養雞兔等,自給自足。既在生活上十足依賴妻子謝燁,同時在“精神上”不忘情人“英兒”,互送衷情,魚雁往來。

(圖:《詩刊》社主辦的“1980年第一屆青春詩會”合影。前排右一為顧城)

如果,如果就此維持下去,也還只是一個夫妻感情日漸破裂的平庸故事,可偏偏顧城的詩人脾性真足夠異想天開:他想像陶淵明一樣“守拙歸田園”,又滿腦子“賈寶玉情結”,總幻想著享受“齊人之福”,讓妻子、情婦都圍繞在自己身邊,左擁右抱——雖然他不過一介窮鬼,天天就和謝燁吃一大鍋白菜粉絲豆腐度日。在他的不斷要求下,謝燁竟然也奇葩地同意了——他們生活中的關係處理方式一直都像母子,於是,“英兒”飛奔來到激流島,三人有此開始了一段畸形的關係。

可這樣野人一般的荒蠻、病態生活,哪裡可以長期保障浪漫愛情故事的新鮮度呢!很快,“英兒”厭倦了這種清苦又磨人的生活環境和感情狀態,趁著顧謝二人的某次外出,據說捲走了屋裡邊所有值錢的財物,廝混上了一個比自己大30所歲的德國私奔,離開了激流島。

(圖:現實中的“英兒”即李英女士後與名詩人劉湛秋結婚,幸福地生活在澳洲。後來靠出書回憶激流島時光,火了一把。照片為2007年所攝)


英兒的不辭而別,顧城陷入了狂躁不安中,無法平息,每每通過對謝燁的家暴,來發洩憤怒。

在一封給友人的書信中,顧城說過,在他看來,英兒不再愛他或者走了,都沒什麼,他最“難過和心碎的”,是他“心愛的女孩要被別人染指”;而在此前後,在被顧城強迫兩次流產的謝燁,認為自己已年過30,再不生育沒有機會了,在千方百計勸說丈夫後,終於生下兒子”小木耳“。但顧城厭惡這個孩子,甚至常無端對親兒子殘忍施暴,無奈下謝燁只好把孩子託付當地土著寄養。在丈夫愛上別的女人、常常受到家暴、孩子又得不到照顧的多方催逼下,多年來逆來順受也處處忍讓的謝燁終於受不了,夫妻感情宣告破裂。

1993年10月前後,謝燁終於反抗。她提出了離婚,並宣告要離開激流島。10月 8日,顧城作為暴君的最後一絲尊嚴開始爆發了。據說,當日謝燁正準備收拾行李,顧城上前爭執,有扭打。中間,顧城返身,一會折回,手中拎著亮光光的斧頭,對著謝燁就是一番猛砍,謝燁倒地掙扎不久後血盡不治身亡;而顧城,則留下四封詭異的遺書,來到門口一棵大樹,吊在了上面。

(圖:謝燁死前與其子“木耳”)

後來,我看到大量“詩人們”撒嬌、裝傻,以各種妙文解釋這起事件,什麼“顧城之死源自詩人們對塵世的絕望、對愛的絕望、對詩的絕望、對神的絕望”;什麼“詩,殘忍地讓他們付出了代價,生命,也淪落為詩的祭品”云云,鼻孔裡的哼哼聲化為文字,想換來了不少客觀的稿費,還有出鏡機會吧。每次,看到這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貨色,我都想說,放你M的狗屁,這裡哪有詩人,只有殘忍和兇狠,只有暴君、惡魔、窩囊廢,只有殺人犯和嗜血者,露出本相。

如此荒謬絕倫的倫理關係,這樣喪盡天良的人間慘劇,那些痛苦的嘆息和喊叫,都能被你們塗抹開脫的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此風淡雲輕,如此體體面面,倒像是文壇的莫大光榮似的,去你妹的詩人!

2018,10,21,晚談

感謝大佬們賜閱。會勉力每天都寫三兩篇隨感。歡迎關注、點贊、留言批評——雖然我是不會改的

劉愚愚


顧城、謝燁、李英、文昕。如今四個人都已離開人世了。

從事件層面上看,顧城的殺妻與自殺就是一場感情糾葛和意外。

顧城和謝燁1979年相識,1983年結婚,1988年到新西蘭激流島隱居。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感情可以說如童話般浪漫,而且謝燁對於顧城有一種很深的崇拜感。

1986年時,一個名叫李英的女孩,通過好友文昕的介紹,認識了顧城並一見鍾情。在顧城、謝燁出國的前一天,李英當著謝燁的面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了顧城。之後,1990年李英也來到了激流島,和顧城謝燁過上了三人同居的生活。國外的生活是艱難的,何況偏僻的激流島上還有必須忍受的孤獨和單調,但因為有謝燁李英兩個女人的陪伴,顧城反而過上了其女兒國童話城堡一般的生活。

但顯然這樣的關係不可能長存,謝燁和李英都在這段感情中掙扎著。先離開的是李英,1992年,李英同在島上的英國移民約翰結婚,隨後移居悉尼。英兒的離去讓顧城陷入痛苦之中,他還把他們的故事寫成了一本書。隨後更讓他無法面對的是,謝燁也要離開,她接受了一個叫大魚的男人,並決定了和自己離婚。

1993年10月8日,當顧城再一次請求謝燁留下、謝燁不為所動後,兩人爭吵起來併發生了肢體衝突,衝突中顧城用斧頭砍傷了謝燁。應該說這是個意外,顧城並沒有準備殺死謝燁,當謝燁倒下以後,顧城還跑回家中給姐姐顧鄉打了個電話說:“我把謝燁給打了”。之後他寫下四封遺書,然後在樹上上吊自殺。在顧鄉呼叫的救護車將謝燁拉到醫院急救的幾小時後,謝燁也撒手人寰。

而從根本層面上看,顧城的殺妻與自殺則是一種扭曲的精神世界崩毀後的必然結果。

就像其詩歌裡所寫,顧城把自己當作一個任性的孩子,他與現實世界永遠存在著一種疏離,雖然他會木工活,可以把激流島上的房子修得很好,甚至在院子裡修建了全套的下水系統,但他的內心是厭煩日常生活的,他有一個理想的烏托邦、一個屬於他的天真純潔的自由王國。謝燁的寵溺和李英的出現,讓他曾享受過這樣的生活,但當愛人相繼背叛而去,這個烏托邦順時傾塌。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想永遠佔有這一切,他更無法接受自己的純情被玷汙,因此陷入了一種混亂和絕望之中。用鄧曉芒的話說:“

幻想中的純情是自欺,真正實現出來的純情則是痞。”可以猜想,顧城生命的最後時刻應該已經處於一種心理疾病甚至精神疾病的狀態了,在這樣的狀態下發生什麼樣的悲劇都不意外。

在文學史上,顧城是有大貢獻的人,他的詩值得一代又一代讀者閱讀下去。但在最後這件事上,他也是不可原諒的。從前做《流亡的故城》那部片子時,西川講過,我忘記他引用的是誰的話了——“我們寫詩就是為了讓無辜的人免於殺戮”,從顧城作為詩人,卻親手讓一個無辜的人遭受殺戮,這是從根本上和詩歌精神相悖的。


徐鵬遠


顧誠自盡了,海子自盡了,老舍自盡了,傅雷和朱梅馥夫妻自盡了,三毛自盡了,楊朔自盡了,趙樹理自盡了,王國維自盡了,海明威自盡了。川端康成自盡了,芥川龍之介自盡了,三島由紀夫,太宰治自盡了,莫泊桑自盡了,葉賽寧自盡了,亞里士多德自盡了.......這麼多大人物都自盡了。我都不敢喜歡文學了。



一個打著詩人名號的渣男,自私狹隘,毫無道德可言。可惜老婆沒有抓住時機早點離開,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最厲害的就是小三,和詩人搞完風花雪月後及早抽身,找好下家遠走高飛。


應該說他是一個活在理想童話世界裡的人,哪裡沒有柴米油鹽,沒有孩子牽絆,沒有生活瑣事,沒有是非的童話世界。一心只做他的文學夢,但這是不可能的,可以說他出了會寫詩,什麼也不會,而且脾氣還挺倔挺臭,自顧自的活在自己的世界,所以叫顧城,永遠活在自己的那座城。不要忘了,你是一個男人,有了愛人,有了孩子就有了家庭,你是家庭的頂樑柱,是依靠,男人不在乎你有多出名多牛逼,撐不起家就是窩囊廢。


小蝦趣事兒


顧城的經歷

顧成想帶他的妻子到新西蘭去建立他夢想中的女兒國,和他的妻子謝燁非常恩愛

那為什麼又殺死了他的妻子呢?這是因為中間摻雜著一段複雜的事情。有一個叫英兒的人,她和顧城以前就認識,顧城可以說是她的偶像,他非常喜歡顧城的才能,英兒在中國有自己的丈夫,她的丈夫叫做劉湛秋,但是沒想到的是英兒竟然喜歡上了顧城,謝燁(顧城妻子)知道這件事,可是並沒有在乎這件事,

可能也是有外遇了

就這樣,顧城喜歡謝燁,英兒喜歡顧城,他們三個形成了戀愛



上圖為顧城和他的妻子謝燁還有英兒的合照

在後來,英兒又和別的男人跑了,這讓顧城非常的傷心難過,於是顧城準備殺掉英兒,但是沒有成功



上圖為英兒的照片

總得來說,顧城殺妻子可能是因為在這三個人的戀愛中太累了,從英兒喜歡顧城,但是顧城妻子謝燁沒有在乎可以看出,謝燁也可能遇到心上人了,顧城不想失去他的妻子,於是在吵架中用斧頭殺死了他,然後自己也自殺了,他的夢想也沒有實現


大家是怎麼覺得呢,可以在下面一起討論


知其不可而為之吖


只能說詩人的世界比較極端,尤其是像顧城這樣自小比較孤寂的人。

顧城1956年出生於一個書香門第,父親也是一個文化人,顧城自幼受文化的薰陶。他在幼兒園開始就比較喜歡獨處,屬於少言寡語的類型。

1968年左右,他便輟學養豬,在這期間他變得更加孤寂也異常敏感。1973-1978年間開始寫詩,併成為朦朧詩派的主要代表人物。

他的妻子叫謝燁,1979年與顧城相識於北京上海的火車上,二人婚後十分恩愛,生有一個孩子,名曰小木耳。但是顧城對妻子的佔有慾十分強,他忍受不了和自己的孩子平分妻子的寵愛,並且顧城幻想中的孩子並不是這個樣子,孩子讓他不能安心工作,就是現實生活和幻想的童話王國不一樣,於是將這個兒子送了人。

小三插足

後來,顧城認識了英兒,英兒是他們夫妻二人在一個詩會上認識,後來謝燁講了很多關於顧城的事情,於是這個小姑娘就愛上了這個有婦之夫,對顧城就類似於張白鹿對李雲龍似的,讓顧城把她當做了紅顏知己。

後來,顧城和妻子為了追求幻想的樣子,去了激流島,英兒也隨之而去,而謝燁對此的態度不是像原配和小三的關係,而是對這件事置若罔聞,甚至極力促成。英兒和顧城的關係,竟然是女士主動追求,洗澡的時候讓顧城給她送毛巾,後來二人感情升溫,認為英兒天生就是他的紅顏知己,而謝燁自然是經過他後天改造的。如果謝燁知道她曾經深愛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該多傷心。

英兒離去

但是英兒卻為了綠卡和一個老頭結了婚,畢竟這種羅曼蒂克的理性王國對她來說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浪漫。這讓顧城心灰意冷,想寫一本書,為妻子轉下點錢,然後自殺,讚美妻子在他出軌還這麼隱忍大度。但是結果卻美化了英兒,引得妻子不滿,並且書寫完之後,顧城卻不想自殺了,想回到現實,和妻子孩子一塊過普通的日子。

但是這已經為時已晚,因為謝燁在這個世外桃源過得也並不快樂,常常為幾塊錢的東西而犯難。而顧城對自己還不忠。謝燁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了,這意味著顧城要自己在激流島生存,對於一個孤寂的,思想極端的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於是掄起了斧子向妻子身上揮去,之後寫下遺書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消失的月光


除了創作的詩歌,顧城生前留下了不少小說,尤其是《英兒》給我們留下了不少證據,讓我們得以窺得那段三人的畸形感情關係,以及顧城殺妻的真相。

當然,很多人覺得這是一本小說不能當真的。如果僅僅是虛構作品,也不會有對號入座的荒唐事情出現。不過,顧城曾經承認小說寫的就是他的故事,小說中的“雷”就是他的妻子謝燁,而另外一位主人公“英兒”就是李英,曾經是《詩刊》社的編輯,也寫詩,在顧城出國前夕就崇拜著他。李英回憶說,從一開始認識顧城,她就陷入到唯美主義的幻想裡,非常地理想化。顧城出國前,雖然只見過他4次面,而且沒有單獨見過,但是,“每次像進殿堂朝聖一樣,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環所籠罩。”

1990年,李英也出國去了新西蘭,他們在激流島上度過了半年三人同居的生活,但是這種所謂逃脫世俗偏見的三人世界註定不會持續很久,精神王國的純潔性與人性對愛情的固執和堅守是相悖的,愛情是自私的,再偉大的愛情也不可能拱手相讓,更何況顧城是一個孩子一般的人物,他從不考慮任何生活的難題,只要精神世界的圓滿,這種凋敝的生活困境,致使兩個女人也無法繼續維持這個純潔王國的生存,她們不想變成顧城的影子。李英最終接受了激流島上一位英國移民的求婚,逃離了激流島,遠去了悉尼。在離開的時候,李英說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有了一種被愛的感覺,覺得可以逃出‘影子’了,可以讓他帶我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電話號碼、私人地址,告訴朋友我是誰。”從中也可想而知,他們這個獨立而純潔的精神王國中,真實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

值得提及的是,《英兒》這部小說是顧城口述,謝燁打字花了四個月完成的。我們很難明白這種複雜的情感關係,謝燁在顧城生活中到底扮演的是一種什麼角色。開始的時候是崇拜者,是形影不離的影子,是他的繆斯,是他同甘共苦的戀人。但是在朋友的回憶中,在他們出國前夕,有一個細節值得敘述,李英第一次向顧城表白,身為妻子的謝燁就在他們旁邊,若無其事地翻著雜誌,而顧城與李英在旁邊互訴衷腸,講了一個下午情話,對謝燁視而不見。

舒婷曾經在回憶顧城的文章中寫到, 有一次,在一位美國詩人家裡的泳池裡游泳,謝燁只能在泳衣裡面套著內衣下水,就這樣,在一旁的顧城還滿臉的不開心。更不要說平時謝燁的穿衣打扮都是為了顧城存在。因為顧城想要謝燁保持初戀時那兩條長辮子,謝燁就不能剪燙,頂多把辮子緊緊盤在頭頂。由於顧忌丈夫的感受,謝燁不戴任何飾品。而且,謝燁基本不買衣服,都是朋友送的。


在小說《英兒》的最後,有段話倒是恰如其分地描述了顧城的性格:“我認識的G是一位詩人……他像一個孤僻的孩子那樣,不喜歡正常的事情,恐懼正常的生活,而情願落入怪誕飄渺,淫亂的幻想之中。他用他異常的想象要求他的愛人。他並不是真的要築一個城堡,或者過一種高於現實的理想生活,在他的內心燃燒著一種不可理喻的獨佔瘋狂。”要知道,這段對顧城本人的分析正是出自他的手筆,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冰冷之處。他對自己的行為了如指掌,他對他的瘋狂有著清晰的看法,他對自己的孩子氣更是心知肚明,換句話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一種表演性人格作祟。把自己當作長不大的孩子,童話裡的詩人,逃避身為一個普通人和丈夫的責任。

這種清醒而理性的分析讓我想起了法國哲學家馬爾都塞,他同樣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但因為醫師證詞說他早已精神錯亂,法院最終不予裁決。而後他寫下了自傳《來日方長》為自己的殺妻行為辯護,這本書的寫作根本不具有任何自傳性寫作的客觀性,他完全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解釋了整個事件的發生,而且對這種發生進行了從童年的陰影中就開始的,長達一生的辯護。這樣的辯護越多,只能證明作者內心耿耿於懷的是如何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顧城同樣是如此,在他們這一代詩人當中,他是唯一一個內心保持著旺盛的殺戮欲,卻渴望生活在童話世界的詩人。

說白了,因為他是一個詩人,我們就對他骨子裡的暴虐和大男子主義的行為視而不見,其實剖開這個精神層面,顧城殺妻其實就是任何一個城市中那些懦弱不爭氣的男性,想象出自己的妻子即將對其不忠而進行殺戮的悲劇。從某種意義上,這就是蔓延在中國大街小巷的無數悲劇之一,一個男子因為看到妻子跟別人搭訕幾句而暴跳如雷,一個男人看到了妻子越來越優秀,自己越發自卑,恐怕離開自己而殺人,一個男人恐懼妻子跟他離婚,先殺她而好快,這就是中國無數家庭裡的悲劇,而顧城也不會因為是一名詩人逃脫這種殺人的罪名。


說書人思鬱


顧城之死一直是這個天才詩人身上難以抹除的汙點,有人說他是變態,有人說他是渣男。那麼,顧城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呢?

沒錯,顧城這個人心理上的確不太正常,神經質和自戀。

一男兩女的島上生活

為了說明顧城殺妻子的原因,我們還要先從他上到海外“流浪”的故事講起。

1987年5月27日,顧城拿到簽證,29日就和妻子謝燁離開中國前往德國。顧城到了歐洲之後,開始四處進行演講,做詩歌研討會,出席各種各樣的活動。當時,顧城的講座非常受歡迎,這也為他帶來了不小的收入。

1988年7月份左右,顧城買下了新西蘭一個叫激流島上的一座房子,獲得了永久的居住權。顧城和謝燁就開始生活在島上。

照片從左至右依此為:顧城、謝燁、李英、文昕。

1990年7月,顧城所愛的另一個女人李英,應顧城的邀請,前往新西蘭激流島做客。由此,就埋下了顧城殺妻的導火索。

李英和顧城認識的很早,作為《詩刊》編輯的李英,自然會被顧城身上的才氣所吸引,開始悄悄暗戀上了顧城。後來有人說,李英喜歡顧城是想留在新西蘭,這顯然不是事實。

李英說自己受到了強姦

李英後來自己說,顧城曾把她強姦了,後來李英才不得不開始喜歡顧城。李英的這一說法是在顧城死後,發表的一篇小說中提出的。有人說,李英在譁眾取寵,也有人說,李英是想撇清自己作為第三者的身份。不管怎麼說,李英的這一說法也有誇大的嫌疑(根據顧城生前好友嶽建一的說法,嶽曾寫文章反駁李英,李英後來也就不再提這段事了)。

顧城於激流島柴房外

李英到了新西蘭之後,就沒有再回去,而是與顧城和謝燁一起開始了新的生活。在這裡我們不得不說,顧城身上有種自我迷戀,他覺得兩個女性都喜歡自己是一件很光榮的事。而且,兩個女性之間,還相處如同姐妹。比如,謝燁會幫李英洗衣服。這讓顧城很滿意。顧城曾經對李英說:謝燁是我創造的。

可是,表面的平靜背後,謝燁與李英卻都各懷心事。作為一個正常的現代女性,誰會允許自己的丈夫被別人佔有。就在顧城和謝燁再次奔赴德國進行學術交流的時候,李英開在島上始“出軌”(好像也不能算出軌),她認識一個島上的英國移民約翰。倆人迅速結婚,去了悉尼。

顧城殺妻的真相

李英走了之後,顧城大為惱火,他決定寫本書揭露李英的醜惡嘴臉。於是,他開始寫作《英兒》。顧城口述,由謝燁打字。本來是批判李英的,但是在口述的過程中,顧城發現自己越來越愛李英。就連顧城和李英怎麼發生關係,都口述了出來。可想而知,這對在旁邊打字的謝燁是多麼大的打擊。

謝燁無法忍受,開始愛上了一個德國的中國留學生,名叫大魚。顧城的自戀徹底崩潰,面對兩個女人都離開了自己,顧城開始變得瘋狂。於是,就出現了殺妻的那一幕。

之前,很多媒體說,顧城殺妻子,是用的斧頭。而且是砍死了妻子之後,自己才自殺的。這只是案件出現之後,當地警方的一個初步猜測,事後證明完全不是這樣。

實際上,顧城只是打了謝燁,然後謝燁倒地受傷。當時,顧城的姐姐顧鄉正好也在,就趕忙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當時謝燁還沒有死,是到醫院不治身亡的。當時,謝燁被送走之後,顧城找了一根電線,拆下來,然後上吊自殺的。

我們回看整個顧城殺妻的過程,應該說,這個悲劇顧城應該起主要責任。但是,從另一個方面時候,顧城殺妻也不是因為顧城本身變態,是個殺人狂,而是由很多事件導致的。


兮兮說事兒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句詩和被譽為“中國唯一的一個童話詩人”顧城這個人,曾激勵了多少人年少時的夢,然而顧城在寫出這首響譽中國的名詩之後的第14年,與妻子發生衝突弒妻後上吊自殞。時間永遠定格在了1993年10月8日,顧城37歲,他的妻子謝燁35歲。

在他們相識相愛十四年之際,顧城不再用他那雙黑色充滿睿智的眼睛尋找光明,而是帶著他的妻子走進了永遠的黑暗。

不要說是衝動,那是莽漢的藉口,不要說是一時興起,偶然中定有必然。細細看詩人的成長經歷,一雙靈性雙眼背後,又是怎樣的一種怯弱和孤獨;尋找其情感糾葛,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又怎麼能承受失落與別離之痛。



一、一個從小與書為伴,在年少時又正逢文革,在孤獨中長大的孩子有著特有的敏感和純粹。

顧城從小就是安靜的,他不愛熱鬧,寧願與螞蟻為伴。在幼兒園,姐姐去找他,在樹下有螞蟻的地方就可找到他。在姐姐眼裡,他是敏感的。

後來在文革時期,小學三年級的他被迫輟學,與爸爸一起下放,在農村過了更孤寂的十年。他的世界,只有書與遠方。

二、在他23歲那年,他遇到了他的妻子謝燁。他們是彼此的解藥,同時她也是他的毒藥。無論是情感還是生活,她都是他不可或缺的依賴。

因為怯懦,彼此傷害。

謝燁曾是顧城的女神,但英兒的介入打破了顧城與謝燁之間的美好。英兒(真名李英,曾是《詩刊》編輯)是在一次詩會上與顧城夫婦認識。當時顧城的朦朧詩得到了英兒的力挺。從此顧城與英兒、與妻子謝燁的感情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善良如謝燁,她視英兒為好友,告知了關於顧城的一切。天真如顧城,當英兒對他投其所好後,竟然對英兒說,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並且並不避諱謝燁。作為一個愛著顧城、一心一意為他付出的妻子,又怎麼不在意,又怎能不傷心?

感情一旦有了裂痕,就會越劃越深。而顧城是個真性情、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他的喜他的悲他的幼稚都在一點點蠶食著謝燁一顆曾經摯愛他的心。



三、因自己貧困無力撫養,因顧城對小男孩的排斥(不是他想象中的女兒國),因顧城沒有辦法解決人倫親情與他幻想中的王國之間的矛盾,他覺得兒子影響了妻子對他的愛,是他童話城堡裡的毒菌。一是興起會打兒子,並且自己犯病。

於是謝燁不得不將兒子小木耳寄養在姐姐顧鄉家,這成了謝燁心中永遠的痛,同時也是顧城心中的刺。

四、大魚的出現,讓謝燁堅定了離開顧城的決心。

大魚是謝燁在德國遇到的中國朋友,他愛謝燁,並想和謝燁共同生養一個孩子,而這正是謝燁的軟肋,謝燁準備接受他。

他們共同的計劃是先助顧城完成《英兒》,而顧城再自殺,這樣謝燁就可與大魚在一起了。(而天真的顧城承諾自殺竟然是因為如果自己自殺,會保證《英兒》這本書的暢銷)。

書寫完了,但是顧城改變主意了,他不想自殺了。他看到月光下的小木耳,想和謝燁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但沒有一個人會永遠在那等你,謝燁沒有答應他,只說了句,“一切都晚了”。



即使一個人再愛你,又怎麼能一再縱容你的任意踐踏,哪怕你是天才詩人?

顧城看到謝燁去意已決,這讓情感和生活上都十分依賴她的顧城怎能接受?

於是悲劇發生了。得不到,便毀了她。這符合顧城的偏執和幼稚性性格。

顧城是一個偉大詩人,他有天才的偏激和固執。他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可是生活不只有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當幻想被現實擊碎,再美的童話也只是童話了。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也許在顧城的世界裡,這就是他用黑色眼睛尋找的黑夜裡的光明。


對此問題你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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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共讀


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他妻子的原因,當然與那個多次介入別人婚姻的職業小三英兒,也脫不了關係。



作為詩人,無疑他是成功的,作為中國“朦朧詩派”的代表,顧城具有很高的造詣,但是從最基本的做人角度來說,他只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失敗者,是一個極度自我、自私的偏執狂,他只想自私的活在自己構建的烏托邦世界裡,或許有人說,他是個活在童話世界裡的孩子,我覺得那是被他詩歌迷惑了的烏托邦綜合症患者,“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我總覺得這句詩能看出他是膽小的,心裡是陰暗缺少亮光的,他這種偏執的性格,不成佛便是魔,最後的瘋狂也就是悲劇的開始。

妻子對於這種畸形愛的忍耐與寬容,也是自身悲劇產生的催化劑,或許愛的太深,亦或過於懦弱與依賴,無從考證,只能說可悲可嘆。

英兒不止一次介入了別人的婚姻,善於用肉體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進編輯部亦或出國,總之她不覺得這是錯的,最後的離顧城而去有可能徹底壓垮了他最後的稻草,毀掉了顧城追求的烏托邦世界,才觸發了他最後的瘋狂,殺妻、自殺。


莫負了韶華誤了己


殺死顧城和他妻子的兇手是顧城身上天生的“熊孩子體質”。我為什麼這樣說呢?“熊孩子”首先是孩子,然後才“熊”。


顧城作為一個詩人,他對生活、對人生必然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和理解。他的視界純淨而天真,很多詩作都折射了這一點,比如——

小巷,又彎又長,沒有門,沒有窗,我拿把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小巷》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我想擦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都習慣光明。——《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無論現實如何冰冷,他偏執的用自己幻想的美好對抗著這個世界。這是他創作的動機和目的。



但是,人畢竟要生活在現實社會中,只希望“在雲端跳舞”畢竟是荒謬的。顧城的“熊”就顯露出來了。 顧城的理想是在人間建立一個伊甸園。和上帝建立的伊甸園不同的是:在這裡,不僅有夏娃,還可以有夏娃二,夏娃三,乃至夏娃N;而亞當則只有他一個,絕不允許再有第二個,即使這第二個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在這樣的理念下,謝燁不得不把他們才兩歲的兒子小木耳寄養在一位毛利老太太家中。他極端的自私自戀確實讓人難以理解。正因為如此,他不僅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都異於常人,而且當現實生活中出現了問題時,他也無法像一個精神建全的人那樣去理性地面對。 當英兒已經出走,而謝燁也要離去之時,顧城不但不知自省,反而感到了極大的困惑,他不明白為什麼曾與他如此相愛的女人竟然會“背叛”他。他把死亡視為一個人靈魂最高、也是最完美的境界。對此,謝燁和英兒顯然有不同的看法。她們都曾真心地愛過顧城,但是她們也都拒絕了顧城的死亡邀約。 當顧城終於認識到他理想中的伊甸園,已經被無情的現實世界徹底地粉碎了的時候,他終於絕望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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