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知青傅明賢

尋找知青傅明賢

四十年後再相聚,少年弟子江湖老

太原今天微風無霾,天色輕藍有云絮,陽光通透。

上午,微信裡收到一條信息:傅明賢找到啦!

傅明賢找到啦!?

這是北京的王剛先生髮過來的。和傅明賢一樣,王剛先生也是北京知青,四十多年前在我們村插過隊。

明年是知青上山下鄉50週年,當年在我們那兒插隊的知青醞釀聚會。大家都是奔七的人了,太在意這個聚會啦!只是,有一個叫傅明賢的同學多年來一直沒有音問。

大概是在半年前,受劉俊泉等一撥知青委託,熱心的王剛先生給我介紹了記憶中傅明賢的一些情況。我在山西的媒體工作,他們希望能幫忙打聽打聽。我是從這個村子走出來的人,當下表示義不容辭。

1968年初冬,北京市第98中學1967屆的21名畢業生,風塵僕僕,興致勃勃,來到山西運城西張耿村插隊落戶。在那裡,他們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

“明年是我們插隊50週年,大家很想聚一聚。除了傅明賢,當年的同學基本上通過查檔案、上門尋找都找到了。”為此,王剛曾經拜託在太原的戰友尋找過傅明賢。

王剛說自己1970年就參軍離開了運城,後來恢復高考,聽說那批知青有4人上了大學,其中就有傅明賢。傅明賢從運城西張耿村出來後,在山西不知哪家醫學院或醫專就讀,畢業後也不清楚分在哪個地區的醫院。

這些知青現在大多定居北京,1950年或者1951年出生,六十大幾的人了。退出工作崗位,進入人生另一個階段,含飴弄孫也罷,安享清閒也罷,出去走走也罷,都是一個好的狀態。

但是他們也到了一個懷舊的階段,特別是四十多年前的知青歲月,那個特殊年代的特殊經歷,雖然幾年時間,但是青春時期,終生難忘。加上歲月的發酵,純淨的感情顯得越發珍貴。

他們是我們村的第一批知青。“第一”總是最珍貴的。村裡人對他們印象極深,至今還有中年以上的人,閒聊時會諞起他們當年在村裡的事情。他們其實是以集體的介入,打破了村莊幾百年來寂靜的農業時光,帶來了一些他域的新鮮氣息。

我先是問村裡上了年紀的人,他們說知道這個人,當年在三條巷水泉家住過。但走後就沒有音訊了。

同村的楊金社,恢復高考後第一屆大學生,山西醫學院畢業,現在是運城市的婦幼專家。大的方面講,與傅明賢是醫生同行。但問他,也說知道這個知青,可從沒有過交集。他打聽一番也沒有結果。

之後求助公安系統的朋友。按說隨便查人是不允許的,但這是公益行為,也就查了,在山西倒是找出個付明賢。一對特徵,不搭。也弄不成。

山西晚報有個尋人欄目。跟社領導講清情況後,他馬上派一個尋人記者過來,聽我介紹原委。好在我們是一個院裡的,方便。女孩子也很認真,隨後就見報了。

登報後盯著問,也沒有有效信息。

按說現在的時代,找個人應該不是多難。但怎麼會這麼費事呢?朋友說還有一種情況,會不會是———我們沒敢往下想。

那天跟一個當警察的小夥子聊天,提起此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第二天他發來一張照片,問是不是。我轉發給北京的知青們,都說正是。原來,傅明賢的傅,他們幾十年來都寫成“付”,可身份證上是“傅”,計算機不認。嗨!

這個警察想到了這一點,真是個有心人!

人是對上了號了。可信息上面沒有她的通訊方式,也沒有工作單位,沒有家庭地址。何況身份證當年是在山西辦的,戶籍呢,已經遷到北京海淀了。

我把情況反饋給這些老知青們———在微信裡反饋。他們離開插隊的村莊時,我還極小,不能說是認識。後來呢也沒有見過面。

王剛、畢東平、劉力行、馬世軍、湯淑潔等等知青前輩們,下面的尋人就交給你們啦。

而今天,傅明賢找見了。她已從海淀區一家醫院退休多年,目前在海外。因為時差,知青老同學們是在半夜裡收到她的回信的。

杜子美《贈衛八處士》裡有句詩:“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人生的確有很多缺憾和無奈,但也有許多“小確幸”,比如這次知青失聯後有了消息,老同學的“失”而復得。

以前人們總說地球是個大村子,好像地球有多小似的。可馬航事件之後,大洋茫茫,遍尋不著,這下沒人說了吧。

這次找個人也費了點周章,可見許多之不易。

我為知青們找見當年“戰天鬥地”的戰友而高興。祝願這些老知青、老同學儘快久別重逢,享受重逢之樂。(觀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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