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177)小米的職務

《底層》(177)小米的職務


李國前幾個人剛剛喝下第一口酒,張姨的女兒小米用鑰匙打開防盜門走進了房間,張姨的女兒小米最近和那個六十間的拆遷戶麻友已經分手,又一個高個子的男友迅速填補了這個位置,小米和那個高個子的男友在新新家園張姨購買的房屋裡開始了同居生活,李國前在張姨的信息部看見過小米新近交往的那個高個子男朋友,大約三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也還算可以,如果真的是奔結婚目的而去的交往,應該還是不錯的選擇,但在李國前看來兩個人的前景也不樂觀。因為小米仍舊沒有放下和老包的不正常交往,老包在河東新區開辦了一所老年公寓,也就是個體養老院,小米在養老院擔任主管一職,掌握著財政大權,雖然是老包投資開辦,但所有的經營管理都是小米說了算,養老院所取得的利潤也由小米掌管,所以在這所養老院裡,小米更像是這裡的院長。養老院僱傭了五六名護工和一位廚師,在開辦之初只有兩位老人入住,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服務質量和設施的不斷完善,入住這傢俬人養老院的老人越來越多,現在達到了幾十位老者。其中入住這裡的多是兒女工作忙碌,沒有時間照顧的孤單老人,後來還有因為在家裡因為代溝和照顧的兒女溝通的很少,養老院都是老年人,嘮嗑和一些簡單的娛樂活動都能玩到一起,圖晚年生活熱鬧的老年人也入住到了養老院。入住養老院的老人,都是配偶去世或者離異沒有了老伴,剩下一個人的孤單者,這些內心孤單的老人,才是更應該被全社會關心和照顧的對象。

小米自從接手這家養老院之後,就很少有時間再整日泡在麻將館裡,把大部分的時間和心思都放在了養老院的經營上,小米也有了正當的職業,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家養老院的開辦,除了解決了很多老人和老人子女的工作生活難題外,對於小米本身來說,也是有極大的好處。

最可笑的是張姨,因為看到小米自從離婚之後,左一個右一個地換男朋友,自己多次勸說也未有什麼大的效果。小米沒有再次結婚成家,張姨老兩口懸著的心始終不能落地。同時有中國父母“自己的兒女無論做什麼,甚至怎麼做都認為是最好的”,簡稱“護犢子”的嚴重心裡。認為自己的子女是全天下最好的子女,其他人都無法相比,子女即使犯了錯誤,都會認為是因為其他人其它原因導致,自己的子女都是無辜者。俗語說“自己家的孩子,別人家的老婆”,說得也是同樣的道理,就是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完美,比其他得孩子更聰明更懂事,更有本事,即使自己的孩子笨得要命,做父母的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孩子。別人家的老婆這句話說的是因為長時間在一起的耳鬢廝磨,逐漸失去了激情,這個時候看別人家的老婆都比自己的老婆好,實際是男人的圖新鮮感,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得不到的總認為是最好的一種心態。其實即使千辛萬苦得到了之後,也會馬上索然無味,發出不過如此的感慨。

張姨在李國前通過打工的努力,還清二十萬元的外債之後,對李國前的學識談吐和能力有了更深的瞭解,認為李國前是個有思想,有頭腦之人,覺得李國前還能東山再起捲土重來,絕對不會永遠一直打工,還會出人頭地擁有財富,至少以後還會進入到社會的中層。有了這些認識之後,張姨就不止一次地勸說李國前去追求自己的女兒小米,李國前初期以為張姨在開玩笑,可是在反覆提起多次之後,李國前才知道張姨在這件事情上是認真的,李國前每次都直接以兩個人不適合,自己是窮光蛋,不想拖累其她人,讓女朋友跟著自己吃苦受罪作為藉口和理由來回絕;可是張姨總是不死心,同樣的話和自己的女兒小米也說起過多次,每次小米也是直接拒絕。李國前和小米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人生價值觀截然不同。李國前忍受不了小米複雜的私生活,小米也忍受不了同打工者一起生活所同甘共苦的清貧日子。兩個人只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有交匯點,這些在李國前和小米心裡都很清楚。雖然李國前和小米也經常說話嘮嗑和開玩笑,但這些只限於普通朋友的交往,要真作為男女朋友來交流,那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心裡甚至比受刑還要難受。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

雖然張姨還在不遺餘力地撮合兩個人,小米和李國前兩個人都一笑而過,不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張姨看見女兒小米來到,趕緊搬來一把椅子放在飯桌旁李國前的一邊,讓小米挨著李國前坐下一起吃飯,對於這樣的用心和小把戲,李國前和小米都不會在意,所以小米也就大大方方地坐在李國前身邊的椅子上,同大家一起開始喝啤酒,邊吃邊喝邊聊。

因為下午還要繼續往樓上扛沙子,張姨下午也還要去信息部,小米的養老院那裡更是有好多事情需要小米去處理,所以這頓午飯雖然很豐盛,但是幾個人連吃帶喝結束得很快,用時四十分鐘就全部搞定,李國前和郭宏以及趙金三個人吃完飯喝過一杯茶水後,同時在張姨家找一個大塑料桶灌裝了一桶涼水拎在手上,感謝了一家人的盛情款待,並同主人告別後來到了樓下,把大塑料桶放在四輪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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