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濤:秦玉海的攝影家身份需要一個交待

9月21日,河南省人大常委會黨組書記、副主任秦玉海被查。知情人稱,秦玉海的落馬,標誌著發軔於“皇家一號”夜總會案的河南省公安系統集體貪腐案件進入更深階段。秦玉海此次落馬,使其成為十八大反腐風暴中的首位河南落馬的省部級官員。(9月22日《第一財經日報》)除了官員這個標籤外,秦玉海還是中國攝影家協會理事,河南省攝影家協會名譽主席,其數十幅作品在國家攝影藝術展覽比賽中獲獎,有曾獲中國攝影界最高獎項“金像獎”,並在巴黎展出。(9月22日新京報網)

藝術作品的價值,似乎不應該伴隨創作者的身份變化而發生變化,但這又是藝術領域一個永遠也無法實現的理想。看到秦玉海的作品,筆者和許多網友產生了同樣的感覺:秦玉海是玩攝影的行家,他的攝影技巧與水平非常高,甚至於,許多網友想拿他拍的作品來當電腦和手機的桌面。

然而,可以預料的是,和一些落馬官員的墨寶一樣,無論是焦作,還是在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其作品應該會被撤下。即便這些作品被公認為不差,會也因為其落馬被查而讓藝術玷汙。同時,筆者認為,秦玉海的攝影家身份也需要給公眾一個合理的交待。雖然依現在媒體的報道內容來看,秦玉海可能更主要涉及“皇家一號”夜總會保護人和人事錄用問題。但其搞攝影的問題,也不容忽略。最主要的,有以下四個。

一是,攝影器材,來源於哪裡?看了相關媒體對秦玉海的專訪,我們才知道什麼叫“好馬配好鞍”。那些尼康、佳能什麼的,簡直是弱爆了。秦玉海用過的哈蘇205、阿爾帕、617這些奢華品牌,才是攝影家的最愛。而攝影界流傳的“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顯然在這位高官這裡並不成立。但誰又保證,這些器材都是他自己花錢買的?曾有報道稱,“在秦玉海被談話期間,曾退出價值數百萬元的攝影器材”。那麼,事實到底是什麼?

二是,評獎的過程,是不是存有貓膩?秦玉海獲獎無數,我們現在看到的那些作品,有的可謂堪稱“唯美”,但是,藝術圈和文學圈一樣,從來都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圈子,其作品獲得大獎並在國際上展出到底有沒有憑藉其高官身份或其人脈關係進行打通,似乎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三是,其作品掛滿焦作全城,還掛到了北京、上海、南京、天津、廣州的地鐵站裡,這些現象有沒有依靠權力和關係網,有沒有獲利?此前,天津市公安局局長武長順,共領銜發明了35項專利,而這些專利都應用到了天津721個道路交口上,作為發明人,顯然是能夠可以通過合法的方式獲得專利發明人應得的報酬。對於秦玉海而言,他的作品被掛到各大城市的地鐵站中,是不是也從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回報?

四是,拍攝過程,有沒有公車私用和公款旅遊?前段時間,內蒙古拍馬事件告訴我們,官員愛好攝影的原因除去個人情趣之外,還有很多的便利條件,比如公車可以私用。秦玉海稱,他十幾年以來所有的假日,都用在了攝影上。那麼,筆者必須要問,秦玉海拍雲臺山、鳳凰山、五大連池等著名景點,有沒有違反黨政幹部相關條文規定?

諸上問題,其實都可以歸到一個問題上——當官員被賦予了公共屬性,而且,這種公共屬性隨著職位的升高而更加強烈,那麼,官員的個人愛好是不是應該收斂一些?事實很明顯,有些愛好需要極高的成本,有些愛好需要大量的時間,如果官員投入過多,總感覺味道會變。在國外,攝影是有錢人的遊戲;在我國,這似乎正在變成貪腐官員的遊戲。毫無疑問,這與官員掌握過多的特權與資源分不開,當然了,也極容易出現腐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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