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媽替你去比誰更「不要臉」(下)

昨天的故事,趙媛在遭遇丈夫陳珂背叛後,選擇了原諒。然而,她卻發現,陳珂表面上痛改前非,實際上很可能依舊和情人暗度陳倉。不僅如此,他很可能還在偷偷轉移財產。而且,他們做得非常隱蔽,趙媛拿他們根本沒辦法。

此前,趙媛一直是孤軍作戰,瞞過了自個的媽。

敵人如此無恥,如此陰險,最孤立無援時,最絕望時,趙媛只有向媽求助了。

趙媛媽,強勢、霸道、粗魯,她快馬趕到,用一種讓趙媛根本沒想到的方式,贏了陳珂。而自詡珍視家庭的陳珂,其背叛理由,讓人更是感慨……

你走開,媽替你去比誰更“不要臉”(下)

我媽有姐妹5個,她是老大。自從她知道我和陳珂的事後,我以為她會帶著她那幫姐妹直接殺過去,簡單粗暴地直接把陳珂和李萌萌給撕了。

然而,她並沒有。

這天下午,我媽做好了陳柯愛吃的糖醋排骨、涼拌三絲,外帶一桶精心熬製的八寶飯,去了公司。陳柯正好下班,見到她十分意外:“您……怎麼來了?”

“媛媛說,你們鬧彆扭了,她懷疑你有外心!我來查看一下,我可是告訴你,什麼都瞞不過我的眼睛。”我媽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對陳柯帶著懷疑和審視,她把飯菜擺放在陳柯面前:“都是你愛吃的。你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吧?”

陳柯在我面前很囂張,是因為他吃準了我拿他沒辦法。但對我媽,他還是很忌憚。畢竟,如果他把我媽惹毛了,不但會讓他下不了臺,而且還會鬧得雞飛狗跳。

所以,見我媽並非興師問罪而來,陳柯馬上順勢說:“對啊,媽,我想念您做的飯菜。我不想和媛媛鬧,是她不信任我。我的新公司剛剛成立,到處需要用錢,全都是支出,沒有多少收入。她非要查那邊的賬,我怕和她吵,這才搬出來了。”

我媽依舊數落他:“多大點事?女人不就是找安全感嘛!你怎麼不明白這個理?我的女兒我瞭解,她若問,你全跟她說,說不定她還嫌麻煩不聽。你不說,她就非弄清楚不可。”

“是,媽您教訓得對。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就好好跟媛媛說說!”為了打發走我媽,陳柯的態度十分誠懇:“公司這段時間特別忙,我經常需要熬夜加班,這段時間就住在公司。你放心,我回頭就和媛媛解釋。”

我媽並沒有勉強:“這個,我替你解釋好了。你過去經常出差,我總是告誡你。現在天天待在石家莊,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你們都倆孩子的爹媽了,得好好奔事業。”

我媽和陳柯的第一個回合,打了一個平手。回家後,我媽一五一十學給我聽:“他以為我還矇在鼓裡呢!你記住,不要說破,我好好利用這一點做點文章。”

說真的,在我心裡,我媽魯莽有餘,機智不足,我原本也是寄希望她幫我出口惡氣,見她玩起智鬥,我有點擔心起來:“你可要當心點,陳柯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簡單。”

“知道。陳柯是賣飼料發家的,依照我的暴脾氣,我早把他撕吧撕吧,扯碎了當豬飼料。為了你,我得忍。敢欺負我閨女一指頭,他得付出半條命的代價。”我媽說完,又嘆了一口氣:“你給我老實待著,上你的班,管你的娃,一切有我!老媽如果搞砸了,你就把一切都賴在我的頭上。”

我看了昨天的更文,有人建議我請私家偵探,有人說我可以聯合陳柯的對手,或者李萌萌的老公把他們搞倒……其實,那都是小說的橋段。

我請的調查公司,只能查到一些外圍的信息,至於陳柯涉嫌轉移財產,他的新公司手續合法合規,根本查不出什麼問題。李萌萌的公司確實和陳柯的老公司在合作,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她的公司和陳柯的新公司有直接關聯,更無法證實他在李萌萌的公司裡投了錢。

陳柯和合夥人的關係不錯,李萌萌根本就沒有結婚,她當初是拿結婚逼陳柯而已。平時,李萌萌除了在公司有個單間,還有一個住處是她媽的家,在離她的公司不遠的小區。早在幾年前,李萌萌就把媽媽從滄州接了過來。

生活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存在這樣的誤區:認為只要能拿到陳柯出軌的證據,就能讓他淨身出戶。現實卻是:除非我能證明陳柯和李萌萌有同居關係,有事實婚姻關係,否則,對於財產分配並沒有根本性影響。

尤其是我們家,絕大多數的收入都來自陳柯。而他,一個名下有多個公司的人,想轉移財產,想和我玩花樣,並不難。他前面和我簽訂“如果再出軌,就淨身出戶”的協議,是怕當時的情形對自己太不利。正是為了讓我少分財產,他才處心積慮走到今天。這樣的男人,能輕易讓我佔到便宜?

那會,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真的。我自詡為獨立女性,平時在別人面前優雅淡定,實際上在遇到難題時,才發現自己能走的路並不多。

我媽,曾經是我為數不多的救命稻草之一。然而,在我媽出馬後,我並沒有看到預期的效果。她除了隔三差五去給陳柯送飯,回來告訴我一些細枝末節的信息,沒有任何進展。而經過和我媽的這些接觸,陳柯認定我沒有和我媽交底,更無所顧忌了。

他依舊做得滴水不漏,態度謙和,偶爾回家,在我爸媽和孩子們面前也表現得很好。

“我太忙了。新公司要運營,老公司事又多。媛媛和孩子們就多靠二老幫襯了。”飯桌上,陳柯給我爸媽敬酒,言辭之懇切,有時竟讓我恍惚:是不是我搞錯了。

“我們老了,媛媛和孩子們都要靠你。孩子,你辛苦了。”我媽這軟服的很到位:“原本這幾年能趕上拆遷,換點錢幫襯你們一下。沒想到,到現在還沒動靜,唉!”

陳柯連忙表示:“沒關係!我新公司的項目還不錯,就是週期長。原來公司的業務也還能維持。只要再給我三年,我一定能讓新公司成為業內標杆。”

陳柯又要走了。他抱起二寶說:“爸爸要出差了,虎子要乖啊!”

虎子抱著爸爸:“爸爸,你都好久不帶我出去玩了!”

陳柯還沒說話,電話響了。他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摁了消聲鍵,沒有接。陳柯急匆匆地跟虎子說:“爸爸有急事,得走了。”

虎子哭鬧著不要陳柯離開,他只有重新把虎子哄睡著了,才離開了。

我一個人坐在臥室的床上,燈沒開,窗外的燈光把屋裡照得斑駁、詭異。陳柯關門走的聲響,格外刺耳。我爸媽那麼呱噪的人,也躲在了臥室裡。

那份寂靜,竟是如此無助和悲涼。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寶雲朵站在了我的身後:“媽媽,你和爸爸會離婚嗎?”

我的眼淚一下噴湧而出,心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安撫好雲朵,我哭著對我媽說:“這究竟是為什麼!我們對他不薄,我的心裡只有他!他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和孩子?”

我媽罵我:“男人變了心,你問為什麼?你不如去問問狗為什麼吃屎!你再給我為這個男人掉一滴眼淚試試!”

“我現在就去跟他離婚,隨便怎麼樣都行。這樣虛假的日子,我過不下去了。”我的情緒失控了。

“當然要離婚,但是,不是現在。心只要硬了,就沒什麼過不去的事。我說了,你給我安心上班,帶孩子, 好好給我等著就行了。”

我媽的話,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少安慰。

我沒有聽我媽的話,我也曾聯繫過陳柯的朋友、同事,想從他們那裡查知陳柯背叛的理由。然而,我一無所獲。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陳柯的同盟,在我面前說的都是“陳柯很珍惜你和孩子,他的心裡只有你們”之類的話。

我媽還是罵我:“你是多蠢,去跟狽打聽狼的事?”我無比煩躁,懟她:“你聰明,倒是有辦法呀!”

我媽那段時間,非常神秘。她把接送孩子上學的事都交給我爸和保姆,自己每天早出晚歸。問她,她就回答:“還不是為你那破事。”

沒多久,我媽那邊竟真的有了進展。一天,她興沖沖地回來告訴我:“陳柯這狗崽子是覺得咱們管他的錢太死,所以才有了異心。我總算看到了他的肚子裡是一顆什麼心。別看他表面上那麼恭順,損起人來……真他媽不是東西,這種人就該活剮了他!”

我再追問,我媽卻死活不說了:“你知道就行了,不需要知道更多的東西。”

我意識到我媽一定隱藏了我忌諱的東西,然而,我留意了很長時間,也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一天,我媽正在廚房裡忙活,我需要一個遠方親戚的電話,就在她手機裡找。在我查完電話時,我無意中打開了一個錄音,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跟姐姐說說你們公司老闆家的趣事唄……”我正準備繼續聽下去,我媽就從廚房裡跑出來,很緊張地把手機奪過去:“你沒瞎翻我東西吧?”

直覺告訴我,這裡面有她不想讓我聽到的東西。

沒多久,我就找機會,把那段錄音悄悄發送到了我的手機裡。

我小姨的一個婆家親戚,是保險公司的金牌業務員。她的小姑子的朋友此前和陳柯公司的一個銷售經理談過戀愛,這個銷售經理和陳柯關係很好。為了我,他們三個一起,接連請小姑子的前男友吃了幾次飯,席間,三人不停地引導他講公司裡的一些趣聞。

這些辦法,都是我媽和小姨設計出來的。她們安排了很多路人馬,都沒有多少有效信息,直到把這個銷售經理的嘴打開了。

那天,他明顯喝了不少酒,關於陳柯,講的最多:“我們公司的老闆都愛錢,讓錢如何最大程度升值,是他們最感興趣的。但是,男人有錢了,老婆就緊張了。其中有一個老闆以前是我哥們,他最好玩,是山東人,老婆是石家莊人。小兩口和岳父母在一起住,你想啊,什麼事,都是三對一,他根本不是對手,在家裡的地位可想而知。”

“有一年,我和他一起去甘肅出差,他爸病了,需要10萬元做手術。他打電話問老婆,家裡當時沒錢,她老婆就沒答應。他跟我們借錢湊了10萬,後來她老婆跟父母借到了錢,你猜怎麼著?他說不用了,手術不做了。

“後面,他還了我們錢,就開始月月截留一部分藏起來。他老婆和岳母人都很厲害,各種約束,但不管她們怎麼高明,他總是有辦法玩貓膩,據說一年藏幾十萬的小金庫。

“這哥們絕對腹黑的那種,平時對老婆孩子特好,人緣也好,在別人面前從來不說老婆的壞話。我們幾個要好的都給他出主意,讓他離婚。你知道他說什麼嗎?幹嘛要離婚?放著她冷著她,讓她給我養孩子。他喝多了,就跟我們幾個關係好的吐槽,說他老婆堂堂一個大學老師,硬是被她那個市儈媽給教唆成了小市民,他碰都不想碰她……”

“他沒情人嗎?這種男人最容易出軌了。”小姨的親戚追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公司裡有些緋聞,都沒根據。我這個哥們啊,屬於沒有一點安全感的那種人,他不會對任何人交心。要我說,他如果有情人,他就有本事做到,讓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他睡不著……哈哈哈,估計和情人上床,都要叮囑幾句:一定要保密噢!哈哈哈哈……”

我靜靜地聽著。縱然如我,被婚姻的刀砍得遍體鱗傷之後,早已有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可在親耳聽到別人嘴裡的自己,聽到丈夫在他人面前如此踐踏自己時,我還是聽見了內心深處所有東西轟然倒塌的聲音。

那種完全的,沒有任何支撐的倒塌,鋪天蓋地,無處躲閃。

而我媽,這個在別人眼裡粗魯到家的媽,她在心細如髮地呵護著我的自尊,她不想讓我知道這些真相的絲毫,她只想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用她的翅膀,讓我儘可能地少承受一些傷害。

我沒有時間,沒有資格再去怨懟,我跟我媽說:“你什麼都不用管了,我直接去和陳柯打官司。既然他最在乎錢,那我就拖死他。讓他拿不到錢,讓他的公司倒閉。”

我媽還是罵我:“你逞什麼能!你再給我輕舉妄動,我就打死你。你以為你媽沒讀多少書,就沒辦法了?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他陳柯有問題,我就一定能找出問題來。慌啥?日子長著呢!”

在我媽的威逼下,我再度選擇了隱忍。

然而,沒多久,我媽就又惹事了。

我媽原本是我們小區這一帶的廣場舞團長,經常帶隊出去參加比賽,威風得很。不久前,在參加一個活動時,我媽涉嫌讓利給其他小區的廣場舞團隊,結果,被本團副團長等一幫人質疑。我媽那個暴脾氣,最恨別人冤枉她,居然動手把副團長給打了。

待不下去了,我媽每天不跳舞就心癢癢。害她受連累的廣場舞團得知後,邀請我媽過去跳舞。那個小區離我家七八站,我媽也不嫌遠,每天坐公交車準時過去跳舞,參加活動,還一起去了兩次北京,三次天津。

這一番折騰下來,3個多月過去了。我爸抱怨我媽不務正業,我媽嗤之以鼻:“你懂什麼!我要戰鬥,就得鍛鍊好身體,不然我倒下來了,誰撐起這個家來!”

回頭,我媽又數落我:“你給我打起精神來!該和陳柯演戲就演戲,經常去他公司溜達溜達。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不是演員,更不會虛與委蛇。但是,在拿到確鑿證據前,我還是在我媽的要求下,偶爾去看望一下陳柯。那時,已有接近7個月的時間,他除了偶爾回家來做做樣子,其餘時間都號稱出差,或要加班熬夜,直接住在了公司裡。

真是狠毒啊!我對陳柯再無半點幻想,有的全是恨。那時,我一直以為,他是對李萌萌鬼迷心竅了,所以,才會如此對我和兩個孩子。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這個從小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唯一最愛的,是他自己。他在第一次被我發現出軌後,一下慌了,怕失去財產,才有了後面的舉措。他的第一選擇並非是離婚娶李萌萌,而是想逼我讓步,讓他在婚姻中有和財力相當的掌控權。離婚,是他的最下策。

暴露陳柯這一真實心思的,正是因為李萌萌。

一天晚上,我媽跳舞回來,興奮地把我和爸爸召集在一起說:“事情終於有重大進展了,李萌萌懷孕了。她想把孩子生下來,陳柯不幹,兩人正鬧著呢!”

我難以置信:“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我媽才一五一十說出了她的英雄壯舉。原來,我媽和副團長幹架,是故意的。在被小區的廣場舞團驅趕後,熱烈歡迎我媽加盟的廣場舞團,正是李萌萌媽所在的小區。李媽也喜歡跳廣場舞,有這個基礎,老太太們的社交圈一下就打通了。

李媽個性內斂,為了接近她,我媽和二姨一起行動。她倆在其他眾姐妹的配合下,先通過打架,順理成章轉換了跳舞場所,隨後天天和李媽在一起活動。在外出旅行的過程中,我媽也在二姨的配合下,一點點靠近了李媽。

據我媽說,李媽退休前,是一名教師。她長住石家莊,也就一年時間。此前,她的老母親在滄州需要照顧,她就兩邊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老家。作為母親,她在丈夫去世後,為了女兒沒有再婚,一輩子含辛茹苦,對女兒管教甚嚴。

李萌萌絕不敢對媽媽說自己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所以,她對媽媽撒了謊。陳柯在李媽的心裡,就是女兒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對於兩人遲遲沒有結婚,李萌萌解釋說八字不合,陳柯的父母暫時不同意。所以,李媽一直在催婚。而李萌萌的論調是:結婚幹嘛呀!我們這樣挺好的!

李媽的這些說辭,和我媽他們一起跳舞的廣場舞大媽都聽到了,大家還七嘴八舌給李媽出主意。鑑於李萌萌認識我媽,我媽沒敢去李媽家,我二姨和其他廣場舞成員,一起去李萌萌家做客了好幾次。可惜的是,李家沒有任何陳柯的蛛絲馬跡。

就在我媽也束手無策時,李萌萌神助攻——懷孕了。

這次,李媽態度堅決:既然有孩子了,抓緊結婚。什麼八字不八字,陳柯父母不同意也得結婚。

李萌萌大概是沒說服陳柯,回家哭著對李媽說自己不想結婚,想把孩子打掉。李媽怒了,跟廣場舞姐妹們求助。這些信息,我媽能錄音的錄音,不能錄音的,她和二姨說服那些廣場舞阿姨,在聽到李媽說女兒和陳柯談戀愛的證言證詞上籤了字。

火候到了這個時候,我媽上場了。

我媽拿著這些證據,直接和陳柯談判:“你以前承認你出軌了吧?給我女兒簽了協議保證吧?我諮詢了律師,我們有協議在手,再加上現在的證據,好像你就能淨身出戶了。

“退一萬步說,如果法庭要求必須有你和人同居的證據,才能讓你少分財產,那我們就選擇不讓你淨身出戶了,讓你身敗名裂。我這個老太太不怕拋頭露面,我可以接受採訪,找水軍在網上炒作。還有,我告訴你,如果你把財產都轉移了,我們如果拿不到錢,那我也和你死耗到底……我的臉不值錢,你們不要臉,咱們就拼一下!”

陳柯面如死灰:“媽,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也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我和李萌萌早就斷得一乾二淨了。”

我媽冷哼一聲:“你真以為自己是影帝?我們是傻子?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就神不知鬼不覺?以為我這個大老粗好糊弄?你自己選,我有的是時間。”

回頭,我媽帶著我二姨和小姨,把李萌萌堵在了公司裡:“我們今天來,是來告誡你的。如果你想玩花樣,你媽明天就知道真相。還有,我們下次來,就不會是三個人了,我們會是一群人,現在都玩直播,我們就直播一次痛打小三。”

接下來,事情的解決都很順利。

陳柯已轉移走的財產一分為四,他留了四分之一,我和孩子們四分之三,兩個孩子歸我。我們名下的房產他只留了一套,其餘的都給了我和孩子。

我沒有選擇窮追猛打,是堅信他們倆不會幸福。未來的苦澀,生活會加倍奉還。用我媽的話說:“紙裡包不過火,咱們不說,李媽也能很快知道女兒做過什麼,就算陳柯和李萌萌結婚,前塵往事加上新岳母收拾,他的可憐的自尊心又將發生新的變異,註定是悲劇。”

我約著李萌萌見了一面。她一臉灰敗:“對不起,我食言了。”

我微笑著告訴她:“以後你跟陳柯在一起,你很快就會變成另一個我。”

李萌萌抬起眼睛:“我其實沒想過跟他結婚,真的,他也沒想過跟你離婚。我和他在一起是同病相憐,他也很可憐的,他怎麼對我,我都對他恨不起來。”

我點了點頭:“我也很可憐你們。我祝你們早日康復。”

我走的時候,李萌萌喊著了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媽,你不會贏得這麼徹底。”

我沒有再搭理她。我媽在外面等我,她急著去跳廣場舞。見我出來,她就咋咋呼呼:“你跟她還扯什麼呀!你們這些人說話,就是累。上次你和張律師教我在陳柯面前說的那一通,差點把我累死。我背了好幾天才記住了。就說大白話:他奶奶個熊,乖乖就範,否則,讓你死得難看。”

我媽剛剛在我心目中樹立的高大上形象,又跌回了地上。

現在,我依舊在爸媽的幫助下,帶著兩個孩子,每天上班,下班,偶爾和同事聚會,出去旅行。我媽老催我:“趕緊再找一個,趁我們還年輕,你再生一個。”

我心有餘悸。

最近,同事給介紹了一個離異的工程師,家也是外地的。我媽問我:“他和父母關係怎麼樣啊?”我說:“挺孝順,還說以後把爸媽接來一起住。”

我媽想了想說:“挺好的。男人對老人孝順,對媳婦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取笑她:“你不是想找一個和自個父母關係一般,對岳父母貼心貼肺的嗎?”

我媽兩手一揮:“得了得了,我們還活幾天。媛媛,以後媽也改,對女婿我也學著客氣點。咱們都改,人都是肉長的,多想想別人的立場。”

我“嗯”了一聲:“媽,我一定會幸福。”我媽大聲說:“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閨女。”

不知道為什麼,我鼻子一酸。

(完)

【寶寶後記】

好了,這個故事講完了。不知你對這個結局有什麼感想?昨天,猜對了嗎?歡迎留言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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