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娘親: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秋思——紅石榴

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

窗前火紅的石榴在脆青的稠密的枝葉間隨風搖曳,一陣秋風吹過,伴隨著沙沙作響的聲音,幾片葉子隨風飄落在地上。

一個月之前開的如火如荼的木棉,花瓣已經失去了鮮豔的色澤,幾朵萎靡的花零星的點綴在已經泛黃的葉子之間,隨著蕭瑟的秋風,花瓣無力的隨風飄零,任憑秋風帶它去它從未想過要到達的地方。

行色匆匆的行人,裹緊身上的衣服,面無表情的疾走,任憑花瓣掉落在頭髮上,肩膀上•••

站在陽臺,映入眼簾的秋,不禁想起已經越來越遠的故鄉,想起故鄉的秋•••

大娘家的房子後面有一棵長的酸酸甜甜的石榴樹。滿樹紅紅的果子,像是一顆顆紅色的瑪瑙,發著誘人的香氣,把小夥伴們的饞蟲都勾到了喉嚨裡,每每想起那紅紅的石榴果,嘴巴里不自主的會犯起陣陣酸水,直至口水順著嘴角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

可是再怎麼饞,也是吃不到嘴裡的,大娘看的太緊,實在是沒有機會吃。

大娘孤苦伶仃一個人住在兩間破舊的屋子裡,記得有次跟隨娘到大娘屋子裡送東西,剛剛進去就被一陣酸臭的味道,頂的胃裡吃下去的大煎餅,在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折騰,出來後把胃都吐到了嗓子眼,自此以後,娘再讓我跟著她去大娘家,我的頭搖的就像撥浪鼓一樣,我可不想聞那股味道,更不想讓肚子裡吃的東西再吐出來,太難受了。

聽娘說,大娘有個兒子,還有個身材妖嬈,嘴巴塗的紅紅的,走起路來腰和屁股扭的像蛇一樣的兒媳婦。但是這個媳婦自結婚以來就回過一次,娘說村裡的土路太軟,兒媳婦的鞋跟太細,沒法在村裡走路。走路的時候,鞋跟陷進村裡的土路里,把鞋跟都拔掉了。從那以後,逢年過節,都是大娘兒子行色匆匆來,當天急匆匆的回。

娘又讓我跟著她一塊到大娘家去,我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娘說大娘喜歡小孩子,非讓我跟她一塊,於是,跟在娘身後,娘端著剛做好的嫩豆腐,一起到了腰彎的垂到地上,頭髮花白,稀疏的白髮露著頭皮的大娘家裡。

大娘家還是有味道,我實在不想呆在那裡,偷偷的跑到院子後面的石榴樹下面,看著火紅的石榴,吧嗒著嘴巴,任口水在嘴角流淌成河。

過了兩天後,再次經過大娘院子的時候,火紅的石榴果已經消失了,看著一樹空落落的石榴樹葉子,眼淚嘩嘩的流下來,還沒有看夠呢!還沒有聞夠香味呢!還沒有吃一顆石榴呢!

聽娘說,大娘把石榴果全部摘了下來,自己一個也沒有捨得吃,全部讓回家的兒子帶著,給兒媳婦吃,因為兒媳婦曾經說過,石榴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吃。

再後來,聽娘說,一年後,在一個颳著蕭瑟秋風,石榴又結了滿樹果子的時候,大娘孤零零的躺在她那黑暗潮溼的小屋子裡,永遠的離去了。

路上急匆匆的走過來一個年輕人,一陣秋風吹過,道路兩旁已經枯萎的石榴樹落葉,落在了他的頭上,他面無表情的往前疾走著,根本未曾察覺,葉子曾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果子孃親: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秋思——紅石榴

果子孃親,80後二胎時尚辣媽。

一年前,果子孃親是一位每天迎著朝陽,奔向公司,坐在電腦前整理賬目的財務工作人員;現在,果子孃親是一位全職媽媽,在輔導大寶,照顧二寶的同時,用一隻筆,描繪多彩多姿的人生,我手寫我心,筆尖流淌的文字,成為果子孃親感觸世界最美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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