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艾奇遜到彭斯:美國讓我們想到什麼

黎頡

艾奇遜是誰?1949~1953年美之國務卿者也。彭斯是誰?現今的美國副總統是也。按理說,這兩個不同時代的美國人怎麼也扯不到一塊,要說有那麼一些共同點,無非是“兩人一說話,上帝就發笑”。何只上帝發笑呢,他們的話恐怕都要“滑天下之大稽”。

69年前的8月5日,在中國革命於全國範圍內取得基本勝利的時刻,美國國務院發表了題為《美國與中國的關係》白皮書,開頭就是國務卿艾奇遜給杜魯門總統的信函。艾奇遜說:

“從我們歷史很早的時候起……一直在加深著美國對中國的友誼,許多年來種種善意措施便是證據,例如用庚子賠款來教育中國學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廢除治外法權,以及戰時和戰後對中國的大規模援助等等。美國始終維持並現在依然維持對華外交政策的各項基本原則,包括門戶開放主義,尊重中國行政和領土的完整。”

從1840年幫助英國人進行鴉片戰爭、1844年強迫清政府簽訂《望廈條約》起,美國一度在中國苦心經營100多年,居然是在“加深著美國對中國的友誼”?艾奇遜這種手按聖經說謊話的“鎮定”,上帝聽見了自然要笑掉大牙。對艾奇遜的這番奇談怪論,毛主席一針見血地指出,這是“美國老爺的邏輯”“將侵略寫成了‘友誼’”。

沒有想到的是,69年後的10月4日,帶著一樣的邏輯、一樣的論調,美國副總統邁克·彭斯的講話又來了,並以美國為中國的“救護者”自居:

“當中國經受‘百年恥辱’之際,美國拒絕加入,並主張‘門戶開放’政策,我們能夠與中國進行更自由的貿易,並維持他們的主權。……當美國傳教士帶著福音來到中國海岸……他們不僅傳播了信仰,還創立了中國一些最早和最優秀的大學。……在戰爭之後,美國確保中國成為聯合國的一部分,成為戰後世界的一股重要力量”。

兩相對比,彭斯與艾奇遜如同“一個鼻孔出氣”,對歷史、常識與邏輯的認知有著非常驚人的相似。如果說有不同的話,彭斯的話在展現“友誼”的同時,也流露出了“葡萄酸味”,宣稱中國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美國在中國的投資所推動的”,“在過去的25年裡我們‘重建了中國’”。這種經不起推敲、邏輯混亂的“美國風”,除了再添了些笑料外,唯一能證明的是“美國還是那個美國”。

當年艾奇遜在大放厥詞的時候,全中國人只當他是“不拿薪水上義務課的好教員”,只是沒人願意聽而已。(見《毛澤東選集》第四卷第1494頁)今天彭斯在老調重彈時,已從“站起來”“富起來”邁向“強起來”的中國人,只好搬條凳子看笑話了。

彭斯提到的“歷史事實”,與艾奇遜如出一轍,充滿著“無知無畏”的喜劇味道。最近,臺灣女主持人黃智賢對此進行了很好的回應。說實話,彭斯提到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毛主席早在為新華社寫的《為什麼要討論白皮書?》等5篇文章中進行了鞭辟入裡的駁斥。在近現代中國歷史進程中,美國的“角色”絕非艾奇遜所說的“友誼”使者、更非彭斯所說的“救護者”。迫使晚清政府簽訂不平等條約、參加八國聯軍、二戰初給日本輸送戰略物資、幫助蔣介石打內戰、擅自把釣魚島管轄權劃歸日本,等等,算是美國過去明刀明槍幹過的不光彩事。至於艾奇遜、彭斯口口聲聲美化的“門戶開放”政策,恰恰是其欲圖“利益均沾”“分一杯羹”的遮羞布而已,絕非為了維護中國主權完整。這每一件、每一樁,實在談不上“友誼”或“救護”。

在有案可稽的歷史“案底”上,艾奇遜、彭斯們哪來強詞奪理、自我標榜的底氣呢?做都做了,還要擺出一副中國古語講的“強盜收心做好人”的姿態乎?對此,過去毛主席早就看穿了,美國這些不光彩事“儘管每天都在做,但是在嘴上,在官方的文書上,卻總是滿篇的仁義道德,或者多少帶一點仁義道德”。

其實,艾奇遜、彭斯們自我感覺良好,無非認為美國過去做了大量諸如退還庚子賠款、辦慈善、辦教育等之類的“仁義道德”善事。這倒提醒了今天的國人,必須好好審視美國過去對華政策的獨特性、隱蔽性。

且拿退還庚子賠款來說。美國退還部分庚子賠款,用於資助赴美留學的中國學生,以及開辦作為留美預科學校的清華學堂也就是後來的清華大學。美國的這項“善舉”,果真是為了“教育中國學生”?如果我們天真地“當真”,那就又要上當受騙了。在這件事上,彼時美國伊利諾伊大學校長詹姆士在給西奧多·羅斯福總統的備忘錄中,明目張膽地道出了美國背後的用意:

“把中國學生的留學潮流引向美國……美國一定能夠使用最有效和最巧妙的方法,亦即通過對中國精英在思想和精神方面的控制,將中國的發展掌握在我們手中”。

連美國人自己都承認,美國“庚款興學”的目的是為了向中國輸出美國的價值觀,培養中國各個領域的親美精英人物。對此,彭斯何以視而不見呢?不得不說,相比其他西方國家,美國過去對中國的侵略政策更加註重從文化、教育等精神層面入手。這就是毛主席指出的,美國“在很長的時間內,更加註重精神侵略方面的活動,由宗教事業而推廣到‘慈善’事業和文化事業。”(《毛澤東文選》第4卷)

而恰恰在這一點上,美國還是那個美國。在對中國上,過去是“精神侵略”,今天叫“精神滲透”。如何滲透?美國政治學者亨廷頓說的很直白:“來自外國觀念的侵入,印刷品和言論比軍隊和坦克推進得更快、更深入”。

隨便舉一個例子。現今讓不少國人有好感的美國人布熱津斯基,可能更熟知他是中美建交的親歷者和推動者之一,但此人更可怕的地方在於提出了針對中國的“奶頭戰略”。面對全球化造成的“20%的人佔有80%的資源”的貧富懸殊現象,布熱津斯基認為改變“二八現象”的辦法只有一個,便是推出一個全新的戰略“tittytainment”(奶頭樂),即在80%人的嘴中塞一個“奶嘴”。“奶嘴”的形式有兩種:一種是發洩性娛樂,比如開放色情行業、鼓勵暴力網絡遊戲、鼓動口水戰;一種是滿足性遊戲,比如拍攝大量的肥皂劇和偶像劇,大量報道明星醜聞。換言之,就是以娛樂至死這個“奶嘴”消解人的精神信仰。不得不說,以美國好萊塢電影為代表的大眾文化在世界各地的流行,折射的正是無孔不入的美式價值觀滲透。

顯而易見,美國還是那個美國。艾奇遜說的“友誼”、彭斯說的“救護者”,不是白送的,要有條件。這個條件就是毛主席當年指出的“跟我走”。從這角度來看現在的中美貿易摩擦,就有了一條很好的觀察思路。明明中國的崛起給世界帶來的是機遇,美國硬認為中國在搞“經濟侵略”、實施“地緣政治擴張”;明明是美國嚴格限制對華出口商品種類導致存在鉅額逆差,偏指責中國“採取了一系列與自由和公平貿易相悖的政策”。事實上,據美國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的報告分析,美國若對華出口管制放鬆至對巴西的水平,其對華貿易逆差可縮減24%;如果放鬆至對法國的水平,則可縮減35%。此中誰是誰非,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可見,中美貿易戰的背後隱藏是美國強詞奪理的“美式邏輯”、是使中國甘願讓美國“剪羊毛”的霸道邏輯。問題是,中國的現代化不是美國希望看到的“西化”,更不可能跟著“美國走”。

從艾奇遜到彭斯,我們看完笑話之餘,更加明確的是美國還是那個美國。當然,中國早已不是當年“捱打”的中國了。不過,我們能做的,還是毛主席當年說的“丟掉幻想,準備鬥爭”。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中國人民不信邪也不怕邪,不惹事也不怕事,任何外國不要指望我們會拿自己的核心利益做交易,不要指望我們會吞下損害我國主權、安全、發展利益的苦果。”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13億中國人擰成一股繩,紮紮實實辦好自己的事,我們就不怕任何外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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