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剛剛說什麼?借種?難道安欣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傅靳遠的

綁匪剛剛說什麼?借種?難道安欣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傅靳遠的

她靜靜地等雨停。

哭過的眼睛,一點點變得清明。

雨幕中,傅靳遠開車載著安欣瑜離開。

安欣瑜甜蜜的望著身邊的男人,從今以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了,任憑許之薇再有什麼本領,也翻不動這天!

也不枉費她花了那麼多心思……

暴雨傾襲,許之薇似乎有些冷,一個人的背影顯得那麼孤單寂寥,安欣瑜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卻在看到許之薇撫上小腹時嘴角倏忽一僵。

——

大雨接連下了一個小時才變成小雨。

許之薇趁機用皮包護住腦袋,冒雨去公交站準備打車回家,誰知道剛穿過馬路,一輛黑色的小型客車猛然剎停在她腳邊,然後在她來不及呼救的時刻捂住了她的口鼻,將她打暈塞上了車。

待到許之薇緩緩轉醒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廢棄的產房,手腳都被緊緊纏綁著,稍稍一動,後腦勺便傳來鑽心的痛。

“咯噔、咯噔。”

門口響起高跟鞋的聲音,一個女人推門而入。

“果然是你。”許之薇望著安欣瑜。

“是我又怎麼樣?”沒了觀眾,安欣瑜也不再演戲,表情有些猙獰:“我和靳遠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你,是你非要橫插一腳霸佔屬於我的傅太太!實話告訴你,你收到去酒店的短信是我趁靳遠睡著發的,你的私隱也是我告訴那個姦夫的,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你今天依舊只是個下、堂、婦!只能任我羞辱!”

啪。

安欣瑜反手又狠狠地甩了許之薇一巴掌,纖長的手指緩緩落向她如今平坦的腹部。

捱了一巴掌,許之薇耳膜嗡嗡作響。

口腔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胃裡的噁心漸濃。

可是一看到她的手貼在自己腹部,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條毒舌包裹,它正衝你吐著蛇信子。

許之薇心臟緊縮:“你、你想做什麼?我的孩子已經被你們害死了……”

“是麼?!”安欣瑜拽著許之薇的頭髮逼她揚起頭,癲狂道:“那不如,我剖開這肚子看看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不要!”許之薇整顆心都高高懸起,她如今想要的不過是孩子平安,驚聲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天理輪迴,你自己也懷孕了,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會報應在你的孩子身上麼?”

安欣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就喜歡看你這副擔驚受怕的表情,不過放心,我不會把你孩子怎麼樣的,畢竟……他對我而言還有大用處!”

許之薇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得知孩子暫時不會有事,也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從那天起,她就被囚禁在那間陰暗潮溼的廠房裡。

一天又一天。

她起初數著日子,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過去太久,她生出一種錯亂的思緒,於是,她從地上撿起石塊,在牆壁上一筆一劃刻寫著一個個正字。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三個月過去。

除了當初綁架她的那兩個男人,安欣瑜一次也沒出現過。

 不見天日的痛碾至全身。

許之薇一遍遍哀求那些人放過她,她可以給他們錢給他們想要的一切,但他們卻只是嘲笑她的天真,那笑容太冷,凍傷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翌日。

綁匪將早餐放在地上。

許之薇醒了,但是精神不好,沒有動。

兩人便以為她沒有醒,竊竊私語:“艹,我連我媽都沒這樣伺候過!每天端茶遞水的,想當初老子在道上也是一條好漢……”

“得了吧你,安小姐與傅先生馬上就要訂婚了,特意吩咐我們把這女人看好了,你要是鬧出事,看安小姐不弄死你?”

“呵,那女人也是個狠角色,為了拴住傅靳遠,竟然借種栽贓到他頭上,哈哈哈……”

躺在床上,許之薇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

綁匪剛剛說了什麼?

借種?

安欣瑜肚子裡的還是不是傅靳遠的?

那傅靳遠會不會是被她蠱惑,才做出背叛她傷害她爸爸的事?

綁匪剛剛說什麼?借種?難道安欣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傅靳遠的

死寂的心,突然在這黑暗中生出一點可憐巴巴的念想,是不是隻要能拆穿那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心裡有了想法,許之薇便堅定了念頭。

她整整一天都忍著沒有吃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喂,你怎麼了?起來吃飯!”

安欣瑜吩咐過絕對不可以餓到許之薇,她要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降臨。

許之薇有氣無力,病懨懨的:“我……我頭好疼,像是要炸開一樣,是不是就快要死了?這裡是哪裡?傅靳遠呢,我爸媽呢?”

她的視線縹緲,難以聚焦。

像極了垂死前的虛妄。

另一個男人被嚇到了,商量道:“她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了,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你在這裡看著,我去附近找個靠譜點的醫生過來瞧瞧。”

“小心點,我給安小姐也打個電話。”

“行了,我知道了,你把她看好了,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放心,她都快死了,能跑到哪裡去?”

眼看一個綁匪走遠了,許之薇咬咬牙,雙頰酡紅,纖長的睫毛上下抖動,忽然撩開了被角,歪著腦袋像是傻子似的衝這一個綁匪撲上去:“靳遠,你終於來看我了?你知道,最愛你的人是我對不對……”

綁匪下意識要推開她。

但粗糙的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腰肢時,動作一頓,眼底逐漸染上一層奸邪。

——

全城最奢侈的婚紗店。

安欣瑜正開心地試穿婚紗,站在落地鏡前,她左右側著身子,抬手撫了撫小腹,扭頭看向傅靳遠:“靳遠,我穿這件婚紗好看麼?”

長裙拖地,胸前點綴珠花 蕾 絲,腰間則特意配合著她懷孕而設計的,恰到好處的掩飾住她微凸的小腹,好在她是後懷,也不是那麼明顯。

本來他是打算等安欣瑜到生完孩子自己結婚。

但安欣瑜說自己好沒有安全感,擔心哪一天傅靳遠會離她而去,所以他們一週後便會訂婚,拖到現在也是他要處理與許之薇離婚後的事宜。

看著安欣瑜溫柔的笑,傅靳遠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另一道身影。

他微笑:“很漂亮,我未來的傅太太。”

《一城一人芯已不在》


綁匪剛剛說什麼?借種?難道安欣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傅靳遠的


黃易帶著陳平的屍體,一邊思考,一邊往丐幫總壇飛去。

黃易現在有些為難,他突然發現如何處理陳平的屍體已經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以黃易的性格,他當然是想隨便找個地方將陳平埋了,這樣既不讓陳平的屍體暴屍荒野,讓陳平死後有個安息之所,也讓別人發現不了陳平的屍體。

可是陳平畢竟是丐幫弟子。以黃易估計,若之前陳平束手就擒的話,洪金全很有可能會念舊情饒其一命。而黃易之所以會擊退四位舵主,一來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二來也是抱著要將陳平殺死的決心。

現如今,黃易自作主張將陳平擊殺,若再把陳平的屍體亂埋,在洪金全那裡一定說不過去。

當然,黃易可以撒謊說自己沒有追到陳平。可是謊言總有被揭穿的一天,而且黃易也不想騙洪金全和洪雲秀,他覺得為了這種事情撒謊根本就不值得。

而把陳平的屍體帶丐幫,恐怕在丐幫也會引起劇烈的反響。畢竟,在丐幫還是有不少人之前支持陳平的。

最重要的是,陳平的父親陳曲若看到陳平已死,肯定會對黃易心生怨恨,視黃易為大仇人。若洪金全叫人處死陳曲還好,但若洪金全最後饒陳曲不死,那黃易可就又多了一個大敵。

當然,陳曲那點武功在黃易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所謂君子易處,小人難防,像陳曲這樣的小人,若處心積慮地算計黃易及黃易身邊的人,一定會給黃易帶來很大的麻煩。

黃易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出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只得先將陳平的屍體帶回丐幫。

兩刻鐘過後,黃易飛到了丐幫總壇的上空。

夜已很深。加上大雪風舞,寒風肆虐,天龍城大部分的普通人家都沒有了燈光,整個天龍城都漆黑一片,唯獨丐幫總壇裡面還亮著燈。

黃易從上俯視丐幫總壇,將丐幫裡的人和物盡收眼底。他見眾人在燈火的照耀下聚在正堂之中,便猜測他們恐怕是在討論如何處置陳曲。

看了看自己手上陳平的屍體,黃易覺得自己這親帶著陳平去見洪金全被丐幫弟子看到了很不好,於是便下降到了丐幫大門前。

他將陳平的屍體平放在門外的雪地裡,然後用力地敲了幾下丐幫的大門。等到聽到有人接近之後,黃易立刻騰空而起,從空中飛往洪雲秀的閨房。

洪雲秀並不在她的房裡。黃易連敲了幾下門都沒人應,只好離開,向丐幫大堂走去,他知道洪雲秀八成是在那裡。

所有事情都和黃易猜測、預料的一模一樣。洪雲秀的確是與洪金全一起呆在大堂,而眾堂主、舵主齊聚大堂也是在商討如何處置陳曲。而且,洪金全也剛剛決定不殺陳曲,只是將陳曲逐出丐幫。

儘管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可是聽到洪金全要放過陳曲,黃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將陳平的屍體帶回來了。

黃易躲在黑暗處,猶豫要不要等陳曲離開丐幫的時候去把他殺了,以絕後患。

這時一個丐幫弟子突然跑到大堂前,懷裡還抱著陳平的屍體。

大堂主中的眾人看見陳平的屍體,表情各不相同。總壇中的堂主們臉上盡是惋惜之色,幾位舵則有些高興。

洪金全、洪雲秀及齊長老三人都有些難過,畢竟他們幾人都是與陳平朝夕相處過來的。

表現得最悲痛自然是陳曲了。陳曲一下子撲到陳平身上,抱著陳平的屍體大喊道:“平兒,平兒……是誰,是誰殺了你?”

“陳長老,之前你若讓陳平束手就擒,我還會像對你一樣,饒過陳平一命。可你卻教他逃走,還致使兩位堂主慘死,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走吧,帶上陳平的屍體,今後再也不要出現在丐幫。”洪金全大袖一揮,趕陳曲離開。

“是黃易,一定是黃易那王八蛋殺了你。黃易,我一定要為平兒報仇。”陳曲緩緩地抱著陳平的屍體,一邊失魂落魄地朝外慢慢走去,一邊恨恨地念叨道。

丐幫眾人聽到陳曲提到黃易,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有洪金全、洪雲秀和齊長老猜到陳平是黃易所殺。

躲在暗處的黃易也將陳曲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內心湧出一股殺意。

洪金全雖重傷未愈,可意識卻並未下降。他捕捉到遠處黑暗一角傳來的一絲殺意,眉頭一皺。

洪金全輕輕地推了推他旁邊的洪雲秀,小聲說道:“雲秀,易兒他在那邊的石堆後,你過去叫他到我房裡等我。”

洪金全說著,用眼睛給洪雲秀指示了一下。

洪雲秀順著洪金全的目光看去,只能看見漆黑,連黃易的影子都見不到。但她還是“哦”了一聲,就要離開。

“等等,小心一點,別讓人注意到易兒躲在那裡。”洪金全又提醒道。

現如今,丐幫總壇裡面就只有洪金全、洪雲秀和齊長老以及還未走出丐幫大門的陳曲知道黃易的存在。洪金全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黃易到了丐幫,所以才提醒洪雲秀不要引人注目。

等洪雲秀走了,洪金全又朗聲對大堂眾人說道:“大家早點回去歇息吧。我已經把天龍戒指交給了齊長老,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丐幫新任幫主了。我可能要離開丐幫一段時間,所以齊長老接任幫主的典禮,我就不能親自主持了,你們自行決定即可。”

聽了洪金全的話,其他人便在一陣議論聲中,紛紛散去。

黃易見陳典離去,就要有所行動。這時黃易又注意到洪雲秀向他走來,於是他便蹲在了原地。

“黃易哥哥……”洪雲秀到了石堆邊,輕輕地喊道。

“我在這裡。”黃易應了一聲,向洪雲秀招了招手。等洪雲秀走過去之後,黃易就問道:“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是爺爺告訴我的。爺爺讓我來告訴你,讓你到他房裡等他。想必是有事要跟你說。”

“八成是因為陳平的事。”黃易嘀咕道。

“黃易哥哥,陳堂主是你殺的嗎?你為什麼非要殺他不可呢?”洪雲秀又問道。

“我給他機會了。我只出了四層功力,並且承諾將天龍伏魔掌從第一式打到第十式,他能接下不死我就放他離去。只可惜,他未能接下。”黃易滿不在乎地說道。

洪雲秀聽黃易說只用了四層功力,而且是將天龍伏魔掌依次序打出來都殺了陳平,心裡也暗暗吃驚。

“走吧。”黃易已經猜到洪金全找他恐怕少不了一番責備,但還是與洪雲秀一起向洪金全的房間走去。

黃易與洪雲秀在洪金全的房裡等了沒多長時間,洪金全就進來了。與洪金全一起走進來的還有齊長老。

黃易沒有用千邪變改變容貌。齊長老一見到黃易便呵呵地笑了起來,讚歎道:“小子,不錯嘛。不僅這麼快就進階元氣境,踏入強者之列,更難得的是你居然對武道領悟如此之深,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自嘆不如。”

洪金全和洪雲秀都不知道黃易與齊長老之間的事,所以也不明白齊長老為何會說這句話。

洪金全忍不住好奇就開口詢問,於是齊長老就把黃易教他用伏魔棍打敗陳平的事說了一遍。洪金全和洪雲秀聽後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黃易。

“易兒,沒想到你居然能將天龍伏魔掌領悟得如此透徹。我這天龍伏魔掌算是找對傳人了。”洪金全欣慰地笑道。

“這還不是因為邪經錄,我自從學了邪經錄之後,就對武功招式異常敏感,從而才真正地掌握天龍伏魔掌。如今天龍伏魔掌我已經學到了第十一式,相信餘下兩式用不了多久也能學會。”黃易笑了笑。

洪金全又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神色又變得很嚴肅,問道:“易兒,陳平是你殺的吧?”

“嗯。”黃易沒有否認。

他以為洪金全會責怪他幾句,但洪金全卻沒有,反而問道:“之前你躲在暗處時,我感覺到你身上閃過一股殺意。你是不是打算尾隨陳長老而去,將他也殺掉?”

黃易一驚,沒想到洪金全居然看出他想殺陳曲。

洪金全見黃易沒有否認,便知道自己猜測是對的。他沒有責怪黃易,只是勸道:“易兒,陳曲陳長老畢竟與我和齊長老共事多年,好不容易才修煉到元氣境,沒有必要就不要取他性命了。”

“可是我怕他會積怨難消啊。說實話,陳曲那點武功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要對付我頂多也就是將我來天龍城的消息散佈出去,好讓別人來殺我。若是我一個人倒也不怕,但這次我要和你還有云秀一起去天魔教。我與你們在一起,不管千邪變的變術再精湛,也會被人認出來,我怕到時候連累你跟雲秀。為了防患於未然,所以我才想殺了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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