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幫別人養兒子,女人呢?

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幫別人養兒子,女人呢?

白梓陌冷笑著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變了臉色的奴才,看來原主是沒脾氣到家了,讓她們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嘴角上的譏諷也越發明朗,“記住,狗就是狗,別妄想教育主人。“

這明顯的含義讓蘇兒整張臉驟然煞白,倉皇向後趔趄了一步,淚珠慢慢凝聚在眼底,但是看著白梓陌仍舊凌厲的目光,硬生生的憋了一個笑臉,獻媚道:

“小姐,我,不過是,想……”

“想什麼?這時候還不帶我回院子?”

低眉垂目卻不顯柔和,女人本來明媚的臉上因為那份寒意而顯得清離了許多,若說原主是一株水仙空谷幽蘭,而如今的白梓陌便是那懸崖邊的傲梅,孤高冷漠讓人不敢褻瀆。

白梓陌看著有些躊躇的蘇兒,秀眉微顰,看來是剛剛的震懾還沒有達到效果,這個狗東西還不知道什麼是尊卑?

她腦海裡的記憶可是告訴她,這個奴才,就是個狗仗人勢的主兒,平日裡可沒少怠慢,想到剛剛在池水裡頭的事情,白梓陌眼眸更冷。

看來,這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她一一解決!

“小姐,不如我先帶你去太醫府……”

“啊……”

蘇兒正欲再規勸什麼,沒想到,不遠處的那處別院卻發出響徹心扉的一聲哀嚎……

“都怪我不好,沒有擔好母親的責任。”

哭訴的是誰,不用猜,她白梓陌也知道——

定明侯府的二姨娘,秦氏。

原主的記憶裡頭,對原主十分寵溺,但是是真的寵溺麼?

聽著遠處傳來的,話裡話外似乎透出痛徹的惋惜,但是字裡行間怎麼就不是很對味?

若不是原主已經被自己李代桃僵,這現在丟失閨譽的名聲,可就著實地被自己擔下了。

白梓陌冷笑一聲,心口因為剛剛的受冷而有些刺痛,踱步走到院門口,藉著狠勁支撐著自己,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

而邊上的蘇兒戰戰兢兢的不敢發出一言,小心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主子。

似乎,從小姐落水以後,就變得讓她不寒而慄。

“秦姨娘,您在這裡哭喪是不是不太好。”白梓陌微微抬了抬下巴,掀起一抹不知意味的笑容,傾斜依靠在院門柱子上,淡然處之,帶著一絲無辜的語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什麼事了呢……”

果然。

聽到自己的話的秦氏臉色瞬間慘白,不可置信的扭頭,讓白梓陌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個女人的模樣。

秦氏不過三十有餘,雙頰略高,妝容豔麗,帶著一股上不得檯面的俗氣,身著玫紅色的對襟寬袍,秋眸含水卻顯得與年紀格格不入。

媚骨橫生,不過眼皮子有點淺薄,她還沒有放在眼裡。

見這女人似乎被自己嚇得不輕,白梓陌嘴角愈發上揚,氣吐溫蘭道:“姨娘,您看到我安然無恙,難道不應該開心麼?”

反問的語調微微上挑,讓一眾奴僕都覺得裡頭暗含深意。

該死,這個賤骨頭怎麼好端端的?不是說讓阿四去毀了她麼!

秦氏眼眸一暗,縮在衣袖的長指甲都恨不得掰斷一截,但是隨即便露出了一副擔憂的神色,笑著就向白梓陌迎了上去。

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幫別人養兒子,女人呢?

“我就說我們堂堂定明侯府大小姐怎麼會鬧出這麼個不知羞恥的事情,這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下人不要命的亂傳,我定要好好懲治。”

秦氏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挽住白梓陌,白梓陌本能的想要避開,但是奈何身體不受控制,被這個女人抓了個正著,眼底冷光乍現,卻最終忍住了要揮開的動作。

作為殺手,她根本不允許別人觸碰,但是想到自身如今處境不明,似乎還是應該掂量著點,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秦氏摸著白梓陌冰涼的小手,臉上滿是痛心疾首的愴然,正欲說些什麼。

而下一秒,卻因為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瞬間變色,方帕一扭,便泫然若泣起來。

“大小姐安然無恙,妾身自然是放心了,大小姐別生氣,這件事情妾身一定好好調查。”

調查?

自己落水的情況的確是需要調查!

白梓陌眉頭一挑,卻沒有繼續看向這個女人,而是扭頭,露出淺淺的一笑,“爹爹。”

能讓這個女人瞬間變色的男人,自然也是這場戲的重要人物。

在原主的記憶裡,定明侯白探對自己這位亡妻遺留的女兒十分寵溺,所以也導致了原主天真不諳世事的性子。

想到這裡,白梓陌對這位父親不禁報以一絲同情,以後她會替原主對這個父親好一些。

而白探剛收到清幽的消息,便立即放下事物趕了過來,若是陌兒出了什麼事,自己可就無顏下去面見故去的妻子了。

“陌兒,你沒事吧。”

“放心吧,我不過是不小心落水,沒有大礙。”

看到白梓陌似乎並無大礙的模樣,白探才微微放心,慢慢地立起身子,巡視了一圈周圍,“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大小姐落水!”

不得不說,白探雖然在白梓陌面前是一位慈父,但是威嚴確是不容小覷。

“是女兒沒有照顧好姐姐,請父親責罰。”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跟在白探後面的白清幽走了出來,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嘖嘖

好一個清水可人的女子,不食人間煙火猶如空谷幽蘭,不過這白蓮花裡頭的心是不是也是如白似雪,白梓陌眼眸一掃,心裡不屑更深。

不過,倒是一個有腦子的傢伙。

“爹爹,算了吧,女兒沒事。”

這幅身體還是太過嬌弱,如今在這裡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白梓陌想到這裡,便示弱一般的伸手挽住白探的手臂,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不過手腳因為浸在了池水中而有些冰涼,讓白探瞬間擔憂得忘記了怒火。

“手腳這麼冷。“白探眼睛一瞪,衝著邊上的蘇兒就吼道:“還不傳太醫。”

所以,這一場為了白梓陌準備的好戲,就這麼被攔腰斬斷在了她的不配合中。

等到太醫和眾人離開,白梓陌假面的笑顏才慢慢收攏,讓一直縮在角落的蘇兒渾身抖了一個激靈。

“你,過來。”

“小姐……”

蘇兒深知自己的事情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但是卻無處可逃。

“啪——“

還沒與等蘇兒反應過來,一個凌冽的巴掌就這麼對著她甩了過去,沒有機會阻擋,蘇兒一下子就被打的跌落在地上,淚水立刻湧了出來。

“這巴掌,是告訴你,誰才是主子。”

白梓陌冷冷的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這個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小……”

“啪——”

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幫別人養兒子,女人呢?

又是一巴掌,乾脆利落的甩在了蘇兒的半邊臉上。

一瞬間,蘇兒的兩頰紅腫如包子,帶著駭人的慘烈。

“這巴掌,是告訴你,什麼叫奴才!”

“小姐饒了蘇兒。”

饒了你?

白梓陌慢慢地蹲在了地上,伸手挑起蘇兒變形的下巴,笑的放肆,手指緩緩向下,在觸碰到她纖細的脖子的時候慢慢收攏,扣住。

“額……”

窒息的恐怖席捲在蘇兒的周身,她本能的雙手覆在白梓陌的手,眼神中的驚恐竟然讓白梓陌有一種嗜血的快意。

“那你告訴我,誰讓你這麼幹的。”

“小姐……我……我不知道……“蘇兒驚恐的扒著白梓陌扣住自己脖子的手,但是對方卻穩若不動,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被貓咪抓住的老鼠,已經是掌中之餐。

不知道?

白梓陌看著臉色已經逐漸灰白的女人,有些訝異,沒有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就在蘇兒以為自己臨近死亡的時候,突然脖子上的力道鬆懈了下來,一瞬間,清冽的空氣沁入心脾,蘇兒張大嘴巴貪婪地呼吸著氧氣,癱軟在地上猶如爛泥。

沒用的東西。

白梓陌不屑的低掃了身下的女人一眼,立起身子站了起來,“記住,不管誰派你來的,你的主子,以後只有我一個。”

“記住了麼?”

“咳咳……記住了……”

很好,希望這個女人不要讓自己失望,白梓陌不緊不慢的移回了床邊,這番模樣,在蘇兒的眼底宛若地獄的修羅,讓她渾身抽搐不已。

直到蘇兒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一直盛氣凌人的白梓陌才默默地拂上心口,緊接著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灑在地上,白梓陌慢慢擦拭掉唇角的鮮紅,眉頭緊鎖……

果然……太弱了……

是夜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小姐……”

蘇兒剛剛進了秦氏的院子,就迫不及待地展示著自己脖子上的五道指印,惶恐不已,小姐已經不像是原來的小姐,她深深的感覺到,當時她是真的能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自己。

“她已經知道是二小姐騙她去的假山,夫人,蘇兒求求你……“

“蘇兒,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過來,有什麼事情通知環兒。”秦氏看著衣衫凌亂的蘇兒不由驚嚇地左顧右盼一番,捏著蘇兒的耳朵便耳提面命起來。

“你這麼做,是想暴露目標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管你受到什麼委屈,要記住,若是還想你家人完好,就給我好好觀察那個賤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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