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混子之滾刀肉「劉海柱」前傳35

江湖混子之滾刀肉“劉海柱”前傳35

劉海柱在大嶽四工村活得很滋潤,但李老棍子等人的日子都過得緊緊巴巴。他們一大群人守著一個殘棋攤,再能偷能賺幾個錢?要不是李老棍子帶著的這群西郊的混子普遍吃苦耐勞,恐怕早就跑光了。再說,如果不是李老棍子的堂哥在公安局任職,恐怕李老棍子他們早已被抓起來七八回,甚至連馬路對面的鐵路公安局都找了市區的公安局幾次,明告訴他們那兩個殘棋攤是連騙帶偷。

李老棍子的堂哥找來了李老棍子,說:“燦然,你們那個殘棋攤,還是別擺了,再擺下去我這邊肯定是撐不住了。”

“那不幹這個咋辦?我們那群兄弟都喝西北風去?”

“喝西北風也比在監獄裡吃窩窩頭強吧?你們再這樣一個禮拜,肯定被抓。我可救不了你們。”

“哥,給我出個主意吧。”

“出啥主意?你們就不能幹點正常的生意?”

“做啥啊?我老婆賣瓜子花生,那倒是正常生意,可一天賺的錢還不夠我煙錢呢!”

“你一愛一干啥就幹啥去!反正,你要是下禮拜還出那個殘棋攤,別人不抓你我也抓你!我幹了這麼多年警察,就沒貪贓枉法過,除了為你!你就那麼願意看我跟單位裡的同事低聲下氣的說小話?再說,以後我再說,可能也真不管用。”

“大哥,你看你說的,不擺了不就行了嘛。”

“行啊!再讓我看見,我肯定輕饒不了你們!”

李老棍子做事就是果斷。跟堂哥談完話後,李老棍子去了火車站,直接讓大家收了象棋攤,連他老婆李主播那賣瓜子的小攤都收了。

回去的路上,老五問:“李老哥,咱們錢還沒賺多少,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去了?”

“以後不擺這個攤了。”

“啊?!為什麼?那我們吃什麼?以後我們還回去當農民?”

“當農民怎麼了?以前你當了20多年農民,不也活得挺好?”

“那我們以後就繼續當農民了?可我願意在市裡過日子啊!”

“以後的事兒,晚上咱們再聊!晚上讓你嫂子給咱們炒幾個菜,咱們邊喝邊聊!”

大家聽著老五和李老棍子的對話,都默不作聲,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殘棋攤擺不下去了,連本來很慘淡的生活都無法繼續下去了。來到市區吃不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拿著命跟東霸天等人拼。本來想站穩腳跟以後就在市區生活,可以後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李老棍子看著這些不言不語跟著自己這麼久的兄弟,也是一陣心酸。他的這些兄弟普遍樸實、不善言辭,不會城裡人那麼多花花腸子,都像是農村裡的那種不嫌家貧的土狗,不管主人多窮、對它多差,它都一心一意的給主人看家。誰要是欺負了主人,它肯定衝上去就是一口。這樣的土狗,忠誠得可憐,可憐的忠誠。

做為主人的李老棍子看著這些情緒消沉的“土狗”兄弟們,實在是心酸。畢竟,他是主人。

李老棍子想給兄弟們提提精神:“兄弟們,咱們回去好好商量商量,賺大錢!”

“賺大錢?!打家劫舍啊?搶錢啊?”黃中華說。

李老棍子一時語塞,因為他也沒具體想好究竟要做什麼。

此時李老棍子的賢內助李主播吼了一嗓子:“黃中華,你***會說話嗎?就算是打家劫舍,肯定也不要你去!”

黃中華嘟囔:“打家劫舍誰不敢啊……”

李主播怒了,唾沫星子橫飛:“你就不敢!你就看看你這bi樣,出門不讓人搶就算了,你還想搶別人?!”

“嫂子你別罵人啊。”

“罵的就是你!你成天除了裝一逼一還會幹啥?!吹牛一逼一你頂七八個,真正需要幹事兒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我,我,我……”黃中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你,你,你什麼你!看你長的,跟個黃鼠狼似的,還好意思叫黃中華?中華什麼中華?你可別埋汰中華了!你麻利的給我改名叫黃鼠狼!”

“我……”黃中華面紅耳赤。

“大家聽了沒?以後就管他叫黃鼠狼!!大家都聽了沒?!”

一路上悶著的大家都笑了,連李老棍子也難得的笑了。因為黃中華天天吹牛裝一逼一,大家也都比較煩他,可是礙於情面,一般人也不好意思像李主播這麼呵斥他。而且,大家也沒李主播那唇槍舌劍的本事,即使想損黃中華幾句,說不定還反過來被黃中華挖苦。

老五又伸出了大拇指:“嫂子,真有你的,黃鼠狼這個名字怎麼就這麼好呢?”

“好個ji巴?!有你啥事兒?!”黃中華不敢跟李主播較勁,可敢跟老五較勁。

“好就是好,那還用說嗎?你長的就是像黃鼠狼。李老哥,你哥不是在公安局嗎?能不能把黃中華在戶口本上的名字也改成黃鼠狼啊!”

李老棍子說:“哈哈,改!再麻煩也給他改了!”

黃中華說:“大哥,嫂子,你們不能這麼損我啊?再怎麼說,我也是念過幾天書的人,你們要是都管我叫黃鼠狼,我還咋混啊?!”

李主播說:“就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念過幾天書的人?誰還不知道你?一年級唸了兩年,兩年級也念了兩年。”

“那是開始!後來我學習 就好了!”

老五說:“黃鼠狼啊,咱不吹牛一逼一行嗎?你要是出去吹牛一逼一,咋吹都行。但是在咱們自己人面前,你還是省了吧!就你那半瓶子醋,就別成天瞎ji巴晃盪了。”

“你管我叫啥?!”黃中華氣得臉通紅。

“黃鼠狼!”

“你再叫一次?”

“黃鼠狼!”

“我*?!”黃中華看樣子是想去揪老五的衣領。

“別鬧了!”李老棍子發話了。

黃中華說:"李老哥你管不管,他憑啥管我叫黃鼠狼。

李老棍子還沒等說話,土豆也說:“你長的就像黃鼠狼。甭解釋,沒用。越解釋越一操一蛋。”

大家紛紛附和:“對,以後就叫你黃鼠狼吧!”

就好像電一影 《盜夢空間》裡的一句臺詞對白似的。

問: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不要去想大象,你第一個想象到的是什麼?

答:大象要是李主播給黃中華起了黃鼠狼這麼個外號後黃中華不辯解、不反對、不出聲,可能大家還真忘了這茬。可是黃中華卻非要嚷嚷,非要跟李主播、老五等人掰扯這事兒,反而加深了大家對這個綽號的印象。從此以後,黃中華這個名字逐漸被大家忘記,而黃鼠狼這個名字逐漸成為了黃中華真正的名字。在黃鼠狼之後,黃中華又有了黃老邪、黃老破鞋等名字,一個比一個難聽,堪稱全市綽號最多的混子,不知道其原因是不是因為他的每個都據理力爭而得來。

李主播這個虎一娘一們兒專門克黃中華這種裝一逼一犯,一物降一物。黃中華雖然跟別人一交一 流時總是能佔據上風,可是一見到李主播就犯迷煳,找不著北。

但李主播也不是總所向披一靡一,比如說李老棍子的手下虎將房二,就能剋制住李主播。其原因可能就是所謂的“一山不容二虎”。李主播的確“虎”,但是房二更“虎”,房二是“虎”到了直接就敢殺人的地步,李主播顯然還沒達到那個境界。

黃中華想找房二幫忙說話:“房二,你幫我說說理,咱們都是自己人,他們憑啥這麼擠兌我?”

房二悶了半天,吭出了一句話:“黃鼠狼這名字和你真挺配。”

“房二,我*……”

大家又是鬨笑。

笑歸笑,可大家心裡還都是很惆悵:以後,該靠啥生活呢?

晚上,7、8個兄弟聚在了李老棍子家。李主播給他們備了一桌菜,可這一桌菜裡連個肉星斗沒有。唯一的熱菜就是一盆用葷油燉的豆角,其它的涼菜是大蔥蘸醬、辣椒醬、拌茄子,連個油星都沒有。酒是從酒廠打來的最廉價的原漿白酒,主食是白菜小米飯包一皮。

不過畢竟是頓飽飯,和在市區裡連吃都吃不飽相比還是好多了。尤其是老五,吃得直打嗝。

心情不好容易喝多,大家都喝了不少,話也開始多了,都開始罵罵咧咧了。喝酒就這好處,喝多了可以罵人發洩。李老棍子一晚上都沒怎麼發言,直到大家都發洩得差不多了,才說話。

李老棍子說:“兄弟們,殘棋攤是不能再擺了,我哥那邊已經撐不住了。鐵路公安都跟他們局裡說了,要是再不治咱們,那他們就該告狀了。我哥也就是個副隊長,咱們要是再幹下去,要麼是他被撤職,要麼就是咱們被抓。所以,咱們還是想想別的路數吧!”

老五說:“以後不管幹啥,我們還聽你的!你說幹啥,我們就去幹啥!”

“對,你說幹啥我們就去幹啥!”土豆也這麼說。

李老棍子看著他們,覺得特欣慰。因為雖然暫時是困難了點,可是畢竟自己有這麼一支穩定的“一團一 隊”,只要找到發財的路子,這支一團一 隊會有所作為。

李老棍子說:“今天大家就暢所欲言,想說啥說啥,沒啥對的錯的,只要是能有賺錢的路子,不管是不是能幹,先說出來。”李老棍子這是採用了“頭腦風暴”法,畢竟自己一個人的見識和想法都是有限的,多發動發動別人,無限制的進行討論,或許就會有嶄新的理念出現。

老五說:“我看見現在周圍挺多農村都修了自來水管道,那管道都挺長,咱們乾脆去拆自來水那鐵管賣吧!”

黃中華冷笑:“有多少個農村自來水管讓你偷,你偷完人家肯定就報案,報案了以後你還想偷第二個村的?肯定得把你摁那!”

李老棍子說:“黃鼠狼啊,你別說人家的想法不好,我剛才都說了,有什麼想法就提,只要提出來的想法就沒有對錯之分,咱們只是討論而已,別說著說著說急眼了。”李老棍子說完又轉過頭跟老五說:“你的這個想法其實不錯,但是不是長久之計,要是咱們幹一票就走,那還沒問題。可現在咱們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沒必要去冒那個險,對吧?”

“對……”

“老五這個想法呢,以後實在不行了也可以用用。不但可以卸自來水管,我看那些電纜什麼的也可以賣!大家說說,還有什麼其它的來錢的路子嗎?”李老棍子說。

土豆說:“我不是最近天天在火車站那嗎?我聽說現在咱們這有倒騰文物的,那錢賺的才真叫多。”

“是嗎?文物咋倒騰?那文物是哪來的?”李老棍子問。

“應該是傳家寶什麼的吧。”

李老棍子樂了:“哪來的傳家寶?破四舊的時候早給毀了吧!我也看過他們在火車站那偷摸賣的文物,估計全是從墳裡挖出來的。”

“啊?盜墓?”好幾個人齊聲問。

因為自從解放後,盜墓現象好像已經徹底從中華大地上消失了,但自從80年代初,似乎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當時在我市倒賣文物的人還不是很多,而且一交一 易也十分隱蔽,只有像李老棍子他們這樣成天在火車站前混的人才略知一二,普通市民當年對此是聞所未聞。

“對啊!盜墓這事兒以後咱們也可以幹。只是咱們現在摸不到門道啊!我聽說這東西的確是有講究的,真正的高人,只要轉一圈,就知道地下有沒有東西。要是有人認識懂這方面的人,就趕緊的介紹過來,咱們就去幹!”

“對!幹!”老五永遠支持李老棍子。

此時,李老棍子又發現黃中華在冷笑。李老棍子有些惱火:“黃鼠狼你又笑啥?!你有啥牛一逼一的主意啊?!大家都在這出主意,就你!不但不出主意,還在那笑!”

黃中華說:“我怎麼就那麼不信你說的那種高人呢?只要轉一圈就知道地下埋沒埋東西?你說的這樣高人要是真有,也讓我見識見識。”

“這樣的高人的確是有,因為人總是希望埋到風水好的地方,只要這人懂風水,知道這塊風水好,那這地方下面就可能有東西。要是再打個洞下去,勾點土出來,就知道下面是不是曾經埋過人。”

黃中華繼續冷笑:“不信。”

正在收拾碗筷的李主播看見黃中華又在裝一逼一,忍不住又開火兒了:“你懂啥啊你?!你沒見過就說不信,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你都不信?你說你不信也就算了,那你告訴告訴我們,幹啥能賺錢?”

黃中華繼續保持冷笑的表情,看起來特自信。他一抽一了口煙,又悠然的吐了個菸圈,:“你們知道張浩然嗎?知道張浩然咋賺錢嗎?”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賣關子?!”李主播繼續開火。

黃中華不理會李主播的怒罵,又深深的吸了口煙,朝李老棍子說:“李老哥啊,賺錢這事,還是人家張浩然在行。你知道人家幹什麼嗎?人家找了倆姑娘關小黑屋裡,你要是想看人家姑娘都得拿手電進去,隨便看看就得5塊!”0塊的。這半年人家賺了不少錢,而且,聽說人家張浩然還要在市區裡開好幾家,還要開到哈爾濱、長春去!最近我又聽說了,張浩然又要倒賣君子蘭,不用說,肯定又賺一大筆。”

土豆插話說:“前些天聽說盧松殺到張浩然家去了,把張浩然家砸了個稀巴爛,還把張浩然給一捅一了,張浩然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怎麼知道張浩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黃中華說。黃中華雖然只見到過張浩然一次,但卻是極其欽佩此人的商業智慧。

“他就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黃中華冷笑:“那你要是被盧松欺負了,肯定就敢放屁了?!”

李老棍子說:“你們倆都給我閉嘴!多大的人,怎麼還跟孩子似的?黃鼠狼你認識張浩然嗎?你要是認識他,哪天讓我倆也認識一下,我好好跟他討教討教。”

“我和他也就點頭之一交一 吧,就說過兩句話。不過你要是想找他討教,估計他沒時間啊!人家忙著賺錢呢?”

“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就算是認識吧。”黃中華多少有些露怯。

“行,那這個任務一交一 給你,你必須負責把張浩然給我請來!”

“那人家要是不來呢?”

“不來,我就揪著他頭髮讓他來!”

李老棍子說著話,嘴角又開始一抽一動了。大家又都知道了,要是黃中華不能把張浩然請來,那李老棍子肯定自己出門去“請”。

老五提醒李老棍子:“李老哥,人家可是成名已久的大哥!”

“一愛一***幾哥幾哥,到我這都不好使。好了,這個事兒咱們就先不說了。黃鼠狼,這任務就一交一 給你了,你一個禮拜內把張浩然給我找來。你要是找不來,我先收拾你!再收拾他!”

“李老哥,這……”黃中華悔死了剛才吹牛一逼一說認識張浩然這事兒。

“這事就由你來辦!好了,大家再說說,還有沒有別的路子?市區裡的那些混子,手頭比較寬裕的,都是幹啥的?總不是都跟張浩然似的開個窯子鋪吧?!有幹別的嗎?”

老五說:“有啊!人家二東子那才叫有錢呢,成天除了燒雞就燻豬蹄子!天天好吃好喝!”

“我成天聽說二東子長二東子短的,可就是沒見過這個人。誰認識他?”李老棍子環視大家。

沒一個人說話。二東子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群西郊的土流一氓 誰能認識他啊。

李老棍子看大家都不說話,只能自己說了:“行!我負責找二東子!大家再說說,還有沒有別的路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大民二民哥倆手頭也挺寬綽……”“倒騰君子蘭其實也行……”

正所謂“窮則思變”,已經快要山窮水盡的李老棍子終於開始想變通了。而且,一下子獲得了一籮筐的主意。這次頭腦風暴會議還是很成功的。

這次頭腦風暴確定了李老棍子一團一 夥的三個主要發展方向:

!”、首先要和商業奇才張浩然取得聯繫,希望從張浩然那得到好的意見和建議。如果可能,甚至可以考慮和張浩然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但如果張浩然不給面子,那張浩然到時候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2、找到一些有本事的小偷,通過以威一逼一利誘的方式和他們合作。李老棍子等人提一供武力保護,他們負責偷。把江湖上這些零零散散的小偷聯合起來,組成一個龐大的盜竊集一團一 。

以上兩個方面是比較靠譜的,還有不靠譜的。

3、希望能找到懂風水、懂盜墓的高人,盜墓是雖然沒本但卻利潤豐厚的生意。最適合李老棍子他們這些沒賺錢的本領卻啥都敢幹的人了。

第!”、2點是短期內必須實現的目標,而第三點則是當做長期戰略來做。

從以上三點可以看出,李老棍子他們當下唯一賺錢的本錢就是自己的這條命。除了人命以外,這群人什麼都沒有。

李老棍子不但是個街戰天才,同時也是個組織犯罪的天才。他以前雖然只擺了個小象棋攤看似小富既安,其實是為了更大的生意做準備。現在好了,連象棋攤的生意也沒了,李老棍子也只能謀求一蹴而就了。

可能連李老棍子自己當時都不知道:收了個象棋攤,但自己卻贏得了江湖。

還躺在病床 上的張浩然也不知道,居然自己已經被一個來自西郊農村的土流一氓 看中。

尚在養傷階段張浩然也是十分的煩惱,他不但煩被盧松一捅一和沒能成功構建自己的商業帝國這兩件事,他那個手下王羅鍋也總在給他製造麻煩。

王羅鍋和大嶽四工村的林三雖然都是無賴,但是這倆人賴得不太一樣。林三是屬於癩蛤蟆型無賴,他咬不疼你但是他能噁心死你。而王羅鍋則是林三的超級升級版,他是毒蛇型無賴,不但噁心人,他還咬人。

人們都說,王羅鍋這人要是一天不幹點違法亂紀的事兒,他肯定渾身癢癢。通常情況下,流一氓 都是分類型的,有的專門打架,有的專門偷東西,有的專門搶劫、有的專門一性一騷擾和**。很少有王羅鍋這麼全面的流一氓 。人家王羅鍋,小到摳女廁所的牆,大到**,全乾。小到偷誰家門口掛著的一串大辣椒,大到入室盜竊,全乾。小到在街邊上欺負箇中學生,大到跟盧松這樣的江湖大哥一交一 手,全乾。

而且,他還偶爾還跨界乾乾詐騙之類的事兒,這更是跨領域了,可這根本就難不住王羅鍋。因為人家王羅鍋覺得只要是犯罪,都是觸類旁通的。

二狗聽說過王羅鍋的一次偶然在我們那大街上溜達時,遇上了一起嚴重的車禍,一個騎自行車的年輕男子被一臺大解放撞飛,生死不知。開大解放的司機趕緊抱起傷者上車,趕往醫院。那個已經被撞得連車圈都彎了的自行車和這個年輕人的黃色軍挎掉在了地上,圍觀的眾人紛紛搖頭,唏噓不已。都在惋惜這個年輕人。

可就在等一交一 警來的這麼一小會兒,人家王羅鍋湧進了人群。扶起自行車,背起軍挎,蹬上那已經基本不能騎了的自行車車就走:“他是我侄子,我得趕緊去醫院。”王羅鍋假裝比較焦急。

“哎呀,要麼把我自行車借你?”

“不用,不用。”王羅鍋蹬上自行車就走。

可憐這個年輕人,不但生死不明,而且天上還掉下來王羅鍋這麼個叔叔騎走了他自行車,你說冤枉不冤枉。

按理說王羅鍋跟著張浩然混,不缺那點錢。那快碎了的自行車到了王羅鍋手裡也沒法騎。可人家王羅鍋這麼幹是習慣,只要是幹了壞事兒就興奮。

就這事兒,連張浩然都看不過去了。

躺在病床 上的張浩然說:"咱也不缺那點錢,也有路子賺錢,你能少乾點這樣的事兒嗎?

“不拿白不拿,白拿誰不拿。”王羅鍋唱著說。

“那你拿死人的東西,多不吉利啊?”

“有啥吉利不吉利的,誰還不死。”

“那是橫死的人的東西!你還真敢拿!”

“你這人怎麼這麼迷信呢?我都不迷信。”

“一操一!”

王羅鍋哼哼著小調,溜達出了病房。現在王羅鍋一出門張浩然就擔心,誰知道他出去又去敲哪個寡一婦 的門了還是又去誰家偷老母雞了?這王羅鍋涉獵的領域實在太多,張浩然覺得真是防不勝防。說不定哪天這王羅鍋就又進去了,到時候自己都脫不了關係。可張浩然又完全無法控制這王羅鍋,因為王羅鍋這人實在是太壞,壞到了骨頭裡,說不定哪天他一旦哪根筋搭錯了,就連自己都給宰了!

話說這王羅鍋,還真沒去敲哪家寡一婦 的門。因為在這麼大的一個城市裡,有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根本沒必要去敲寡一婦 門。王羅鍋在逛公園時,就發現這公園裡有挺多姑娘都不錯。尤其是幾個成天在公園裡練扎槍的小夥的女朋友,各個都如花似玉。

沒錯,王羅鍋盯上週萌等姑娘了。自古都說才子配佳人。詩人泡妞有先天的優勢,身邊的姑娘肯定都不錯,不但周萌長得不錯,馮朦朧的其它幾個詩人朋友的女朋友長得也都不錯。

馮朦朧等人在苦練武功,這幾個姑娘就在他們旁邊嬉戲。坐在涼亭上的王羅鍋看著這幾個姑娘笑。這幾個姑娘看見王羅鍋這麼個人不像人、猿不像猿的的不明生物朝自己笑,不禁有些害怕,趕緊回身就跑。她們一跑,王羅鍋笑得更狂妄了。他琢磨著,就這幾塊天鵝肉,早晚得到自己嘴裡,現在她們害怕,將來有她們更怕的時候!

周萌她們過來找馮朦朧:“剛才涼亭那有個羅鍋在看著我們笑,好像不懷好意。”

“誰讓你們長得那麼好看。”馮朦朧還沒當回事,繼續練拳。

“真不是,他好像不是好人!”

“哪兒呢?我們過去看看。”

周萌指向了涼亭:“就是那個羅鍋,還在呢!”

馮朦朧順著周萌的手指遠遠的看過去,看見一個穿著白背心、黑布褲子、懶漢鞋的又高又壯的一個羅鍋的背影。

馮朦朧嘟囔了一句:“這人看背影怎麼跟大猩猩似的。”

“長的更像大猩猩。”周萌說。

“有我們在呢,別怕。”張一零說。

“我們每天練武,你以為我們都白練呢?”楊帆說。

“就是,練武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壞人。”馮朦朧說。

光天化日的,王羅鍋也不敢幹什麼壞事兒。但是,王羅鍋可惦記上這幾個姑娘了。

天黑了,公園開始趕人了。馮朦朧一行六人,推著自行車走了出來。他們誰都沒注意,身後還跟了個也推著一輛自行車的王羅鍋。

走了一會兒,張一零到了,剩下了五個。再走了一會兒,楊帆和他的女朋友也走了,剩下了三個。這三個年輕人也沒什麼大事兒,乾脆推著自行車走。

那一年,街上姑娘們裙子的顏色多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都以黑白灰為主,開始有了鮮豔的顏色。周萌穿了條橙黃色的裙子,張一零的女朋友穎穎穿了條大紅色的裙子。從後面看,身段格外的婀娜。

當然如果不是這麼婀娜,恐怕王羅鍋還不會如此動心,也不會有從市中心一跟就跟到東郊的恆心。和熙熙攘攘的市區相比,東郊可冷清多了,小馬路上,有時候!”0分鐘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這時馮朦朧等人路過一個公共廁所,馮朦朧進去上了趟廁所,兩個姑娘在外面等著。而周萌一回頭,看見了離她們不足!”0米的王羅鍋。黑暗中,周萌盯著看了半天,也沒能辨清究竟是不是王羅鍋。只能小聲跟穎穎說:“那個羅鍋可能跟來了,咱們趕緊走。”

“是嗎?”穎穎也朝後面看。

可能王羅鍋想一直跟到只剩一個姑娘然後動手,可是跟著跟著被這倆姑娘發現了,不得不提前動手了。

還沒等周萌和穎穎倆人動身,王羅鍋已經騎著自行車趕過來了,咧著大嘴朝這倆姑娘笑。夜色中,看不到王羅鍋長得究竟是啥樣子,只能看見王羅鍋那口白森森的牙。穎穎嚇得已經不會說話了,直篩糠。

周萌膽子還多少大一點:“你要幹嘛?!”

“幹你!”王羅鍋一把抱住了周萌。

周萌一聲驚叫:“救命!”

話還沒等喊完,王羅鍋已經把手伸進了周萌的裙子,只一下就撕碎了周萌的內一褲。

穎穎扔下自行車,衝上去扳王羅鍋的胳膊,可王羅鍋一回手,也把穎穎摟進了懷裡。王羅鍋的那一雙手臂簡直就像是一對鋼箍,被緊緊箍一住的穎穎連氣都喘不出來,根本動彈不得。

王羅鍋左邊親了一口,右邊親了一口。那鋼絲般的一胡一 渣子扎得周萌和穎穎嫩一臉生疼,周萌拼命的喊:“救命啊!二子!”

鋼絲般的一胡一 渣子又紮了過來,又是重重的親了一口,弄了周萌一臉口水。

王羅鍋一隻胳膊夾一著一個姑娘,手還不閒著,在倆姑娘屁一股上亂一摸。

周萌咬了王羅鍋一大口,可王羅鍋似乎沒有疼痛的神經,被咬以後居然還哈哈大笑,更加肆無忌憚的摸了起來。

馮朦朧提著褲子從廁所裡衝出來,衝到馬路邊朝王羅鍋腮幫子就是一記衝拳。馮朦朧這些天真沒白練,這一記衝拳把王羅鍋打得頭昏眼花。

王羅鍋這下疼痛的神經起作用了,鬆開了夾在胳膊下的倆姑娘,朝馮朦朧就是一記窩心腳。馮朦朧靈巧的一躲,躲過了這第一腳。

可王羅鍋用的是連環腳,馮朦朧躲過了第一腳,卻沒能躲過王羅鍋的第二記勢大力沉的迴旋踢。這記迴旋踢端在了馮朦朧的胸口上,馮朦朧感覺胸口一悶,嗓子一甜,險些暈倒。

雖然王羅鍋看起來又笨又重,可動起手來卻是靈巧非常。就在馮二子搖搖欲墜的時候,王羅鍋又是一記直衝拳,又擊在了馮朦朧的面門上,馮朦朧一個趔趄,王羅鍋就又是一記肘拳,砸在了馮朦朧的胸口,馮朦朧兩一腿一軟,轟然倒地。王羅鍋又朝馮朦朧的面門處重重一踩,懶漢鞋那大塑料鞋底重重的印在了馮朦朧的臉上。馮朦朧好像是被打暈了。

王羅鍋轉身朝周萌和穎穎走了過去,還是咧著嘴傻笑,呲著那口大白牙。周萌和穎穎倆姑娘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不知所措。她們也明白了,跟這個怪人反抗,一切都是徒勞。當馮朦朧衝過來時,她們還以為來了救星,哪知道,已經練了好幾個月功夫的馮朦朧,在王羅鍋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今天,你們姐倆誰陪我一起玩啊?”

“……”周萌和穎穎嚇得瑟瑟發一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羅鍋正要伸手再去抓周萌時,忽然背後被人抱住了腰。王羅鍋回頭一看,正是馮朦朧。王羅鍋回手就是一肘,砸在了馮朦朧腰間,馮朦朧胳膊先是一鬆,隨後又緊緊的抱住了王羅鍋的腰。

“你們快走!”馮朦朧喊。

“你……”

“快走!!報警!!”

王羅鍋又是一肘,又砸在了馮朦朧的肋骨上,馮朦朧劇痛之下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快走!”

周萌和穎穎匆忙扶起自行車,騎上就猛蹬了起來。王羅鍋看見這倆塊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就要溜走,一呲牙,用腳跟狠狠的跺了馮朦朧的腳面。馮朦朧的胳膊又是下意識的一鬆,但隨即又緊緊的箍一住了王羅鍋的腰。

看著周萌和穎穎已經要消失到了視野之外,王羅鍋徹底癲狂了。用自己那猿人一樣的大腦袋的後腦勺,重重的撞到了馮朦朧的前額上。

馮朦朧終於倒了,但兩隻胳膊還在死死的抱著王羅鍋的腰。

王羅鍋掰一開了馮朦朧的兩隻胳膊,指著倒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似的馮朦朧說:“行啊!今天你讓我玩不成,我就只能玩你了。”

馮朦朧已經不能動彈,疼得滿頭虛汗,滿眼怒火的盯著王羅鍋看。

要麼怎麼說王羅鍋是個全能型犯罪人才呢?他男一女通吃!像他這樣坐了20多年大牢的莽漢,連男人一起喜歡,是很正常的事。

王羅鍋看著馮朦朧那張雖然滿臉是血但依然秀氣的臉,又呲出了他那兩排白亮亮的大牙。王羅鍋拎起了馮朦朧的衣領,像是牽著條狗一樣,直接把他拽到了廁所後面。廁所的後面是塊空地,人跡罕至,白天都沒人來,晚上更沒人來。

王羅鍋把馮朦朧往地上一摔,伸手就開始拽馮朦朧的褲子。馮朦朧這才明白王羅鍋要幹啥,咬著牙拼命的抓住自己的腰帶。

王羅鍋上去就是兩耳光:“你這個嫩瓜蛋,今天我就開了你!”

馮朦朧不還手,不頂嘴,兩眼緊閉,雙手緊緊的抓住褲子。看樣子,除非是王羅鍋殺了自己,否則自己不可能把褲子脫一下來……十幾分鍾後,周萌和穎穎帶著警察來了。王羅鍋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臉是血的馮朦朧坐著倚靠在牆邊,兩隻手還在死死的抓住褲帶。

有警察說,馮朦朧跌坐在廁所牆邊兒的姿勢,讓他們想起了他哥哥東霸天死時的樣子,但也有些許的不同。

因為,馮朦朧那雙仇恨的眼睛,就可以告訴世界上所有的人:他還活著!

黃老破鞋說:從那夜起,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懦弱怕事的馮朦朧,卻多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馮二子。再也沒有人記得這個東霸天的弟弟曾經是個詩人,只記得他的狠毒和他哥哥相比,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黃老破鞋還說:東霸天其實是正常人,他是在演一個精神病人,因為他演精神病人的時候,大家才格外怕他。可馮二子似乎和他哥哥恰恰相反,因為自從那夜過後,馮二子實際上是成了一個精神病,可他總在勉力演一個正常人。

警察問馮二子:那個羅鍋跑哪兒去了?

馮二子搖頭:不知道,翻牆走的。

警察又問馮二子:他後來都怎麼打你了?

馮二子搖頭:被打暈了,不知道。

警察再問馮二子:要是再見到那個羅鍋,你能認識嗎?

馮二子忽然狂躁了:不認識!一操一,我不認識!

警察把筆一往桌子上一攤:你能不能文明點,我們是來幫你的。

馮二子更加狂躁了,扶著椅子勉強站了起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們幫!

警察也很無奈:你看看你這態度……馮二子不肯說王羅鍋對他幹了什麼的細節,周萌和穎穎也不願意說王羅鍋都曾經對她幹了些什麼。這筆供,根本沒法錄。警察雖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三個受害人這麼不配合,也沒辦法給這次遭遇戰定一性一。馮二子也沒希望警察能幫到他。就算是警察把王羅鍋抓到,最多也就是判他個兩三年,可判他兩三年,又怎能解馮二子心頭之恨?!

黃老破鞋曾大概說過這麼一句話:真不知道老馮家的祖先以前在南方是幹什麼的,反正馮家這哥倆的血液裡都流淌著極強的暴力的基因,他們這暴力的基因遠遠超過正常人,可在沒爆發出來之前,隱藏得又很深。可一旦爆發出來,足以讓所有人都恐懼。他們之所以能夠把這暴力的基因隱藏起來,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有較高的文化素質。

馮二子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乾脆跟廠子裡請了長假,在家靜養。他還怕陳白鴿知道他也受了傷,擔心他。所以一直讓他媽媽替他送飯。

陳白鴿在隔壁喊:“二哥!”

馮二子在這邊回答:“白鴿,我在呢。”

“二哥你是不是病了?聽你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

“我沒事兒。”

“瞎說,你肯定有事。這幾天你都不給我送吃的了。”

“不是有我一媽一給你送嘛?”

“你要是沒病,為啥不讓我見你?你過來,讓我看看你!”

“我忙著呢,明後天過去!”

“不行,你現在過來,我給你開門!”

“我……”

“過來!”

馮二子無奈,只能進了陳白鴿的家。

看著馮二子本來英俊秀氣的臉,被打得青一塊、腫一塊的樣子,陳白鴿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二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和別人打架嗎?”

“不是跟人打架,前幾天晚上回來時,路上碰見歹徒了。”

“那就給你打成了這個樣子?”

“打不過他,碰上歹徒了,怎麼辦啊!”

“你不是天天鍛鍊呢嗎?”

“呵呵。”馮二子無奈的笑笑。“從小到大,你看我跟誰打架了。”

“報案了嗎?有事兒咱就去找公安,別總想自己解決。”陳白鴿也擔心。因為她覺得馮二子的眼神似曾相識,似乎就是東霸天臨死那天從家裡走的眼神。

看著陳白鴿腆著的肚子,馮二子又想起了哥哥:“嫂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亂惹事兒。”

跟家裡人和陳白鴿裝正常人,挺累。馮二子等自己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以後,就要殺了王羅鍋。雖然馮二子此時並不知道王羅鍋是誰,但他堅信,想找到這麼個有特點的人,真不難。

這次,馮二子受了這麼大的欺負,沒有再想去哥哥的墳頭上哭訴,沒再折磨自己,而是出奇的安靜。

在這期間,馮二子想起了哥哥以前說的很多話。“打架,最重要的是注意力集中、意志堅定不慌亂。”、“如果想要死裡求生,一定要先不怕死。”、“打架和殺人完全是兩回事,打架的目的是讓對方膽寒,而殺人是要人家的命。想要人家的命,就得自己先不要命。”

總之,以前東霸天說的話,多數都是讓馮二子不要命。以往馮二子覺得不能理解怎麼樣才能不要命,但到了今天,馮二子覺得特能理解哥哥所說的這些話。

而且,到了現在,馮二子似乎懂了為什麼哥哥在自己心中一直是個男人,而自己卻始終是個男孩。那是因為哥哥從!”3、4歲起就具備了男人最該有的特質:責任。那時候哥哥要撐起這個家,要保護弟弟。而今天,馮二子也覺得自己有了保護周萌的責任,並且為沒能保護好周萌深深的自責。

周萌去馮二子家去看他,看見馮二子異常的平靜。周萌倒是覺得有點不適應,因為馮二子以前特容易激動,有點大事小情的就氣得渾身哆嗦,可如今,馮二子卻異常的平靜,臉上帶著平靜且安詳的微笑。

周萌不知道馮二子在演戲,只是覺得他不正常:“二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這不挺好的嗎?過幾天,我就去上班了。”

“那就好,對了,後來那個羅鍋,怎麼打你了?問你這麼多次了,你怎麼就不肯說呢。”

“沒怎麼打,他看見你們走了,他也就沒再繼續糾纏,翻牆跑了。”

“這些天廠子裡的同事都挺惦記你,都要來看你,我給攔住了,讓你好好休息。”

“你再下班,可要記得多帶幾個同事一起走。”

“恩。”周萌含情脈脈的看著馮二子。

周萌以前總是覺得馮二子這人斯文得有些過分,不太像個男人,可是自從馮二子那天捨命抱住王羅鍋的腰讓她先逃的時候,周萌才覺得,這馮二子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在最關鍵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真的能像男人一樣站出來。

周萌更一愛一馮二子了。

看著周萌這張俏一臉和水汪汪的眼睛,馮二子忍不住把周萌摟了過來,親了一口。

周萌低著頭咬著嘴唇輕笑,沒說話。

看著周萌的這張笑臉,馮二子忽然又想起了那天王羅鍋的惡行,一下氣得頭皮都要炸了!

周萌也發現了馮二子的表情驟變,問:“怎麼了?”

“沒事兒,剛才肋條疼了一下。”馮二子說。

“好好養傷吧!”周萌說。

周萌前腳走,馮二子後腳就去找了張一零。張一零的形象氣質跟馮二子都比較接近,但脾氣也是相當火爆,自從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穎穎被王羅鍋侮辱以後,氣得七竅生煙,早就想找馮二子一起商量去找那個羅鍋報仇。

現在,馮二子自己找上門來了。

“一零,咱們也別指望警察了,就算是警察把他抓住,也判不了幾年,難解咱們心頭之恨。”

“去哪兒找?要麼你找找你哥以前的那些朋友幫忙找?那個一胡一 司令什麼的。”

“指望他們?更指望不上,咱們就自己找,然後,自己幹!”

“自己幹……”

“你對象讓人家給又抱又摸的,你還想讓誰幫你幹!?”

“對,自己幹!我****!”張一零衝動了。

“咱們練了這麼久的扎槍,難道還能白練了?”

“對!”張一零說著就要去拿扎槍。

“拿什麼拿?現在咱們又不知道人家在哪兒。我跟那個羅鍋一交一 過手,他的確是會點兒功夫,咱們不用扎槍,還根本收拾不了他。”

“那咱們現在幹嘛去?”

“找楊帆去!問問他是什麼意見。”

“好!”

楊帆和馮二子、張一零倆人形象不太一樣。他又黑又壯敦敦實實個子不高,看起來不像是個詩人,倒像是個農村幹活兒的壯漢。而且,他是這三個人中僅有的一個以前會那麼三拳兩腳的。會武術的人,那眼神一瞪,就跟別人不一樣,帶上他,馮二子和張一零的心裡都有底。

東霸天靠霸道來使自己的一團一 夥平衡,馮二子不一樣,他要靠友情來構建一個一團一 夥。

馮二子和張一零找到了楊帆:“楊帆,我們的事兒你也都知道,現在我們哥倆兒決定了,要抓住那個羅鍋,狠狠的收拾一頓。”

“一操一,咱們仨從小就在一起,你們倆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就算二子你不說,我要是見到那個羅鍋,也肯定輕饒不了他!”

“這事兒和你關係不大,我們倆也不是太想把你也扯進來。要是我們一旦沒收住手弄得過了,你也得跟著坐牢。”

“沒說的,你們倆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就跟打我的臉一樣!”楊帆咬著牙說。“比打我臉還難過!”楊帆補充了一句。

馮二子、楊帆、張一零三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這三個人,根本不用歃血為盟,因為他們不但是發小,而且還是好哥們兒,更是互相欣賞的詩人。這三個人組成的一團一 夥,人數雖少,但是卻一團一 結一心,又都是憤怒中的爆發。所以,這個小一團一 夥在未來的幾個月裡,著實在江湖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從那天起,扎槍全都統一的放在了馮二子家。而且,穿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馮二子幾乎每天都騎著自行車在街上轉悠,他連把刀都不帶,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帶了那把破刀上街也沒什麼大用,因為就算是見到了王羅鍋,自己那把破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見到王羅鍋,馮二子也絕不會衝上去跟他拼命,而是要跟著他,看他會到哪兒,如果馮二子以前是江湖中人,那可能馮二子早就知道了那天的那個羅鍋就是張浩然的手下王羅鍋。可畢竟馮二子只認識一胡一 司令等有限幾個混子,而且還不願意去找他們問。此時已是盛夏,紫外線特別強,把馮二子這麼個白面書生曬得跟黑炭似的。這下可好,就算是王羅鍋見到馮二子,也未必能把他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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