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雜草掩映石神獸,巨獅沉睡小溪流。

臥躺玉屏葉山中, 千年覺醒中華夢。”

洪雅玉屏山的“郭溝村”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洪雅解放後文化大革命期間曾經叫“紅金”,後改名為“郭溝”。由於在村裡有一科考舉人姓“郭”,入太學又叫“郭博士”,才改名為“郭溝”。在解放後當地村幹部(羅懷熙、劉才祿等)為了確定地名,為紀念“郭”家這位農民出生的“才子”求學歷史,而改“郭溝村”,當地人回憶曾經有一石碑“郭家的碑”記載,但現在已無蹤跡。這是玉屏山下的一個小村,名不見經傳,在洪雅更是普通的小村。現有存遺址明“松月寺”、“忠誠庵”、“觀音寺”(已恢復)、“碧雲寺”,有千畝雅李園,生態大米生產基地、藤椒種植基地等。而在明代《洪雅縣誌》記載為花溪蘆村之一偶。對此我們不得不對郭溝村歷史進行了解: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在這個小山村,明代時期郭家有一書生考入在京城“太學”院(注:太學是中國古代的國立最高學府。明朝洪武元年在南京設國子學,洪武十五改為國子監,國子監內設太學;永樂元年又在北京設國子監,因此有南北兩監。清朝設立國子監。)讀書,此時陳順禮進京考試並幫忙為同鄉(郭先生)帶生活費 。在清嘉慶《洪雅縣誌》中記載:陳順禮1468-1548年,字以和,號裕齊,花溪張溝村陳壩人(玉屏山下),祖籍湖北麻城,南宋未避兵亂入蜀,居花溪陳壩。兒子陳大章、學生張鵬為明代進士,為洪雅名師。弘治十年(1497年),出任荘浪縣訓導,不久回家赴喪。正德二年(1507年),以舉人身份進京考進土,鄉里鄰家有姓郭的在太學院讀書,郭先生的家人拿來金餅包好,讓陳順禮帶到京城太學交郭先生,走到河北正定縣遇盜賊,自己的錢被搶劫一空,而郭先生的金餅保存完好,郭先生的讀書費拿出一半金餅給他,陳順禮婉言謝絕了。

清嘉慶《洪雅縣誌》記載有:“郭義,天順天順(1457年—1464年)中貢。”、“郭琨,正德(1506年—公元1521年)中貢。”、“郭嵩,萬曆(1573年-1620年)中貢”;清嘉慶《洪雅縣誌》一文章《韓潘記善陳裕齊先生幕表》明張可述撰文中記載:“正德丁卯1507,以貢生上南宮會鄰邑有郭生,先在太學,其家以餅金,付先生,為郭先生桂玉費。行次恆山,值御貨者,先生空無所有,而郭生金獨存。既入都,郭生迎謂之曰‘金亡奈何?’先生出金付焉,封識,宛然。郭生驚喜過望,請以半遺,先生固拒之,盡其利義之辯審矣。”由此可以推斷“正德年郭琨”入太學後第二年陳順禮科考進京,兩老鄉得以在異地他鄉會面(同時代記載的另外兩位時間相隔太遠)。在幫忙的過程中發生了這個故事,後被張可述記載嘉靖《洪雅縣誌》,記載此兩位先生之行為,不正是我們現在應該學習的榜樣嗎?

國慶期間作者回老家,對從小長大的鄉村發現此鄉名人事蹟也非常驚訝與感動,但是更為“驚訝”的還在後面。2018年10月2日下午,作者剛剛在玉屏山上考察完明代《飛仙閣“兩大石碑”》碑記下山後,繼續在羅光祥(洪雅花溪電站退休職工)、父親唐現雲的陪同下,來到了自己的生活的村莊瞭解將要解開的“傳奇”!而在這裡住了幾十年的老父親也不知道,作者更不知道了如此“拍案驚奇”之說。對於聽說的“獅子溝”也是最近的事情,在國慶節前作者與羅光祥聯繫時,他說也沒有看見過這山溝溝的秘密,但也知道這一地名,並與作者約定國慶期間一同前往“考證”。聯繫後他問了當地的年長的村民,確實有這回事情:正是由於有這一對“石獅子”才有這一地名“獅子溝”。但是很多人沒有看見過其真面目。這“大名頂頂”的如此有威名的“獅子溝”,怎麼會如此默默無聞?當地的很多人竟然不知道,作者更也是有太多的疑問?更是無法去理解這歷史的謎團會不會給打開?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將車停後,三人同行經過一片樹林一小坡,一路往山下大約10分鐘,便到了這叫“獅子溝”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獨特之處只見:

“亂石穿空青苔蕪,潺潺溪水石上流。

竹林相掩怎奇特,獅子吼過何處留!”

這三人在河邊上竄、下眺,就是沒有找到一點影子,據說這一個獅子32人一起抬也紋絲不動,又換48人一起抬也是毫無動靜,如果兩個相加一起抬也是百人,此時它們居然無影無蹤,這一對龐然大物與我們捉起“迷藏”?在尋找接近幾十分鐘後也沒有找到,羅光祥不得不在打電話聯繫村民並喊他本人來指一下。在幾分鐘以後,當地的村民林卓秀來到河邊非常不經意的指“荒草亂石”說:“看嘛!你眼前,這不是?”我們都說:“哪裡呢?沒有看見哦?這是一個亂石包怎麼是獅子呢?”村民龔春倫拿來鐮刀,大家一起將雜草清出後,果然看見一個巨大的“睡獅”在這河溝旁邊安逸的躺著。正想問一對獅子怎麼只有一個?另外一個又跑了嗎?村民林卓秀說:“就在下面!”,原來另一巨“石獅”也在下方躺起的。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這一對“石獅子”是已完成的雛形,身體高度大約160公分,脖子徑粗大約50-60公分,“石獅子”底座大約50x100公分,最大部分直徑不清,其體型可屬於“洪雅第一”。為半蹲站立,兩耳聳立,胸前有一大鈴鐺,腳踏一“秀球”,體態豐滿,四足粗大,威武可愛;而在滿身長“毛”時,更得更威風八面,但何時初成,神秘豈能容人測?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回憶兩位老人年輕時也是村裡的“得力干將”,上山下田、肩挑背扛幾百斤行走如風。作者出生不到兩歲,父親與村民打賭,雙方簽下生死狀:“由唐現雲一次性喝下兩碗未冷凍的豬油,吃兩斤牛肉、20個開水雞蛋,方可贏得120元現金;如果喝不下自己認輸同等金額,且喝完與喝不完之生死與他人無關!”父親一次性吃完這些以後贏了這場賭局。如今看見這個龐然大物,還是想試一試身手,看看能不能把這獅子抬到河溝給它們“洗腳”,雖然年過花甲,但還老當益壯。據說在完成半成品後,將動到本村附近的寺院(“觀音寺”或“碧雲寺”)中安放,再進行精雕細琢,由於體型太過巨大,確實無法移動,只能讓他沉睡在這溝邊數年。

《題洪州巨獅慶佳節》

“東方睡獅躺溪邊,憨然入夢著綠衣;

千錘百煉精修琢,威武神威重屹立。”

《題洪州睡獅終醒時》

“往日沉睡樹林中,耳聽小溪涓細流;

波濤澎湃耐我何,雄風永展待醒後!”

“獅子溝”曾經是石匠“開山打石”的地方,由於玉屏山脈出產“雅石”傳說附近可考證的明代寺廟的石獅皆處於此,洪雅花溪“興聖寺”的石獅子也有可能,因為距離不是太遠,據王仿生老師說明代“興聖寺”的一對石獅現保存在洪雅“七烈士陵園”外,保存還相對完好,在經過實際對比後預估是現“興聖寺”獅子的數倍體積。洪雅玉屏山郭溝村“獅子溝-東方巨獅”的重大發現,對研究以前的產業情況,歷史地理,石刻雕刻文化等有重大的意義!如何將巨石分割,並找相同大小石頭,並初刻成形,形成一對,這確實需要功夫,可看出以前的能工巧匠的技術。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這條河溝只是玉屏山的一小溪流,上面曾經也有白練瀑布,在夏季暴雨漲水可以可見。這樣的小河溝在郭溝也有數條,皆是玉屏山的溪流,而最大的還是“飛水崖”流下來彙集花溪河青衣江的那條。這郭溝有一歷史地名“走馬崗”;這“走馬崗”與“飛水崖”有一副名聯:“飛水崖,崖飛水,水飛崖不飛”對“走馬崗,崗走馬,馬走崗不走”。此聯一直流傳洪雅。

郭溝村在玉屏山下,現在的居民有一部分是玉屏山上遷下來的,有張姓、羅姓、劉姓、王姓、陳姓、曾姓等等,張姓族人現在有上百人之多。考察帶路的羅光祥家就是搬遷其中之一,羅光祥的爺爺、父親(系原本村幹部)在解放前生活在玉屏山頂,開有一造紙廠,生產雅紙,經營生活。本村張姓、劉姓等族也有相關房屋房基,石磨,祖墳等遺址皆在山上。解放後相繼搬到山下居住。他們之間存在眾多千絲萬縷的親屬關係。這些姓氏在作者考證的明代飛仙閣“二大碑記”中也可以得到印證。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郭溝村村民:羅秀枝出生於1933年3月,作者在告知希望瞭解玉屏山相關的歷史後,她簡述了這樣一段歷史經歷:她從小隨父母生活,家有姊妹一共5口人,解放後搬遷山下,小時候生活在玉屏山王屋樓,以前是大的四合院,在半山種植玉米等農作物,山上燒木炭步行到雅安賣錢,來回一趟要走2天時間住2次店,賣後換回一些物質在花溪、柳江、羅壩銷售,所得差價又買成大米艱難度日。小時候也從花溪場背茶葉到羅壩場銷售得“工錢”換成大米,以維持生活。大約在12歲那年,她下玉屏山的親戚家背米,吃過中午飯後出發上山,自己年紀小在路上貪玩,揹著“三升米”邊玩邊走,爬到玉屏山“山王廟、十二拐”上面已經天黑。伸手不見五指,在朦朦朧朧之中到了製紙廠(本文中原羅光祥的家),親戚羅家給他準備了一個比她身高還高的竹火把,她打著火把在玉屏山頂獨自走著,當時自己心裡非常害怕,山間各種野獸不斷髮出的聲音,黑漆漆的夜晚猙獰恐怖,生怕這火把熄滅,這火把看路也只有三五米距離。也不知道走了好遠,只憑自己的記憶隨大路而行,正急迫趕路,黑暗樹林之中突然:“眼前竄出一大老虎,頭圓耳短,毛色金黃,黑色橫紋滿身,中有白斑甚顯,黃黑相間,尾巴黑色粗長,飛身一越,一個縱步落在路中,四肢健壯有力,又在飛身翻過大路,不知所蹤。”心中一楞後,嚇得半死,手腳冒汗,豆大的汗珠直落,頭腦一片空白,只聽見自己的心跳“碰、碰-----”著響!此時雙腳不聽使喚,一路狂奔,心中狂想喊“救命、救命、救命------。”但是喊不出聲,更不敢喊不出聲音,只感覺老虎一直尾隨身後,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只憋著心裡的那恐怖、恐懼,無法形容;一路狂奔後攤到在一山坡上,在緩一口氣後又繼續奔跑,衝進家後抱著母親一陣痛哭,母親不知何故哭成這樣,又在緩氣中哭泣說“我遇到-老-虎-差--點--被--吃了!”這時間兩娘母抱頭痛哭----。85歲的羅秀枝老人回憶當年,差點命喪虎口,命歸黃泉,眼睛已經紅腫,淚花是眼裡不斷閃爍。回憶當年的危險,回憶當年的艱難,現在兒孫滿堂,趕上現在的好時代是何等的幸福!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在洪雅明、清縣誌中記載洪雅常有豺狼虎熊出沒,老虎時常傷人。可見確實存在,在解放後雖然沒有聽說過有老虎出沒,但是玉屏山的野豬、松鼠等野生動物經常可見,虎豹等野獸具有領地意識,處於食物鏈的頂端,而野生動物的生長環境,也是地方生態的一個重要的標誌。

發現洪雅玉屏山《獅子溝-洪州巨獅記》

洪雅歷史文化悠久,玉屏山脈人文歷史豐富,有官方縣誌記錄,也有民間傳說流傳,葛洪修道成仙千年,馬鳴菩薩佛道場遺,主那撥羅陀說經書;歷史古蹟文物豐富,發現洪雅玉屏山郭溝的“獅子溝”,也應該是玉屏山文化的有一重大發現!可反映當時的居民的生產生活,也可瞭解洪雅“雅石”的出產分佈情況,“獅子溝”原本的石匠們開石生產的地方,保留曾為古藍名跡打造守護“神獅”的歷史。隨著時代的進步變遷,漸漸被世人所遺忘,遺留沉睡的東方“洪雅巨獅”也將慢慢的醒來,東方經濟的崛起,長江青衣文明的光芒,將會在洪雅玉屏山上綻放!

(文章編輯:唐從祥(玉屏山人), 文獻歷史考證:盧亮、王仿生、唐從祥,遺址線索提供:羅光祥、林卓秀,特別鳴謝:羅光祥、唐現雲、林卓秀、龔春倫,羅秀枝等,本文非商業使用,轉載註明出處,侵權必究!保護文物,傳承文明!)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