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可不是什麼弱女子,拿出匕首直捅心臟,再擰幾下

故事:她可不是什麼弱女子,拿出匕首直捅心臟,再擰幾下

老爺子心中嘆息,徐徐說道:“當年我重病,你守在我跟前,不肯科考,倒是錯過三年一次的考試,過了四十一,再無資格科考。你心裡終究還是委屈。”

和童生科考年紀有界限一樣。童生考試是十歲至十六歲,秀才至二十五歲。舉人則至三十五。進士考試則是四十一歲以下。

這麼算下來,童生其實是最容易,這麼說是因為,他是一年考一次,可以連考六年。但是秀才以後,若是受到年齡限制,便只能考兩次,兩次不中榜便沒了機會。

之所以有這一條,是因為人人都想做讀書人,有些人考中了秀才,便一直考不上,蹉跎了一輩子,一事無成。

朝中發覺此時,另外定下了年齡界限,也是讓那些人知道,一旦錯過年紀,就另尋他法。

寒莫生為了在家盡孝,錯過考試,功名便止步舉人,讓人覺得可惜,畢竟第二場他都沒考。但他不後悔,站起身拱手道:“兒子不委屈,身為人子,怎麼能不在身前盡孝?”

老爺子微微動容,嘆息道:“你孝順,自從我病重好了之後,你便一直管家,將家裡管的井井有條,偶爾有些偏差,也是人之常情。”

哪怕是這麼大的人了,聽著父親說貼己的話,他還是有些熱淚盈眶,低著頭道:“父親不怪兒子就好。兒子回頭就去把安兒的名字化了。”

“這個倒是不用,縣令大人的話,我不能不給面子,但我也說的明白,這寒霜是從京都來的,不能佔我寒家人的份例。縣令也說了,可以一起報上來,跟著京都走。不佔寒家的三個名額。”老爺子蹙眉,想著寒霜在自己面前耍的心眼,冷冷道:“她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將來能有什麼造化,看她自己吧。”

寒莫生知道,寒霜的舉動已經惹怒了自己的父親,立即一拱手:“兒子知道了。”

自己女兒的名字不用化掉,這才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之所以有三個名額,是因為那是一個家族能夠晉封上來最少的人數,在卷面上也會有家族標記。通常如果報上去的人數只有三個,只要不是太差就都能過。原本寒莫生並未動手腳,所以被刷下來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女兒,但是今年是最後一次,必須只能報上去三個名額。

寒霜若是不佔寒家的名額,京都那邊也不可能大老遠的分給她名額,她就成了沒有家族庇佑的,能不能過去,聽天由命吧。

畢竟,這最後審核卷子的才是縣令,前面還有種種障礙,若是過不去,那隻能說是時運不濟,畢竟如果沒有家族標記,她就會被當成沒家族的平民,而不是氏族子弟。

這一回,寒霜是真真的惹怒了老爺子。

正值陰曆八月十四日,天氣已經冷了下來,涼風撫過,衣帶都覺得有些冰冷,讓人下意識的一寒。

晨起的早,漸次比鄰的小鎮,從上空看去,燈光璀璨,與天空中尚且還在的星光交相輝映。

漸漸的,一層薄薄的濃霧興起,天要亮了。

屋內還點著好幾根的蠟燭,兩人要離開,所以提前收拾好了包裹。

人都說學富五車,可惜她只有一個小小的包裹,裡面放著幾本書,所幸的是,她前世讀了不少書,很多事情都放在腦子裡,這包裹裡的淺顯書本,反而不重要了。

心裡記掛著考試,兩人飯都吃得十分少,此時天會朦朦亮,府內並未給她派遣專車,故而她需要早早的出去找車。

剛剛出了院子,便見石階上還有些還未乾的雨水,地上一片潮溼。

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身後一聲喊:“慢著。”

寒霜一怔,就見趙武帶著幾個人,圍了過來,將她們兩個團團圍住。

皆是一些身高八尺的壯漢。

趙武這一次也學聰明瞭,先是鞠了一躬,該行的禮都盡到了,這才冷笑道:“寒霜小姐,大爺之前下了禁令,將小姐軟禁起來,而後,小姐雖然回到自己府宅,但禁足的命令卻並未解,小姐還是不能離開。”

寒霜未想,他們就是還沒死心,視線冷冷的掃過這幾人,壓制不住怒火的說道:“我去參加童子試,乃是縣令大人親口說的,族長也知道,你們還敢攔我,誰給你們的膽子?”

此話一出,場間的幾個下人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畢竟那幾日前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或多或少,還是有所耳聞。

趙武卻是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自得一笑說道:“寒霜小姐明鑑,小人只是府內下人,根本見不到什麼縣令大人,也沒有接到族長的指示,但小人卻是真真的知道,寒霜小姐身上是揹負禁令的人,我只按我知道的事情來辦!小姐,是您自己回去,還是我讓下人架著您回去?”

那幾個下人,聽了這話,全都看著寒霜,只看她是什麼態度,若是害怕了,立刻就漲了自家的氣勢撲上去。

寒霜卻是半點都不漏氣,抬了抬下巴,頗有些驕矜的味道:“哪兒來的不知死活的奴才?我在縣令大人面前都掛了名,你們還敢得罪我?怎麼?覺得命長了?我告訴你們,童子式事關我一輩子,若是誰耽擱了,誰阻礙了,我便是拼著自己的性命,也要弄死他!”

她口氣伶俐,半步不讓,別說退卻了,整個人都有一種出鞘利刃的感覺,隨時給予人致命一擊。

身後的春風冷冷一哼:“下人的命最是不值錢,你們為了幾個錢把自己的命賣了?”

主僕二人以勢壓人,那幾個下人,一時都不敢動手。若是平時,他們斷斷不敢跟主子為難,但他們又是寒安的人,如今寒安指使他們,他們又怎麼敢不聽吩咐?

“一群不爭氣的下人,讓人兩句話就給嚇唬住了?”

不遠處有一座酒樓,酒樓二層上,窗戶邊坐著一個少女,端的是姿容靚麗,衣著華貴,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留意著下面的動靜。

脈脈就坐在她的對面,也留意到了場間的事情,很是為難的說道:“安小姐,族長的確已經默認了她去考試的事情,你又何必去為難她?”

寒安掩口一笑,袖口是花瓣形狀的,像是把落地的桃花都串聯在一起,粉色的模樣十分動人,就如同他她個人:“我只不過是讓人過去嚇唬嚇唬她罷了,若是一個小小的下人,都能將她唬住,那就去了童子試又能怎麼樣?若是嚇唬不到她,我也權當踩了踩她的顏面,心情舒暢。無論從哪方面看,對我有利無害,而又是我順手所為,做了便做了唄!”

寒霜,不過就是她閒來無事,用來踩一踩的墊腳石而已。

脈脈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安小姐為何那樣的不喜歡寒霜小姐?”

寒安擺弄著桌子上的瓷碗,垂眸微笑:“我不是不喜歡,而是討厭,明明我才是寒家的嫡出小姐,為什麼被她踩了一頭?”

起初寒霜被送來的時候,京都寒家每年都會送來銀兩,人人都巴結那個京都來的小姐,而自己呢?卻被人忽略了!

還好她截住了寒家送來的銀兩,否則還不讓對方踩自己踩一輩子。

脈脈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她對寒霜的印象還不錯,目光掃下去,見那場間又有變化。

趙武是奉主子的命令辦事的,也清楚,寒安一定在附近觀看,他怎麼會讓人嚇走?

而且他跟寒霜本身就有一段爭執,能有機會正大光明的踩主子,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下。

那雙眼睛瞪得滴溜圓,還透著紅血絲,十分嚇人:“寒霜小姐怎麼說都行,但是小人職責所在,也只能按著職責辦事。既然您沒有解開禁足的手令,那就休怪小人不講情面。至於事後,你想怎麼處理,小人都接受便是。”

他說罷,便抓了過來,這人眼中閃著髒穢的目光,那手要去抓的地方也十分的不老實,在抓住寒霜的胳膊之後,還用力的捏了兩下。

寒霜眯了眯眼睛,忽然想到他那日纏著春風。

自己似乎在那時就發誓,遲早有一天就要殺了他,現在,似乎不早不晚剛剛好。

她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是早就準備好用來防身的,而且防身和殺人往往是一瞬間。

誰也沒有想到向來柔柔弱弱的寒霜,能奮起殺人,趙武仗著自己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也從未想過,然後下一刻,他的心臟上多了一把匕首。

寒霜用力的擰了一下,確定將他心臟徹底的破壞掉,然後迅速的往後後退,並且將匕首拔下。

這一刻,她最關心的就是後退的速度夠不夠,很擔心那些鮮血會濺在自己的衣服上,今日的衣服可是春風特意為自己做的。

一身橘粉色杏花天影印花襦裙,顏色鮮明,將少女的身段勾勒得玲瓏有致,粉嫩的顏色讓她的面容看上去也微微有些柔和,簡單的髮髻上,垂下來碧璽珠子串成的花瓣步搖,看上去柔弱而甜美。

而她的手上握著一柄刀子,上面還滴著血,原本站在他面前的趙武,一臉驚愕,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如同大山傾倒一般,轟然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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