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值得我以命相守」他如此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值得我以命相守。”他如此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值得我以命相守”他如此說道

柳遲遲笑著問道:

“找我有事嗎?”

半點不客氣,單刀直入地問道。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如她外表一般,有些稚嫩。

梁仲禹拿起放在膝蓋上的一幅畫,說道:

“有一幅畫,十三年前所作,如今拿出來被蟲蛀了一部分,又壞了一部分,是否可修?”

“我看看。”

柳遲遲上前,拿過畫,朝著內室走去,小丫鬟立刻甜甜地說道:

“兩位裡面請。”

小廝撇撇嘴,之前他們在外面等了兩刻鐘時間,現在有了生意才叫他們進去。

來到內室,小廝不由得眼前一亮,極為內室極為寬敞,而且進去便是一陣暖風,跟外室實在是相差太多。

牆上貼著大大小小的各種字畫,桌子上堆著一摞摞空白的紙,還有令人眼花繚亂的顏料,稀奇古怪的工具。

小廝眼神四處亂飄,柳遲遲則把畫從畫筒中取出,畫上摻著淡淡的金箔讓她的手微微一頓,她抬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人。

紙上摻有金箔,這種紙只有皇室的人才會用。

而所有皇室中,需要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據她所知,僅有一人。

臭名昭著的六皇子,梁仲禹。

柳遲遲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跟皇家的人打交道,指尖微微用力,心中思索一番,感受到男人落在她身上靜篤的視線,她微微斂了眉目,伸手小心翼翼地把畫展開。

畫心的材料是絹,絹面斷裂破損,汙跡滿目,部分地方還有黴跡,完全看不出原來畫的樣子。

柳遲遲臉色不變,從容地說道:

“可修,七日後來拿。”

梁仲禹看著她的雙眸,問道:

“此畫是我心愛之物,三日後來拿,可否?”

柳遲遲眉梢一挑,笑地眉眼彎彎的,她的唇角有極淺的兩個梨渦,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行。”

“修不好?”梁仲禹薄唇微微抿起,眼神稍稍一抬,頓時氣勢逼人。

柳遲遲看著這位外表清心寡慾,實則極為霸道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語氣冷淡地說道:

“本店的店規,無論王權富貴,修復舊物先到先修,現在您前面還有兩幅畫要修復。”

“放肆!”小廝見柳遲遲這般不客氣的話,立刻就喝道。

她嘆了一口氣,把畫合上,她放入畫筒,笑眯眯地又還給梁仲禹,說道:

“這幅畫還請另找高明吧。”

小廝一怔,完全沒有想到柳遲遲竟然直接說不做了……

梁仲禹沒有接畫,反而平靜地說道:

“晏城只有你可以修,七日後我來拿。”

柳遲遲雙眸直視梁仲禹,看著他漆黑毫無半點光芒的眼睛,半晌後,點頭,應允了下來。

梁仲禹領著小廝離去,柳遲遲拿著畫放到一邊,倒了一杯熱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茉莉,上次訂的紙到了嗎?”

“到了,老周今天一早便送過來了,小姐,剛剛那人是誰啊?氣勢好生厲害。”柳茉莉好奇地問道。

柳遲遲把杯子放在桌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梁仲禹。”

房間中倏然一靜,緊接著便響起柳茉莉的尖叫:

“禹王?!!!”

柳遲遲看了她一眼,茉莉咋咋呼呼慣了,叫地她耳朵疼。

“早飯有沒有?”她這副辣雞身體,不吃東西就頭暈。

“有有有,還有一碗粥,包子都給您熱著呢。”柳茉莉立刻說道。

柳遲遲很滿意,當初她一窮二白的時候,看見柳茉莉在街上差點被她生父打死的時候,用一根簪子買下柳茉莉,沒有想到日後兩年時間幾乎全仰仗著柳茉莉生活了。

不然可能會被她自己餓死。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柳遲遲才開始準備修復梁仲禹送過來地畫,牆上已經貼了兩張畫,柳遲遲用鬃刷給牆上的畫均勻地撣水,將鬃刷放在盆子中,對著柳茉莉說道:

“茉莉,看著畫。”

柳茉莉點點頭,柳遲遲修復畫很少假借他人之手,一開始柳茉莉也是隻能在一旁看著,後來時間久了,柳遲遲便給她一些簡單的任務。

書畫修復步驟分為洗,揭、補、全,這些步驟柳遲遲早就爛熟於心。

拿過放置在一旁的排筆,將畫浸溼,然後用毛巾一遍一遍小心地洗去畫表面的汙跡,她很耐心,動作沉靜而大氣,透著匠人的大家風範。

畫洗好已經是傍晚時分,茉莉給她泡了一壺茶,柳遲遲坐在椅子上休息喝茶,修復的時候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是一件很費神的事情。

“茉莉,南街是不是新開了一家酒樓?”柳遲遲揉了揉肚子問道。

柳茉莉點點頭,笑著說道:

“是,叫做逍遙樓,老闆,逍遙樓不是尋常的酒樓,它還是一家賭坊,晏城最大的賭坊。”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值得我以命相守”他如此說道

柳遲遲聽見賭坊兩個字,眼睛都亮了,然後她立刻喝了一口茶,她以前答應過師傅,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碰賭,正所謂,十賭九輸。

不過兩年前,這個時代的第一桶金就是靠她賭贏來的。

不過她師傅早就不知道葬在哪裡,為了搶奪那副古畫,引發了一場爆炸,害的她穿越到這個歷史上毫無記載的時代,一呆就是整整兩年。

“收拾一下,去逍遙樓!”柳遲遲興奮地說道。

她在現代被師傅從小教導,她師傅業務範圍之廣,她在現代二十多年也沒有弄清楚她師傅主業究竟是做什麼的,她有一干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師傅有一雙出神入化的手,師傅教他們賭術、修復文物、偽造贗品甚至修習醫術。

偏偏她記不住那些複雜的藥性還有各種相生相剋規則,最後索性一心學針灸,在醫道一途,其他的她學的亂七八糟,針灸卻學得有模有樣,即可救人又可自衛,她師傅說過她的針灸,早已超越了自己。

柳遲遲穿上衣服,在這個時代兩年之久,她也適應了,這個國家是梁國,並不在中國五千年的歷史之中。人文特色,國家格局像是中國古代的宋朝,而且更加像是北宋,甚至連這個時代的用字都跟楷體有些相似。

梁國與越國在十年前締結了梁越之盟,兩國戰事得以平息,逐漸步入治世,梁國邊境還有三國,分別是樊國、陳國、南國,三國的實力均不弱,近些年更是實力強勝,像是三頭猛虎匍匐於梁國邊境。

梁國民風開放,雖然沒有至男女平等,但是對於女性的制約已然減輕了很多。

柳遲遲懶得走過去,這個時代已經有簡單的人力馬車,對於她這種身子常年不好的病號,簡直就是福音。

來到逍遙樓,燈火輝煌,人滿為患,好不容易空出一桌,茉莉立刻上去佔了位置。

柳遲遲慢吞吞地挪過去,把厚重的披風解下來,放在一旁,一旁茉莉已經利落地點好了菜,跟著柳遲遲兩年,茉莉早就把柳遲遲的喜好給摸清了。

菜上來,柳遲遲細嚼慢嚥,小口小口地吃,突然原本人聲鼎沸的酒樓彷彿被按了靜音鍵一般,柳遲遲抬起頭,便看見門口的男人,她眉梢輕挑,這麼巧?

眾人均沉默,小二上前,笑著招呼道:

“禹王殿下!您樓上請,包廂給您留著。”

還是上次跟在梁仲禹身邊的那個小廝,他推梁仲禹進入酒樓,然後揹著他上了樓梯,兩個小二把輪椅抬上去,梁仲禹重新坐在輪椅上,小廝推著他進了包廂。

柳遲遲聽見領桌的人說道:

“嘖嘖,還有臉出來呢,以為這麼多年,我們都忘記了不成。”

“可不是,現在落得個殘疾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啐,逃兵!”

柳遲遲面色不變,沒有說話。

柳茉莉小心地看了柳遲遲一眼,小聲地叫道:

“小姐……”

柳遲遲看了她一眼,說道:

“不要多管閒事。”

梁國人,對於梁仲禹的痛恨已經到了全民皆憤的地步,據說是當年梁仲禹帶兵,拋下十萬士兵,不戰而逃,導致十萬士兵被越國屠殺,無一倖存,無數家庭因之破裂。

打仗難免有所傷亡,但是因為主將臨陣脫逃而導致十萬人被殺,這等罪過,人神共憤,三個月後梁仲禹回到晏城,去時高頭大馬,回時卻坐在輪椅上,身旁僅有十二人。

而梁國人民聽到這個消息,舉國沸騰,萬民請命要求賜死梁仲禹,當今聖上偏愛梁仲禹,不顧民怨,保下樑仲禹,另外立刻派瞭如今的文成侯柳溥延及鎮國大將軍沈括前去平定戰亂,梁越之盟便是在那時簽下的。

作為戰敗國,梁國每年都要給越國數額龐大的歲幣,可謂是十分羞辱。

柳遲遲不知傳言有幾分真假,她也素來懶得理會,只能說,梁仲禹心理素質槓槓的。

柳遲遲胃口小,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茉莉吃地倒是不少,兩人慢悠悠吃了小半個時辰,茉莉去結了賬,走出店才發現外面竟然洋洋灑灑下起了大雪,伴隨著寒風,柳遲遲有一種要完的感覺。

“呀,這下可能攔不到馬車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值得我以命相守”他如此說道

柳遲遲嘆了一口氣,心中想到:

老天作美。

“茉莉,賭坊在哪裡?”

“樓上。”柳茉莉脆生生地回答道,她家小姐除了一手修復書畫令人讚歎,賭術也是出神入化,當初小姐便是帶著她從賭坊硬生生贏了一百兩,這才有瞭如今的修舊如舊。

“走,我們去樓上瞧瞧。”柳遲遲笑著說道,腦海中竟然浮現梁仲禹的樣子,坐在輪椅上,表面淡漠,實則猖狂。

逍遙樓一共五層一二層是酒樓,三四五樓則是賭坊,普通百姓一般只能去三樓,富豪、官員可上四樓,頂級的權貴方可上五樓。

結果,柳遲遲一走上三樓,還沒進門,在樓梯口就碰見了熟人。

林知返,晏城頂級的富豪。

她給林知返修了不下十幅畫,起初完全是被他的名字所欺騙,以為是一個內斂深沉的人,結果是一個逗比,說出來都是淚。

“遲遲!我天!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呀?你們小仙女也能賭博嗎?!”林知返咋咋呼呼地問道。

柳遲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滾一邊去。”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