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面對仇敵派來的人,根本不怕,直接用氣勢把對方逼退

故事:她面對仇敵派來的人,根本不怕,直接用氣勢把對方逼退

寒霜聽了面容陰冷,冷冷一笑:“不長眼睛的奴才,以為我落魄了,就是人人能踩一腳?果真是個蠢貨,區區一個奴才,敢挑釁主子,怎麼當家規是吃素的嗎?容的你奴大欺主?”

“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怕!”畢竟今兒這事兒,是寒安吩咐的,他這個奴才也不過是依言辦事。

想著寒安的吩咐,他的目光掃過春風。自家小姐說了,寒霜身邊的奴才,要是叫人汙了的話,寒霜也會面上無光,宣揚出去也只會叫人噁心只會忍氣吞聲,所以這才叫他來的。

寒霜隱隱也能猜到他的意思,甚至是誰指使的,這麼長時間與她為難的,也不過是那一人。

她嘿嘿一笑,透著不屑:“那你以為我是個安生的?身邊人吃了虧我會一聲不吭?我若鬧出去你以為誰會出來背這個黑鍋頂這個罪?總不會是你主子吧!”

趙武遲疑了一下,本來是想偷偷辦的,便是指證自己沒證據,也沒辦法,沒想到竟然讓這個小姐給看見了。

但他到底是領著寒安的意思來辦事兒的,倒也不至於太過懼怕,強硬的說道:“你若鬧起來,那便是得罪了二爺和寒安小姐,一個奴婢而已,我不信你這麼大膽!”

寒霜聽罷,冷冷一笑:“你以為你懂的打狗也要看主人,春風是我的房內人是我的臉面,我連臉面都沒有了,那我還有什麼事不敢得罪的?我把話放這,你要敢動春風一個指頭,我便寧可得罪了叔父和堂姐,說你對我意圖不軌,我倒要看看一個敢對主子放肆的奴才,能有什麼好下場?”

趙武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目瞪口呆的指著:“你真是半點臉面都不要了。”

她一字一句的重複:“我說過了,你動的就是我的臉面。”

趙武見她雖然長得好看,但此時面目猙獰,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寒霜再接再厲,接著嚇唬道:“我再落魄,也是寒家的小姐,你是個什麼東西?連名都沒賜下的奴才。按王律,奴大欺主便是直接打死,官府也不會過問。若是我有心去衙門狀告你,不問對錯,先打你個三十大板,告你個刁奴。”

這句話才是真真的觸動到了趙武,他遲疑了一下,把剛要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他的確是想討好自家小姐,但討好自家小姐的前提是能享受到福,而不是丟了命。

家規森嚴,若寒霜拼著不要臉面去狀告他,他勢必會為了息事寧人,而被亂棍打死。

想來想去還是命重要,他狠狠地盯了春風一眼,轉身離去。

那一眼充滿了狠毒猥瑣,寒霜動了動唇,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前世因為順從,所以並未遇見這樣的事情,沒想到今生他們竟然這麼狠,對自己身邊人直接下手。

若是趙武只是一把刀子,他只會對刀子的主人動手,而不是針對刀子,可是對方顯然是有意的成為一把刀子,那麼遲早有一天自己要殺了他。

不過瞧著這行事作風,到不像是寒莫生,反而像是寒安的所作所為。

寒霜陰沉著臉色,自己與她無冤無仇,她怎麼會如此狠辣?

“小姐,對不起,我給您添麻煩了。”春風臉色蒼白,顯然是嚇壞了,一雙小手不斷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襬,揉的全是褶子,捏的青筋都起來了。

顯然,她以為那陰沉是對待自己的。

寒霜搖了搖頭:“他是因為我才找你麻煩,若說誰連累了誰,誰給誰添麻煩也是我的事。只是這山路崎嶇,你跑出來做什麼?”

春風低著頭,垂淚欲泣:“我不放心小姐一個人出門,便想跟過來,看能不能幫忙。”

寒霜看著她,良久,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回家。”

她見寒霜並未說她,更加的無地自容,跟出來看,原本是為了想知道,自家小姐究竟因為什麼變化這麼大,結果卻反而連累了小姐。

小姐不計前嫌幫了自己,不加以斥責,她心裡內疚的很:“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而已。”寒霜頓了頓,溫柔的看著她:“可是我也很擔心你,下一次不要跟出來好嗎?”

春風用力的點了點頭,無論小姐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的小姐。

兩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寒霜拿出紙筆,猶自塗塗畫畫,那是山脈的圖,她怕自己忘記,所以要畫下來。

畢竟,這關乎於她的未來。

直到晚上,才放下筆,這個時候皎潔的月亮已經升起,像一輪圓月盤。山中常年起霧,到了晚上更加的嚴重,雲霧繚繞,烽煙四起,整個山巒猶如一幅畫卷,時隱時現,若隱若現。

她告別了春風,背起竹簍,便往山上走去。

正是夜晚,天氣有些涼意,偶爾吹過來的風兜著袖子,讓肩膀都變得冰涼,她自嘲地想,這回還真是冰肌玉骨。

山間岩石青松,道路雖然崎嶇,但也有歇腳的地方,她身子不好走,一會兒便要歇一會兒,不過因為有之前的探路,手中還握著火把,所以並未有什麼差池。

這樣斷斷續續的行進良久, 她的氣息已經喘不勻,終於在這個時候,爬上了最高臺階的緩臺,看見前方有一口大鐘。

大鐘後面是一座荒廢的家廟,旁邊立著一個石碑,上面有劍氣所刻。

曰:秦趙戰場。

當年秦國要一統天下,能與之較量的唯有趙國,最終秦國殺神白起攻破趙國國都,並且將其投降的兵卒,一概屠殺,在歷史上留下褒貶不一的名聲。

而這裡便是決一死戰的地方,在天下為一統之前,這裡是交界的地方,死在這個地方的敵我戰士不計其數,很多人甚至是無名之人,為此大一統之後,在這裡建造了一個廟宇,用來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靈。

可惜隨著世間時光流轉,滄海桑田鉅變,時過千年,這個地方已經漸漸被人遺忘,已經變得荒無人煙。

那些歷史塵埃裡的人,逃不過被遺忘的命運。

一陣風撫過,廟門嘎吱嘎吱直響,破敗的山廟陰森森,月光灑在上面,像是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等著人來。

寒霜心道,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又有什麼可怕?

她舉著火把徑直往前走,順便看了一下廟宇的名字,喚作“破天廟”。

好生霸道的廟宇。

她這樣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藉著火把,只見廟中的神像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祭品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那果乾癟的樣子,甚至讓人認不出來那是一個蘋果。

放眼望去,也只有香爐還算是完好,其餘的東西似乎是已經風乾,風一吹就散了。

最可怕的莫過於被人遺忘。

她從那些香中挑挑揀揀,選出來三根尚且能用的香,點燃之後,插在香爐上,然後躬身一拜,恭敬地說:“學子今日偶然入山,途經此處,想在廟中歇息一晚,打擾先人,還請恕罪。”

行禮完畢,她便去收集乾草,撿些柴火,弄出一個可以睡覺,用能點燃的東西,畢竟這樣的天,如果晚上沒個火堆,肯定會冷的。

火石輕易便點燃了這些東西,幽幽的火光映照在臉上,顯得忽明忽暗。篝火噼噼啪啪的發出聲響,門外廟宇似是為了交相呼應,不斷的發出呼嘯的聲音,月光透過那不整齊的門,撒進了,地面上一片銀光。

在寂靜無人的夜裡,那些被忽視了的孤單寂寞,像是悄無聲息的殺手攀上城牆,將所有的抵抗都輕易割喉,然後在眼前叫囂,以發洩那些被忽視的寂寞。

自己一人經歷這些,便是如此的惆悵,那這廟宇裡被人遺忘千年的人們,又是何種思緒呢!

無人真心上香,即便是自己,也不過是來走走程序。

前世這個時候,有一落榜書生途經此地,見廟宇破敗,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感受,所以上香祭祀,又為其寫了祭文,不想竟被這廟主人的後代知道,而後加以提拔,倒成了一段機緣。

寒霜藉著時間差,提前來到,想要投機取巧罷了。

雖然說是佔了他人的福分,但只要自己有所成就,必定給此人回報,作為彌補。

她這樣想著也休息夠了,當下便選擇了一個完好無損的牆壁,研墨提筆。

“學生途經此處,見四下而生感慨,謹告於此。

敬仰先輩,生於亂世,草野之間,南征北戰,報效國家。

埋骨青山地,馬革裹屍還。

雖無名,然,信念猶存。所不朽者,垂萬世名,孰謂公死?凜凜猶生!

千年碑頌何須刻,萬里江山貫偉名。

嗚呼哀哉,伏維尚饗。”

寒霜一筆一畫,極為認真專注,看著自己寫下來的東西,他猶豫了一下,又在旁邊提筆:雖千萬人吾往矣。

人生在世,總是有一股氣魄支撐。

此時此刻寫下祭文雖然有想要得到機緣的想法,但寫著寫著已經是將自己的真情實意寫了進去。

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氣魄,可誰又明白,她心中的絕望?

無後路,所以必須勇往直前,背後便是萬丈深淵,但不得後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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