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著名傷寒學家「紹派傷寒」的創始人俞根初治學思想與學術成就

清代著名傷寒學家“紹派傷寒”的創始人俞根初治學思想與學術成就

俞根初勤奮好學,治學嚴謹。何秀山在《通俗傷寒論·前序》中稱:“其學識折中仲景,參用朱南陽、方中行、陶節庵、吳又可、張景嶽。”從《通俗傷寒論》中俞氏所引用之書看,有《內經》、《千金方》、《傷寒總病論》、《醫學心悟》、《顧松園醫鏡》、《世醫得效方》、《張氏醫通》、《醫門法律》、《和劑局方》、《醫方集解》、《傷寒全生集》等等,可見俞氏讀書之廣,學習之勤,其治學思想與學術成就可歸納如下。 一、治學書宜活讀方宜活用 俞根初治病注重臨證,何秀山說:“其學術手法,皆從病人實地練習、熟驗而得,不拘於方書也,一在於其經驗耳。”俞氏對讀書與臨證的關係,有其自己的觀點。認為:“諺雲熟讀王叔和,不如臨證多,非謂臨證多者不必讀書也,亦謂臨證多者乃為讀書耳。”把臨證比作讀書,頗有深意。主張書宜活讀,方宜活用,故每能悟前人之奧旨,發前人之未發,非皓首窮經、死而不化者可比。 二、宗仲景參諸家獨立杏林 1.辨證外感時病,宗仲景,兼參諸家學說,結合六淫致病理論,以六經統攝三焦、氣血辨證,從表裡寒熱論治外感病,既不同於傷寒學派,又異於溫病學派,獨能探微素奧,自成一家之言,為後世醫家辨治外感奠定了理論基礎。

2.注重觀目及腹診。

望、聞、問、切是中醫診察疾病的重要手段,但由於各種疾病有不同的特點,故歷代醫家在“四診”的基礎上各自發明,葉天士辨治溫病以辨舌,驗齒,察斑疹、白㾦法。

望診,居望、聞、問、切四診之首。

清代名醫林之翰說:“四診為岐黃之首務,而望大為切緊。” 中醫學認為,人體是一個統一的整體,體內五臟六腑氣血盛衰皆能映射於面。面部的色澤、形態可反映出內臟及全身的生理病理狀況,即所謂的“有諸內必形於外”。

而俞氏辨治傷寒,主張四診合參,望、切二診,尤以觀目、腹診按胸腹為要。在《通俗傷寒論》中列有專篇加以探討,為後世開啟源流。其觀舌察脈亦與眾不同,是俞氏的創新,亦是紹派診察傷寒時病特色之一。

俞根初謂:“凡診傷寒時病,須先觀病人兩目,次看口舌,已後以兩手按其胸脘至小腹……” 俞氏觀目之法,首以目開閉別陰陽。

凡開目欲見人者陽證,閉目不欲見人者陰證。次觀神之有無測重危症知吉凶。

目、腹診按胸腹為要。

在《通俗傷寒論》中列有專篇加以探討,為後世開啟源流。其觀舌察脈亦與眾不同,是俞氏的創新,亦是紹派診察傷寒時病特色之一。

俞根初謂:“凡診傷寒時病,須先觀病人兩目,次看口舌,已後以兩手按其胸脘至小腹……” 俞氏觀目之法,首以目開閉別陰陽。

凡開目欲見人者陽證,閉目不欲見人者陰證。次觀神之有無測重危症知吉凶。

凡目有眵有淚,精采內含者,為有神氣,凡病多吉;無眵無淚,白珠色藍,烏珠色滯,精采內奪及浮光外露者,皆為無神氣,凡病多兇。

俞氏通過觀察患者目白、目眵、目淚、目胞等的變化,辨其屬熱屬寒,為溼為風。

俞氏之觀目法,使醫者能在紛繁的證候中抓住主要矛盾,於危重病人尤為重要。

何廉臣謂:“俞氏以觀目為診法之首要,洵得診斷學的主腦。”

認為:“五臟六腑之精皆注於目,目系則上入於腦,腦為髓海,髓之精為瞳子。凡病至危,必察兩目,視其目色以知病之存亡也。”故列觀目為診法之首要,對其觀目的描述亦很仔細,如“凡開目欲見人者陽證,閉目不欲見人者陰證,目瞑者鼻將衄,目暗者腎將枯,目白髮赤者發熱,目白髮黃者溼熱……”等等,深得傷寒望目之真諦。

3.腹診。

腹診源於《內經》,經雲:“胸腹者,臟腑之郭也。”紹派醫家將腹診(按胸腹),推為診法之第四要訣,《通俗傷寒論》特闢專章加以記述。俞根初認為:“胸腹為五臟六腑之宮城,陰陽氣血之發源。若欲知臟腑何如,則莫如按胸腹,名曰腹診。”

並把腹診“推為診法之第四要訣”(一為觀目,二為看齒,三為看舌苔,四為按胸腹)。其部位為,“按胸必先按虛裡……按腹之要,以臍為先,臍間動氣,即衝任脈”。其方法為,“宜按摩數次,或輕或重,或擊或抑,以察胸腹之軟堅,拒按與否,並察胸腹之冷熱,灼手與否,以定其病之寒熱虛實”。

俞根初將腹診的意義概括為:

①虛裡測吉凶。按之應手,動而不緊,緩而不急者,宗氣積於腹中,是為常。其病理變化,按之微動而不應者,宗氣內虛;按之躍動而應衣者,宗氣外洩。按之彈手,洪大而搏,或絕而不應者,皆心胃氣絕,病不治。虛裡無動脈者心死;搏動而高者,亦為惡候。

②衝任辨真假寒熱。俞氏認為,診衝任預後與虛裡同功,而辨寒熱真假尤為可據。按衝任脈動而熱,熱能灼手者,症雖寒戰咬牙,肢厥不利,是為真熱而假寒。若按腹兩旁雖熱,於衝任脈久按之,無熱而冷,症雖面紅口渴,脈數舌赤,是為真寒而假熱。

③察有形實積。水積胸者,按之疼痛,推之轆轆。食結胸者,按之滿痛,摩之噯腐。血結胸者,痛不可按,時或昏厥。腹診者,按皮膚之潤燥冷熱以辨寒熱,按其軟堅拒按否,以察邪之有無;重按察其痞硬以辨臟腑之虛實

凡目有眵有淚,精采內含者,為有神氣,凡病多吉;無眵無淚,白珠色藍,烏珠色滯,精采內奪及浮光外露者,皆為無神氣,凡病多兇。

俞氏通過觀察患者目白、目眵、目淚、目胞等的變化,辨其屬熱屬寒,為溼為風。 俞氏之觀目法,使醫者能在紛繁的證候中抓住主要矛盾,於危重病人尤為重要。何廉臣謂:“俞氏以觀目為診法之首要,洵得診斷學的主腦。”認為:“五臟六腑之精皆注於目,目系則上入於腦,腦為髓海,髓之精為瞳子。

凡病至危,必察兩目,視其目色以知病之存亡也。”故列觀目為診法之首要,對其觀目的描述亦很仔細,如“凡開目欲見人者陽證,閉目不欲見人者陰證,目瞑者鼻將衄,目暗者腎將枯,目白髮赤者發熱,目白髮黃者溼熱……”等等,深得傷寒望目之真諦。

3.腹診。

腹診源於《內經》,經雲:“胸腹者,臟腑之郭也。”紹派醫家將腹診(按胸等,對診斷疾病有較大的參考價值。 徐榮齋先生稱俞氏之腹診法“能補中醫診斷之不逮,可法可傳”。中醫腹診雖散見於古代各家文獻,但像紹派醫家能系統地加以闡述並應用於臨診,實為鮮見。通過腹診確定虛實真假,具有極高的理論依據及應用價值。

4.對於望、切二診中的舌診、按脈亦有其自己的特點,不落俗習,首創六經之下,每經有其主脈、主舌(苔)統領以為綱,以下細分相兼脈夾雜苔(舌)為其目,以綱統目,綱舉目張,便利分證識證,對臨床診斷有較高的實用價值。

三、祛邪留其出路則正自安

俞根初祛邪以發表、攻裡為主,使邪去而有出路。認為:“醫必求其所傷何邪,而先去其病,病去則虛者亦生,病留則實者亦死。

雖在氣血素虛者,既受邪氣,如酷暑嚴寒,即為虛中挾實,但清其暑、散其寒以祛邪,邪去則正自安。”突顯了俞氏以祛邪為主治外感疾患的學術思想。

俞氏認為,傷寒為病,雖千變萬化,但究其原因不過是一氣之通塞耳,塞則病,通則安。

由此在《六經治法》中提出了“凡傷寒病,均以開鬱”為先的觀點;並指出,“如表鬱而汗,裡鬱而下,寒溼而溫,火燥而清,皆所以通其氣之鬱也”。

由於風邪自外而入,必先鬱肺氣,俞氏在治法中,認為風宜宣氣洩衛,用藥輕則薄荷、荊芥,重則羌活、防風,並以杏仁、橘皮、桔梗為宣氣之通用藥。

對寒邪之犯,除了外寒宜汗,裡寒宜溫之外,根據病變部位的不同用藥,如上焦佐以生薑、蔻仁,中焦佐以厚朴、草果或丁香、花椒,下焦佐以茴香、沉香或吳萸、烏藥,以辛香開鬱。

暑病的治療,俞氏用辛涼宣上之藥,輕則薄荷、連翹、竹葉、荷葉,重則香薷、青蒿,而蘆根、細辛尤為辛涼疏達之品。

俞氏謂:“浙紹卑溼,凡傷寒恆多夾溼。”辨證重溼,施治主化,為俞氏治傷寒之特色,充實了“紹派傷寒”之內涵。又如治風溼,取“風能勝溼”之意,常通用羌活、防風、白芷,重則蒼朮、白朮、麻黃、桂枝,用溫散之品以微汗。

再如溼熱之病以芳淡之品宣化之,蔻仁、藿香、佩蘭、滑石、通草、二苓、茵陳、澤瀉之類通用,重則以五苓(豬苓、茯苓、澤瀉、白朮、桂枝)、三石(滑石、石膏、寒水石),取其辛香疏氣,甘淡滲溼之功。

對燥邪為病,雖分涼燥、溫燥,治有溫潤、涼潤之異,俞氏採用達鬱宣氣,輕揚如蔥白、豆豉、薄荷、連翹,升達如葛根、柴胡、川芎,使鬱火發,發則火散而熱洩。

祛邪而留出路是俞氏祛邪治法的又一種方法,包含著以發表、攻裡為主要內容。

在《六經總訣》中說:“邪去正乃安,故逐邪以發表、攻裡為先。”並說:“餘謂發表不僅一發汗,凡發疹、發斑、發㾦、發痘,使邪從表而出者,皆謂之發表;

攻裡亦不僅一下法,凡導痰、蠲飲、消食、去積、通瘀、殺蟲、利小便、逐敗精,使邪從裡面而出者,皆謂之攻裡。”指出發表中發汗、發斑、發疹之不同,由其病位深淺而異。“邪留氣分,每易疏透,輕則自汗而解,重則解以戰汗、狂汗;邪留血分,恆多膠滯,輕則發疹而解,重則解以發斑發瘡。”

並提出外風宜散,內風宜熄,表寒宜汗,裡寒宜溫,傷暑宜清,中暑宜開,伏暑宜下,風溼寒溼,宜汗宜溫,暑溼芳淡,溼火苦洩,寒燥溫潤,熱燥涼潤,鬱火宜發,實火宜瀉,陰火宜引等治療方法。

何秀山高度評價了俞氏祛邪而留出路一法,他說:“此語極為明通,凡邪從外來,必從外去,發表固為外解,攻裡亦為外解,總之使邪有出路而已。……邪早退一日,正即早安一日,此為治一切感證之總訣。” 俞氏組方遣藥也充分體現了這一特點。

從治療邪熱內陷心包用玳瑁鬱金湯中可以看出,方中除用介類通靈之玳瑁、幽香通竅之鬱金為主藥以外,使以山梔、木通引上焦之鬱火屈曲下行,從下焦小便而洩;野菰根、竹葉、燈心、帶心翹,以輕清透絡,使火熱、痰邪外達而神清。如加減小柴胡湯方,方中使益元散滑竅導瘀,俾邪從前陰而出。又如導赤清心湯,方中以茯苓、益元、木通、竹葉引其熱從小便而洩,以童便、蓮心鹹苦達下,交濟心腎而速降其熱。再如蠲飲萬靈湯,方中用芫花、甘遂、茯苓、大戟峻下逐水,使胸及脅腹之飲,皆從二便而出。邪留出路,不僅僅是治傷寒的一種好方法,其他疾病也適用。

四、以通為補靈活應用成法

俞根初在祛邪留出路的方法之後,“以通為補”又是一種特色。俞氏謂:“以通為補,此皆龐安常之法也。”俞氏治療妊娠傷寒,“疏邪解表,以治其標,扶元託散,以培其本;營虛者,養血為先,衛虛者,補氣為亟,營衛兩虛,溫補並施”。俞氏在臨床作了充分運用,如孕婦裡熱壅閉,大便不通,脈洪數者,以黃芩、黃連、黃柏、梔子、大黃組成的三黃解毒湯治療。

妊娠而見熱鬱陽明,熱極而發紫暗,脈洪數者,若不急治,胎殞在即,俞氏以青黛、鮮生地、生石膏、升麻、黃芩、焦梔子、蔥頭組成的青黛石膏湯治之。俞氏認為:“如用血分滋膩之藥不效,又當審察應下則下,惟中病則止,不可固執成法。”

在《妊娠傷寒》中治產後傷寒身熱,惡露為熱搏不下,煩悶脹喘狂言者,抵當湯及桃仁承氣湯主之。傷寒小產,惡露不行,腹脹煩悶欲死,大黃桃仁湯(朴硝、大黃、桃仁)治之。

五、護胃氣全藉陽明有新意

俞根初治傷寒尤重陽明,指出:“傷寒證治,全藉陽明”;“凡勘傷寒病,必先能治陽明”。

俞氏認為:“邪在太陽,須藉胃汁以汗之;邪結陽明,須藉胃汁以下之;邪鬱少陽,須藉胃汁以和之;太陰以溫為主,救胃陽也;厥陰以清為主,救胃陰也;由太陰溼勝而傷及腎陽者,救胃陽以護腎陽;由厥陰風勝而傷及腎陰者,救胃陰以滋腎陽,皆不離陽明治也。”

又說:“傷寒多傷陽,故末路以扶陽為急務;溫熱多傷陰,故末路以滋陰為要法。扶陽滋陰,均宜側重陽明。”

何秀山認為:“傷寒雖分六經,而三陽為要,三陽則又以陽明為尤要,以胃主生陽故也。若三陰不過陽明甲裡事耳,未有胃陽不虛而見太陰證者,亦未有胃陰不虛而見厥陰證者;至於少陰,尤為陽明之底板,惟陽明告竭,方致少陰底板外露,若陽明充盛,必無病及少陰之理。

蓋少陰有溫清兩法,其宜溫者,則由胃陽偏虛,太陰溼土偏勝所致;其宜清者,則由胃陰偏虛,厥陰風木偏勝所致。

陽明偏虛,則見太陰厥陰;陽明中竭,則露少陰底板。故陽明固三陰之外護,亦三陽之同賴也。

如太陽宜發汗,少陽宜養汗,汗非陽陰之津液乎?”所以,俞氏設九味倉稟湯以益氣發汗,此方妙在人參、茯苓、倉米益氣和胃,協濟活、防風、薄荷、前胡、桔梗、甘草,各走其經以散寒,又能鼓舞胃中津液,上輸於肺以化汗,即取“藉胃汁以汗之”之意。

又如設調胃承氣湯緩下胃府結熱,方中較仲景調胃承氣湯多姜、棗二味,以助胃中升發之氣,秉“藉胃汁以下之”之意,別有新意。

俞氏在《和解劑》中,對小柴胡湯看好,方中以人參、半夏、生薑、大棗和胃陽壯裡氣。“蓋裡氣虛則不能御表,表邪反乘虛而入,識透此訣,始識仲景用參之精義。蓋上焦得通,精液得下,胃氣因和,不強通汗,而自能微汗以解。”

俞氏認為,治法雖千變萬化,健脾應放在首位,脾胃若不健,藥又豈能收功?俞氏在臨床應用得心應手,如治陰虛火旺,心陰虛者,以阿膠黃連湯出入;肝陰虛者,丹地四物湯為主方;脾陰虛者,黑歸脾丸主之;肺陰虛者,清燥救肺湯;腎陰虛者,知柏地黃丸;衝任陰虛者,滋任益陰丸。對脾胃未健者,先作一番修正。俞氏還十分顧及陽明,如在清燥養營湯中,以陳皮運氣疏中,以防礙胃滯氣,梨汁醒胃以增汁。

六、方藥以輕靈見長切實用

俞根初在《通俗傷寒論》第一章就開明宗義,設六經、三焦、六淫病用藥法,列方劑101方,分汗、和、下、溫、清、補六法,以應六經治之。使醫者有規可循,有章可依,起

陽明偏虛,則見太陰厥陰;陽明中竭,則露少陰底板。故陽明固三陰之外護,亦三陽之同賴也。如太陽宜發汗,少陽宜養汗,汗非陽陰之津液乎?”

到提綱挈領的作用。所制湯方,每出新意。方藥以輕靈見長,切實有效。如羚角鉤藤湯、蒿芩清膽湯、加減葳蕤湯、調胃承氣湯等方至今為常用名方。

七、療疾重調護飲食講宜忌

俞根初重視調護,指出“傷寒溫熱,大邪退後,餘熱未盡,元氣已虛,胃虛少納,脾弱不運”,應當清餘邪、調脾胃。如,起居調理法說:“吾紹之病家,一病之安危,多有責之於醫,不知侍者對於病人,往往居處不合理,身體不清潔,寒溫不適宜,臥起不定時,不但無助醫家治療之能力,實則助長病菌之孳生。”說明調護對治療疾病的重要性。

八、瘥後之調理更注重脾胃

俞根初十分重視瘥後之調理,認為瘥後調理不慎,常易致復發而前功盡棄,並設瘥後調理一節。在瘥後調理時,更注重脾胃。

俞氏認為,瘥後遺症的藥物調理,當分補虛、清熱兩項。補虛有兩法,一補脾,一補腎,可以六君子湯、黃芪建中湯、葉氏養胃湯;清熱亦有兩法,初病之熱為實熱,宜苦寒藥清之,大病後之熱為虛熱,宜用甘寒藥清之,二者有霄壤之殊。

凡人身天真之氣,全在胃口,津液不足,即是虛,生津液即是補虛。故以生津之藥合甘寒清熱之品以治感後之虛熱,如麥冬、生地、丹皮、北沙參、西洋參、鮮石斛、鮮茅根、竹瀝、梨汁、蔗漿之類,皆為合法,絲毫無苦寒之弊,顧護胃氣又注重陽明。

俞氏一生虛懷若谷,敬同道,重醫德,對病家已在他處診過的,必問其所服何藥,某藥稍效,某藥不效,明其有否藥誤,以便核前之因,配己不見,默為挽救,從不吹毛求疵,信口雌言。並告誡:“如果病已垂危,無可挽救,慎勿貪功奏技,而違眾處方,以招鑠金之謗。”對病家專好議藥以責問醫者,醫家專好議方以傷殘同道,議藥不議病的隨俗深惡痛絕。這也是對不良醫風的有力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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