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懷說酒事丨杜球《飲中八仙歌》指的是八個人?

杜甫的詩才,人們往往將他與李白並稱,“李杜詩篇萬口傳”(趙翼《論詩》)。但杜甫的嗜酒也不亞於李白這一點,一些人還不太瞭解。郭沫若的《李白與杜甫》一書中曾以“杜甫嗜酒終身”為題,敘述過杜甫與酒之關係。他統計說,杜甫詩文1400多首,說到飲酒的共有300首,佔21%強;李白詩文1050首,說到飲酒的有170首,佔16%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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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不僅有“性豪業嗜酒,嫉惡懷剛腸”、“飲酣視八極,俗物多茫茫”(《壯遊》)這樣的直接表白自已是酒豪的詩句,還有(飲中八仙歌》這樣描述當時先後在長安的八位愛喝酒的名土生活與醉態的詩歌,這首詩間接地寫出了他自己對酒的痴情與留戀。《飲中八仙歌》原詩是這樣的:“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避賢。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眼,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張旭三杯革聖傳,脫露頂王公前,毫落紙如雲煙。焦遞五斗方卓然,高談集驚四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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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中說李白和張旭的幾句,留待第入章詳述。另外六仙則是賀知章、汝陽王李進,李適之、崔元、蘇晉和焦遂。賀知章是李自的好友,曾將身上所佩金龜換酒,與李白共飲。此詩寫的似乎是種傳奇:酒醉後“騎車似乘船",“落井水底眠”。李進是唐玄宗的侄子,詩中說他見皇帝前要先喝三斗酒,路上碰見拉酒麴的車而直流口水,恨不得被封到酒泉(今甘肅酒泉,傳說城下有金泉,水味美如酒)當酒泉王。李適之與陰險的李林甫同為玄宗宰相,後被李林甫誣告而異官,因此只能在家開宴席喝酒,但過去的客人怕得罪李林甫而不放上門,他無奈地吟詩說:“避賢初要相樂登且杯”社詩中說他一天花萬錢開,酒像巨航吸千百餘條大河,“杯指他吟的詩。崔宗元當過侍御史,人長得源亮,醉後像一株白玉樹被風吹動那樣搖搖晃晃。蘇晉任過太子左庶子官,信奉佛教,卻忘了教彈的請規成律。但遂雖是個平民,又嚴重口吃,可在酒醉後卻表現突出,高談闊論,語驚四座。

杜甫如此稱讚飲中八仙,可見他濃烈的酒緣與酒精。

九姑娘小結:唐代著名詩人杜甫一生飄蓬,貧困潦倒,歷經坎坷,空有報國之志,終是懷才不遇,然而他始終心繫天下,並以詩言志,為後世留下不朽的篇章。他的一生如同一杯酒,既流淌著生命激情和溫馨,又滲透著生命的甘醇與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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