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歌頌軍人的偉大,卻不願意成爲他

我願意歌頌軍人的偉大,卻不願意成為他

(文章可能三觀不正,但希望你在舉起道德的大旗來抨擊我之前,能夠捫心自問,這是否才是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殘酷並現實著

“我願意歌頌你的偉大,卻不願意成為你!”

這應該也是當下大多數人,對待軍人這個群體的態度。

當然這種態度並不是個案,相反,它應該算是人類的一種共性。

大家應該都多少了解一點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馬丁路德金為了美國黑人,而發起的“民權運動”。

但你知道美國白人是如何看待這項“民權運動”的嗎?

“我贊成,但是不希望這個政策在我居住的地方實施!”

也就是說,美國大部分白人知道“民權運動”的正當性,也知道歧視黑人是不對的,但是他們卻不願意把平等權利給予自己身邊的黑人。

我願意歌頌你的偉大,但卻不願意成為你。

國家的邊疆有你們守衛就OK了,我只需要努力多掙錢,天天摟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好了。危難的時候,有你們衝鋒陷陣就OK了,我只需要當好我的鍵盤俠,在虛擬的世界裡為你們搖旗吶喊。

這種想法說白了,就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自私自利。但又有多少人不是自私自利的呢?

當兵的初衷與奉獻沒有半毛錢關係

在中國,軍人地位變化的分水嶺大概就是改革開放了。

改革開放之前,當兵絕對算得上一個男兒的最好出路之一。而改革開放之後,當兵則變成了很多人的“退而求其次”。

但是如果你非得用道德的眼光,來審視這個歷史性的變化,只能說你沒有看到問題的關鍵。

記得《血色浪漫》裡面,鍾躍民和張海洋有一個老班長吳滿囤。吳滿囤為什麼來當兵?因為他的工資能夠養活一大家子人。

但如果時間來到今天,恐怕吳滿囤早就迫不及待的回家掙大錢去了,怎麼可能一心留在部隊。

工資待遇的變化,可能只是這個問題非常膚淺的一面,但卻往往是最能決定人們如何選擇的一個關鍵性因素。

於是,我們大概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大部分人來參軍入伍,其實並不是為了“偉大”。他們也有自己的前途考慮,也有自己的命運權衡。

在前途與命運面前,他們也會徘徊、迷茫,也會根據自己的需要,做出最利己的抉擇。

時至今日我還記得,鄰居王二狗之所以來當兵,是因為他有一個縣委常委的叔叔。王二狗學習很爛,於是他的親叔叔就安排他進部隊當兩年兵。王二狗退伍之後,他的叔叔按照軍轉政策,給他安排了一個事業編的好工作。據說,現在的王二狗已經成為了人生贏家!

“軍嫂”是一面最好的照妖鏡

軍嫂確實偉大,而且在某種程度上要比軍人還要偉大。

但那些妙齡女孩在對待軍嫂這個問題上,是什麼態度呢?

我不否認有很多很多的戀軍女孩,但大部分戀軍女孩在找男朋友的時候,都希望“他”不要離自己太遠,或者說“他”的駐地就在自己的城市。

換句話說,大部分戀軍女孩在享受軍人的“英姿颯爽”,享受軍人的“崇高榮譽”的時候,也希望能夠儘可能的“少奉獻一點點”。

聽過太多類似的故事:一枚熱戀中女孩,不遠萬里跑到邊疆去看自己的男朋友,但邊疆的艱苦卻徹底打敗了女孩對於愛情的憧憬。於是,見面即分手,成為一種“無可奈何”!

有人會說,這些女孩不願意奉獻,但總有女孩會嫁給這些駐守邊疆的軍人啊!

我不否認,但是我想說的是——在婚姻這個問題上,有些東西可能比愛情更重要,比如錢!

駐守邊疆的軍人,一旦與熱戀中的女孩走向了分手,那必然要走上相親的道路。在相親這個赤裸裸的名利場上,邊疆軍人在經歷了失戀的挫折之後,就會退而求其次,放寬對學歷、相貌、收入等客觀要素的要求。

挫折越多,要求也就越低。到最後,邊疆軍人的求偶要求可能就只剩下“女人”這個屬性了。而女孩們在把軍人的工資待遇等因素統統考慮進去之後,也必然會有人接受這種兩地分居的生活狀態。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些人選擇了魚,有些人則選擇了熊掌。有些人的自身條件可能魚和熊掌都吃不到,於是就只能嘬幾口魚骨頭了。

文章通篇都在用“功利”審判每個人,但在最後,我還是想跳出這個思維:既然選擇了,就是偉大,不管這種選擇是“主動的”,亦或者是“被動的”。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類似於焦裕祿、雷鋒之類的道德楷模,是在太少了。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只要你站在那個奉獻的崗位上,就值得整個社會的尊重。

“偉大”意味著什麼?

“偉大”意味著兩地分居,偉大意味著忠孝兩難全,偉大意味著親情割捨,這份偉大是用幾十年的苦難換回來的。

也許,正式因為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奉獻,才襯托了軍人的偉大。也正式因為大部分人認為這份奉獻不值得,所以國家用“榮譽”來補償這種“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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