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开“羊角”一脉的可行性分析与探索(刘可亮)

诗开“羊角”一脉的可行性分析与探索

刘可亮

诗开“羊角”一脉的可行性分析与探索(刘可亮)

当诗联界跟上其他艺术的发展步伐,认识到“对称性破缺”的美学价值后,其意义不仅仅是态度上的大转弯,还在于我们将不断发现新的发展空间,并付诸实践。

下面,试就传统诗歌可以犁出的一条新路进行可行性分析与探索,以窥其发展趋势之一斑。

一、传统诗歌将发出新枝——“羊角诗”

所谓“羊角诗”,即以“密集借对”构句而成的格律诗。

羊角诗之名,源于羊角对的启发。

大家知道,偶句是诗中的重要句型。人们在创作偶句时,以“音律谐协,对偶精切”为追求。对偶“精切”以小类为佳,而实践中不常能实现。借对中的“借义”,是弥补这一遗憾的一种有效办法。试想,如果能“密集借对”而形成对仗,则为“精切之极”,不失为一种理想选择。然而,人们发现,“密集借对”形成对仗,通常上下语意就不关联了,也就不适合入诗成篇。人们根据“密集借对”形成的偶句通常上下语意不关联的特点,称之为无情对,又名羊角对。

羊角之名,源于“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一说。谓“羚羊夜宿,挂角于树,脚不着地,以避祸患。”旧时本就是诗坛术语,多比喻诗的意境超脱。宋·严羽《沧浪诗话·诗辨》说:“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又《景德传灯录》卷十七载道膺禅师示众语谓:“如好猎狗,只解寻得有踪迹底。忽遇羚羊挂角,莫道迹,气亦不识。”后人们将其理解为禅宗用语,比喻不涉理路、不落言筌的“妙语”。清末、民国时对羊角对有明确的记载。雷瑨在《文苑滑稽联话·释羊角对》中记有:“以绝不相干之事,凑集成联,或谓之‘羊角对’。近有仿此联者云:‘岑春萱拜陆凤石,川冬菜炒山鸡丝’。上联系同时之人,下联则饭馆确有此菜,尤为巧不可阶。”《文苑滑稽联话》中还有“迩来文人颇喜作羊角对,其佳者殊滑稽可喜”之语,并列举有不少作品:

树已千寻休纵斧

果然一点不相干

公门桃李争荣日

法国荷兰比利时

欲慰苍生须作雨

相思黄疸急惊风

打狗要看主人面

顾鳌蒋作宾孙眉

以上作品,既不能在内容上实现衔接,风格上也很不入流,当然是很难入诗的。即便入了,多半也是打油一类。前人的认识和经验,也就因此停留在这一层面了。然而,关于“密集借对”的认识,还可不断深入。

1、有些“密集借对”而成的偶句上下内容相关,提供了积极信号

我们稍加留意就可发现,有些无情对“上下联的命意是相关的”。同样是《文苑滑稽联话》中所载的这副羊角对,即是一例。

杨三已死无苏丑

李二先生是汉奸

可见前人总结的无情对“命意绝不相干”的经验是比较片面的。严格地说,无情对之命名,也是不严密的。

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前人留下的有以下著名无情对,也是上下句意明显衔接的:

乃武归天

斯文扫地

欲吃新河鸭(子)

须交陈海鹏(孙)

替如夫人洗脚

赐同进士出身

这些作品的存在提示我们:“密集借对”形成的对仗,可能解决“表意承接”的问题。这不就扫除了其入诗的最大障碍吗?当然,这些作品由于风格的问题,依然大多不宜入诗。

那么,我们不禁想探索一下:“密集借对”形成的对仗,有没有可能既实现“表意承接”,又“上下皆为诗家语”呢?

2、“神不散雅无情”及“无情集句”的存在揭示了新的可能性

近年,网络无情联界就对此进行了探索,并真的创作出了既实现“表意承接”,又“上下皆为诗家语”的无情对。如

卷荷雨后尤清绝

偏解云娘爱宋词 [一介村夫]

紫气东来行大道 [望云生]

黄昏北塞断鸿鸣 [冰华]

攀松欲揽云中月 [水区瓦工]

放解心结唱大风 [难得糊涂]

对月吟须浮白醉 [雾里云]

连天号角动黄昏 [秋田风]

笔者把这种无情对叫做“神不散雅无情”。很显然,这样的偶句,完全符合入诗的条件。

由这些作品,笔者曾预测:在前人浩如烟海的诗作中,存在着无数的“无情集句”,并倡导联友去寻找,结果果然大有收获。试看:

花开疑乍富 [唐 韦庄]

白露下长安 [唐 刘驾]

与君形影分胡越 [唐 姚氏月华]

前后相思两不知 [唐 白居易]

尽日乌啼秋雨里 [宋 张诩]

六军口号更雷同 [清 郑家珍]

别后何人堪共醉 [唐 白居易]

越王金璧献姑苏 [宋 朱长文]

很显然,诗人们需要做的只是掌握借对技法,转变思维方式,造出这样的偶句来。诚如是,则“羊角诗”必然蔚为诗苑新的风景线。

二、“羊角诗”能成立的理论依据

“密集借对”构成的对仗,其特点是“一个一个字来观察,几乎字字小类工对”,同时,上下句的“词语、句子结构则非常错落”。这于人们既定的价值观来说,“字字小类工对”是欢迎的,“结构深度错落”则是不太乐意的。在“词性相品”“结构相应”方面付出巨大代价,赢得“字字小类工对”,于很多诗界朋友而言,是难以接受的,因为在长期的审美定势下,人们大多会觉得前者是“熊掌”,后者是“鱼”。同时,人们根据对古代诗歌应用借对的数量和几率,也容易得出“可偶尔一用”的结论。

这些看法在情理之中,却未必是冷静的思考和科学的判断。我们考察“艺术的新花”是否有生命力,要看它是否符合艺术原理和审美原则。

“羊角诗”的生命力如何呢?试分析其立足之根由。

1、文学艺术欢迎深度的“审美错觉”

格律诗属于文学艺术中的诗歌艺术。在诗歌创作中,诗人经常故意打破常规的艺术手法,在形式或意象等方面,追求一种似切非切,似幻非幻的艺术意境。

在形式美层面,诗歌中的审美错觉常见三种情况。

1)“工拙参半”带来审美错觉

“宽对”的汉字,因处在“工对”的汉字之间,容易使人淡化其宽,错觉其工。著名语言学家王力描述过这种审美错觉。“本来,对仗很难字字工整;但只要每联有一大半的字是工对,其它的字虽差些,也已经令人觉得很工。尤其是颜色,数目和方位,如果对得工了,其余各字就跟着显得工。这是仔细体会得出来的。”

2)“诗家语”带来审美错觉

前人的对偶实践,其以“对类”为基本成句方式的对仗,不一定导致上下比“结构一致”,但总能给人以“结构貌似一致”的审美错觉。尤其是诗家语在语法结构上,往往采用省略、倒装、跳脱、嫁接、糅合等手法造句,更容易使上下联看上去貌似句型一致。今天,我们用现代汉语语法的分析法去观察,发现其实很不一致。

3)借对带来审美错觉

借对的特点是被沉淀下来、落实到句子中的两个甲义明显不匹配,通常属于明显的宽对甚至失对。由于这个汉字还有其他的乙义、丙义虽未落实到句子中,但与对位的汉字含义属于“小类工对”,故给人们造成“很工”的审美错觉。

杜甫是唐诗之集大成者,又是唐诗之革新者。“意匠惨淡经营中”,在诗歌的审美意象的营造上,杜甫多有新的创变,形成了一系列新鲜、独特、乃至变形的审美意象和意象组合,给人以全新的艺术感受和审美情趣。在诗歌的形式美方面,杜甫也非常善于制造审美错觉。“范元实曰:‘老杜诗凡一篇皆工拙相半,古人文章类如此。’”(清吴景旭《历代诗话》)另外,杜甫也是使用借对最频繁的诗人之一。这一点,近人多有研究和归纳。

以上分析表明,能在美学的范畴能成功制造审美错觉,是艺术所热烈欢迎的。审美错觉越强烈,带给读者的“美感享受”就越丰富。“密集借对”能够带来深度的审美错觉,这正是艺术发展所追求的。

2、借对制造的“对称性破缺”深具美学意义

人们已逐步认识到,基于“对称性”的“对称性破缺”是艺术作品美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少学者已经提出,应该从认识论与本体论两个方面同时入手,来阐述对称与非对称之辩证关系。

对偶的“对称性破缺”,深合形式美原则。艺术创造中,艺术家不自觉地运用的对称均衡、比例尺度、变化统一等形式美法则,使艺术作品符合普遍审美意识。

“对称均衡法则”使作品形式于稳定中更富于变化,因而显得活泼生动。其要旨是求变化而不是求静止。其实质是主动利用整体对称下的破缺升华出美来。

“比例尺度法则”表明,作品的形式结构在比例中包含着数学的秩序。人们对艺术作品中比例关系的美感的认识,早已统一到黄金数上。对偶句中“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的比例关系,也不例外。在黄金数指引的范畴,艺术创作在比例的选择上,可以根据需要为所欲为。

“变化统一法则”强调美是多种数量比例关系和对立因素和谐统一的结果。创作要按照美的原则,将各种矛盾关系处理好,使作品构成一种有机整体的形式,变化中带有对比,统一中含有协调。

借对,属于制造“对称性破缺”的手法之一。虽然使用了借对手法,就会造成“词语、句子结构的错落”,在审美上减损“对称度”,但借对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它造成的破缺属于“双趋破缺”,即在某一方面减损了“对称度”,是“趋粗的”,同时又在另一方面强化了“对称性”,是“趋精的”。“双趋破缺”不需其他因素的调节,容易自身达成“得失平衡”,用得恰当则可以造成双向波动,赋予作品以端稳和灵动的双重属性,故深合美学原则中的对称均衡、比例尺度、变化统一等法则。

三、“羊角诗”付诸实践大有可为

认识了理论上的可能性,让我们来进一步分析其前景,同时期待第一批吃螃蟹者。实践方面先贤给了我们什么启示?操作层面应把握什么?试探讨如下。

1、“羊角诗”在先贤笔下初步萌芽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先贤应用借对于诗歌的情况。发现有以下特点:

1)常见一件作品只用1处借对

王力先生在《诗词格律》中举到过以下例子:

行李淹吾舅,

诛茅问老翁。(杜甫《巫峡敝庐奉赠侍御四舅》)

上句中"行李"的"李"并不是桃李的"李",但是诗人借用桃李的"李"的意义来与"茅"字作对仗。

再如

少年曾任侠,

晚节更为儒。(王维《崔录事》)

下句中“气节”之“节”,借为“年节”之意,形成工对。

回日楼台非甲帐,

去时冠剑是丁年。(温庭筠《苏武庙》)

上句中“甲”为“兵甲”之“甲”,下句中“丁”为“壮丁”之“丁”,同时借其“天干”之意,形成工对。

2)有作者用得较频繁

最突出的代表人物就是诗圣杜甫。研究者发现的例作不少。如

非寻戴安道,

似向习家池。(《从驿次草堂复至东屯茅屋》)

爱酒晋山简,

能诗何水曹。(《北邻》)

新添水槛供垂钓,

故着浮槎替入舟。(《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

3)初现“密集借对”趋势

三顾频烦天下计,

两朝开济老臣心。(杜甫《蜀相》)

这一偶句,既密集借对,又工拙参半,带来了独特的、参差的审美感觉。

2、借对空间很大,能为“密集借对”入诗提供技术支撑

由上分析,我们可以进一步把“羊角诗”圈定为“运用了两处或两处以上借对”的格律诗。

先贤之所以没有将借对密集应用于格律诗中,首先缘于“审美的惯性”,以“对称与和谐的古典美”为主流价值,缺乏“深度引入不对称和不和谐”的动力;其次,就是被代代相传的经验之谈所误,未能真正窥得借对的规律,误以为技术上有“瓶颈”。 一直以来,大家有一个印象:认为借对应用于偶句,资源有限,所以只能偶尔为之;认为创作无情对,只有睿智的人灵光一现方能偶尔得之。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

汉字的特点是“一字多义”情况非常普遍。通常,一个汉字有多个“明显不同的含义”。而我们知道,一个句子中的汉字实际被沉淀的含义(甲义)通常只有1个,而被闲置、可借用的含义则比较多。这就意味着借对具有丰富的资源。

我们来观察一组汉字“花”和“草”分别有哪些“明显不同的含义”。

花:a植物器官;b消耗(金钱等);c(颜色等)混杂的;d不专一的;e姓氏;   

草:1草本植物统称;2不细致、凌乱的;3、拟、撰写;4、字体的一种;5、雌性。

很显然,这组字比较常见的“工对义”是“a和1”、“c和2”、“b和3”。我们在组词造句时,只要避免把“a和1”、“c和2”、“b和3”沉淀到句子中,将其他22种“不工义”组合合理地沉淀到句子中,就是成功的借对。

试举例:

a和2  a和3  a和4  a和5

乱花  落花  印花  花鸟

潦草  起草  章草  草猪

b和1  c和1  d和1  e和1

花钱  花脸  花心  花荣 

草本  草皮  草本  草谢

b和2  b和5  c和4  d和4

花销  花耗  老花  花心

草率  草猪  黄草  草体

也就是说,同样要保证“小类工对”,借对的路径是22种,而普通对仗的路径只有3种。我们分析其他的汉字组合,都能发现类似的情况。由字而词,由词而句,路径是一个倍积关系。借对资源之丰富,令人惊讶。可见,只要娴熟掌握借对手法,改变思维习惯,“密集借对”而成句的难度要小于我们早已习惯的普通对仗。

毫无疑问,创作“羊角诗”的空间非常之大。

四、“羊角诗”创作初探

理论上这么值得期待的一个新的“诗种”,到底在实践中能否实现呢?近来,笔者及联友尝试创作了部分作品,发现的确与分析的情形吻合,创作难度不大,选择空间颇大。

根据初步探索的情况,借对在传统诗歌中的“密集使用”,可分以下情况。

1、偶句中多处使用借对

比较常见的是律诗的两联分别至少使用1处借对。

七律 倦游

清风当日振缁衣,

一出乡关壮志飞。

孰料桃花迷两眼,

无端芥蒂构重围。

蓦然回首娘犹望,

不肯折腰姑且归。

相见儿童还识我,

唏嘘物是已人非。

“桃花/芥蒂”“娘犹/姑且”2处运用借对。

七律 纪念蔡锷将军逝世一百周年

王气千秋一旦湮,

老猿祸乱倒坤乾。

松坡挥手云南起,

柳巷栖身天下传。

唯叹周郎偏短命,

应欣天子不延年。

风烟散尽风流在,

主角君和小凤仙。

“松坡/柳巷”“云南/天下”“周郎/天子”3处运用借对。

显然,这类作品可以作为初步探索阶段的重头戏。

2、偶句几乎处处使用借对

即类似上文列举的“神不散雅无情”或“无情集句”入诗,诗中偶句几乎每一组词皆施以借对手法。

五律 秋收

云浮征雁过,

天际抹余晖。

日落枝头重,

风流干部肥。

鸡鸣田野闹,

牛逼土豪归。

仓满人何乐?

贱粮徒鲠欷!

七律 二胎政策

迟到东风眉不舒,

无心播种懒挥锄。

女儿乃我长期梦;

太息之余久叹嘘。

心病为忧犬子独,

计生当怨马寅初。

幸而孙辈能传俩,

改盼将来陪读书。

七律 苏州行

久困红尘始得闲,

乘风一日过重关。

乌啼即醉因张继,

安歇姑苏岂望还。

尤爱窗棂悬冷月,

疏钟几杵下寒山。

江枫渔火愁何在?

寥廓霜天北斗弯。

中间两联皆密集借对,字字小类工对,但句子结构非常不对称。

此类作品须透彻理解借对原理,娴熟掌握借对手法,方能自如为之。

3、“非偶句”运用借对手法

很多传统格律诗词作品,部分文字为“非偶句”,如律诗的1、2和7、8句,绝句中1、2句或3、4句中,如密集运用借对而成,能增强修辞效果。

联都的联友推出了一个“无情打油哈哈乐”的游戏,从一句古诗入手,用两副无情对构成一首诗。这实质上就是关于“羊角诗”的有益探索。

例:幽兰雅韵联友创作的诗:

姑苏城外寒山寺 [唐 张继]

余日林间幽谷居

任尔三江掀起浪

与君一道赏扶渠

此作全诗由密集借对而成的两联构成。

五律 讥世相(中华新韵)

城管把人殴,

都编顺口溜。

时常沾露水,

老总挺风流。

干部情人抱,

花间面子丢。

忠心到永远,

实际是忽悠。

五律 闲读晤信诚人物有感

翻书多有悟,

守信数曾参。

季布一声诺,

世传几字箴。

云长思汉主,

日久见人心。

众误聪明甚,

孰如鲁智深?

这两首五律整诗四联皆密集借对而成。

以上探索性作品,在艺术性、思想性方面未必达到高的水准。其价值在于生动地昭示了“密集借对”应用空间之阔,真实地展现了新路径之可能。

五、“密集借对”入诗的优势分析

密集借对应用于传统诗歌,有百利而无一害。它为诗歌凸现特色带来了更多可能,试粗略归纳。

1、解“形式内容”之矛盾

偶句追求“音律谐协,对偶精切”,常常使创作者陷入两难,最后只能“形式服从内容”,得出“律不压意”的经验。现在多了一条宽阔得多的路子,在很大程度上就不必为此而无奈破律啦。

2、除“工而无味”之弊病

“诗忌太工,工而无味。”(清 许印芳《瀛奎律髓》)“对仗切不可齐整。齐整对仗,定少气魄。”(清 薛雪《一瓢诗话》)选择借对这一“双趋破缺”良法,则可做到“工而有味”,对仗“齐整与参差兼得”,端稳而灵动,不但不失气魄,还可能增气魄。

3、破“表现空间”之逼仄

传统的偶句,为了求得“对偶精切”,常常选择“同质性很强的辞藻”来构句,且创作者上下“意识流”惊人一致,常常使内容隐性重复,表现空间非常逼仄,一不小心就陷于不合理的合掌之泥潭。借对则肯定避开“同质性很强的辞藻”,使思维流转的天地为之一开,有利于整诗内容和造境的丰富性。

4、得“意象新颖”之成效

“密集借对”得到的偶句,处处都制造“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它总能创造出超出诗圣杜甫作品的,更为新鲜、独特乃至变形的审美意象,给人以别样的艺术感受。这种感受,比那些出人意料的“分咏体诗钟”还要来得强烈得多。

“密集借对”的可应用范畴还远不止此。词、曲、赋,乃至新诗,都有其一定的用武之地。散文、小说中的偶句,如章回小说标题和新闻标题,皆可以用到。试略举几例。

参考文献:

《羊角对与诗钟》 王彭年

《杜甫诗歌审美意象的新变》 邹进先

《论杜甫诗歌中借对手法的运用》 穗穗uuu想

诗开“羊角”一脉的可行性分析与探索(刘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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