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傳奇:高科技犯罪

新傳奇:高科技犯罪

夏瑞1980 年出生於雲南騰衝,父母都是農民。1999 年,夏瑞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某著名大學。2003 年,他獲得該校碩士學位。之後,他繼續留校攻讀博士學位。在此期間,他與同校的女博士柳萌芽確定了戀愛關係。柳萌芽是鄭州市人,比夏瑞高兩屆。

2007 年2 月,柳萌芽前往加拿大亞伯達大學進行博士後研究,習慣了女友照顧的夏瑞一下子覺得日子空前寂寞起來。

一個月後,夏瑞到天津送一份資料,當晚他來到天津著名的菲林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如同催化劑一樣,令夏瑞興奮不已。微醉時分,他發現旁邊的一張圓桌圍坐了4個女孩正在搖骰子。他壯著膽子與其中一個女孩打起了招呼:“我能在這兒坐會兒嗎?”4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嬉笑著同意了。經過搭訕,他得知這個最漂亮的女孩名叫歐陽茹,時年24歲。在幾個女孩的起鬨下,夏瑞喝了不少酒……

待夏瑞再次醒來已是凌晨,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沙發上,牆上掛著歐陽茹的大幅照片,夏瑞推斷自己是被她帶回了家。此時,歐陽茹也剛剛起床,她走出臥室門與夏瑞打招呼。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當歐陽茹得知夏瑞是一名單身在讀博士牛時,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欣喜。衝動的夏瑞見狀,一把將她攬進懷由……

次日上午,歐陽茹將夏瑞送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北京到天津乘城際列車只要40分鐘,此後,夏瑞頻頻去天津與歐陽茹相聚。兩人一起看電影、逛街、聊天,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甜蜜的“臨時愛情”讓夏瑞容光煥發。

歐陽茹1982年出生於河北滄州一個富商之家,大學畢業後她來到天津從事汽車銷售工作,成為一名令人羨慕的高薪白領。夏瑞的儒雅、帥氣和高學歷,讓她一見傾心,愛得如痴如醉。

2007年5月的一天,夏瑞又來到天津,在與歐陽茹吃過燭光晚餐後,兩人聊到了日益沸騰的股市,歐陽茹躊躇滿志,準備進軍股市。夏瑞剛剛完成了博士論文的撰寫,正好時間寬裕,便主動請纓:“我以前研究過經濟學,還在股市小賺了一筆,這個不難。”

興奮不已的歐陽茹第二天就開戶了,並在賬戶裡存進30萬元資金,把賬號和密碼都發給了夏瑞,請他全權操作。股市博弈與愛情具有同樣的吸引力,小賺幾筆後,夏瑞大膽地滿倉了,很陝,歐陽茹的賬戶裡賺進了7萬元錢,她更加相信夏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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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夏瑞獲得了博士學位,他將學位證書拍下來發給遠在加拿大的女友柳萌芽,她很是為男友高興,表示自己會盡快完成研究,爭取早日回國與他團聚。

2008午3月,股市一路狂跌,歐陽茹的30萬保證金大幅縮水。夏瑞幾次與她商量要從股市中撤出資金,但歐陽茹都不同意。一個月後,賬面上只剩下了15萬元,夏瑞的內心一片恐慌。

5月初,夏瑞忽然接到柳萌芽的電話,說自己9月就可回國了。夏瑞的腦中頓時一陣轟鳴,自己和歐陽茹的“臨時愛情”該結束了。

開始一段激情很容易,但要剎車卻很難,夏瑞一陣惆悵……但事情總得有個了結。6月初的一天,夏瑞鼓起勇氣撥通了歐陽茹的電話,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這樣:“賬面上的股金只剩下10萬元了。”歐陽茹大度地說:“股市一路低走,賠就賠了,我有心理準備,你不要有壓力。”夏瑞心中湧起一陣感動:“我明天來天津看你。”

次日,夏瑞心事重重地趕到天津歐陽茹的家裡,將她用於炒股的銀行卡還給了她。因為心懷愧疚,他始終對她很冷淡。

歐陽茹察覺到了他的反常,問他有什麼心事,夏瑞期期艾艾地說:“小茹,我們在一起不合適,還是分開吧。”歐陽茹氣憤不已:“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不是—直挺好的嗎?”

夏瑞小聲地說:“我覺得,你輕易地就和我上了床,說不定以後也會輕易和別人…..”

歐陽茹始終不明白,夏瑞對她的態度為什麼說變就變。她通過在北京的一個同學,請她悄悄調查夏瑞的情況。同學四處打聽,終於得知夏瑞與女友柳萌芽早就同居,目前柳萌芽遠在加拿大留學的真相。

歐陽茹又羞又氣,立即撥通了夏瑞的電話:“柳萌芽是誰?你這個大騙子,從認識我的那天起,就處心積慮在玩弄我。你炒股虧了我20萬,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還我。否則我就到你們學校告發你,還要讓你的女朋友看清你的真面目。”

夏瑞經過一番權衡,可憐兮兮地說:“你別鬧,我儘快還你就是了。”擱下電話,他心中一片煩躁,20萬不是個小數目,他上哪兒去弄到這筆錢?

隨後幾天,歐陽茹不斷打電話向夏瑞討要錢款,並辱罵他,令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這天,夏瑞正在實驗室忙碌,一位同事不小心將裝有某種化學物的小瓶打翻在地。夏瑞連忙收拾,並說:“幸虧瓶子沒破,否則就慘了。”在將瓶子放回原處時,夏瑞心頭忽然掠過一絲猙獰:這種化學物對人體骨髓有直接的抑制作用,能引起粒細胞缺失,再生障礙性貧血,一般情況下,連醫院都查不出原因,這絕對是用來殺人的好武器。驀然問,一個罪惡的念頭在他心頭升騰。

2008年8月的一天,歐陽茹再次打電話給夏瑞,討要那20萬元錢。夏瑞爽快地答應了她,並讓她到北京來拿錢。

掛斷電話後,夏瑞隨手拿過一瓶綠茶,擰開瓶蓋,將化學物的液體滴入綠茶中,將瓶蓋擰緊。當天下午,歐陽茹乘火車趕到北京,在夏瑞的出租屋與他見面。見面後,她並沒有先提錢的事,而是回憶起了兩人過去的甜蜜時光。

夏瑞幾次想把那瓶綠茶遞給歐陽茹,但幾次都猶豫了,下不了手。這時,歐陽茹口渴了,夏瑞這才大著膽子把那瓶綠茶遞了過去,並藉機說還錢的事請寬限兩天。

當天下午5時,歐陽茹乘火車返回天津。晚餐時,她感到身體不適,上吐下瀉,朋友立即將她送到醫院,被診斷為急性腸炎。住了幾天院,歐陽茹的病情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經過醫院全面檢查,她出現了腎衰竭的症狀。醫生懷疑她是食物中毒,但是經過一系列的化驗,均查不出病因,而發病當天和她一起吃飯的朋友卻一點兒事沒有。醫院頗感棘手,建議她轉院。

第二天,歐陽茹轉到北京朝陽醫院進行治療,經過一系列檢查,發現她的腎臟、消化道、肝臟均遭到不同程度損壞,而且患上粒細胞缺乏,再生性障礙貧血,醫院初步診斷為化學中毒,卻查不出毒源。

歐陽茹的病情一天天惡化,被轉到重症監護室,多次昏迷,醫院兩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她的父母終日守在醫院,哭得肝腸寸斷。而夏瑞度日如年,這天晚上,不堪心靈重負的他偷偷撥了JF歐陽茹的手機,當聽到聽筒裡傳來“嘟”的一聲,他嚇得連忙將電話掛了。

此時,歐陽茹的手機正在她父親的手中,老人見有個未接電話,就回撥了過去。夏瑞接到電話不勝惶恐,小心翼翼地詢問歐陽茹的近況。

老人老淚縱橫地說:“你是小茹的朋友吧?她還在住院,生死未卜,到現在連病因也沒查出來。”夏瑞想著一個花朵般的青春女孩即將生命枯萎,而這一切都是出自他之手,他心中受到了震撼。隨後,他打車趕到醫院。

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窗戶,夏瑞往裡面看了一眼,頓時心裡酸楚無比:歐陽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的管子,那麼虛弱無助。

回到走廊,夏瑞忍不住心痛,他對歐陽茹的父親說:“叔叔,我以前有個同學,是某化學物中毒,症狀和小茹的差不多,你可以跟醫生說—下,說不定能對症下藥。”老人一聽,彷彿看到了最後一絲希塑,他怕記不住,就拿出紙筆,讓夏瑞把這種化學藥物的名字寫上。

走出醫院,也許是預感到自己的前程將就此毀掉,夏瑞坐在醫院臺階上,痛哭了一場。

歐陽茹的父親拿到紙條,感覺事情蹊蹺,連忙去找醫生。醫生再次對歐陽茹進行了全身檢查,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為她開了幾服針對某化學物中毒的藥物。令醫生詫異和欣喜的是,當天歐陽茹的症狀就有了明顯好轉。

兩天後,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歐陽茹已經可以進流食了,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她的父親就把夏瑞送來紙條,救了她一命的事情告訴了她。

歐陽茹一聽,心中全明白了,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父親。老人家一聽,斷定這一切都是夏瑞所為,立即打了報警電話。

次日,警方以故意傷害罪將夏瑞抓住,夏瑞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2009年1月,歐陽茹已經基本康復,出院回到天津。經過這場劫數,她對愛情再也不敢輕易投入。而回到國內的柳萌芽得知事情的真相後,也憤而向夏瑞提出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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