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曦澄3,藍大動人表白:晚吟,放下過去吧,我給你一個家

江澄望著藍曦臣溫柔的眼睛,注意到了他眼下一絲青紫:“曦臣昨晚也沒睡好麼?不然一起躺一會兒吧”

魔道祖師曦澄3,藍大動人表白:晚吟,放下過去吧,我給你一個家

曦臣沉吟一會兒:“晚吟快睡吧,我就在旁邊守著。”

“不是還沒到卯時嗎?”江澄佯裝皺眉道:“天沒亮就把我叫起來,也不負責哄好”江澄嘴上這麼說,卻是撐著身體要起來,自己本來也不是貪睡之人,只是喜歡看藍曦臣這個老古板左右為難的樣子,他好像能體會到魏無羨年輕時為什麼那麼喜歡和小姑娘調笑了。

只是還沒坐起來,江澄突然感覺身上一輕,自己竟被藍曦臣抱了起來,輕輕往床裡面放下了。自己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藍曦臣抱著自己卻像抱了團棉花,抱起放下都輕得不能再輕,江澄看著藍曦臣欣長的身影,行為舉止都透著斯文氣,好奇他是哪來的臂力。

藍曦臣紅了耳根,輕輕看了江澄一眼,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手解了腰帶脫了外袍,在江澄騰出來的地方躺下了:“睡吧。”

藍曦臣臥得筆直,一雙手交疊在身前,江澄臥在旁邊都感覺到了藍曦臣渾身肌肉的僵硬,知道的說藍曦臣在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會兒在藍家講堂上躺著示範標準臥姿呢。

江澄沒了睡意,不自覺欣賞起藍曦臣端正的側影來,藍曦臣眉目清晰如畫,鼻樑到下巴起伏的弧度恰到好處,甚至還透著些犀利,可偏偏合在一起看就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此時藍曦臣正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掃出一片陰影,江澄看在眼裡,心裡不由道:這傢伙怕不是個睫毛精!

身邊的睫毛精突然抬眼,眼裡流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側過頭和江澄四目相對,江澄反應過來,忙閉眼裝睡,睫毛精還是開口:“晚吟看我做什麼?”

江澄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藍曦臣突然一手把江澄攬在懷裡,一手搭在他身上:“是,是想我哄你睡嗎?”

該死的電流又四處亂竄,江澄心跳加快,終是沒能抬手把藍曦臣推開,就這麼躺在藍曦臣懷裡,滿腦子由一片混亂到空白,竟慢慢有了睡意,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這是被藍曦臣反調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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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竟已經接近晌午,江澄難得睡得這般安穩,睜眼看見藍曦臣正坐在窗邊看書,就躺在床上靜靜看了一會兒,藍曦臣專注看書的時候,窗外的光正打在睫毛上,一下一下掃著人的心尖。江澄正愣神,藍曦臣朝江澄望了一眼,又正好瞧見江澄看自己,四目相對,藍曦臣紅著耳根開了口:“早晨是我有些意氣用事,實在唐突了。”

說著起身把江澄的衣物遞到他手邊:“晚吟即是醒了,起來走走可好?”

江澄覺得自己這點皮外傷實在沒到要衣來伸手的地步,可望著藍曦臣溫和的眼,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接過衣物點了點頭,起身更衣洗漱。

藍曦臣見他不做聲,莫名覺得乖巧,整了整江澄的衣領,才轉身去小廚房取在爐子上一直燉著的雞絲粥,又把一直在蒸著的包子點心端進來:“到晌午還有一會兒,晚吟先墊墊肚子吧。”

江澄正好洗漱完,肚子也確實餓了,聞著雞絲粥的香味,不由笑道:“還以為藍家只吃素呢,總算聞著肉味了”

藍家先祖是原是出家之人,因此飲食格外素淨清淡,藍曦臣見他高興,也勾了嘴角:“晚吟太瘦了,又受了傷,應當吃好些。”

江澄好奇藍家人天天吃素,怎麼這麼好力氣,一把就把自己抱起來了?伸手去摸藍曦臣手臂上的肌肉,沒想到本就坐得端正的藍曦臣身上一僵,愣愣地望著他。

江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曦臣你怎麼什麼時候都僵著身子啊,就從來沒放鬆過,睡在旁邊像睡了個鐵疙瘩。”

藍曦臣終於垂下眼,長長的睫毛遮了眼,讓人看不出想什麼:“我,我會注意的。”過了一會兒又道:“下次,下次不會了。”

江澄看著平日受人敬重的藍家家主在自己面前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挨訓的學生,覺得好笑,難道自己的積威已經在澤蕪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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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江澄吃完,藍曦臣收了碗碟,就拉著江澄去看金凌,江澄雖然嘴硬,心裡還是想瞧瞧這小崽子在雲深學得怎麼樣。

兩人來了射騎場,見金凌正教思追射箭,金凌見了江澄,忙跑過來,到了近前卻又有些怕似的,輕聲喚了聲:“舅舅”才轉過身來行禮:“澤蕪君”,思追走也過來一一行禮。

江澄在金凌面前總是不由端著家長的架子,只皺著眉點了點頭

倒是藍曦臣卻比平日還親和些,摸了摸金凌的頭:“你舅舅最近受傷了,在雲深養傷”

金凌一聽,轉頭望著江澄,眼裡盡是擔心:“ 舅舅怎麼會受傷?嚴不嚴重啊?”

“晚吟的傷無礙,有我看顧著,只需安心修養便是。”藍曦臣說著轉頭看向江澄。

江澄其實不願承認自己要人照顧,但也只是皺了眉,也沒否認:“皮外傷,不礙事。”

這邊藍曦臣卻像變戲法一樣,從乾坤袋拿出三袋點心:“景儀的松子糖,思追的杏仁酥,金凌這一袋裡都買了些,不知道金凌喜歡吃什麼。”三個孩子接過點心,互相分享著,金凌沒有思追和景儀持重,高興都寫在臉上,差點撲進藍曦臣懷裡:“謝謝澤蕪君。”

藍曦臣又揉了揉金凌的頭髮,溫柔問道:“金凌在雲深可還習慣,和思追他們相處怎麼樣?”

金凌嘴裡塞著糕點,成功被這番糖衣炮彈收買:“習慣,比待在蘭陵還習慣,思追對我特別好,讓我在雲深聽學一輩子我都願意”

一番話讓一行人都忍俊不禁,思追尤其高興,默默給金凌理了理被揉亂的額髮,順手擦掉金凌嘴角的糕點。

幾個孩子圍在澤蕪君身邊,其樂融融的模樣倒像他們才是一家人。

江澄在旁邊看得心情鬱郁,感覺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小崽子一包糖就給藍家拐跑了,徑自轉身往旁邊走了。

金凌看著江澄的背影,輕聲對澤蕪君說:“舅舅以前最不愛惜身體,也不聽旁人勸,麻煩澤蕪君費心些。”

藍曦臣莫名覺得這話裡有種託付的語氣,不由勾了嘴角:“好,我幫你看著他。”又摸了摸幾個孩子的頭。轉身追上江澄。

江澄看那幾人聊了這麼久,臉色有些不好看,輕輕哼了一聲。

藍大像是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金凌剛剛叮囑我看顧你,這孩子表面怕你,心裡還是惦記你的”

江澄心裡還是忿忿:“澤蕪君倒是溫柔體貼,金凌才來不過幾天就樂不思蜀了,再學幾個月怕是我這舅舅都認不得了。”

藍曦臣覺得江澄這語氣就像個小孩子,於是拿兩顆糖放在他手心:“溫柔體貼不過是表面功夫,晚吟當日以命護著金凌這般情義,是誰也比不得的”

江澄看著手裡的糖,又看眼前的睫毛精一眼,把那句誰也比不得在心裡回味了幾遍,聲音不由小了些:“金凌黏著你,還不是因為你好看。”藍曦臣長得就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天生招小孩子喜歡。

藍曦臣一愣,隨即滿眼都是笑意:“晚吟更好看。”

江澄總算笑了:“藍宗主又說客氣話”,江澄因為多年心事重重,總是習慣性的蹙著眉,給臉上添了一分陰鷙之氣,江湖人提及藍氏雙壁,都贊俊朗無雙,提到三毒聖手,沒被嚇破膽就算好了。

“真的,晚吟眉眼特別好看,像會說話似的。”這話藍曦臣沒說謊,但若叫別人來看,肯定不敢苟同。

藍曦臣定定看著江澄的眉眼,江澄此時皺眉瞪眼,看著很兇,其實心裡是沒生氣的,可是在他面無表情,眉間眼梢卻帶著顫動時,才是真正的心緒翻湧。不管是隱忍剋制,不動聲色的江宗主,還是調侃打趣,故作生氣的江晚吟,藍曦臣都像看不夠似的,像是被那眉眼勾進了心裡。

藍曦臣明白江澄很希望得到他人的認可,他對江家的事有所耳聞,以前魏無羨在雲深闖了禍,江楓眠匆匆趕來把魏無羨接回去,卻忘了關心一直勤學苦練的江澄,那段時間江澄的苦悶自己是看在眼裡的。

於是藍曦臣投其所好,看著江澄的眼睛說:“晚吟不僅生得好看,心性更是重情重義,無人能及”

江澄被這番天花亂墜誇得不知道如何接話,看著藍曦臣眼裡的欣賞,滿腦子都是那句無人能及,愣神間,手裡多了一把剝好的松子,是藍曦臣跟在他身後,一路邊走邊剝的。

江澄喜歡吃松子,只是懶得剝,不知是這兩天的相處讓藍曦臣看出來了,還是以前在雲深就給他記下了。

這一把松子不像是灑在他手裡,倒像是灑進他心裡,蕩起一圈一圈的波浪。

江澄臉上是溫柔的神色,轉過頭來看著藍曦臣,只是說的話還是那麼彆扭:“曦臣是鐵了心要讓我變胖啊”

藍曦臣一本正經道:“太胖也是不許的,金凌讓我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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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深住了些時日,江澄大概是把這輩子的讚許都聽完了,因為“受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稍微做點什麼事就被藍曦臣誇上好幾遍,不過是折了枝桂花給藍曦臣做桂花糕,被藍曦臣連誇了好幾天心思巧妙,吃著藍曦臣端來的桂花糕,江澄覺得自己比大腿還粗的心眼蒙了不白之冤,不過看藍曦臣高興的樣子,還是沒有發作:“曦臣還喜歡什麼花,也給你折來做糕點,我也當飽口福了。”藍曦臣望著江澄笑眼盈盈:“江宗主這般浪漫心意,若是哪家姑娘許了你,定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江澄早已習慣藍曦臣把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厚著臉皮淡定吃糕點:“甜了點,曦臣,下回少放點糖。”

山中無日月,轉眼江澄已經在雲深住了月餘,雲夢有什麼兇靈異獸,也被藍曦臣派藍家弟子擺平了,藍家弟子眾多,江家之前遭受重創,因此人手不足,什麼事都要江澄親力親為,如今樂得安心養傷,也不由有些樂不思蜀起來。

只是這天藍曦臣拉著他去摘後山幾顆樹上紅了的柿子,卻碰上了雲遊回來的藍忘機和魏無羨。藍忘機牽著魏無羨,藍曦臣牽著江澄,四人打了照面,皆是一愣。江澄突然覺得自己被牽著失了顏面,輕輕把手收了回來,藍曦臣手裡落了空,半天才反應過來:“忘機,怎麼回來了也不傳信說一聲。”藍忘機看了藍曦臣和江澄一眼,答道:“中秋快到了,以為兄長會知曉”不覺已是中秋,佳節將至,自然要回來團圓的。魏無羨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江澄。。。”若是能原諒我的話,一起過節吧。只是後半句怎麼也開不了口,江澄他,本來可以在自己家團圓的啊。

江澄只是緊緊繃著臉,目光復雜地看著魏無羨和藍忘機。藍忘機輕拍了兩下魏無羨的肩膀,默默擋住了魏無羨低著頭的身影。

藍曦臣當然看出了幾人的劍拔弩張,忙催促道:“忘機,你們趕路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忘機會意,各行了一禮:“江宗主告辭”就拉著魏無羨離開了。若是沒有藍忘機,讓魏無羨當場死在江澄面前給師姐報仇他都願意,只是此時時魏無羨進退兩難,還是有些擔心江澄,等兩人走遠,不由看向藍忘機:“江澄他。。。”藍忘機照常是面無表情:“有兄長在。”魏無羨好久才反應過來,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好啊,你們藍家是不是說好了,就挑江家人下手!”

看著魏無羨慢慢走遠,江澄心情複雜,心中塊壘難消,感覺雲深的一切就像一場鏡花水月,時間一到,那些刻意隱藏的思緒還是浮了上來。不覺快中秋了啊,爹孃還有阿姊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呢?如果不是金凌還沒長大,自己也能去那邊陪他們了吧,少了一個總算不得團圓的。

愣神間,藍曦臣輕輕開口:“晚吟若是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聲音比平日還要輕柔,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江澄扯出一抹笑容:“說好了要陪曦臣摘柿子的。”

大夢一場,總是要醒的。魏無羨已經回來,明天還是回雲夢吧。

藍曦臣眼裡摻了些複雜的光:“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我也累了。”

他知道江澄定是想著要走,心結難解,愛恨難消,便只能逃避。莫名不想讓他把答應了的事做完。

兩人一路無言,各自回了寢殿,江澄到底沒把辭別的話說出口,自己得了這許多天照顧,唐突離去實在不妥,沉吟一番,還是等明日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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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心裡空落落的,江澄在魏無羨面前收回手的瞬間,自己只是心裡略有悵惘,只是回到寢殿躺下,那種突然落空的感覺卻被放大好多倍,心裡像是驚落了一場大雨,氤氳出一片潮溼悲傷的情緒。藍曦臣把手握在胸口,終是起身,下山去了。

江澄一夜無眠,一方面是思念親人,一方面也不由想起藍曦臣,自己回了雲夢,藍曦臣的做的糕點給誰吃啊,轉念一想他那親弟弟已經回來了,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終於等到天亮,去找藍曦臣作別,卻被告知藍曦臣下山去了。

這還是江澄上雲深以來藍曦臣第一次單獨行動,以前去哪裡都非叫上自己的。是和藍忘機他們一起下山的麼?江澄心裡不由想。雖然習慣了被忽視,習慣了被比下去,自己卻差點以為自己在藍曦臣眼中是獨一無二了,本就是照顧他弟弟習慣了,想想也確是時候回去了。

江澄望著窗外的巨樹,還是生出些捨不得,窗邊的琴師藍曦臣的,每晚都要來彈的,床上的衾被,桌上的茶點,都是他按著自己喜好專門準備的,每日的一飯一食,也是他親自下廚,說是給傷患開的小灶。點點滴滴,自己竟然真的把這裡當做家了,窗外的月近乎正圓了,江澄可恥地生出些許自憐的念頭,他收拾好行囊,把告辭的話打好腹稿,有些落寞地靜坐在窗邊等藍曦臣回來。

藍曦臣回來已經是傍晚,推門而進的時候,有些微散的鬢角和沾了露水的衣襬說明來人回來第一個就找的他,江澄此時難得的心細,心情總算好了些:“聽說曦臣今天下山去了?”藍曦臣像是怕他說其他的,很快回答道:“嗯,給晚吟買了些東西”說著從乾坤袋拿出些衣裳被褥,連冬衣都備上了:“天氣越來越涼了,晚吟穿的也單薄了些”其實修行之人不算怕冷,穿得太厚反倒影響仙風道骨,江澄從未專門備過厚衣服,他看著藍曦臣真誠的雙眼,留人的意思很明顯了,一肚子辭別的話也開不了口。

藍曦臣眸子比平日還要溫柔,過來牽起江澄的手:“晚吟,我還有樣東西要給你看。”

也不想管會不會被魏無羨撞見,能再多沉溺一刻也是好的,江澄心狂跳著,由著藍曦臣牽到了後山。

經過一條曲折的小徑,眼前豁然開朗,是一片湖,這片湖以前江澄是來過的,只是此時開滿了荷花。已經是秋天,怎會突然有滿池荷花盛開,江澄一時愣神,疑惑地看向藍曦臣,藍曦臣輕描淡寫:“山下天還暖著,也有些還沒開敗的荷花,我託一些仙門的道友把荷花連著藕節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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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御劍飛行,這滿池荷花也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了,江澄忽然明白為何從來一絲不苟的藍曦臣今天額髮有一絲散亂了,想必這滿池芬芳裡有很多是他親自栽的。陣陣荷香,彷彿真把人帶回了蓮花塢,江澄若還不動容那便太鐵石心腸了,只是開口依然有著自知之明:“魏無羨和藍忘機的事,我不會插手的,也不會,不會再想著給阿姊報仇。”以前自己成天喊打喊殺地找魏無羨,真見了面,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藍曦臣少見的失了沉穩,急忙解釋道:“不,不是因為魏無羨,若是忘機護不住他,我也斷不會幫他不幫你的。”

淡淡荷風裡,兩顆心都撲通撲通狂跳出來,江澄眉毛一挑:“那曦臣這是為何?”藍曦臣像是被這挑眉的風情勾了魂,一時愣住了,這是為何?

自己連夜下山請了道友,不惜財力物力造一片荷塘盛景,究竟是為何?

藍曦臣向來有自省的習慣,但卻好像一直在逃避對江澄的心意,這位通透人心的藍宗主此時像一個被撞破心事的少年,笨拙得找藉口解釋:“只是,只是想讓晚吟開心。”拙劣地轉移話題:“若是,若是晚吟不喜歡,我陪晚吟回雲夢看蓮也可以的”

江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口問:“有酒麼?”藍曦臣點頭,兩人移步湖邊小亭裡,雲深不知處禁酒,但他這個傷患,在藍宗主的默許下,藍氏家規不知道犯了多少條了。

藍曦臣取了酒,給他斟了一杯:“不要喝太多,傷身。”江澄有千杯不醉的名號,原是他以前胸中苦悶,總想借酒澆愁,反倒越喝越清醒,從來沒醉過。可今天才喝一杯心裡就有了醉意,他微醺地開口:“前些天曦臣老說我當世無雙,無人能及,可是真的?”這話問出口其實有些好笑,這樣的玩笑話誰也不會當真,江澄卻是真心想知道答案。藍曦臣定定看著他,神色真誠而溫柔:“真的。”

“我,我真有你說得那麼好麼?”

藍曦臣點頭:“晚吟比我說得還要好”

江澄心跳快得不行,望向藍曦臣:“曦臣,我好像喝醉了”

藍曦臣眼色沉了沉,把江澄打橫抱在懷裡:“那我們回寢殿休息”

江澄真像醉了似的,靜靜躺在藍曦臣懷裡。原來溫柔是真的會讓人上癮的。

快到寢殿的時候江澄開口:“曦臣,你是真心想認我做弟弟嗎?”

這個問題藍曦臣答不上來,當初說時是真心,現在好像不僅於此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一時間關於江澄的片段湧上心頭,江澄年少時的清澈雙眼,射擊場上被魏無羨光芒掩蓋的失落,伐溫之戰時的殺伐果斷,獨自走入竹林深處的孤獨背影,偶遇魏無羨臉上的思念與糾葛,以及在自己面前,偶然露出的柔軟依賴,這些畫面連成一片,在自己心裡連成了一片海,藍曦臣把江澄放在床榻上,看著江澄的眼睛,一字一頓:“你的嫉妒,殘忍,任性,脆弱,全部,我都深深愛著。這,就是我的心意。”

藍曦臣說得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火星飄進江澄心裡,烙上深深的印,卻不覺得燙人,江澄不由笑了,是徹底展顏的笑容,一掃眉間的陰霾,像是一瞬間回到少年時候,這樣澄澈的笑容看在藍曦臣眼裡,恍若千萬樹的花開。只是這笑容上的雙眼卻紅了眼圈,江澄轉過頭,用手遮住眼睛,淚水順著指縫流了下來,嘴角也有些滑稽地由上揚向下拉了些,隨著身體的抽搐輕輕抽動著。

在深淵裡孤單徘徊了太久,還以為餘生都沒辦法感受溫暖了。在黑暗裡走了太遠,還以為再也找不到光明瞭。

藍曦臣不由輕輕擁住江澄:“晚吟,放下過去吧,我想給你一個家。”

等江澄終於把手從眼上拿開,眼圈雖紅著,眼神卻比往常澄澈些,江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個大男人在別人懷裡哭了這麼久。他取下手上的紫電,鄭重地套在藍曦臣指上:“我已經叫它認了主,從此你也可以用它。”

饒是對江澄的心意已經有所感應,藍曦臣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紫電對江澄意味著什麼自己當然知道,於是帶著驚訝望向江澄:“晚吟。。。”

江澄偏了頭,又嘴硬起來:“我,我只是交給你代為保管。”話音未落唇上就落了一個淺淺的吻,溫柔的觸感傳來,江澄終於收了聲。

信任一個人就毫無保留,歷經世事依舊這般率真澄澈,藍曦臣突然自慚形穢,以後要對晚吟再好一些才行。

藍曦臣用手指撫了撫江澄的臉頰,又輕輕移到鎖骨和脖頸,該死的電流又四處亂竄,心跳越來越快的時候江澄絕望地想: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去見魏無羨和金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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