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我心中的康巴漢子喲
額頭上寫滿祖先的故事
雲彩托起歡笑 托起歡笑
胸膛是野心和愛的草原
——歌曲《康巴漢子》
橫斷山區的甘孜、阿壩、昌都和迪慶地區叫作“康巴”。康巴漢子勇武豪邁,浪跡四方,屬人中之龍;康巴女人,嫵媚多情,敢愛敢恨,更是人中之鳳。是以被稱為“人域”。“理塘糌粑吃不得,巴塘丫頭坐不得,江卡門口站不得,察雅蠻子惹不得,河口閒話聽不得”,這句民間流傳的諺語,戲謔式地道出了康巴地區色彩各異的風土人情。它講的是理塘的糌粑太粗糙,巴塘的丫頭潑辣野性,江卡一帶風勢猛烈,察雅漢子兇悍野蠻,河口的人愛說閒話。外來的人聽了,對康巴之地自然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藏族著名學者更敦群培在其遺著《白史》中,曾考證過“康”的含義“所言康者,係指其邊地。”“康”作為一個地域概念,亦稱康區或康巴。康區的範圍大致與橫斷山區重合,即今四川的甘孜藏族自治州、涼山州木里藏族自治縣,西藏的昌都地區,青海的玉樹藏族自治州和雲南的迪慶藏族自治州。在康區生活的藏族人被稱為“康巴”,康巴又稱“霍爾”藏北昌都地區的“霍爾39族”和四川甘孜地區的“霍爾”部落,構成康方言區的居民主體。學界普遍認為康巴是西羌的後裔。
康巴地區處在漢藏過渡地帶,清朝的大部分時期,由駐藏大臣直接管轄39族,因此康區的人歷來有親內地中央的心理。在茶馬古道川藏線所橫貫的康區,時至今日,康定情歌、丹巴美人谷、稻城香巴拉、德格印經院、色 達 佛 學 院、巴塘弦子之鄉、迪慶香格里拉、德欽梅里雪山等名勝風光,聞名中外,成為“大香格里拉”概念的核心區域。
康巴自古以“人域”著稱,那些長相英武、臉膛黝黑、臉頰稜角分明、前額平坦寬闊、頭盤紅絲穗“英雄結”的康巴漢子,是康巴之地最吸引眼球的風景。
“我騎在馬上無憂無慮,寶座上的頭人可曾享受?我漂泊無定浪跡天涯,藍天下大地就是我家。”這些與衛藏、安多地區安分敦厚的農牧民截然不同的獅子一樣的康巴漢子,難道他們的血液裡,流動著不為人知的奇異分子?
關於康巴的族源,有著一個離奇的傳說。據說公元前336年,亞歷山大率馬其頓軍隊東征,在短短4年時間裡就征服了敘利亞、埃及和波斯。公元前326年,他又揮師南下,曾抵達印度最富庶的恆河流域。馬其頓罷師回朝時,據說在印度北部山區留下了一支純種的雅利安人,後來他們中的一些人留在了恆河平原,一部分北上在克什米爾地區定居,另有部分翻越喜馬拉雅山脈,來到橫斷山區定居,最後演變成了現在的康巴人。這個故事,似乎也在西方廣泛流傳。據說二戰時期的納粹狂人希特勒,就曾認為遠在亞洲腹地西藏的康巴人,也是與日耳曼一樣高貴的人種,甚至曾派遣黨衛軍專程到喜馬拉雅山區尋找這些純種的雅利安人後裔。當然,這些只是無法考證的現代傳說。
康巴漢子,這雪域聖地居民中的另類,為雪域高原帶來一抹奇光異彩。因勇武善戰,多俠客和“夾巴”(強盜),康巴漢子被譽為“西藏的哥薩克人”;因善於經商,多名商大賈,康巴漢子被譽為“西藏的猶太人”;因自由不羈,漂泊四方,康巴漢子被譽為“西藏的吉普賽人”。康巴的身世,也許將永遠是個無法解開的謎題。但康巴漢子身上,混雜著不同類型的優秀因子,卻是無可置疑的。值得一提的是,“康巴”亦為“喇嘛之邦”。千里風雪朝聖路上,以身體丈量大地的人,以康巴人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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