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裝甲兵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還得補

早上,天色微蒙,一聲哨聲忽然炸響,黑暗中,兵們撲通撲通地跳落地上。等到燈被拉亮時,兵們已經在疊被子了,十幾個人的被子,轉眼成了一塊塊的豆腐塊,實在壯觀。

昏暗的走廊裡,著裝好的士兵,緊張而有條不紊地出去了。

大部分士兵已經在操場上列隊,小聲而清晰的報數聲。

鋪了半個操場的士兵已經集結進幾輛發動機早預熱好的軍用卡車,轉眼拖起煙塵,往外開走了。這其實也只是三兩分鐘內發生的事情。七連這兩個月都在練機械化人車協同,許三多算是趕上了。

擁擠的卡車裡,士兵們都沉默著。風,在往疾馳的車廂裡灌,剛從被子裡爬出來的兵們,下意識地擠在一起取暖,有人利用這寶貴的時間抽上起床後的第一支菸。

透過車廂的縫隙,許三多看著外邊的濛濛星光。

《士兵突擊》,裝甲兵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還得補

一支菸遞了過來,是成才,許三多親熱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抽菸。”

“裝甲兵不抽菸是不可能的。”成才湊了過來,“擠擠,想多穿件毛衣又怕妨礙衝鋒。咱們訓練煙塵大,叫做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還得補。你不抽根菸熏熏,肺裡邊見天一股土味。點上?”

許三多猶豫再三,還是不要。旁邊的白鐵軍乘機把煙搶了過去。

車子去的是靶場。所謂靶場,就是一片寬闊的裝甲車輛射擊場,交錯的車轍印,盡頭是灰濛濛的山巒。一排三輛步戰車正在空地上馳騁預熱,射擊場上早碾出了近尺深的浮土,頓時滿天如起了茫然大霧。

對裝甲兵來說,這早算正常了,但許三多卻不停地打著噴嚏。

高城一步一個坑,從灰土裡拔出腳來站到隊伍跟前。

“立正稍息!今天的主要課目是步兵火力與戰車火力的協同,你們一車連駕駛員十二個人,我眼裡你們可是一杆槍一門炮,總之你們是一個而不是十二個單位,我希望你們能把協同觀念給烙進腦子裡…”

起了陣風,一陣子伸手不見五指後,滿連的士兵頓時都落了層土。

灰霧濛濛中,現出幾個人影,當頭的是王慶瑞團長,他們比士兵也乾淨不到哪去。

《士兵突擊》,裝甲兵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還得補

高城一個敬禮,大聲道:“報告團長,鋼七連正進行人車協同訓練,請團長指示!”

王慶瑞回了個禮:“繼續訓練。”

高城接著對部隊喊話:“今天風沙大,顯然會給咱們的射擊增加難度。不過我希望大家夥兒知道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天氣,戰場上能見度多半要比這差得多,咱們又是刀尖子上的偵察連,必須學會不光*肉眼也*感覺射擊!那個兵,你捂什麼眼?我還開口說話呢!你以為我吃的土比你少嗎?”

那個兵當然就是許三多了。他忙將灰迷了的眼睛睜開,使勁地眯著。

高城瞪了許三多一眼,繼續下命令:“解散。上五號車領彈藥,一排射擊準備。”

士兵們散開後,高城轉向王慶瑞:“報告團長,講話完畢,請團長指示。”

團長拍拍高城的肩:“一嘴土吧?我的水你喝不喝?”

高城果然吐了一嘴的土,笑了笑:“這滿地土讓車碾多了,到嘴裡都有股柴油味了。”

團長把茶缸子遞過去,高城毫不客氣地喝了口。

“您怎麼還喝花茶?得換綠茶,在車裡還不夠上火的?”高城說。

“你小子什麼都要挑三揀四,聽說對我推薦過去的兵也不滿意?”

“您也瞧見了,來把土他得捂眼睛,來顆子彈他不得尿褲子?”

團長樂了:“你父親跟我說,你幼兒園那會兒就抱著漂亮女老師不撒手,他那會兒就怕你長成花心大蘿蔔。”

高城連忙往周圍看看,確定沒人,然後就有些赧然:“說那幹嗎?那事沒意思。”

團長語重心長:“現在呢?就是說人都會變,而且這個變沒有極限。”

《士兵突擊》,裝甲兵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還得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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