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大太公的墳被挖,驚險……

真人真事,大太公的墳被挖,驚險……

04年夏天,我正在杭州幹活,家裡突然來了電話,說我大太公去世,叫我回去參加葬禮。

  回到村裡,家裡已經搭起了架子,大太公安詳的放置在水晶棺裡。

  對於大太公,我印象很深,小時候,他的家裡總是有稀奇古怪的東西,還不時的和我講一些他當年的經歷,這些經歷對我而言天方夜譚,所以我一直覺得這是大太公胡編亂造來糊弄我的。

  我的家鄉還比較落後,偏僻,即使到了現代社會,也沒有火葬,一般都是將過世親人放置三天,做完法事超度,然後就在山上找塊寶地埋了。

  大太公去世的第二天,村裡來了一批外鄉人,他們揹著旅行袋,全副武裝,看上去就像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

  他們一行有八個,帶頭的是一個鬍子花白,身板硬朗的老頭,約摸六十歲左右。

  當時是二叔接見的他們,那個帶頭的和二叔交流了幾句,二叔就帶他們上了我們這有名的‘龍骨山’。

  二叔回來後,我問二叔,那群人是幹什麼的。

  二叔告訴我,就是一群富人,聽我們村有野豬出沒,上山打獵的。

  我哦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看那群人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打獵那麼簡單。當時我也沒想太多,二叔那時還收了那群人一筆錢,得意的要死。

  第三天,當地道士為大太公找好了墳墓,二叔帶著人挖了個坑,我們就把大太公的屍體埋了下去,埋下去的時候家裡人哭成一片。

  我本來打算在大太公下葬的第二天回杭州,可就在我要回去的時候,村裡有人突然來我家,說大太公的墳被人刨了。

  刨人墳,在我們這是最不道德的事情,氣的我爹和二叔拿起鐵鍬就衝到了大太公的墳前。

  大太公的棺材板被人丟在遠處,四處一片狼藉,唯一不見的就是大太公的屍體。

  二叔氣的直咬牙罵道:“狗崽子,誰家那麼不道德,刨人墳這種爛事都乾的出來,被我知道非刨了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墳。”

  我爹也是氣的兩眼透紅,不過氣歸氣,現在大太公的屍體不知所蹤,二叔幾個也是著急。

  二叔說道:“阿倫,你去村裡找幾個人幫忙。”

  我跑回村,把村裡的親戚都跑了個遍,大家抄起傢伙就往大太公墳地裡趕。

  我們在大太公墳邊找了半天也不見大太公的屍體,這下可把我們這一家子急壞了。

  晚上所有親戚都到了我們家,商討事情該怎麼辦。

  二叔見得世面最多,脾氣也是最火爆,一坐下就說道:“tnd,我們家族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刨人墳還不算事,還把屍體給弄沒了,到底這事是哪個王八羔子乾的!”

  三叔將村子裡與我們家有仇的人列舉了一遍,大家發現這些人不是在外面,就是老弱病殘,想要一夜之間把墳給刨了,那完全不可能。

  總之,想要弄個懷疑對象也是不簡單,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個刨墳的,然後才能找到大太公的屍體。

  我爹向來話少,就在大家沉默的時候,我爹突然來了一句:“哎,前幾天那幾個外鄉人下來了嗎?”

  這一說,我們才想到了那幾個打獵的外鄉人。當時這群打獵的外鄉人上山是在早上,如果只是為了打獵,那應該在傍晚就下來了。

  這都過去兩三天了,這群打獵的還沒下來,難不成遇事了?

  二叔一跺腳站起身,說道:“他孃的,不會是這群該死的打獵人,把我家老太爺的墳給刨了吧。”

  “二弟,你別瞎說,隔牆有耳,被人聽見會有誤會。”我爹向來明事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會胡亂下結論。

  三叔附和道:“收收你那脾氣,看那群人的架勢,都不是好欺負的,被他們聽到,事情可麻煩了。”

  “我鍾強怕過誰,大哥,老爺子苦了一輩子,死後還要被人刨墳,這造的是什麼孽,我們這些後備必須得給老爺子一個交代!”

  “你給我住口,就你有脾氣!”我爹怒吼了一聲,二叔嚇得急忙坐回了位置上。

  我爹雖然平時沉默寡人,一但發起脾氣來,那也肯定要鬧個底朝天,二叔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我爹。

  “大哥,那您說,你給出個主意,您說現在該怎麼辦。”二叔一臉委屈樣,“現在老爺子屍體下落不明,我這做小輩的也是一時著急。”

  “就你著急,合著我們都是來瞎起鬨的。”

  我爹皺著眉頭,看看屋內的親戚又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我覺得這事有蹊蹺。”

  “蹊蹺?”隨著二叔一聲疑惑的聲音,家裡一下子變的鬧哄哄的。

  直到我爹咳嗽了幾聲,屋內才安靜下來。

  我爹說:“我剛去看了棺材板,發現裡頭有許多抓痕,我記得我們下葬的時候棺材板是嶄新的。”

  二叔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老爺子自己從墳裡出來的?”

  我爹瞪了二叔一眼說道:“所以說很奇怪,我覺得這不像一般的刨墳。但是,不管怎麼樣,老爺子的屍體我們必須找到,這是首要的。”

  我爹話音剛落,大門被人推開,我一看,原來是四叔,剛才一直忙著聽大家討論,一時間沒發現四叔不在。

  四叔喘著粗氣,來到我爹面前:“大哥,事情有眉目了,村裡的張乞丐看到昨晚老爺子墳頭髮生的事情了!”

  二叔第一個縱了起來,嚷嚷道:“他孃的,是誰幹的。?”

  他又往門口探了探腦袋:“張乞丐人呢?”

  四叔笑道:“被我給綁來了,這小子死活不肯來,我只能用點武力了。”

  我爹也著急起來:“快把他帶進來。”

  四叔揪著骨瘦如柴的張乞丐進門,張乞丐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滿屋子的人,感覺自己就像進了狼坑。

  “各位大爺,你家老爺子的祖墳不關我的事情啊,求你們放過我。”還沒等我爹他們發話,張乞丐就這樣哀求了起來。

我爹平生不愛欺負人,何況我大太公的墓也並非張乞丐所刨,我爹將張乞丐扶起,為他鬆綁,好言幾句,這才進入了主題。

  張乞丐見我們人多,也是戰戰兢兢的說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一般我們將逝者下葬後,都會在墳前放上水果等一些食物,以此祭拜逝者在天之靈。這張乞丐已經餓了三天,出於下策才去我大太公墳前撈點食物。

  張乞丐到我大太公墳前已是半夜,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這張乞丐也是被飢餓衝昏了頭腦,一見到食物,發了瘋似的便吃了起來。

  可沒吃幾口,就聽到大太公的墳裡發出啪啪的鑿土聲,張乞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磕頭。

  張乞丐一邊磕頭,一邊大聲求饒,說也奇怪,張乞丐這麼一磕頭,那啪啪聲戛然而止,張乞丐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聲音貌似是有人在鑿墳。

  就在張乞丐打算起身看一看這聲音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出現兩個男人將他套進了蛇皮袋裡。

  張乞丐拼命掙扎,直到一把匕首頂到他的腰間。

  張乞丐不敢輕舉妄動,衝著外面兩人喊道:“爺爺饒命,小的我再也不敢了。”

  張乞丐說,當時他以為是我們鍾家的人,看見他在那偷吃大太公的食物,來報復。

  “你別出聲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外面有個男人操著粗獷的聲音回了一句。

  張乞丐說,這男人的聲音和前幾天進山的一行人中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聲音一摸一樣,他不會聽錯。

  張乞丐為了活命,自然對他們是言聽計從,當即就閉上了嘴,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性命,看這些人當時的裝備,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張乞丐雖然被套在蛇皮袋裡,但耳朵還是可以聽見,他很明白,這群人是在刨墳。

  說到這的時候,二叔問了一句:“他們有沒有說起,為什麼要刨我家老爺子的墳。”

  張乞丐搖搖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原因倒是沒有說起,不過當時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怪事?”我爹迫不及待的問道。

  三叔在張乞丐面前捏了捏拳頭說道:“老張啊,我鍾迪是怎麼樣的人,你最為清楚,你要是不如實說來,今天我就讓你走不出我鍾家的門。”

  張乞丐嚇得冷色鐵青,尷尬的冷笑:“各位鍾家大爺,我張乞丐一定如實相告。”

  張乞丐嚥了口口水,繼續說了下去。

  張乞丐說,當時刨墳的估摸有個四五個人,三五下就挖到了我大太公的棺材。不過就在幾人打算開棺的時候,棺材突然發出咔嚓的聲音,隨後棺材板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張乞丐當時以為他們是用了蠻力,不過之後幾人的對話讓張乞丐一臉懵逼。

  “我靠,我們昨天不會已經驚動了那東西吧?”

  “應該不會,按照我的計算,這點程度的爆炸不會驚醒它。”

  “不會驚醒它,那這老傢伙怎麼自己起來了。”

  “別廢話了,我們跟上去看看,或許跟著這老傢伙,我們還能找到路口。”

  “通知營地那邊,讓他們趕快準備東西,準備行動。”

  幾人說完後,周圍就變的安靜起來,張乞丐知道他們已經離開,用了點小手段就鑽出了蛇皮袋,一出來,就看到了白天我大太公墳前的那副慘狀。

  張乞丐這人也是好奇心重,逃脫後,他跟上了那群人,直到跟到龍骨山的龍骨洞旁邊,他才停下了腳步。

  聽到這裡,二叔大喊起來:“你說什麼,那群人去了龍骨洞?”

  我親眼見看見我爹身體抖動了一下,好像是被嚇的。

  張乞丐點點頭:“二爺,你沒聽錯,就是龍骨洞,我親眼看見他們進去的。”

  我爹瞪了二叔一眼問道:“老二,我沒記錯的話,這幾個人是你帶上龍骨山的,難道你沒提醒他們,龍骨洞去不得嗎!”

  “大哥,我肯定說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幫孫子會去龍骨洞,不僅如此,還把我家老爺子的墳給刨了,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

  三叔起身,一把揪住張乞丐的衣領質問道:“你小子說的可是真的?”

  “三爺啊,你就是借我張乞丐三百個膽,我也不敢騙你啊,他們的確進了龍骨山,我也是害怕才不敢進啊。”

  “好了好了,”我爹朝三叔揮了揮手,三叔這才鬆手,“這事就這麼算了,老爺子生前和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靠近龍骨洞。放他走吧。”

  張乞丐一聽我爹要放他走,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我家。

  張乞丐走後,我爹一揮手說了句都散了吧,就走進了臥室。

  我們鍾家老太公去世,幾個爺爺早年前也不知所蹤,家裡都由我父親說了算,眾親戚見我爹都走了,也都散了,只有二叔一個人在我家嚷嚷著,最後還是三叔四叔連拉帶扯將他拖走的。

  我十八歲離家,對於龍骨山有所耳聞,據說是一塊不祥之地,大太公生前一直囑咐我們不要靠近,說是裡面有魔鬼,到底裡面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當時太小,也不敢問大人。

  我爹回房,家裡一下子清淨,我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了一星期假後就到外面散步,路過三叔家的時候,發現裡頭鬧哄哄的,走近一看,原來是二叔和四叔在和三叔討論大太公的事情。

  我爹他們四兄弟,二叔三叔四叔性格都差不多,都是一身暴脾氣,唯獨我爸格格不入。

  二叔和大太公關係最好,大太公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最激動,一個勁的說要給大太公一個公道,要找到那群人要個說法。

  三叔說:“那群人在龍骨洞,你找誰要說法去,老爺子可是不准我們鍾家人進到龍骨洞,這老爺子剛死,我們兄弟幾個可不能違揹他的意願。”

  二叔沉默了一會,最後站起身,憤然說了一句:“我不管了,只要找到老爺子的屍體,我死都可以,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二叔啪的推開門,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無論三叔和四叔怎麼叫喊,他都不去理會。

  三叔四叔看到門口站著我,連忙把我拉到屋內,三叔眯著眼,笑裡藏刀的問道:“阿倫啊,剛我們三在屋裡的話你都聽到了?”

  我本能的點點頭,驟然看到三叔不懷好意的笑,急忙搖搖頭。

  “沒有,什麼都沒聽到。”我急忙說了一句。

  三叔嘿嘿一笑:“阿倫啊,這事你也別和你爸說,你二叔也是關心你大太公的事情,你這麼大人了,應該可以理解你二叔。”

  我問道:“三叔,那龍骨洞裡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大太公不讓我們鍾家人靠近?”

  三叔嘆了口氣:“說來話長,具體我也不清楚。”

  “三哥,”四叔喊道,“二哥這樣走了,你說他會不會一個人進龍骨山去?”

  三叔一拍腦門,縱起身子說道:“你丫不早提醒我,按二哥那臭脾氣,八成是進龍骨山了!”

 二叔向來脾氣暴躁,容易意氣用事,這回為了大太公,哪還管得著祖訓不祖訓,一個人拿著柴刀就衝進了龍骨山。

  三叔四叔和我,跟在二叔後面不敢大聲喊叫,生怕驚動村裡人,到時候傳到我爹耳中,後果不堪設想。

  二叔一進到龍骨山就知道我們跟在後面,他加快腳步趕路,直到快到龍骨洞,二叔才停下來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現在好了,這龍骨洞也到了,你們三和我是一條線上的螞蟻了,阿倫,這事你也別跟你爹說,說出來,你也脫不了關係。”

  我心咯噔一下,心裡唾罵道,好你個鐘強,感情你這是打著感情牌給我們設套,故意把我們拖下水。

  二叔是我們家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三叔四叔一臉無奈,自認倒黴,著了兄弟的道。

  “反正,來都來了,這老爺子的規矩也破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找那群人問個明白。”三叔看了看四周,脾氣也是上來。

  二叔拍拍三叔的肩膀說道:“這才像我弟弟。”

  二叔話音剛落,我便看到不遠處有個像小土堆一樣的丘冢,乍一看有個兩三個。

  我指著那東西大喊一聲:“二叔三叔四叔,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二叔警惕的握緊柴刀,順著我指的方向探了探腦袋。

  “我滴個親孃,這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墳墓。”二叔嘀咕了一身。

  一聽墳墓,我後背一陣陰冷,二叔這麼一形容還真tm有點像。我們這下葬的墳墓還是以前舊社會的模樣,弄個坑,把棺材埋掉,然後弄個小土堆,按個墓碑就算了事。

  龍骨山夜晚本就僻靜,二叔這麼一說,我們叔侄幾人一下子打起哆嗦。

  二叔早年前當過幾年兵,他膽子最大,他握緊柴刀,讓我們站在原地,獨自一人朝著那三個丘冢走去,不一會兒,那頭傳來二叔壓著嗓音的聲音:“都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壯著膽子走近一看,那一個個像小土丘一樣的丘冢居然是一個個帳篷,由於這裡太黑,遠遠看去凸起的帳篷和墳堆倒有那麼幾分相似。

  三叔冷不丁說道:“tnd,幾個帳篷把我們幾個大男人給嚇了一跳,真丟人。”

  我看著這些帳篷,都是北極狼的牌子,價格不菲,這些應該是那幾個打獵人留下的,不過看這裡的情況,他們似乎已經走了。

  二叔和三叔鑽進帳篷看了看,出來後,二叔說道:“看這情況,走了大概有個一天了,還有他們留下了許多名貴的儀器,走的時候應該很急。”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張乞丐說的話,這幫人,昨晚挖開大太公的墳後,發生了一件事情,然後說到了營地,從目前這情況來看,這幾個帳篷應該就是營地,而他們當時的對話,應該是要去到某個地方。

  我問二叔:“二叔,這龍骨洞裡有什麼東西嗎?”

  二叔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洞說道:“不知道,你二叔我又沒來過,早年前想來,結果被你大太公揪著領子,拿皮帶打了一頓。阿倫,你這麼問,是想說,這群人進到了這個山洞?”

  我看了一眼這個約摸兩米高,足夠容納三個人並排進入的龍骨洞說道:“這些帳篷價值不菲,這群人將它們捨棄在這裡,顯然是在這附近活動,而且走的時候又很急,你們還記得張乞丐說的話嗎,如果張乞丐說的是實話,那這群人肯定是進到了龍骨洞。”

  “大侄子,你這說法有問題啊。”四叔打斷道,“這些人早在幾天前就上了龍骨山,如果他們真的要進龍骨洞,為何要在這安營紮寨,直接進去不就行了。”

  我被四叔問的語塞,突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拍。

  “三叔,別鬧。”我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三叔木訥的瞪了我一眼:“你小子什麼情況?”

  “不是你拍的我嗎?那就是二叔。”

  二叔哼了一聲:“你以為二叔和你一樣是個孩子啊,哪有那麼無聊。”

  二叔話音剛落,我就覺得後背刺激的冰涼,二叔三叔都沒有拍我,四叔又在我的前面,這麼說來,剛才拍我肩膀的是其他人!

  我啊了一聲,跳到了帳篷前面,二叔三人被我嚇了一跳也跟著我來到了帳篷面前,二叔提著嗓子說:“阿倫,你小子一驚一乍的幹嘛!”

  “剛才有人拍我肩膀。”我哆嗦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剛才站的地方後面出現了一個黑影。

  二叔握緊柴刀衝著那黑影喊叫一聲,黑影木訥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二叔唾罵道:“孃的裝神弄鬼,看老子不砍死你。”

  二叔想要上前,三叔一把拉住壓低嗓門說道:“二哥,你別急,來者不善,現在出現在這的,恐怕是那群打獵者的人,他們人多勢眾,阿倫又在這,我們最好別輕舉妄動。”

  二叔望了我一眼,懊惱的唉了一聲,又問那黑影:“你是人是鬼。”

  黑影發出咯咯的聲音,身體蠕動一下,藉著微弱的月光,我們看到了那黑影的臉,那張臉滿是鮮血,不過這臉好是熟悉,我一時回想不起來是誰。

  直到二叔說了一句二狗子,我才想起,這傢伙是村口李寡婦的兒子。

  “二狗子,我是你四爺,你大半夜的在這幹嘛。”

  二狗子那邊咯咯的聲音突然中斷,然後便倒在了地上。我們湊近一看,二狗子滿身都是傷,血肉模糊,二叔一把脈,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了!”二叔驚恐的說了一句。

  二叔當過兵,一個死人把他嚇成這樣,我覺得有些奇怪,剛想問,二叔又來了一句:“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我靠,死了好幾天,這可把我給嚇蒙了,剛才這二狗子還站在我身後拍我的肩膀,這會你告訴我死了好幾天,親孃啊,這是活見鬼啊!

  三叔試了下二狗子鼻息,也是一愣,問二叔:“二哥,這怎麼回事?”

  二叔緩了幾口氣,又湊上前來,仔細檢查了一番屍體,最後二叔沉默了下來。

  四叔見二叔摸索著下巴沉思,焦急的問道:“二哥,怎麼樣,二狗子怎麼死的,是那群打獵人乾的嗎?”

  二叔搖搖頭,過了許久才蹦出一句:“應該是摔死的,而且摔死的地方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在龍骨山北側,你們看他的傷,都是利石所致,這裡都是泥土,只有北側那一塊都是碎石。這事邪乎啊。”

  三叔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二叔沉思片刻,最後決定先將二狗子屍體藏到帳篷裡,先下山,明天在從長計議。

  下山的時候,我問二叔,為什麼不把二狗子屍體帶下山。

  二叔說,二狗子死的不明不白,帶屍體下去,沒準會被人誤會,再說,到時候大哥問起來,你怎麼說,說出來不就知道我們來過龍骨洞了。

  下了山,二叔,千叮囑萬囑咐,告誡我別說漏嘴,我發了毒誓,他們三才肯放我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二叔家,敲了幾下門發現二叔不在家,隨後又去了三叔,四叔家,也都不在家。

  我覺得納悶,這一大早的,三人怎麼還一起消失了?

  回家的路上碰到張乞丐,他告訴我,二叔三叔四叔,一大早就出村了,好像去了鎮上,三人走的時候急急忙忙的,算時間差不多該回來了。

  聽到張乞丐這麼說,我決定去二叔家守株待兔,這三人一大早瞞著我爹去鎮上,八成是去辦事,估計這事八成與龍骨洞有關。

  等了沒一會兒,二叔三人提著兩袋子東西就回來了,一見到我,三叔吆喝道:“我說你小子,從昨晚開始就陰魂不散,快進去。”

  二叔探頭探腦看了看四周情況,將我拽進了屋裡。

  看著他們大包小包,裡頭又是電筒,又是衣服的,我問二叔:“二叔,你整這些東西幹啥?”

  二叔將東西理了理,挑了挑眉毛說道:“還能幹啥,當然是進龍骨洞,找你大太公的遺體。順帶揍一頓那幫龜孫子。”

  我一聽進龍骨洞,一下來了興趣,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與這個龍骨洞有關,我很好奇這裡頭究竟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二叔,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問道。

  二叔與三叔一對眼,三叔瞪著我說道:“阿倫,問這麼清楚,該不會你把我們的事抖出來了吧。”

  說著,三叔捏了捏拳頭,擺出一副要揍我的模樣。

  我急忙解釋:“別別,三叔,你侄子我守口如瓶,我是想和你們一起去,畢竟那也是我的大太公,我作為後輩得還他一個公道。”

  “有這份孝心就行,”四叔穿上一件迷彩服說道,“此行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你爹脾氣你也知道,我們上龍骨洞被他知道已經犯了大忌,再加上你,你爹不得把我哥三活扒皮了。”

  我一聽四叔這貨要丟下我,我連忙與他們爭執了幾句,爭執不過,我只有威脅,告訴他們,要是不讓我上龍骨洞,我就將他們抖出來,大不了到時候車毀人亡。

  三叔以為我是開玩笑,還不忘調侃我幾句,我一火就開始大聲嚷嚷,三人急忙捂住我的嘴。

  “小祖宗,算我們怕你了。”二叔探著腦袋往窗外看,生怕被人聽到。

  三叔也是求道:“行啦,行啦,算我們怕你了,就帶上你。”

  四叔有些猶豫:“二哥,帶上阿倫,會不會有危險。”

  二叔鬆開我的手,瞪了我一眼說道:“阿倫,別怪叔幾個沒提醒你,這龍骨洞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你可想清楚了。”

  “二叔,你就別說了,這龍骨山,我進定了,不會反悔的。”

  我說的毅然決然,二叔知道我的脾氣,只要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反悔,這點和他很像。最後三人拿我沒轍只能依我。

  我們決定吃完午飯趁著村裡人睡午覺在動身,動身前,二叔又去了一趟鎮上,為我買了一件合身的迷彩裝。二叔說,這迷彩裝防蟲,山裡蟲多,有些蟲有劇毒,被咬到就麻煩了。

  三叔趁著二叔去鎮上的時候,去村頭鐵柺李家借了兩把老式獵錢,龍骨山有野豬出沒,帶上傢伙好防身。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四人就上了龍骨山。

  來到那群打獵人的營地,我們發現其中一個帳篷倒在了地上,帳篷的邊緣已被人撕破。我看著那頂被撕破的帳篷,這不就是昨晚,我們放置二狗子屍體的帳篷?

  三叔也是看出了貓膩,問二叔:“二哥,這帳篷是不是昨晚我們放置二狗子屍體的帳篷?”

  二叔眯著眼睛看了一會說道:“沒錯,走上去看看。”

  我們將帳篷翻了個身,發現二狗子的屍體已經不見,這可把我們幾個弄迷糊了,這二狗子的屍體無緣無故消失,難不成那群傢伙回來了?

  二叔當過兵,有著過人的觀察力,昨晚視線不好,二叔沒能看個究竟,現在發現二狗子的屍體消失,二叔仔細搜查了一番,鑽進最裡面那個帳篷後,二叔在裡頭喊道:“都進來看看。”

  我一馬當先鑽進帳篷,發現二叔正坐在一臺類似變壓器的儀器旁邊,這儀器旁還放著一臺電腦,倒挺像電器廠那種抗壓測試儀器。

  二叔說:“這玩意我在部隊見過,打仗時候時候用的移動電臺,便於聯繫各方,在信號微弱的地方也可以使用。看樣子這群人只是來探路的。”

  四叔木訥的問道:“二哥,二狗子的屍體不見,是那群人回來了嗎?”

   二叔搖搖頭:“應該沒有,如果回來過,多多少少有痕跡,這群人應該還在龍骨洞,這麼久沒出來,恐怕在裡面碰到了什麼,或者已經遇難。”

  二叔這麼一說,我頓時毛骨悚然,那群傢伙裝備優良,人數又多,其中幾個又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連他們都難以脫身,就我們四個,憑著一把柴刀以及兩把老式獵槍,那不是進去找死啊。

  我哆嗦的問道:“二叔,他們沒出來,那二狗子的屍體呢?還有昨晚,二狗子還拍了我的肩膀,他明明已經死了好幾天,怎麼可能拍我的肩膀?”

  二叔沒有理會我,搗鼓了一下這臺電腦,發現裡頭的文件已經損壞,便無奈的出了帳篷。這些文件都是人為破壞,估計是那群傢伙離開前故意銷燬的。

  出去後,二叔才說道:“恐怕你剛提的這些問題,我們只有進龍骨洞解決了,這群人不簡單那。”

  進洞前,二叔讓我們在帳篷裡找找看,看看有沒有有用的東西,可以帶上,必要時沒準用的到。

  結果搗鼓了半天,我們也就搞了幾個罐頭,都是牛肉罐頭,二叔唾罵一聲:“狗日的,吃的倒是不錯,也不給爺幾個多留點。”

  進洞前,我們分配好了武器,二叔當過兵是個練家子,所以只拿了一把柴刀,三叔和四叔則是拿著老式獵槍,至於我,二叔說,要是遇到危險,我負責跑就行,其他斷後殺敵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二叔還調侃我是太子身,傷不起。

  我們吃了一罐牛肉罐頭,四人就進了龍骨洞。

雖然是大白天,但這龍骨洞內還是漆黑一片。二叔掏出手電,與三叔並排前行,前方開路,而我和四叔則是跟在二叔他們身後,四叔之所以在後面主要是保護我。

  龍骨洞內十分潮溼,沒走幾步,我的鞋就沾滿了泥巴,行動起來十分不方便。

  大約走了五分鐘,我們一直保持沉默,洞內靜的只能聽到我們自己的呼吸聲,我瘮得慌,便問二叔,這龍骨洞是天然行成的還是人工鑿出的。

  二叔照了照四周的牆壁,說道:“看這痕跡,應該是人鑿出來的,聽老爺子說,抗日戰爭的時候,我們村有個八路軍的根據地,估計這龍骨洞就是那時候鑿出來,用來防小鬼子的飛機。”

  二叔正說著,四叔突然停下來,一把拉住我,然後噓了一聲,二叔三叔當即停下腳步,壓低嗓音問道:“老四,你幹嘛?”

  四叔肥頭大耳,聽力是村裡出了名的好,他噓了一聲後,兩隻耳朵往上提了提,然後說道:“好像有動靜。”

  三叔握緊獵槍,上好膛,指著洞裡問道:“是人的聲音嗎?”

  四叔搖搖頭:“好像是滋滋的聲音,像是某種動物。”

  我儘量學著四叔的模樣,豎起耳朵,想聽一聽那滋滋聲,可惜我沒有四叔那般聽力,我的耳中就只有嗡嗡的耳鳴聲。

  二叔三叔也學著四叔樣子,聽了半天,三叔才說道:“我說老四,你是不是聽錯了哪裡有滋滋聲?”

  四叔撓了撓頭皮:“好像又沒了。”

  “我靠,我說老四,你是不是太緊張,聽錯了。”三叔放下獵槍,責備了幾句。

  四叔嘿嘿一笑,說了句,也許吧。原本緊張的氣氛被四叔這麼一鬧,我們幾人反倒都放鬆了下來。

  二叔用手電照了照四周,確認無危險,我們才繼續趕路,一路上,我老覺得我們的背後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每次轉身,背後都是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我們又走了大約十分鐘,龍骨洞裡頭還是黑漆漆的一片,若是沒有二叔的手電光,那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裡頭深不見底,越往裡走,道路越是泥濘,每走幾步,我們都要簡單處理下腳上的泥巴,這樣一來,耽誤了不少時間。

  三叔有些累了,靠在牆邊發起脾氣。

  “休息會,他孃的,沒想到這破山洞這麼長。二哥,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

  二叔用手電照了照泥濘的路,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腳印,應該就是那幫打獵人留下的,現在看來他們也來過這,而且和我們一樣,在這裡停頓了片刻,不然腳印不會那麼雜亂無章。

  我看到腳印的邊緣有幾個圓孔狀的小洞,出於好奇,便走上去看了看,我發現圓孔狀小孔旁邊還有幾坨圓柱體的泥巴,像是用pv管查到泥土裡,然後拔出來所形成的形狀。

  進洞前我們每人都配了一把手電,進洞時,為了節約用電,才打了二叔一隻手電。我從包裡掏出我的手電打開,一看那泥土的顏色我一下子就驚呆了,我也總算知道,這些洞是用來幹嘛的了。

  大太公在世的時候,給我講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從中也包括了盜墓,大太公說,他年輕的時候有個朋友,專幹盜墓之事,那手法堪稱一絕。

  那時候窮,大太公為了謀殺,差點還走上了這條路,幸好,當時我爺爺出生,大太公才放棄了盜墓這種折壽的事。

  大太公說,看底下有沒有墓,主要是通過底下的泥土來判斷,而挖起底下泥土的工具,就是現在考古所用的探鏟,也就是洛陽鏟,常見的洛陽鏟呈半圓筒形,可打入地下十幾米。

  墓室所用的泥土與一般泥土不同,通常顏色雜亂,與所處地的泥土顏色大為不同,土裡還慘雜不少碎石子,土質十分堅硬。

  現在我面前的這些小孔明顯就是洛陽鏟所致,而那圓柱形狀泥土也與大太公所說十分想象,難不成這龍骨洞下面有一個墓室?

  “洛陽鏟?”我的耳邊響起來二叔的聲音,我這才發現二叔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我的身邊。

  三叔四叔見二叔說了一句洛陽鏟,也是探著腦袋朝我們這聚攏過來。

  “洛陽鏟是什麼?”三叔也掏出了手電,照了照那些洛陽鏟所致的小洞,“是家裡的鐵鍬嗎?”

  我本能的無視三叔,直接問二叔:“二叔,你知道洛陽鏟?”

  二叔抓起那圓柱的泥土,捏了捏,又嗅了嗅,過了半晌才說道:“這底下有寶貝啊。”

  四叔一聽寶貝,兩眼發光,擠到我們前面:“二哥,你怎麼知道有寶貝?”

  二叔指了指那泥巴說道:“憑這些泥巴,這龍骨洞下面有個古墓,恐怕還是個大墓,我想我知道這群傢伙再找什麼了,感情這幾個傢伙是盜墓賊!”

  我一聽二叔知道盜墓賊就知道二叔對於盜墓也有一定了解,我以為他也是聽大太公說的,結果在三叔的追問下,二叔才說道:“早年前我在當兵的時候,有個朋友,他當兵前乾的就是這個勾當,他們主要在安徽河北一代活動。他說,那時候幹上一票可保幾年的榮華富貴。可這小子好堵,輸光了家當怕被仇人追殺,才當的兵。”

  二叔用手電照了照那幾個洛陽剷剷出的洞口,又說道:“那小子平時一直給我們講一些盜墓的事情,我當時耳朵都起繭了,多多少少也是漲了點知識。這洞有點深度,恐怕這墓被埋得很下面。”

  說起古墓,就如今發現的墓而言一般都是中國以北一代,列如安徽,河北等一些地方,發現的也都是一些君王墓,墓葬模式龐大。其中我知道的就有馬王堆古墓。

  二叔說,盜墓賊一般喜歡單獨行動,畢竟人心詭測,盜墓過程又十分危險,結伴而行難免會遇他人黑手,人比那墓室裡的粽子要可怕的多。

  這行盜墓賊八人中,分為兩個幫派,二叔帶他們上山的時候,一眼就看了出來。能夠讓他們結伴而行,恐怕這底下的古墓規模巨大。

  三叔聽的雲裡霧裡,他對於盜墓這類事是聽都沒聽過,就知道刨墳,在他眼裡,盜墓說白了就是刨人祖墳,缺德的事。

  我聽大太公說過,古墓裡危機重重,許多老練的盜墓賊都有可能失手丟性命,我們這四人,對於盜墓,連菜鳥都算不上,進到古墓那還不是去送死。

  我問二叔,現在怎麼辦?看這情況,那群傢伙應該是已經進到古墓了,兩隊人手聯手進到古墓,那這古墓必然兇險萬分,我們這樣貿然進去,恐怕不妥。

  二叔起身,用手電照了照裡頭說道:“你小子打退堂鼓了啊,別怕,有你二叔在,當初我也是練過幾招的。要是這底下真是個大古墓,好處可不能全讓他們撈了,到時候弄個寶貝出來,去大城市買個房,這小日子。嘖嘖,想想就激動。”

  三叔四叔雖然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但一聽能發財,也是瞎起鬨,嚷嚷著要繼續趕路,我本想退出,後來想想都到這了,打退堂鼓,那還不被二叔笑掉大牙,最後一咬牙,也就跟著他們繼續前進。

大約又走了十幾分鍾,二叔突然停下腳步,一揮手,示意我們別嚷嚷。

  三叔一看有動靜,握緊獵槍,壓低聲音問道:“二哥,現在什麼情況?”

  二叔仰著頭,賣力的吸著空氣,那鼻子一挺一挺,就像村頭李寡婦家養的獵犬,樣子頗為好笑。

  二叔的嗅覺敏銳,估計是聞到了什麼氣味。其實進到龍骨洞那麼久,我很是好奇,按理來說,我們走了那麼多路,應該已經到了深處,空氣應該變的稀薄,可現在空氣依舊新鮮,不僅如此,洞內還隱隱得有冷風吹出。

  二叔大約嗅了一分鐘才說道:“有火藥的味道。”

  一聽火藥,我整個人就慌了,我靠,這山洞裡有火藥,要知道這洞可經不起一炸,坍塌了,我們誰都活不了。

  “二叔,你沒聞錯吧?”我狐疑的問了一句。

  “不會錯,我當兵的時候,天天與炸藥為伍,肯定不會錯。不過這炸藥的氣味很薄弱,還很潮溼,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可能是這洞內空氣轉換慢,殘存下來的。”

  我突然想起了張乞丐昨天的話,那群人在刨我大太公的墳時,曾經提到過爆炸,難道這幫孫子是在這龍骨洞用的炸藥?

  四叔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忙不迭地說道:“二哥,看樣子這張乞丐沒有說謊,那幫孫子真的在這裡爆破過。”

  二叔摸了摸下巴,躊躇片刻後說道:“走,繼續進去,要是這幫孫子用過炸藥,恐怕古墓的路口就在前邊。”

  只要看到古墓的入口,就意味著二叔他們離古墓裡的寶貝越近,同時危險也是越大,三叔四叔顯然已經是被裡頭的寶貝勾去了魂,一聽繼續前進,比誰都積極。

  一路上,三叔不停的追問古墓裡寶貝的事,四叔在後面悶得慌也是湊到了前面。後面剩我一個,突然我聽到後面發出一陣滋滋聲,一扭頭,洞的上方閃過兩個紅點,速度極快,我一揉眼,那紅點就消失了。

  “二叔!”我大喊了一聲,嚇得三叔和四叔啪啪啪的抬起獵槍,上好膛,見我安然無恙,三叔唾罵道:“你大爺的,你瞎叫喚啥。”

  我指著洞的上方,驚恐地說道:“那上面有東西!”

  三叔四叔快速將獵槍對準洞的上方,二叔猛的抬起手,將手電光照到了洞頂,洞頂光禿禿的,啥都沒有。

  “你小子疑神疑鬼的,看錯了吧。”三叔放下獵槍,拉下膛,一臉無奈的樣子。

  我不信自己眼花,急忙掏出手電,在洞頂上一通亂射,洞頂除了有點溼漉漉的水滴,其他什麼都沒有。

  二叔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照了,二叔知道你是害怕,我當初當兵的時候也這樣,記得第一次叢林實戰的時候,老是出現幻覺,我的隊長告訴我,人在緊張的情況下,都會產生錯覺。老四,你看好阿倫,他要是傷了皮毛,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四叔哎了一聲,一把拉住我,我們幾人繼續朝著裡面前進。離開時候,我往後看了一眼,雖然沒有紅點,但我總覺得我的背後有許多雙眼睛盯著我。

  我們走走停停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前面就變成了一條死路,二叔木訥的看了一眼三叔,似乎在問,這路怎麼沒啦。

  三叔一攤手:“我靠,二哥,見鬼了啊,走了半天,怎麼成了一條死路,那幫孫子是怎麼進的古墓。”

  二叔嗅了一下四周空氣,又用手電照了照旁邊的古墓牆壁,我學著他的樣子,也是查看了四周,我的四周除了泥濘的泥巴還是泥巴,根本沒有多餘的洞口。

  不過在死路的牆壁上,我們倒是發現了幾個用洛陽鏟造成的圓柱形小洞。

  二叔用手電照了照洞口,又撿起旁邊散落的泥巴,觀察片刻才說道:“那古墓就在這後面。”

  二叔這麼一說,我和三叔四叔一下子就蒙圈了,古墓在這後面,現在這是一條死路,難不成那群人有縮骨功,鑽過這些洛陽剷鑿出的小洞,進到了裡面?

  二叔起身,敲了敲四周的洞壁,四叔問道:“二哥,你這是在幹嘛?”

  二叔一邊敲打一邊解釋道:“那幫孫子在這裡用過炸藥,估計是想把這堵牆炸掉,只不過這古墓邊緣的牆壁硬度不凡,炸藥的劑量又不敢用多,所以沒把這炸穿。現在他們已經進入古墓,這堵牆還在,這附近肯定有另外的入口,你們幾個快找找看。”

  三叔四叔,格外積極,我們把附近四五米開外的牆壁都敲了個遍,結果一無所獲。現在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那幫人一開始要在外邊安營紮寨,恐怕他們和我們一樣,一開始進到龍骨洞,被這條死路攔截,根本無法進到古墓內,中間他們還試圖用炸藥炸開一條路,無奈在山洞炸藥用的劑量不敢太多,若是發生坍塌,那古墓就埋得更深了,到時候更是麻煩。

  現在這幫盜墓賊走的很急,顯然是發現了古墓的入口,這裡沒有另外的路口,那麼說來這個路口必然是在外面了。

  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了張乞丐的話,當時那群盜墓賊刨了我大太公的墳後,好像是跟著什麼東西才進的古墓,這麼看來,那個路口必然是早就存在的,只是比較隱蔽。

  兩夥盜墓賊聯手盜墓,底下的古墓必然是個大墓,所以規模肯定很大,那路口在其他地方也是不足為奇。

  我剛打算和二叔說此事,結果一轉身,洞頂再次閃過了兩個紅點,像是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當時我嚇得全身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呼喊著二叔:“二叔,你看,那個紅點又出現了。”

  這回紅點沒有消失,二叔他們三人看到後,也是一臉震驚,就在二叔拿起手電,打算照一照,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洞頂突然發出滋滋的怪聲,隨之,洞頂的紅點越來越多,最後密密麻麻的幾乎把整個山洞都給照亮了。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丫的,這要是眼睛,那這玩意的數量就多的離譜,感覺就像螞蟻軍團。

  紅色光點的突然出現,讓我們四人背靠著背聚成了一團,三叔舉著獵槍罵道:“孃的,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二叔握緊柴刀大喊了一句:“都把手電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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