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在午休之時他在教室碰到靈異事件,爲調查清楚晚上重返教室

小說:在午休之時他在教室碰到靈異事件,為調查清楚晚上重返教室

見到這教鞭居然能夠起作用,我心裡頓時有了點底氣,不由分說舉起教鞭照著那女人的腦袋就打了過去。沒想到這一下卻不靈了,那個女人竟然一伸手抓住了教鞭,緊接著一張嘴——我的娘哎,她整張臉都掀了起來,面孔朝天,下巴直接貼到了脖子上,然後,從那張大嘴裡邊竟然又冒出了一個頭顱,張開大嘴就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這也太他媽嚇人了,就是鬼也不帶這麼玩的啊!這一下我完全懵了,而且當時這女人的速度也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呢,那張臉就已經湊到了我跟前。

我本能地一撒手扔掉教鞭雙手在面前一擋,就聽那女人又是一聲慘叫,接著就是一片寂靜。我慢慢地拿開手一看,卻見我右手掌心裡出現了一朵蓮花,一條長長的蓮梗與掌心相連,那朵蓮花居然直接把那個女人給壓在了教室地面上!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嘻嘻,相公,你可真沒出息,害怕什麼啊?有我呢!”

這個聲音一出現,我的身體頓時一僵,就連那個被壓在地上的女鬼也忘了。那個聲音分明就是小蓮!我原本以為那就是個夢,怎麼現在她又出現了呢?

就像能夠洞悉我的想法,小蓮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傻相公,你怎麼能把我當成做夢呢?我一直跟你在一塊呢!嘻嘻,白天黑夜都在一塊!”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種應該是非常危險的時候,我心裡竟然冒出了一個相當奇怪的想法:白天黑夜都在一塊?那就是說我上廁所的時候她也跟著我?洗澡、睡覺的時候都跟著我?那我豈不是被她給看光了?這這這,這也太丟人了!

沒想到小蓮的聲音接踵而至:“真是傻相公,你是我相公啊!我看見你又能咋樣?還不是應該的?”

這話一說,我的臉登時漲得通紅,心說這也太過分了。我正想反駁,就聽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隻手在我肩膀上一拍,一個油嘴滑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我說小猴子,你這小子怎麼比我還色呢?我放個屁你打我一巴掌,那你一直站這盯著人家小芹看啥?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想啥呢?”

我猛地回過神來,就看見教室裡的同學們一個個嘻嘻哈哈,都在盯著我笑。那個惹禍的張海呢,則正站在旁邊在嬉皮笑臉地衝著我做鬼臉。我低頭一看,就見小芹正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爬起身來,看那樣子,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與此同時,我分明看見地上有一個淡淡的影子閃了一閃,沿著小芹剛剛落地的雙腳鑽了進去。

我從小雖然膽子大,但是臉皮卻薄,經不住同學們這麼起鬨,當時就有點發毛。也顧不上小芹腳下的事了,雖然我不好跟所有的同學翻臉,至於張海嘛,這小子整天違反紀律,小辮子在我手裡捏得一把一把的,我還能怕他?我一彎腰撿起地上的教鞭,點著他的鼻子尖叫道:“張海!你還說?大中午的不睡覺,跑到女同學這放了一中午的屁,說你你還不聽,信不信我給你告老師?!信不信?信不信?!”

見我真的惱了,張海頓時軟了下來:“好好好,我信!我信!俺錯了還不行?”

說完回頭就走。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竟然一眼瞥見地面上有一個跟剛才一模一樣的黑影閃電般地又鑽進了張海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還沒等我想明白呢,上課鈴響,老師已經走了進來。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糾結兩件事:第一,剛才小蓮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天我碰到的事情是真的?然而很奇怪的是,這時候不管我心裡怎麼嘀咕,小蓮的聲音卻再也不曾出現;第二,中午我看到的那一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鬼是真的嗎?如果不是真的,那最後鑽進小芹和張海身體裡的黑影又是咋回事?

課間休息的時候,我特地跟在這倆人身後留意了一下,竟然發現了一些平時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小芹看起來好像跟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她走起路來卻明顯是軟綿綿的,跟以前活潑可愛的樣子明顯判若兩人,而且,她臉上的皮膚雖然依舊白皙嬌嫩,但是卻好像蒙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其實一直到那時候為止,我從未學習過什麼陰陽之術,更沒有什麼望氣的手段,但是不知道從什時候起,我卻有了某種朦朦朧朧的、不足為外人道的意識:像這樣的人,應該是身上有什麼髒東西!

後來,我又找機會跟張海接近了一次,由於是有意識的接近,所以我努力屏住呼吸,直接湊到他面前跟他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次更離奇,我們倆竟然同時驚叫一聲,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小子的眼睛裡,竟隱隱有兩個瞳仁!而且還沒等我說話呢,這小子倒是先叫了起來:“我靠!你小子的眼睛是咋回事?怎麼還兩隻眼呢?”

我心裡微微一震,馬上故作輕鬆地站了起來,一邊拍屁股走人一邊嘀咕:“特麼廢話,俺不是兩隻眼,還特麼三隻眼啊!”

張海好像也覺得莫名其妙,很無趣地站起身,往另一邊走了。

然而,我雖然是故作輕鬆,心裡卻真的有了心事。一下午的時間,我一直坐在座位上沉思默想,最後終於打定了主意:晚上下課之後,吃了晚飯,我再來學校走一趟,看看教室裡到底有什麼么蛾子。畢竟我們整天在這上課呢,這要真是這裡藏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或者每天中午都來這麼一出,那日子還有辦法過嗎?

出生的牛犢不怕虎,說幹就幹。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沒忘了拉兩個墊背的來作伴。吃過晚飯之後,我三下五除二把作業做完,馬上就跑出去把李亮和王青峰叫了出來。

雖然不是一個姓氏,但是按村裡鄉親的輩分,三人中年齡最大的李亮叫我叔,因為我排行老五,所以他叫我小五叔,王青峰年齡最小,但他輩份卻也最大,我叫他三叔,李亮則要叫他三爺爺。不過從小一塊長大的小夥伴,這按照輩份叫的時候很少,一般都是直呼其名,甚至經常喊各自的外號。

我是班裡的學習委員,所以老師分配給我一把班裡的鑰匙,而這,也就成為了我們今晚作案的便利條件。我當時留了個心眼,也沒告訴那倆人我到底去幹什麼,只是說我把東西忘在學校裡了,今晚必須拿回來用,但是天黑,讓他們倆陪我去走一遭。

天那麼晚了,學校大門肯定不能走,看門大爺是不會讓進的。不過我們都知道,在學校操場後邊的土牆上有一個缺口,很矮,可以很輕易地爬進去。當然了,其實那就是學校裡歷屆以來那些調皮學生爬牆給爬得,這一點學校裡的老師們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學生太多,屢禁不止,所以老師們也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之任之。

我們仨根本不用商量,很默契地就轉到了學校後邊從那個豁口爬了進去。天已經很晚了,黑洞洞的空無一人。爬過豁口,牆邊有一棵非常低矮長相非常奇特的榆樹。在這棵榆樹旁邊呢,依次是男女教師的廁所、女學生的廁所和男學生的廁所,依次排開,而那時候的老式廁所非常簡陋,後邊就是露天的化糞池,臭氣熏天。按理說,榆樹這種東西在北方應該屬於一種比較高大的樹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棵榆樹據說已經在這裡很多年了,又緊挨著廁所不缺養分,但它卻一直彎彎曲曲地長不大,總是那麼碗口粗,兩米多高的樣子,就跟鏽住了一樣。而且關於這棵榆樹,在學校裡還有一些不敢宣之於口的隱秘傳說,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這麼一棵有礙觀瞻榆樹,一直沒有人敢砍掉它。

出於這些原因,就算是白天,學校裡的學生們一般也不敢在這棵榆樹附近長時間逗留,現在是晚上,夜色中這棵榆樹更像是一個怪獸一樣,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我們不敢在這裡多呆,提提褲子,抹抹鼻涕,立刻就穿過操場往教室方向走。

沒想到走到籃球場邊的時候,李亮突然間停下不走了。他磨磨蹭蹭地吭哧了好久,這才冒出一句話:“要不這樣吧,我在這給你們倆放風,等著你們,要是有人來,我就喊你們,咋樣?”

對他這種臨陣脫逃的無恥行徑,我和王青峰一致嗤之以鼻:“膽小鬼!不敢去就不敢去,找啥藉口啊!”最後王青峰還非常鄙夷地加了一句:“叛徒!”

然而不管我們怎麼說,李亮完全發揮出了他倔驢的本色,根本不為所動。他往地上一蹲,抱著球籃架子一動不動,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看到他這樣子,我們倆也是一點招也沒有,最後王青峰氣呼呼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罵咧咧地拉著我繼續往前走。然而就在我們距離教室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我看著前邊黑咕隆咚的教室,心裡竟然也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就好像已經意識到教室裡會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自投羅網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比我矮了半頭的王青峰,再看看他那雙小短腿,最後嘆了一口氣:“那個馬蜂窩,要不你也在這等會吧,要是看門大爺聽到動靜過來,你也好跑。”

我說這話呢,可沒有半點瞧不起王青峰的意思。因為第一,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如果真有危險,我可不想讓他跟著掉進去;第二,我雖然個子矮,但他比我更矮,而且我在學校裡跑得快是出了名的,這一點王青峰也只能是自嘆不如。

這王青峰的心眼是出了名的多,我這麼一說,他其實正好就坡下驢:“那行,你自己過去吧!真有啥事,我在這也好接應你。”說著話還從地上踅摸了一塊半頭磚拿在手上掂量掂量,英雄氣概十足。

到了這時候我也不想廢話了,一個人輕手輕腳摸到了教室跟前,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脖子上摘下了那把象徵著權力的鑰匙。然而就在我剛要把鑰匙捅進鎖孔的一剎那,我突然聽見,本應是空無一人的教室裡,竟然有課桌移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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