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替主子做主!」尉遲寒風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請替主子做主!”尉遲寒風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墨想著,突然嘴角微微一勾,淡然的笑了……

“發生了什麼事?”

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在蘇墨身後響起。

果然!

蘇墨嘴角的笑意更深,難怪自己會覺得如此熟悉,電視裡最熟悉不過的男主突然出現,惡人裝可憐來博取男主的憐憫,致使男主誤會女主……

可惜,她不是女主!

但是,卻無法躲避這個所謂女主要承擔的“災難”。

柳翩然低垂了頭,慌忙的擦拭了眼淚,急忙說道:“妾身參見王爺!”

蘇墨迴轉過頭,看著尉遲寒風,心中冷笑。

他不但將這個側妃安排到他的對面,甚至剛剛從宮裡回來,沐浴更衣完就迫不及待的來看她!

“有誰可以告訴本王發生了什麼事嗎?”尉遲寒風冷聲問道。

柳翩然依舊垂著眸,柔聲的說道:“啟稟王爺,沒有事,姐姐只是來看看妾身……”

“哦……是嗎?”尉遲寒風輕咦,眸光幽深的看著蘇墨,好似在等待著她回答。

蘇墨只是看著他,她什麼都不想說,看著尉遲寒風的神情,擺明了已經覺得是她沒事找事了,她多說只不過成了欲蓋彌彰罷了!

“噗通……”

突然,紙鳶跪了下來,含淚說道:“王爺,請替主子做主!”

“紙鳶——”柳翩然急忙喊道,神情擔憂的瞥了眼蘇墨,厲聲說道:“王爺面前不得無禮,退下!”

“主子……”紙鳶不甘心的喊道:“主子就算要責罰奴婢,奴婢也是要說的!”

蘇墨嘴角掛著輕輕的笑,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她看著這主僕二人,就好像在看一場戲,唱戲的人是他們,而她……即是看戲的,卻也是唱戲的。

紙鳶先是朝著尉遲寒風磕了個頭,方才含淚說道:“王爺,主子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什麼都看的極淡,可是……”

說著,紙鳶惡狠狠的看著紫菱,氣憤的說道:“可是,紫菱竟然辱罵主子,奴婢只是氣不過,誰知道……誰知道王妃一來二話不說的就扇了奴婢幾個耳光,王爺……就算如此,主子還是和王妃道了歉!奴婢敢問王爺,難道……王爺對娘娘的承諾已變嗎?”

“不是的……”紫菱上前一步,氣憤的指著紙鳶說道:“明明是你們故意刁難我,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紙鳶不待紫菱說完話,含淚瞪著她,咬唇說道:“是,主子不是公主,沒有當上正妃,可是……主子也不曾要去爭奪什麼,你也只不過是個丫頭,你卻欺負到娘娘的頭上……”

“紙鳶,不要再說了!”柳翩然怒斥著,眸光擔憂的看著尉遲寒風,示意紙鳶不要再說了。

“讓她說!”

說話的人不是尉遲寒風,而是蘇墨,她淡漠的看著紙鳶,緩緩說道:“本王妃到覺得她說的挺好,繼續!”

紙鳶看著蘇墨的神情,突然一時沒有了反應,不經意的對上她的眸光,心裡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那樣淡然冰冷的眼眸,好似來自冰山雪地一樣,讓人看著生寒。

尉遲寒風冷了臉,紙鳶很懂得說話的藝術,專挑了他的軟處,對於翩然無法成為正妃的事情他愧疚於心,南帝一書將他規劃好的事情打亂了陣腳。

“來人,將紫菱拖出去,掌嘴二十!”尉遲寒風冷漠的說道,深邃的眼眸浮上一抹冷厲之色。

這樣的結果是蘇墨預見的,如果她出面阻止顯得矯情,如果不出面卻要讓紫菱無辜捱打。

紫菱是個沒有沉浮的丫頭,先不說她不會做出謾罵嘲諷別人的事情,就算做了,斷然也是逼急眼了。

“丫頭做錯事當然是要懲罰的,要不這府中的規矩也就亂了章法……”蘇墨淡然的說道。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暗暗心驚,先不說蘇墨心裡到底是何想法,可是,如果今日只憑著紙鳶的一番話就懲罰了紫菱,那她以後在府中的地位就更加的蕩然無存,她怎麼說也是個經常在皇宮出沒的人,這些個淺薄的道理怎會不懂?

尉遲寒風亦看著蘇墨,只見她臉上神色極為平淡,淡的好像無波的池塘,沒有一絲的漣漪。

蘇墨不顧他人的目光,繼而說道:“這紫菱丫頭冒犯了側妃需要掌嘴二十,妾身沒有意見……至於紙鳶……她剛剛冒犯了本王妃,對我言語更是不敬,那就掌嘴四十好了!來人……都拖下去吧……”

“王爺,請替主子做主!”尉遲寒風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頓時,原本上前要帶紫菱下去的侍衛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紛紛看向尉遲寒風,等待著他發令。

“王爺……”柳翩然急了,她沒有想到蘇墨竟然如此說,看著紙鳶驚恐的眼神,急忙說道:“紙鳶是無心的,妾身也向姐姐道歉了!”

“王爺,下令吧,奴才錯了就是錯了,自是要打的,否則以後大家都效仿了,這規矩還如何執行?”蘇墨依舊冷淡的說著,餘光瞥見紙鳶驚恐的搖著頭,繼續說道:“當然,如果王爺有心偏袒,那妾身也無話可說!”

尉遲寒風突然笑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傳聞刁蠻的南朝公主,好一招四兩拔千斤!

蘇墨眸光噙了絲淡笑,好似挑釁,又好似嘲諷,冷漠的說道:“都帶下去吧!”

“是……”眾侍衛見尉遲寒風並沒有說話,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將紫菱和紙鳶拉了下去。

“王爺,王爺……”紙鳶越來越驚恐,喊道:“王妃娘娘,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相較她,紫菱淡定許多,她要給公主長臉,就算被打也不能輸了公主的傲氣!

突然,柳翩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說道:“王爺,求你繞過兩個丫頭吧……今日還是妾身和姐姐的新婚之日,見血了不吉利啊……求王爺放過兩個丫頭!”

蘇墨冷漠的看著,她倒要看看尉遲寒風要如何處置!

是放了兩個人?

還是隨了側妃的說法……

蘇墨冷漠的看著,她倒要看看尉遲寒風要如何處置!

是放了兩個人?

還是隨了側妃的說法……

“主子,主子,救救紙鳶啊……紙鳶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紙鳶依舊大叫著,身子扭動著,掌嘴四十,那會將嘴打爛的。

“王爺,翩然求您了……”柳翩然哭的機會泣不成聲,如此嬌美的人兒如此哭著,讓人不心痛都難。

尉遲寒風鳳眸微挑,看著蘇墨說道:“王妃說的對,奴才做錯了是要懲罰的,不能留下了壞的風氣!”

柳翩然頓時錯愕,只是片刻就明白過來尉遲寒風的意思,她明白了,自然蘇墨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姐姐,一切都是妹妹的錯,是妹妹小題大做了,沒有管好丫頭,還請姐姐原諒紙鳶的不由心……”

嘖嘖嘖嘖——

蘇墨心中暗歎,她也不是真的想讓兩個丫頭捱打,那個紙鳶她沒有心情理會,可是,她也不想讓紫菱捱打。

“唉,其實……妹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蘇墨輕嘆,淡然的說道:“今兒個還是新婚之日,確實不易見血!”

“妹妹謝過姐姐!”柳翩然淺泣的說道。

尉遲寒風微微回眸示意,侍衛們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也因為此,大家都對這個南朝來的公主心生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尉遲寒風上前扶起柳翩然,修長的手指輕輕為她拂去臉上的淚跡,柔聲說道:“本王說過,哭起來就不美了,而且……會刺痛本王的心!”

說完,將她拉到懷裡,柔聲說道:“時間不早了,去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娘……”

......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韓媛子開花》






“王爺,請替主子做主!”尉遲寒風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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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期待中,馮志國從手提包中拿出了“血書”,依稀是一塊白布。“血書”被摺疊成巴掌大小的方塊狀,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過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馮志國把布塊放到桌上,動作輕柔的掀起一角慢慢翻開,宛若打開一件千年字畫似的細心。

此刻,會議室很靜很靜,彷彿掉下一根銀針都足以產生震耳的聲響。

馮志國雙手輕輕翻動著。

屋子裡,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顯得是那樣的粗重。

馮志國雙手停止了翻動,布塊被打開,平放在桌子上。人們伸長了脖子,儘量前探著,試圖看清上面的東西。

沒有讓大家耐心等待,馮志國捏住布塊的兩角,身子略微後撤,然後迅速把整個布塊提起,貼靠在自己的胸前。

“啊?”人們被震撼了。所有人都瞪著雙眼,嘴巴張的老大,盯住了這塊刺眼的曾經的白布。說它是“曾經的白布”,是因為它的上面只剩下很少的白色,大部分區域被褐紅色代替,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是黑褐色。

打開的布塊大約有一米五長,一米寬的樣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褐紅色“冤”字,整個字佔了布塊的小半部分,強烈的衝擊著人們的視覺神經。人們在震驚中,繼續看著下面歪歪扭扭的文字:

“楚天齊欺壓良善天理不容,

鄉幹部官官相護正義何在”

靜,死一般的靜。

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了“震撼”、“憤怒”。

現場眾人都看著趙中直,等他的進一步指示。

趙中直掃視了一下全場,對著艾鍾強問道:“艾縣長,這件事你知道嗎?事情怎麼樣了?”

“這件事我知道,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在會前我已經安排信訪辦吳主任去處理了。”艾鍾強如實回答,“他電話通知鄉里來領人了。”

“哦,儘快處理,疏散群眾,一定不要釀成**。”

“好的。”

艾鍾強答應一聲,拿起手機出去了。

一直在會議室外等候的書記秘書劉大智,也被趙中直叫了進來,對他進行一番安排後,劉大智出了會議室。

艾鍾強回到了會議室,會議繼續進行。

趙中直喝了一口水,說道:“馮副書記,你繼續說吧。”

馮志國有些鬱悶,本來已經把大家的情緒調動起來,形成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氛圍。結果被趙中直中間安排工作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十多分鐘過去了,人們的情緒已經相對穩定了。

面對趙中直的問話,馮志國沉吟了一下,做出一副沉痛狀:“書記,沒想到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竟有這樣的事。同時,我也因為極其憤怒,不能準確敘述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讓當事人到場做一下陳述?”

“好,我已經讓秘書去找人了。”趙中直平靜說道。

趙中直的回答,出乎馮志國的意料,他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所有提議,趙中直都能同意。

馮志國之所以讓當事人到場陳述,也是臨時主意。他覺得現在的氛圍下講述,效果已經大打折扣,如果讓當事人自己說,肯定感情更充沛,效果更佳。

趙中直覺得今天的馮志國有些反常,總在提出一些臨時動議,肯定是想要幹什麼。但是,又看的不太明確。

實際上,從趙中直到玉赤縣後,馮志國總是以老玉赤人自居,時不時的挑戰一下書記的權威。做為外來戶,而且肯定是待不了幾年的趙中直,並不想和馮志國為代表的本地派關係弄的太僵,所以也就沒有太計較這些事。可是,沒想到馮志國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左右會議的進展,這明顯就是削自己的面子。

“與其一天天的這樣遷就,不如今天就讓馮志國盡情施展,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一旦抓到他的把柄,就要給他迎頭痛擊,以免他得寸進尺。”這是趙中直此時的心中所想。

見趙中直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馮志國把剛剛自己才說過的“不能準確敘述事情”的話,拋到了腦後。他接著說道:“我做為主管人事的副書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要說責任,做為主管幹部的組織部門恐怕更是難辭其疚吧?”

正坐著想事情的**平,沒想到馮志國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說組織部不就是說自己嗎?想到這裡,**平先看了一下趙中直,見趙中直沒有什麼表示。他便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組織部做為幹部管理部門,在考察、選拔、培養、任用、監管幹部方面,有一整套的規章和流程,核心特點就是集體決定。你這麼說組織部,就是在說我們整個部門的班子成員都沒有認真履職了?更何況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得出這樣的結論,是不是太武斷了?”

本來馮志國是針對**平的,結果**平利用馮志國話語中的漏洞,直接把他放到了整個組織部班子成員的對立面。在場眾人聽了**平的話,心中也是暗贊**平*反應機敏。

馮志國並不受**平說話影響,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義平部長,不要偷換概念,我並沒有說組織部班子成員都沒有認真履職。比如,在某些人的使用上,組織部就有不同的聲音,只不過一直沒有被正確對待罷了。乾脆今天就讓他們表達一下,如何?”

馮志國看似在對**平說話,眼睛卻看向了趙中直。

“他到底要幹什麼?”趙中直覺得馮志國越來越放肆了,心中不免發怒,轉念一想“是癤子總會出頭的,就讓他盡情表演吧”。他衝著馮志國點了點頭。

得到趙中直的同意,馮志國對著魏龍說道:“小魏,你來說說吧。”

聽到馮志國點自己的名字,魏龍心中莫名的激動。在座的各位可是玉赤縣權力核心層,能在這裡說話,意義非同凡響,自己一定要展現實力,給領導留下深刻的印象。

想到這裡,魏龍感激的向馮志國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趙書記、艾縣長、各位常委,感謝領導們給我這個發言的機會。我今天在這裡……”能逮住這個機會發言,魏龍自然是要把自己好好表揚一番。

……

二一二車終於打著火了,楚天齊駕駛著繼續前行。

一邊開車,楚天齊一邊想著事情。這次上訪明顯就是無中生有,肯定還是那個董桂英挑起來的,用腳趾頭也能算出來。而且她肯定也是受“狗二橫”的指使,從董桂英三番五次上訪這件事,就可以看出,“狗二橫”似乎不整倒自己就誓不罷休。可是“狗二橫”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呢?為什麼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

屢次上訪,已經在全縣弄的沸沸揚揚,成為了一個笑話。尤其是在青牛峪鄉造成的影響更大,甚至其他沒有種菜的村也有跟著起鬨的苗頭。

如果任由這麼弄下去,雖然這事是假的,也會被認為是真的。因為人們大部分時候都會相信“無風不起浪”這句話,自己平時也有這種潛意識。那樣的話,自己就會被整臭,就會被給予嚴厲處分,甚至清除出公務人員隊伍。即使有一天,事情水落石出了,自己也會被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還好意思在鄉里待下去嗎?這可能就是“狗二橫”和他背後指使人的最終目的吧。

如果現在就真*相大白的話,影響會降到最低。目前,董桂英他們只是在鄉里鬧騰了幾次,到縣裡來了兩回,也規模很小、影響不大。如果這次還不能還原真*相的話,造成的影響就太惡劣了。

前幾天聽雷鵬說的話,好像很有信心似的,可是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呢?

難道我就該被這樣埋汰?平白無故被人扣屎盆子,我冤不冤呀?我比竇娥還冤。

楚天齊正想事,有些分神,冷不防前面又一個大坑。想繞開已經不可能,潛意識下右腳一點剎車。

“咣噹”,車子顛了幾顛,晃晃悠悠的才停住。

楚天齊還好一些,畢竟在看到大坑的一剎那,有了心裡準備。寧俊琦就慘了,頭直接磕在車頂上,很疼,沒準起大包了。

寧俊琦忍無可忍,大吼道:“長沒長眼?技術太爛了,你想把姑奶奶害死啊?”。

楚天齊自知理虧待,扭過頭嘻笑道:“我冤枉啊,不是技術爛,是車爛路也爛”

“無賴。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不是故意在拖延吧?”

“著急有什麼用?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嘛!”

“這倒好,皇上不急太監急。”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你才是太監。笑死我了。哈哈……”

寧俊琦說著,忍不住給楚天齊來了一拳,可小粉拳打在楚天齊身上就像撓癢癢一樣。

楚天齊挑釁的回了一句:“再來一下。”

“好,那就再來一下。”寧俊琦把小手攥成了一個奇怪的帶尖狀,招呼在了楚天齊身上。

楚天齊回了一句“疼死了”,再次發動了車子。

並不是楚天齊不關心上訪這件事,其實他比誰都心焦,現在說笑一下也是為了調節一下鬱悶的心情。

常委會上,魏龍大談自己的成績,彷彿整個組織部的工作都是他做的,眾常委都有些不耐煩,就連馮志國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別扯遠了,揀重點說。”

聽到馮志國的指正,魏龍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就拿楚天齊來說吧,我早就發現他的問題了。他在參加工作那天,僥倖參與處理了群眾上訪的事情,後來又趕上了一個蔬菜種植項目落地青牛峪鄉。他便以功臣自居,平日裡飛揚跋扈,目無尊長、作風不正、欺壓良善。

我舉個例子,八月份的時候,楚天齊被列為科級後備幹部,這本來是領導對他的提攜和幫助。誰知他不知珍惜,在培訓的第一天就無故失蹤,部裡本著“對同志負責”的精神,給了他解釋的機會。在失蹤一天後,楚某人現身了,當時他哪裡還有公務人員的形象可言,簡直就是一個邋遢不堪的乞丐,又好似一個滑稽可笑的跳樑小醜。”

“注意你的用詞。”艾鍾強不滿的提醒道。

“是,是。”魏龍口中應著,繼續說道:“在部務會議上,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他為什麼失蹤,這其實是給他的機會,同時也是給組織部一個臺階下而已。可他呢,目空一切,當著所有部務委員的面,硬*梆梆的說了一句‘我沒有請假、無故缺席培訓的確有原因,而且也確實是不得以的情況下,可是我不能說。’,這叫什麼話?後面他又以一個更荒唐的理由欺騙組織,還說什麼‘保密’?他把全體部務委員都當成傻子了。實際上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說到這裡,魏龍喉頭動了動,乾咳了幾聲,又繼續“演講”:“飯店錄像顯示,在正式培訓的頭一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一名穿長裙女子進入了楚天齊所在的房間。緊接著錄像顯示,有六名男子到了楚天齊房間外面,停留、窺探好幾分鐘,才離去。這明顯就是爭風尋仇的架勢,過了一個多小時,長裙女子才離去。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什麼都可能發生呀。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部裡對他進行了小小的懲誡,可他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利。現在竟然發生了欺壓良善的事情,逼的受害者竟然用血書抗爭,我,我說不下去了。”魏龍的聲音竟然“哽咽”起來。

聽著魏龍的“血淚控訴”,趙中直已經漸漸明白了馮志國的用意。

對於魏龍的陳述,馮志國是滿意的,他示意“情緒失控”的魏龍先坐下,然後看向了趙中直。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意思很明顯,其實就是在問趙中直“你怎麼看?”

“讓他們幾個也說說。”趙中直沉著臉,看向馮志國說道。

“好的,你們幾個也談。”馮志國答應一聲,看向了列席的幾個人。

幾位副部長互相看了看,張副部長先開口了:“趙書記、艾縣長、各位領導,要說起楚天齊這個人,對他的認識也有一個過程。一開始,聽說他處理上訪、引進項目的事情,我對他還是很看好的,甚至還有一些欣賞。可是後來他的做法,也漸漸改變了我對他的認識。就在他失蹤以後回來的時候,樣子確實不敢恭維,剛才魏副部長說了一些,我再補充一下。

他的白半袖皺皺巴巴,上面還有一些綠色的印跡;藍色長褲上滿是泥巴,左邊褲腿還挽起半截;黑色皮鞋成了泥疙瘩,幾乎看不出本色;蓬亂的頭髮上,依稀可見小的泥塊。這還有一點黨員幹部的形象嗎?乞丐、盲流、無賴、二狗油,怎麼形容都不為過。……”

“不要炒冷飯,有新內容嗎?”馮志國打斷了張副部長的話。

張副部長囁嚅了一句:“就,就這些,讓老牛說吧。”

牛副部長似乎早有準備,站起身向各位常委鞠了一躬:“尊敬的趙書記、艾縣長、各位領導。楚天齊自詡做出了成績,平時飛揚跋扈,作風不正。我就舉幾個具體事例說明一下。在青牛峪鄉慶祝貸款圓滿解決、成功引進蔬菜種植項目的晚宴上,楚天齊逼著常務副鄉長溫斌當眾向他道歉,最後弄得溫斌在大廳廣眾下,倒在地上、身上濺滿了菜湯,狼狽不堪。再舉一個例子,他失蹤前進入他房間的人,他信誓旦旦的說是飯店的人,而玉赤飯店的答覆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我看分明就是坐檯小姐。”牛副部長的話,引得現場一陣鬨笑。

牛副部長輕咳了兩聲,繼續說:“前幾天,楚天齊和不明人員打架鬥狠,住院後身邊還是鶯鶯燕燕成群,這成何體統……”

……

“咣噹”,牛副部長正說的起勁,會議室門被推開了,一名婦女闖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氣喘虛虛的書記秘書小劉。

“趙書記他硬要……”劉秘書解釋道。

趙中直衝他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劉秘書走了出去。

因為這名婦女的闖入,牛副部長的“演講”被迫停止。大家都把目光投到這名婦女身上,同時猛吸了一下鼻子,因為他們都嗅到了一股酸臭味。

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還比較新,只是現在卻皺皺巴巴的,出現了幾個洞,上面還有油漬。她頭髮凌*亂,臉上一道一道的像是哭過留下的痕跡。白*嫩的手臂上佈滿了亮晶晶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鼻涕還是什麼。右腳的棉鞋開了口子,裡面的棕色填充物翻在外面。

眾常委看到這個婦女,都露出了一絲憐憫的表情。當然“眾常委”不包括馮志國,他更多的是震驚。馮志國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梳著油光水滑頭髮,臉上擦滿厚粉的乾淨女人,怎麼現在成了這副尊容,而且酸臭味代替了雪花膏味道。

這名婦女就是董桂英,她在進門位置楞了楞,目光在室內掃視著。忽然,她向常委席衝去,直接從馮志國手中搶過告狀信,也就是那個寫著大個“冤”字的布塊。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董桂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頂告狀信,大呼道:“青天大老爺,給小民做主啊,小民冤枉啊!”

“什麼情況?”

“這是苦主啊?”

“現實版的楊三姐告狀啊。”

人們反應不一,但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盯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看著腳下跪著的女人,趙中直心中也是一震:“怎麼會這樣?”

楞了一下,趙中直伸出雙手示意了一下:“起來說話,現在是新社會,在座的這些人都是人民公僕,不興舊社會的那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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