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迦太基”行动(4)

总体上看这次空袭是成功的,毕竟很多抵抗运动成员幸存下来了。在某些描述里蚊式对准大楼的低层投弹是为了避免伤及楼顶的牢房。实际上命中底层的原因明显是因为投弹手得瞄着大楼中部以尽可能提高命中率。就如分析此次空袭的一本书的作者所言:“没有哪个飞行员,即便是皇家空军最好的那个,可以炸毁一栋混凝土大楼而不伤及其高层。”客观地说,这次空袭这么多被捕的抵抗运动成员幸存下来纯粹是意外的,特别是那所贞德学校吸引了那么多炸弹所以大楼南翼没有被招呼到,否则结果很难说。无论是抵抗组织也好,皇家空军也好,核心目标都是毁掉Shellhus里那些堆积如山的盖世太保档案以及……那些被捕者,其它已不在考虑中,实际上那个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为了防止抵抗组织被德国人彻底一锅端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尾声——“迦太基”行动(4)

贞德学校的纪念碑

参与攻击的20只蚊子有16只回到家乡。空袭前坠毁的那架就不提了, 3架在空袭后从西兰岛北部海岸撤出时被击落,2架野马也被击落。以下是他们的情况。

Pattison上尉和Pygram上士的NT123号蚊式机在哥本哈根港上空被高炮击中,他们在无线电中说要去瑞典着陆,但是因为左发起火只好在Hven东南附近的离Hakens灯塔2公里的海面迫降。当地人看见他们爬上漂浮的机身顶部,由于他们没有船能在如此大的风浪(哥本哈根已经是12米/秒的风速,海上只会更大)中出航就通知了瑞典当地警察,然而等救援抵达时他们已经被淹没了。他们均被列为阵亡(KIA)。战后找到了飞机残骸,但没有乘员遗体。

”Shorty”Dawson中尉和Murray中尉的SZ999号蚊式机在低空返航时被高炮击中,坠毁于Nyrup湾,残骸搁浅,位于Nykøbing Sjælland镇以北十三公里处。一直没有找到两人下落,均列为阵亡。

恰好在蚊式编队转向西方返航的时候”Spike”Palmer中尉的RS609号蚊式机又被击落,他和同机的Fenrik Becker(来自挪威)落入海中,均列为阵亡。后在Samsø岛东部发现一具尸体并于当年3月26日作为无名飞行员葬入该岛Tranebjerg公墓,到2000年丹麦研究人员确定下葬的是Fenrik Becker

64中队David Drew上尉驾驶的HK460号野马Mk.III在空袭时被德军轻巡洋舰纽伦堡号的高炮击中,起火坠落于Falledsparken,于同年3月28日葬入哥本哈根Bispebjerg公墓。

返航途中KH446号野马又被高炮击中,Robert”Bob” C. Hamilton少尉只能以机腹迫降在Lomborg附近。着陆时他倒没有受伤,他想沿着Bølvej路走到Anne Jacobsen的农场,不过很快就被Sortehøj防空哨的德军抓获了,他们离他的迫降地点不到一公里,完全是一直盯着他下来的,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机会逃走,就这么成了俘虏,好在一个半月之后战争就结束了。

皇家空军在“迦太基”行动中总计损失4架蚊式、2架野马,9人阵亡、1人被俘。

重建后的 Shellhus 仍旧伫立在哥本哈根,是丹麦壳牌石油公司的总部,大致还是老样子,外观上稍微用了些现代材料。在建筑物的南墙一人多高的位置上仔细找找会看见一个颜色暗淡的螺旋桨桨叶,这是从坠毁的蚊式上取下的,青铜的。在桨叶之下是一个标牌,上面镌刻着攻击中阵亡皇家空军成员们的名字。如果你去哥本哈根旅游,在逛Tivoli游乐园和看美人鱼铜像之余愿意的话也可以去找找它,凭吊一下这段历史:在那个狂风大作的日子里,一群勇敢者应一群绝望者之求跨海而来,向一座设防严密的堡垒发起攻击。意外发生了,在间不容发中,有的人清醒,有的人迷惑,但每个人都忠实地履行了他所理解的职责,有些人还搭上了性命。他们挽救了很多人,也伤及了许多无辜者。抚今追古,无论是耄耋之年的幸存者,还是已长眠地下的逝者,他们都已经深深地融入了这段传奇。

尾声——“迦太基”行动(4)

空袭归来后的Kirk(左)与他的同伴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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