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古典主義球星,他的座右銘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

1982年世界盃巴西隊擁有濟科、法爾考和蘇格拉底三位大師,其中蘇格拉底1.91米的身高配上超短的球褲,尤為突出。

最後一個古典主義球星,他的座右銘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

1974年,20歲的蘇格拉底才成為職業球員,在那之前,他忙於考取醫學學士學位。中文世界一說稱他為“蘇格拉底博士”,實際上應為蘇格拉底醫生,他的學歷僅為學士,不過在那個年代,也實屬罕見。

蘇格拉底在醫學上的付出和球場上的努力程度一樣——幾乎沒有,純天賦。他在場上跑動極少,理由是“那些跑來跑去的人根本不用腦踢球,用腦踢球的人不用瞎跑”,唯一例外是世界盃。

他選擇足球而不是醫學的理由也是世界盃。蘇格拉底後來57歲就去世,嗜好菸酒是其中一個原因,但為了1982年世界盃,他有五個月的時間完全遠離,並制定了完整的訓練計劃備戰。5個月後歸隊集訓時,國家隊隊友都認不出他來,濟科後來回憶,跑圈的時候蘇格拉底居然跑在最前面,這怎麼能忍。遺憾的是,意大利隊羅西的爆發終結了巴西隊,桑巴軍團距離四強僅一步之遙。

“贏球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足球是門藝術,你要向人們展現自己的創造力。”蘇格拉底後來說,“如果像梵高和德加斯這樣偉大的畫家在生前就知道了人們對他們畫作的認可度的話, 也許他們就不會那麼創作了。你要享受這門藝術,而不是滿腦子想著我能不能取得勝利。”

這並不是表面上的大話,蘇格拉底的傳記作者Andrew Downie被問到私底下蘇格拉底是否會為1982和1986兩屆世界盃未能奪冠而神傷時說,“蘇格拉底總是說,沒能贏得世界盃是一種恩賜,因為失敗會讓你學到更多。我覺得這可能是蘇格拉底把失敗合理化的一種說辭,不過實際上他一生都是這樣的態度,對於榮譽、獎牌都不看重,這些對他來說都只是短暫的。他活在當下享受生活,和他所在的人在一起比獎牌或獎盃更重要。”

正因為這種態度,2004年,已經50歲的蘇格拉底還復出為英格蘭地區聯賽半職業的加福斯城效力,蘇格拉底喜歡結識新朋友,做新事情,因此這次復出只是幫助在巴西開設了多所足球學校的朋友克利福德,沒有出場費,僅有的特權是“菸酒隨意”。蘇格拉底最終出場了12分鐘,四次觸球:一次短傳、一次停球、一次被阻擋了的射門和一次隨意送到對方門將手裡的長傳。

最後一個古典主義球星,他的座右銘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

最後一個古典主義球星,他的座右銘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

最後一個古典主義球星,他的座右銘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

▲世界足球博物館收錄了蘇格拉底1984-1985賽季出場的佛羅倫薩8號球衣。世界足球博物館是意大利烏佈德家族四代人收藏,如今擁有藏品超過30萬件。我們將陸續介紹更多的藏品故事,並且不定期舉辦藏品展覽。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球員,埋頭踢球才是正事,但蘇格拉底從不吝嗇發言。他小時候有三個偶像:切格瓦拉、卡斯特羅和約翰·列儂,全都是想要改變世界的革命家。他嗜好抽菸,名言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這絕對不應該是一個標準球員的喜好,但蘇格拉底從來不標準,他本就是一個渴望給國家帶來民主的左翼分子。

上世紀70年代末效力於科林蒂安隊時,他掀起了著名的“科林蒂安民主運動”,為的是改變球員們卑微的地位,反對俱樂部的傳統特權。1984年,30歲的蘇格拉底組織了一場百萬人的遊行集會,並且當眾發表演講,挑戰當時的軍事獨裁政府。

蘇格拉底的這些行為都很不巴西,但他也有巴西的一面,他的傳記作者Andrew Downie說,自己在調查蘇格拉底過往經歷時最驚訝的是他的私生活,“他結過四次婚,另外還有過至少一個長期的伴侶,有六個小孩,而這些幾乎都沒有被報道過,關於他的私人生活,我們只知道他嗜好菸酒,但瞭解他在足球之外如何看待愛情、友情和人生,確實很有趣。”

蘇格拉底還有一個著名的弟弟——1994年世界盃巴西隊的拉易,正是他的親弟弟。不過蘇格拉底和拉易的關係並不親密,“因為蘇格拉底比他年長太多(大11歲)”。Andrew Downie說,蘇格拉底和拉易很少同時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而且幾乎成長於不同的年代。

最後一個古典主義球星,他的座右銘是“我抽菸,我喝酒,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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