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浪子大俠古龍情史看國人的性開放歷程

和年輕一代談讀書,自然而然會談起少年時讀的武俠小說,談起金庸、古龍、梁羽生等武俠小說作家。年齒漸長,對這些當年如數家珍的作家生平現在已經不甚了了。想起當年曾經看看一篇牛嫂馮娜妮介紹古龍一輩子的短文《浪子大俠》,就到網上搜查,查來查去,已經找不到全文了,只能找到一些片斷,直有恍如隔世之感。

這些零零碎碎的文章,倒也勾勒出古龍的生平。古龍畢生酒、色、文並駕齊驅。他曾坦言過,我畢生之中只愛酒和女人,其他都可以視作糞土。作為一個武俠小說家,古龍可謂家喻戶曉,但是由於他是名滿天下的色鬼,這樣的人怎樣做一個丈夫,可以好好八卦一下。

從浪子大俠古龍情史看國人的性開放歷程

古龍的第一次婚姻對象是舞女鄭莉莉。按照牛嫂的《浪子大俠》記述,五十年代初,一文不名的古龍認識舞女鄭莉莉,相識相知相愛,很快就同居了。同居之後,古龍才發現,鄭莉莉原來是個石女(如果不懂得石女含義的,請自行百度,在這裡不累贅)。古龍自詡性能力超人一等,鄭莉莉又天生有缺陷,結果鬧出很多矛盾來。牛嫂夫婦做和事佬,開始古龍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具體原因,一再盤問之下才如實相告,最後,牛嫂慷慨解囊,通過手術解決了鄭莉莉的先天性缺陷。這樣,後來才有古龍的長子,今天的臺灣柔道大師鄭小龍。

從古龍的第一段婚姻可知,儘管古龍和舞女談戀愛最後同居成為事實婚姻,但是並不是先上車再買票的,否則絕不可能出現同居之後,古龍才發現鄭莉莉是石女。

婚姻是束縛不了一顆浪子的心的,古龍創作走上正軌,收入漸豐之後,就拋棄了鄭莉莉母子,另尋新歡,認識了舞女葉雪(還是舞女!)。在古龍的瘋狂追求之下,葉雪接受了古龍的愛,兩人同居了。不久,葉雪懷孕了。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會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古龍這個喜歡吃魚的貓更如此。葉雪卻忍受不了,在懷孕期間,就和古龍一刀兩斷。後來,葉雪生下了古龍的次子葉怡寬。

無論是從鄭莉莉還是從葉雪身上都可以看到,那時候的舞女是賣藝不賣身的,而不像現在的舞女那樣,賣身不賣藝。舞女的生活也像傳統人的生活那樣我想有個家,得以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而不像現在的九零後、零零後那樣,可以跟你同居,但是不跟你結婚,可以跟你結婚,但是不跟你生孩子,可以跟你生孩子,但是孩子不是你的。葉雪就是因為求一個家而不可得,才和古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古龍和葉雪勞燕分飛之後,認識年方及笄梅寶珠。牛嫂一見之下,就對梅寶珠評價極高:這個清純女生,跟過去那些殘花敗柳極不相同。不知道牛嫂說的殘花敗柳,有沒有包括鄭莉莉、葉雪。如果包括,就顯然是職業原因,導致牛嫂帶有色眼鏡看人了。以今觀古,和今人比起來,鄭莉莉葉雪等人花還不算殘柳還不算敗。鄭寶珠後來成為古龍唯一法律意義的妻子,生下了古龍三子熊正達。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古龍和梅寶珠結婚,也沒辦法讓他洗心革面。在三子熊正達出生前後,古龍鬧出了最大的花邊新聞,和剛出道的女星(用現在流行話語就是所謂嫩模)趙倍譽孤男寡女結伴同遊,在旅店被趙父母抓現,古龍赤裸身子和趙倍譽睡在一起。看到女兒失身於人,趙父母怒不可遏,向古龍勒索五百萬,否則對簿公堂。牛嫂從中周旋,和解失敗,得知古龍事實上沒有和趙倍譽發生關係,決定公了,最後,古龍被裁定有傷風化,只被罰了一點小錢。一個本是浪子,一個並非淑女,兩人睡在一起,居然沒有實質性故事,這在今人看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由此可知,儘管當時已經世風日下,但是古龍、趙倍譽雙方起碼其中一方還保留一點禮儀廉恥這類的傳統玩意兒的。

從浪子大俠古龍情史看國人的性開放歷程

古龍和趙倍譽的事情,梅寶珠忍住了,但古龍還是死性不改,兩人最終以離婚散場。顯然,梅寶珠是不能像今天很多女人那樣,只要守住一個成功男人,就可以你有你精彩,我有我自在。

古龍和梅寶珠離婚之後,身邊的女人當然更多起來,但是後來再也鬧不出什麼事來。最大的花絮就是他48歲生日那天,數位朋友為他以“羅漢請觀音”的方式為他慶祝,他本人卻忘記到現場,而是醉倒在女人堆裡。不過這事也沒起什麼風浪,估計隨著國人開放力度增加,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古龍的最後一個紅顏知己於秀玲,倒是陪伴古龍走盡了人生最後一段旅程,以致古龍亂哄哄,你方唱罷我又登場的豔情史,最後以才子佳人的方式落幕。

時至今日,再回首看古龍的激情史,實在不算一回事,甚至給人有封建、保守之感。如果古龍能活到今天,一定會感嘆真是後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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