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故事最真實 燒胎 上集

今天開始跟大家講講我們身邊的真實故事,講講趙師傅和他的小夥伴們怎麼解決問題的事。

身邊的故事最真實 燒胎 上集

在平時生活中,大部分人都不會接觸到所謂的“靈異”事件,但有一種現象比較常見,即“掉魂”。傳說人有三魂七魄,掉魂就是指部分魂魄離開了身體。

掉魂通常發生在小孩或者身體虛弱的成年人身上,掉了魂的小孩會發高燒,夜哭不止;成年人則會感覺身體虛弱無力,久睡不醒。

掉魂的原因主要是受到過度驚嚇,或由身體虛弱引起的元神不集中、精神恍惚。

掉魂的症狀相對於中邪、附體、犯煞來說輕很多,解決方法也簡易得多。有的時候掉魂了還會自己回來,稍微嚴重一些的,讓直系親屬或者道士法師來喊一喊也會康復。

在城市中其實也經常發生這種狀況,症狀輕微,城市居民遇到這種事一般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過段時間自己就痊癒了,拖一段時間還不見好轉的如果醫院也查不出問題,就可以請法師來解決。

然而,這裡面有一種特例,叫做走胎。走胎,顧名思義,是指病人“掉魂”之後,魂魄走入附近的胎中,這就需要民間法師做“燒胎”法事。據傳,“燒胎”法事做完後,魂魄會回到原來的人體內,而寄宿這魂魄的宿主,即已懷孕的家畜或婦女,會立刻流產。

感念恩師,所以今天跟大家講的,還是當年跟隨師父學藝時遇見的一件事。這件事對我的影響很大,並且教會我平時做事一定要慎重,否則很可能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

那時候師弟易老萌才剛來不久,我成了師兄。有一個可以使喚的師弟,不免心裡高興,對他有些頤指氣使的,也滋生了些傲慢與自大,開始飄飄然了。

有一位鄉下的老農來請師父幫忙,說家裡有人病了。那個年代,鄉村的醫療條件還不是很好,鄉里的百姓大多也囊中羞澀,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地方,鄉農們遇見大病小災了,還是會找道士法師幫忙。如今大可不必,建議各位朋友有病還是優先去醫院診斷治療。

再早些年,請法師道士的都是鄰里鄉親,有些家裡實在困難也就不收錢了,給點米麵,或者一盒煙、一瓶酒,就算是給法師們的辛苦費。師父有位師弟,曾一心想做“高功”,也就是比較高級的科儀法事掌壇法師,舊時高功做法事,主家要給高功一吊酒錢。

幸好這位老農家裡的病人確實是這類問題引起的,不然,耽誤了病情,那就是迷信害了人了。

師父聽完老農的描述,覺得問題不大,就讓我去做,帶著易老萌也去漲漲經驗。我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想一出手就給他解決得漂漂亮亮的,讓附近村的人也知道我。

老農看我倆年紀特別小,有點不信任,就又央求師父親自去,師父寬慰道,他倆去了不行我再去好不好?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嘛,這次不收你錢,讓我徒弟歷練歷練行不行?

好不容易說得老農同意了,我們三個一起去老農家裡。老農姓陳,住在比較遠的村子裡,大概七八里路,要走近一個小時,前一天下過雨,我擔心鄉間的泥濘小道把道袍弄汙,就換了便裝。易老萌剛來,還沒有做他的道袍,我們走在一起活像陳老伯的兒子。

路上陳老伯又跟我說了一遍事情的起因,是說他兒媳婦昨天回孃家,本來告訴她要是太晚了就在孃家過一夜。兒媳婦在孃家做完飯天都快黑了,又下起雨來,但又怕鄉里鄉親說閒話,想著還是回來吧,就走夜路往回趕。陳老伯這兒媳婦比較膽小,路上聽見個刺蝟拱土、蛤蟆撲騰的聲音就嚇得不得了,一溜小跑回來了,當天晚上就發燒,今天早上都沒起來,一直閉著眼,迷迷糊糊的。

我說,那這是受驚嚇掉了魂了,問題不大,喊回來就行了。易老萌用敬佩的眼神看著我,我更得意了。

陳老伯邊走邊說,嚇(he音),掉魂了啊,我以為是撞見什麼妖精,給攝了魂了。

我又說,平時受到驚嚇的時候,不要馬上離開那個地方,站一會兒,定定神,這樣就沒事了的。

陳老伯點點頭,說,曉得了。

到了陳老伯的村裡已經是下午了,這個村子還挺熱鬧,因為我和易老萌都穿的便裝,也沒什麼人關注,顯然這個村子也頻繁有外人來,要麼是個交通要道,要麼是附近幾個村子的中心。

陳老伯跟幾個村民打了個招呼,帶著我們回了家。

陳老伯的兒媳婦在床上躺著,蓋了很厚的被子,額頭上還放著一塊溼毛巾,嘴唇乾裂,一個青壯年在一旁照顧,顯得有些焦急。

陳老伯說這青壯年就是他兒子,讓我管他叫永強哥。

永強哥轉頭一看我和易老萌比他年紀還小,也有些不太信得過的樣子,我心裡還暗暗想,等會兒我一出手你們就得佩服我了。

我說,嫂子現在能說話嗎?

永強哥搖了搖頭,說,從早上到現在都沒醒,嘴巴閉著,喂水也喂不進去。昨天晚上下了雨,我以為她是著涼了,但感冒發燒也不會醒不來啊。

我說,可以確定是掉魂了,不是很嚴重的事,喊一下就行了。

我讓永強哥剪下嫂子一小撮頭髮,我把準備好的紅紙拿出來,包在紅紙裡,讓永強哥跟我說了嫂子的孃家在哪,帶上一件嫂子的舊衣服跟我們一起去。

我、易老萌和永強哥一路走到嫂子的孃家,孃家人一看永強哥來了還問怎麼回事,永強哥也不敢隱瞞,就說昨天晚上冒雨趕夜路回家收了驚嚇,掉了魂,這兩個小夥子是廟裡老先生的徒弟,來幫忙叫魂的。

孃家人看我倆太年輕,也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

我掏出懷裡事先畫好的引魂符,把包著嫂子頭髮的紅紙包和引魂符一起點著了,燒完以後讓永強哥揮動手裡的舊衣服,喊嫂子的名字,讓師弟易老萌應聲說“回來啦”。

一邊喊一邊走一邊應聲一邊接著燒引魂符,一路喊回家,村裡人聽到我們喊,還用怪異的眼神看我們。

我在家門口又燒了一張引魂符,然後對易老萌和永強哥說,可以了,不用喊了。

回到永強哥家裡我傻了眼,嫂子沒有任何反應,還是昏迷著。

永強哥說,這是怎麼回事?

不算熱的天氣,我頭上的汗一下就把衣服領口浸溼了。

我撓了撓頭,說,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嫂子昨天夜裡去過其他地方?

永強哥一把薅住我的領子怒道,你瞎說什麼呢!

易老萌趕緊打圓場,說,別急別急,永強哥別生氣,是我們學藝不精沒做好,但我們肯定想辦法解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們不行還有師父,這個事兒我們一定盡力。

永強哥稍稍消了氣,鬆開了抓著我領子的手。

我說,這樣吧,我們先回去請教一下師父,再試一次,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請師父出手。

永強哥擺擺手說,你們兩個不行,趕緊叫你們師父來。

易老萌趕緊說,掉魂這個事兒不大,我們兩個解決不了,以後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麻煩您多擔待,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行嗎?

說著,易老萌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盒“芙蓉王”煙,塞到永強哥手裡。

永強哥接了煙,彷彿下了下狠心,說,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我媳婦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兩個。

我趕緊向永強哥道歉,悻悻拉著易老萌回廟裡。

還沒進廟門就看見師父笑盈盈地捋著鬍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站在廟門口。

師父笑著說,怎麼樣?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我對著師父作了個揖,說,知道了,弟子學藝不精,不該心生驕傲。

師父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就好,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年輕人,受點挫折是好事,免得心高氣傲最後走了歪路。

我好奇道,這次您提前已經知道我要栽跟頭了?

師父說,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不過小易來了之後,你成師兄了,有些洋洋自得,是該讓你自己去試試面對,你也才學了沒幾天,做不好是肯定的。

我說,那陳老伯家裡這事應該怎麼辦呢?

師父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你知道走胎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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