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祥:糊塗官立糊塗案,欠條官司始末

趙忠祥:糊塗官立糊塗案,欠條官司始末

我回到北京還沒走出機場就接到王富的電話。他說他在豐臺法院簽收了一份起訴狀,說是這樣一個案子:“是告您欠了治療費三千多元,拖欠不還”。“治療費,這簡直太離譜了,我有藍本兒,(享受的醫療待遇)”治什麼都能全額報銷呀!王富說:事情未必像表面這麼簡單,剛才法官已經預告給我,一會還有一個告您的案子給我。我說:太稀奇了,他們還沒受理,就知道有下一個案子就一定會成立,這正常嗎?

第一個案子是一個捏造和內容也完全違法的字條,我很難想象法院居然受理了,用北京話說這事有點“深”

第二個案子更是令人奇怪,我基本不知道原告訴的什麼事實。在第二個十分離奇的案子中,原告編出一堆遭到性虐待的瞎話,案子居然也成立了。此前,我和我的律師並不知道這個人以這個案由已多次告到海淀法院,但都未能立案,對方不服又告到北京第一人民法院,一院認定:“原告訴求既無理又無證據”。業已終審裁定不予受理。一事不二審,這是在中國、在世界許多地方被公認的基本法理,但豐臺法院卻受理了這個已被終審裁定不予受理的案子。

這個人不僅謊稱醫生又自稱是央視醫務所的保健醫。捏造謊言說1996年我去看病時認識了我。

首先,保健醫是根本不存在的工種,自稱保健醫可以說是以無知來欺騙無知。就此,我方律師已於當年從衛生部有關部門證實了無保健醫工種的事實。

其次,即使編造個假頭銜“保健醫”央視醫務所僅是個機關內部的小診所,這個“保健醫”幹什麼用?治什麼病,給誰保健?不過話說回來央視醫務所雖不是大醫院,而“廟小神靈大”,內外科的門診大都是德高望重,行醫多年的專家型醫生,由於部隊退休年齡早,所以退休之後還值壯年的幾位軍醫被聘於央視醫務所為職工看病這是一件好事。央視醫務所怎麼會違法找一位沒有行醫資格,又謊稱什麼保健醫的人給有文化、有見地、有閱歷的廣大職工們違法無證行醫呢?

趙忠祥:糊塗官立糊塗案,欠條官司始末

當一家法院將一件民事案件在報上擴散,他們何等威風八面啊,。一家地方法院,錯把一個善良的公民拉上他們的法庭,並以法律的名義來主張自己不容置疑,振振有詞地在報紙上宣示自己的權威,且不說這是何等的不對稱,一方是人民賦予的重任,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司法機關,而另一方只不過是一位過眼煙雲的小有薄名的普通百姓。這是一個不可同日而語和等量齊觀的雙方。法院無視被告一方的訴求,看來,當時法院報紙上的表態,已經“宣告”達成最後的判詞,這就是xx年x月x日的歷史。

但,歷史的進程出乎某些人的判斷。因為最後的裁判證明錯的是他們。

於是我只能在公民可以自主的出版物上說明階段性的後果和道出部分真相。但我知道天鑑地明,不可任意胡說。

李法官在電話中說:“原告想與你進行調解。”我當時聽成是撤訴了,因手機電話在機房內聽不清楚,我走出戶外問:“李法官,對方是要撤訴嗎?”“不是,是想直接跟您本人調解。”真可笑,我面對假字條兒怎麼調解?開什麼玩笑?搞什麼鬼?我在這個案子上絕不會接受調解。我對李法官說:“希望你承辦的字跡司法鑑定有個水落石出,一萬年也要弄清楚,也肯定會搞清楚。”我當時說話可能不夠平穩,用了一串貫口,但我畢竟是個成熟的見過世面經過風雨的人,眼前的這個官司不值得太情緒化了。停了一口氣我說:“這樣吧,請你轉告對方,如果主動撤訴,那就表示道歉了,我會放棄追究對方刑事責任的訴求,就這樣吧。”

2004年12月3日,原告主動撤訴了,撂下幾句場面話,由著去吧。

這個案子給旁觀者卻留下一個永遠的謎,就算“欠條”內容不合法,到底這是不是趙忠祥的手書。

常有人問我:“那事”對你家庭有影響嗎?報端載“你們已經離了。”有好心者與好事者均再三叮囑,讓我公開澄清。

我妻子能信嗎?見鬼了!於是謠言立即破了,只求在我妻子那裡破了就好,至於外界,關他人何事?!

網上甚至編出對話錄音,造我們家的謠。因為那事兒(哪事呀?)說我妻子已憤而離家,搬到北京建外某處,心中十分煩惱,向她老媽亦即我岳母傾訴,母女情深,共敘世情。這個編寫的人也太可惡,也太缺德了。這會可“真見鬼啦”!我岳母,趙方孃的娘,她已經離人世二十餘年,連死者的謠都敢造,真不怕報應。

讀者諸君您說,我周圍的人會信這些謠言嗎?您說呢?如果我妻子我都厭惡這些懷著鬼胎的造謠者,那這些手法除了找罵之外何用之有。

只有一點可以證明,就是這些人手段下流,不值得拿正眼看他們。

本文摘自趙忠祥老師《湖畔絮語》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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