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我不知道你的青春是什麼,但我的青春,是由那些讓人痛哭流涕的小說,和不堪回首的過去組成的。

你可以沒有看過別的,但一定看過郭敬明的《悲傷逆流成河》。

那部讓無數人看到自己,又無比難過的小說,如今被拍成了電影,把真實的易遙和真實的絕望撕裂,在你我面前鋪開。

當然了,電影不是小說內容的完全版。

但它把悲愴的基調錶現得太好了,痛了,哭了,絕望了,又好像一起都還是可以好起來。

沒有“墮胎”,三角戀,也沒有小說最後慘烈的結局。

電影講的是,校園霸凌

不要覺得這個詞語很陌生,就連我,也真實地體會過了它給人帶來的絕望和痛苦。

女主角易遙,有著一個被旁人指指點點的媽媽,和一個破爛不堪的家庭。

她沒有來自家庭的寵愛,卻有著一個陽光一般,與她截然不同的青梅竹馬,齊銘。

怎麼說呢,那就是黑暗裡的易遙,和陽光下的齊銘。

他們明明很近,卻又隔了太遠太遠。


“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你以為故事會像我們所想的那樣發展,最後齊銘救出了黑暗裡的易遙,兩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沒有,儘管齊銘會把家裡給的牛奶給易遙喝,儘管他會偷錢給她看病,可他終究無法理解黑暗裡的人的痛苦和絕望,他們終究不同

他不是那個一直相信和站在她身邊的人,他也懷疑她,疏遠她,愛上了另一個人和他是同一類的人顧森湘。

當易遙染上生殖器皰疹的消息被唐小米散播開來,易遙就迎來了人生中,最最黑暗的時刻。

被潑紅墨水,吃飯被塞垃圾,被偷走看病的錢,被潑水,被罵“髒”,那種無望是旁人想像不到的。

顧森西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告訴易遙,“要反抗”


“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他是易遙,這無望人生的那一雙最及時的雙手。


“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一切都好起來了?

沒有。

後來顧森湘意外被害,所有的矛頭又一次指向易遙。

全校同學都在指責她,用冷漠一刀刀殺死她。

她受不住了。

她站在堤壩上,說:“你們沒殺過人吧,在場的,動手的沒動手的都是殺人犯。”

然後她回頭向河裡跑去,沒有回頭,沒有猶豫,縱身跳下。

全校學生,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那個曾經為她偷錢給她溫暖的齊銘,還有曾給過她希望的顧森西,都看到了她的絕望。

幸好的是,電影的最後,顧森西跳下河裡救下了易遙。

她活下來了,卻是以赴死的決絕活下來的。

“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是好事嗎,也許只是一個好的結局而已。

看完電影,我在偌大的電影院忍不住哭了起來,還好,早上的電影院,只有我一個人。

我實在忍不住了,看到易遙絕望地向河裡跑去那段,真的太難了。

她對這個世界該有多失望,才會做這樣地選擇啊。

我在她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個想要被全班同學孤立,想過自殺,差一點兒轉學的我。

因為什麼呢,僅僅是一張被篡改過的試卷,和一個像唐小米一樣的女孩。

有人寫言語不堪的紙條給我,撕掉我的書,在我耳邊罵我,那段日子,除了哭,我記不得別的了。

那時候,學校的天台還沒封,每個黃昏,我都悄悄躲到樓頂的角落裡哭,看著太陽落下去,數著無望的日子。

我記得,我給我媽打電話,我說,“讓我轉學吧,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媽也哭,她說,“別怕,天沒塌,就算天塌了,我頂著。”

感謝我有一個好媽媽,支撐我走過了最難過的一段日子。

也是那一年,從前會笑會鬧的我不見了,我變得叛逆,冷漠,也自卑。我不敢抬著頭走路,不敢和人說太多的話,我搬到了教室的最後幾排,坐在靠窗的角落裡。

初二,我患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抑鬱症。

哪怕事情過去,從前帶頭傷害我的人說著原諒她,可我真的沒有那麼大度,我甚至惡毒地希望,她們一定要遭到天譴。

10年過去,我唯一不想提起的就是那段日子,真的太難了。

沒有被潑墨水,沒有被塞垃圾,但我被另一種方式殺死了,也是被同班的每一個人殺死了。


“你沒有動手,但你殺死了我”


也許她們往後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根本記不得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為,可我忘不掉,每一次記起,我都難過得想哭。

是啊,她們怎麼會認為自己是“殺人兇手”呢。

那無聲的冷漠和嘲諷,與殺人兇器無異。

易遙有顧森西,我有我媽,可你想過嗎,那無數多被校園霸凌的人,她們沒有一雙可以拉住的手。

你不知道,更多的人,是在無望的痛苦中悄悄去了,帶著對這個世界的恨意。

不要說是因為我們脆弱,青春期十幾歲的孩子,能有多堅強呢。

敏感,自尊強,都是我們的弱點。

電影的最後,熒幕上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願所有的青春,都被溫柔對待。”

我希望看到這篇推送的讀者,你們可以不是校園霸凌中的一員,你們可以是那雙希望的手,救回悲傷的生命。

做顧森西吧,善意的人一定不會被命運虧待。

同樣,惡意也一定不會被命運放過。

希望你不能等到自己成為易遙的那一天,才後悔自己曾經的冷漠。

剛剛有朋友問我,“那你現在能原諒她們了嗎?”

我也許永遠沒辦法原諒她們了,也許當我真正痊癒的那一天,我就會原諒她們了。

但我想,沒有那一天了。

那些創傷是要跟著人一輩子的,是讓人每一次想起都痛苦不堪的,我太清楚了。

我想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報復某一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

我只是希望自己做一個善良的人,成為別人無望裡的一束光,那是我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善意。

比她們過得更好吧,那就是我報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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