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對不起,我以爲是你

「DR」對不起,我以為是你/權俊馮

前段時間在微博看到熱門的一段話,突然間觸動我的心絃。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甚至覺得那些我自以為忘記的被突然掀起。

“其實我也是很羨慕別的小女生收到花,收到唇膏,收到各種各樣的驚喜我嘴上說:反正我都買得起,但還是偷偷羨慕過,所以希望你,拜託拜託,送花給我,偷偷準備熱門色號的唇膏給我,摸摸我的頭,天冷的時候把我的手放在你的口袋裡,俗氣而又熱烈的喜歡我"

就在心裡讀完這段話反覆琢磨以後,我覺得很美好很美好,然後打算複製下來發給你。一個紅色感嘆號突然映在我眼前。那行“未添加好友”的字體,在這個燥熱的夏天夜裡讓我無比寒冷。

是啊,我都忘了,你已經把我刪了過上了很好很好的生活。

這幾個月朋友總是安慰我說可以找到更好的,可是從他們的語氣中我卻聽到了一句話,一句我從前很幸福的時候聽到的。

“大家快笑她,她竟然相信愛情。”

現在她不相信了

全世界還是在笑

感情這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失去就是想辦法遺忘。我選擇放棄遺忘,甚至在無數個痛苦的深夜發朋友圈矯情,然後第二天一早起來刪掉,日復一日……

我們都不快樂,少了很多誠懇欠了很多債,敢愛敢恨不容易畢竟我們都不堅強。

【某女生獨白——】

想了很久,我打算把這段略長的聊天記錄和語音電話裡的幾句合在一起,當做開頭。現在已經是三點多,我坐在陽臺上看夜景。面前桌子上啤酒已經冒出水滴,蔓延在玻璃上。說實在的,我很害怕這種感覺,甚至覺得太孤獨了。我應該早點睡,我應該去打遊戲,我應該……我應該在這個寂寞無聊的夜裡,去想你,去很想很想你。

這個月下來找我訴苦的已經有好幾個人,要麼就是講生活,要麼就是講感情。我除了安慰別無他法,但是這樣的我連自己都安慰不了。沒辦法,索性問題不大就不推脫。就當給自己的的文章找點故事。

張謬突然發信息跟我說他在我家樓下,讓我趕緊下來。我急忙穿上衣服就跑下了樓,他已經把車啟動。

坐上車以後,他沒有講話,但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很不好。我也沒有多問,一直到了一家路邊攤後兩個人下了車點了吃的以後才開始講話。

張謬熟練的打開啤酒後給我倒了一杯,邊倒邊說了一句“今天朋友帶我去ktv唱歌,裡面的人我都不認識,一進門她就坐在裡面。”

不用他提醒我都知道,那個“她”是誰。

“可是……”張謬一口就幹下了一杯啤酒“那個不是她。”

這句話突然間讓我有些懵,一臉疑問的看著他。路燈下的張謬顯得有些蒼白,雙眼被頭髮的陰影遮住,路邊的風吹動著周邊的一切,變得很是安靜。

“我以為我們又重新見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安靜的氛圍被張謬的一句話打破。

張謬口中的“她”是個人民教師,可是張謬以前是個很浪蕩的男人,經常出入各種夜店場所。可是這樣的他,卻因為琪姐變了不少。因為年齡的差距,我叫張謬稱哥,所以就從嫂子演變成了姐。雖然他們兩個沒有了聯繫,我還是有琪姐的微信,經常可以看到她離開這個城市以後得生活動態。

分手的這一年來,張謬生活規律的很不像話,早睡早起,甚至沒有提起半句琪姐的事情。而琪姐也一樣,生活無憂無慮,除了時不時抱怨一下學生的調皮。兩個人跟不認識彼此那樣生活。

看到他們兩個,我就想起了當初一個女生跟我說的一句話“以前的我們,變成他是他,我是我。”

感情從剛認識到陌生,這中間的過程,兩個人跌跌撞撞滿身傷的從漩渦中出來,然後各自癒合傷口。那些結痂的血,就是裂痕。

回到現在,張謬已經喝完三瓶啤酒了才斷斷續續的告訴我緣由。

“我以為是她,我以為她回來了。”

Ktv包廂裡的燈光忽明忽暗,坐在包廂角落玩手機的女孩在香菸環繞的空氣中,像極了琪姐。張謬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推門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猶豫了許久之後,他走進包廂才知道那個並不是琪姐,只是很像而已。

“認錯她的面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以為我們真的遇見了,誰知道不是。心情彷彿一瞬間從期待的天堂,墜入無邊黑暗的地獄。”

張謬眼眶紅了,即使燈光昏暗一樣很是清楚。

我曾經一直很相信,兩個很相愛的人最後分開,一定會讓雙方長大。講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我的任務就是讓他學會愛別人。

起初這句話進入我的耳膜的時候,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表達對這句話的看法,在旁人看來這樣的愛太偉大了,平凡人真的做不到。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漸漸才發現,其實實際上最後的我們並不是去教別人愛,而是教自己去愛。

“和舒服的人在一起,沒有了當初定義另一半的條件,沒有當初發誓要跟一個月薪過萬的男生在一起。最後我們都選擇誰和我待一起不用顧及,我就和誰在一起。這個過程雖然有爭吵,有冷戰,甚至鬧一下分手。可是一直到最後我們發現彼此不是對方應該結婚的對象,這段回憶很值得被珍藏,然後慢慢從對方身上學會了愛下一個人。”

那天晚上張謬喝了十二瓶啤酒後,面紅耳赤地拍著我的肩膀,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揮了揮手欲言又止的低頭吃東西。我便不再追問,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淹死在心裡,腐爛成一灘爛水我好過矯情。

幾天後,我看到琪姐更新了朋友圈就找了她敘敘舊。斷斷續續聊了半個小時,琪姐突然來了一句“那個張謬是不是來X城了?”

我仔細一想,張謬這幾天都在忙著找店鋪,怎麼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去琪姐那裡。

“你應該是看錯了吧?”

過了許久琪姐回了一句:“也對,他應該沒空跑來這裡。我還以為那個人是他呢。”

這條信息在我聊天記錄裡暫停,我沒有繼續回覆,正確來說我不知道怎麼去回覆。如果我告訴她,張謬也出現了“幻覺”,她自己應該會怎麼想?女生的心思最難猜了。

在得到以前,所有的故事都是美好的。得到以後,我們逐漸發現,所有的故事都是悲哀的。甚至在悲哀中帶著一絲憐憫,這些憐憫是雙方賦予這段感情最後的期待。

分手後,從兩個人變成一個人。聊天置頂的那個人的信息沒有在響起,甚至似乎沒有了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卻突然在某一天,走在街頭看著路上的行人經過。目光所及的一個地方,站著一個人,你以為是他,在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以為是他。”

文章的題目分解開來就是:對不起自己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會以為別人是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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