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從小就是被詛咒的人,最近還開始靈魂出竅了

故事:他從小就是被詛咒的人,最近還開始靈魂出竅了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床上。

來自枕頭的蓬鬆感讓我的睡意和恐懼不知不覺間消去了一大半。

我試探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幸好身體還是溫熱的。

我還活著,感嘆著,我不由沉沉嘆了口氣。

活著,也許對某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對於我、一個行年二十的大學生來說卻也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

我這樣說倒不是因為我身患絕症,而是因為纏繞在我周身接近二十多年的詛咒。

至於是不是真的,我想只有上天才可能知道。

我的詛咒據說源自垂掛在我胸前的那塊玉佩一般的琥珀石。但詛咒究竟是什麼,我又無從得知。只記得在我十歲那年,奶奶把那塊石頭掛在我的脖子上時,竟然不知不覺間從滿是皺紋的眼角淌出了幾滴渾濁的老淚。

我問奶奶為什麼哭。

奶奶搖搖頭,只說讓我把這塊石頭隨身戴著,切記不要讓其他人看見,以免發生不測。

一個孩子對自己不瞭解的事物總是有無窮無盡的疑問。

那時,我一臉好奇問,奶奶,那為什麼這塊石頭不能給別人看呢?

奶奶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讓我切記。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奶奶。

每次過年無意間在眾多的親戚朋友面前問及我的奶奶時,他們的臉上幾乎都是如出一轍的恐懼,進而把話題巧妙的繞開。

於是我想,我的奶奶估計已經離開人世了。

但離開人世歸離開人世,奶奶生前住的房子現在總該還在吧。

我拿著這個問題問我的伯伯時,伯伯搖了搖頭,說“你奶奶的房子在你十歲那年就被雷劈中,之後化為焦土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伯伯臉上的神色,心下有些懷疑。

我總感覺他是在騙我,但究竟為什麼要騙我,我卻一無所知。

對於奶奶,我總覺得她似乎遊離在我的世界之外。

爺爺幾年前也走了,從那以後,關於奶奶的傳聞基本上成了陳年往事。

只是奶奶留給我的遺物,我還始終如一的掛在脖子上。

除了那塊琥珀石,奶奶還留給我一封信。信是奶奶讓村裡人代寫的,奶奶不識字。

信裡說,我二十歲那年將經歷一個“轉命期”。所謂轉命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我的命運將會和以往迥然不同。

轉眼間,我已經二十歲了。

進入了A大,大學生活讓我幾乎忘記了我還有“轉命期”這麼一回事。

直到昨天,董小黎告訴我一件讓我聽了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才漸漸想起,十年前,奶奶寫在信上的那幾句話。

董小黎說,昨天她在操場上看見了我。

她說這些話時顯得異常的氣憤。一張嬌小的臉幾乎漲得通紅。

董小黎是我在A大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女生之一。

不僅如此,她也是我的女友。

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便披頭質問我,“玉明,你昨天為什麼不理我。我都叫了你三四遍了。”玉明是我的名字。我姓裴,董小黎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不知不覺習慣了這樣不帶姓氏的叫法。

“三四遍了?”我一臉不解的反問。

“是啊,怎麼,玉明。你該不會是故意裝傻吧,”我抬起頭,看著她的那張顏色不斷加深的臉,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說,“你在哪裡看見我的?”

她回答,“當然是在操場。”

“你確定?”一剎那,我不由瞪大了雙眼。

董小黎看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顯得更加氣惱。那樣的架勢,我想恐怕只差上來暴打我一頓了。

頓了頓,她極其不耐煩的說,“當然。而且是下午七點半。”

我聽了,猛然間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剎那被聲音欺騙了。

“什麼,晚上七點半,操場?”我明顯是在懷疑。

因為昨天的這個時間段,我根本就沒有去過操場。

我說,“小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董小黎從未像現在這樣固執。

她的一雙眼向上揚了揚,硬著聲音說,“玉明,拜託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我是真看見你了。要是我沒看見,我幹嘛要生你的氣,和你開這種玩笑。”

說這句話時,我想董小黎一定是被我傻愣愣的樣子完全折服了。

但是我卻沒有任何選擇,我只有這樣說。因為昨天從早到晚,我都一個人待在圖書館裡。除了中途出去吃飯外,基本上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更別說是我平時最不喜歡去的操場了。

我問她,“你看見我的正臉了嗎?”

她聽了,不假思索回答,“看到了,但你就是不搭理我。”

“怎麼可能,我昨天一直都在圖書館,”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董小黎的臉看。

她看著我差一點叫出聲來。一雙眼在我的視線裡拼命瞪大,好似此刻我的身後正站著一個鬼影。這樣的舉動,反倒讓我嚇了一跳。

我問,“小黎,你怎麼了?”

董小黎戰戰兢兢的把自己的上下唇微微張開,自言自語,“那,那我昨天。”

我知道董小黎的膽子一向很小。擔心這件事嚇到了她,索性說,“或許是你看花了眼也說不定。再說七點半的時候,天也差不多黑了。”

晚上,我送董小黎回宿舍。一路上,她都緊緊的攥著我的手。

她的手心裡滿是汗漬,我知道她一定被這件事嚇得不輕。

睡覺前,猛然間我聯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奶奶說的轉命期。

難道說,這不是什麼迷信,而是事實。

在我的老家一直有這樣的一個傳聞,凡是說一個人在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人看見。那麼就說明這個人的靈魂的一半已經出竅了。

這麼說,我的靈魂也出竅了。

想想,我又笑自己太傻。

這種事情怎麼能信以為真呢。

但董小黎的那句話仍舊讓我一個晚上沒有真真切切的睡著過。

我想,一定要找到奶奶問一個清楚,前提是奶奶還活著的話。如果奶奶真的不在世了,那麼也要找到奶奶可能留下的其他遺物,說不定從那些遺物中能夠發現一絲一毫的線索。

想著,我從A大宿舍的床上爬下來,穿好衣服,走到宿舍的過道上。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伯伯打一個電話,父母都在沿海工作。我不忍心打擾。

但掏出手機的一瞬,手機上竟然有一個陌生的未接來電。

看見來電,我先是一驚,會是誰打來的呢。況且,一個晚上手機都放在我的床腳附近,手機是響鈴模式,就算是有電話也應該聽見聲音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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