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最近有点烦，不知何故他的左右腮帮子有点别扭，感觉好像要裂开般的疼痛。到医院透视、CT、核磁、验血、验尿等，折腾了半天也没找出原因。
找不到病因，只能先吃止疼片，老张很郁闷。有一天晚上疼得越发厉害了，老张吃了加倍药量的止疼片依然无法入眠，又吃了一粒安眠药片，才恍惚睡着了。
酣睡间老张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金黄的大鲤鱼，悠闲地在水中游来游去，一会儿潜底拱拱泥鳅，一会儿在中层追逐翘嘴、一会在上层逗逗白条、一会儿跃出水面吓唬野鸭子，玩得好不畅快！
啊---！
老张被一声尖叫惊醒，朦胧间睁眼看到媳妇坐在床上，惊恐地看着他。老张有点恼怒：
“干嘛啊？大惊小怪的！喊什么喊？
媳妇用手指着他：
“你腮帮子上有俩大口子！好像，好像鱼鳃似的！”
“鱼鳃？”
老张伸手摸摸两侧的腮帮子，感觉两侧各有一个弧形的口子，急忙起身去洗手间照镜子。
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老张也吓了一跳。左右偏头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实每侧的腮帮子上长了鱼鳃一样的东西。
两口子决定还是去医院看看。老张媳妇给老张头上包了围巾，开车拉着老张去了一家三甲大医院---东方医院。直接挂急诊。急诊科大夫看了病状，极惊奇间马上把这个极罕见的病例汇报给了主管副院长，要副院长前来诊治。副院长来了没有诊治，急忙向院长汇报情况。院长来了后，给老张的两腮都拍了照，然后吩咐医生安排老张住单人病房，并做一系列观察和检查。他还说要向上级汇报，恳请上级安排各科的权威前来会诊。
因为情况特殊，上级领导非常重视。第四天就组织了全国十几位医疗权威前来，还成立了专家组，由著名遗传学家王教授任组长。经过十几个医学权威的会诊，最后确诊了……
组长王教授来到老张的病房，两口子见状站了起来。王教授说：
“张先生，经过我们会诊，你的病是基因突变造成的，你的两腮确实长出了鱼鳃样的器官，不过没什么副作用，反而是好事，你比普通人多了一种呼吸方式，可以在水里呼吸，就和鱼一样。”
见老张两口子一脸的迷茫。王教授让俩男护士把一个装满水的大塑料桶抬进了病房。王教授指着桶说：
“张先生，你把头浸在水里试试，看看能不能用鳃呼吸？”
老张附身把头浸在水中，尝试像鱼一样在水中呼吸。开始有点憋闷，渐渐的舒畅了许多。过了六七分钟，王教授碰碰老张示意他起身。老张站起来。
“感觉怎么样？”
“开始有点憋闷，后来感觉很舒服。”
王教授拍着老张的肩膀：
“恭喜你，老张，你确实比旁人多了一种呼吸方式，好事！好事！你现在可以出院了。”站旁边的一位女护士插了言：
“长了鱼鳃挺好，要是雾霾天，可以扎水里呼吸，不用戴口罩了！”
老张媳妇受了启发，和老张说确实是好事。
两口子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家。老张和媳妇说要买一个大浴缸，要是雾霾天，就躺浴缸里用鳃呼吸。媳妇马上就批准了。老张打电话订购了一个大浴缸。
大浴缸安装好了，老张立马放水准备躺里面试试。放了一个半小时水才满，浴缸确实不小。老张很惬意地躺在里面，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老张媳妇看着满满一缸水有点心疼，用水太多了，太浪费了。
老张媳和老张说浴缸太大了，以后用水就用门口护城河里的中水就行。老张说护城河的中水卫生吗？老张媳妇说河水清澈还有很多鱼，应该没问题。老张听了才放了心，把试水的一缸水给放了，就等下一个雾霾天了。
一天老张媳妇告诉老张明天开始连续几天是重污染天气。老张马上和媳妇推着三轮车，载着四个大水桶去门口护城河拉水。幸亏老张住一楼，时间不长，浴缸就蓄满了水。
第二天，重污染天气果真如期而至。老张高高兴兴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地躺进浴缸里。
连续第四天雾霾了。老张媳妇做好了饭菜，喊老张吃饭。没有回应，老张媳妇冲进洗手间，见老张头部探出水面张着嘴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缸里。
“老张---！老张---！”老张没有回应。
120车拉走老张到东方医院抢救。医生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挽回老张的生命。
老张死了！
因为老张是特殊病例，东方医院提出对老张进行解剖，以便确认死因。老张媳妇答应了。众专家开始对老张解剖，还派人到老张家里从浴缸里取了水样。
最后经权威会诊，确认了老张的死因---水污染。
老张媳妇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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