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我只是……忙!”
此刻,他倒真是無比慶幸,慶幸她忘了,忘了也好,至少……她還是他的。
而他,會用自己的命護她。
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每天二人相擁而眠,早晨她為他洗漱更衣,他為她綰髮描眉。
她會每天在宮門口等待自己下朝,每次他下朝後,都能看見自家夫人與各官員淺笑打招呼。
看著那些人的眼神,他的心中難免不爽,她是他的,不許他人看了去。
回程路上,蘇語嫣被弦月抱在懷裡,吻的不能呼吸。
“下次,不許下馬車等我。”
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蘇語嫣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回房後,蘇語嫣親自下廚,揮退侍僕,蘇語嫣淺笑,端起一杯酒。
“阿月,快喝吧。”
弦月驀地笑了,風華絕代,那一瞬,傾了天下,也……亂了蘇語嫣的心。
她恍惚看見,曾經桃花灼灼下的那個少年。
然後,她心中一顫,他知道了,知道了她在騙他,她沒失憶。
“嫣兒給我的,即便是毒酒,我也喝。”
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抬頭,一口喝下那杯酒,臉上仍是笑容顏顏。
酒過三巡,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蘇語嫣自袖子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弦月脖子上。
她的手,在抖。
“嫣兒,我知道,你恨我,若不是我,岳父大人也不會出事。”
他忽的向前一湊,當即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流下,染紅他純白色的衣衫。
門被人從外踹開,為首的竟是原本應戰死的“都尉”楊帥,在他身後,是無數的禁軍。
楊帥在戰場上設計殺死大將軍,又傳回假情報,接著再設計讓蘇語嫣知道。
這分明是一場君與臣,臣與臣的爭鬥。
而自己雖為尚書,卻與丞相無多大區別,更是娶了手握大權的將軍之女,權權疊加,皇上自是忌憚。
只是,許多事皇帝不好直接參與,於是都尉楊帥成了最好的棋子。
他一心想取代自己,即使皇上未曾授意,他也會想盡一切得到這些。
蘇語嫣此刻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怎會是……楊帥?
聰明如她,自是稍稍一想,便猜的八九不離十。
看著那道白影,眼中一片複雜。
她喜,喜的是他沒中麻沸散,
她悲,悲的是他時刻提防著自己。
看著一個士兵舉刀向自己砍來,她閉上了眼。
溫熱的液體灑在臉上,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睜開眼,男子護住她。
她下意識的回抱住他,手心一溼。
她知道,那是什麼……
“阿月……”她顫抖出聲,喚他。
“我在。”
他的聲音仍是記憶中那般溫和,只是卻多了些許虛弱。
將她護在身後,看著對面那人。
“放了她。”
“你死。”
“好……”沒有絲毫猶豫,他答道。
她氣急,“弦月。”
“嫣兒乖,不怕,為夫不會讓你死。”
大笨蛋,他明知她不是這意思。
眼淚流下,“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低頭吻住她,纏綿而又不捨。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意識也逐漸模糊,最後身體一軟,倒在男子懷中。
在失去意識前,她才明白,他不是沒有中麻沸散,而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意念太強。
半月後,神醫谷內,藥桶中泡著一個俊美的男子,男子面色蒼白,但脈搏穩固,只是一直處在昏迷狀態。
而在男子身邊,一直有個絕**子照顧,凡事親力親為。
這對夫妻,正是弦月與蘇語嫣二人。
那日,送走蘇語嫣後,弦月用盡氣力,才撐住未倒下。
他之所以急著送走蘇語嫣,不只是因為他不敵楊帥,而是他早就在香薰中放了慢性毒素。
他知曉,蘇語嫣未失憶,他也知曉,蘇語嫣想要殺自己。
他想,如果她願意,那便隨她的意。
他怕,若是他死了,沒人保護她怎麼辦?
於是,他想著,下毒。
他與神醫谷主天庶為莫逆之交,提前幾日,便寫信告訴他。
蘇語嫣無比慶幸,弦月計劃的這麼周密。
他們,險些……險些便再也見不到了。
一年後,弦月夫婦成功的被天庶趕了出來,理由是“神醫谷廟小,容不下你們。”
馬車每,蘇語嫣捂住自己的肚子,甜蜜一笑。
男子眼中盡是寵溺與關心。
“嫣兒,你說……這孩子是男是女?”
“你說呢?”
“我……不知道。”
“那你還問我。”
女子賞了男子一個大大的白眼,眼中盡是嫌棄。
男子彷彿沒有感受到似的,仍是傻呼呼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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