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甘肅會寧

故鄉是永遠回不去的地方,

是兒時家門口的老樹,

是老家搖晃的昏黃光線,

是爺爺奶奶折出的扇子,

是回家路上的票根。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會寧

因其生存環境及其惡劣,

素有“不適合人類生存之地”之稱。

而苜蓿

是大自然給會寧人的一份厚禮

在氣候乾旱的黃土高坡

發芽、紮根、成長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甘肅省 · 會寧縣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Welcome

一、苜蓿科普

苜蓿

花是紫色,俗稱金花菜。

在會寧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種植

苜蓿以“牧草之王”著稱,不僅產量高,

而且草質優良,各種畜禽均喜食。

二、苜蓿菜

是我國古老的蔬菜之一,

具有極高營養價值,

素有"食物之父"的美譽。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三、會寧人的苜蓿菜記憶-------作者:祁雲枝

開春,會寧土地上的苜蓿,被一陣暖過一陣的東南風喚醒。豆瓣大小圓圓的葉子,開始一點點從毛茸茸的莖幹裡鑽出來,汪著一團綠水。不幾日,原本光禿禿的黃土地上,便覆滿一層嫩綠的苜蓿葉兒。一陣風過,成千上萬片小圓葉,順溜地一起向左搖,又向右擺,露出星星點點的銀色葉背。

這個時候,圪蹴在苜蓿地畔,半支菸的工夫,就能掐滿一蒲籃嫩苜蓿。一大蓬一大蓬苜蓿葉,在地裡擁擠著,等了很久的樣子。母親一伸手,它們就到母親的手心裡了,不像是母親把它們掐下來的,倒像是它們自己一下子竄進了母親的手裡。

幾乎不用怎麼淘洗,剛剛來到世間的苜蓿葉兒,乾乾淨淨,能看清葉子上纖細的平行脈絡。苜蓿吃陽光,喝雨水,它們的生活方式簡單純粹。因此,母親淘洗過嫩苜蓿的水,也乾乾淨淨,能照出人影兒。

母親一手摁住刀頭,一手緊握刀柄,在案板上鋪開的苜蓿葉子間像軋扇面,嚓嚓嚓嚓,從上軋到下,再嚓嚓嚓嚓,又從下軋到上。這陣叮叮噹噹的軋切禮過後,嫩綠的苜蓿莖葉便沒了形狀,成了一堆大小形狀整齊劃一的苜蓿粒。

苜蓿粒被母親收入面盆,撒完鹽和調和麵後,開始一層一層地撒麵粉,一邊撒一邊攪、搓、揉、抖。母親的這一連串動作,像清晨迎面撲來的雨霧,也像夜晚散落澇池的星星,自然又從容。

玩過家家時,我曾經用草葉、水和細面面土,很仔細地模仿過母親的這套動作,可是總也不得竅,土面兒和草葉,怎麼也不願意親密擁抱。土面水要麼稀得沿葉子溜掉,要麼稠得結成一粒粒疙瘩。

兒時的記憶中,母親做的苜蓿菜疙瘩,幹、溼、軟、硬,總是拿捏得恰到好處。她常常一邊做一邊給身旁的小觀眾示範:看,這麥麵粉多不得,也少不得,拌多了,疙瘩菜會發硬;拌少了,又松沓沓沒個形兒。最好的樣子,是每一粒苜蓿上,裹著一層均勻的麵粉,不多也不少,像冬天的草上霜。

嗯嗯,真像呢。穿上麥麵粉衣的苜蓿粒,仍然可以看見白衣下面的綠,是粉綠。

母親給苜蓿粒打扮停當,攤在鋪了乾淨籠布的蒸籠上,放入大鍋,開始用旺火蒸。母親吩咐我,等蒸籠上冒出熱氣後開始計時,這段等待是20分鐘。這檔口,母親開始調製醬汁——和辣子水水。這水水是給切得細碎的生薑和蒜末上,覆蓋一層紅豔豔的辣子面,然後燒熟了菜油,“哧啦”一聲潑上去,再調入鹽、醋和醬油的混合汁水。

未及出鍋,苜蓿的香味就充溢在家裡的角角落落,引得肚子裡的饞蟲伸胳膊蹬腿,肚子便發出咕咕咕的聲響。整個冬天,天天吃麵食就漿水菜,委實委屈了肚子裡的小饞蟲。

終於開鍋。不等熱氣散去就盛碗,拌水水。蒸熟的苜蓿菜疙瘩,要拌入和好的辣子水水一起吃才夠味。

記憶中最多的情景是,菜疙瘩的清香和水水的酸辣在唇齒間還來不及激盪,一碗綠瑩瑩、粉嘟嘟的菜疙瘩,瞬間就囫圇下了肚,竟不知箇中滋味!總要等盛了第二碗,才會慢慢品味它的筋道和綿香。

第二碗見底後,總有綠綠的苜蓿粒、紅紅的油花花,沾在白瓷碗邊上,像一聲飽嗝,那麼愜意,那麼舒坦……

那時候覺得,世間的美味,就是吃一碗媽媽做的苜蓿菜疙瘩。

也是從那時起,母親味的苜蓿菜疙瘩,定格成我味蕾上無法企及的香。

後來,無論我是在宴席上吃,還是去菜市場買回嫩苜蓿自己蒸著吃,卻再也吃不出記憶中的味道了。

我不只是一個客服,

還是一個有故事的文藝青年。

吃一口苜蓿菜,會寧人的春天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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