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男神被無視,一怒之下我去相親,他把對方趕走:你是我的

表白男神被無視,一怒之下我去相親,他把對方趕走:你是我的

1

陳阿阮被綁架了。

陳阿阮對此其實已經習以為常。她爹早年混跡賭坊,賭遍天下無敵手。後來大概是覺得賭錢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趣了,就收手開始做起絲綢生意,一躍成為平城最富的商賈。

故事聽起來還是挺勵志的,坊間到處都是關於她爹的雞湯,說什麼一個小賭徒,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終於開得頭獎,最終成為一個優秀的……暴發戶。

所以阿阮在綁匪眼裡,簡直是棵行走的搖錢樹。

阿阮爹十分憂愁,他沒念過什麼書,總被人戳脊梁骨,因而他不讓阿阮學什麼女紅,招了夫子教她唸書。

他常常摸著阿阮的腦袋,愁眉苦臉道:“阿阮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學習,出人頭地幹出一番大事業,不然就只有繼承咱家這些臭錢。”

路過的小廝打了個趔趄,什麼叫“只有繼承,這點……臭錢?”

阿阮也深以為然,每天學習十分刻苦,否則就只有繼承家裡的良田千頃,耗牛千萬,以及幾十套房。

每天都陷入錢多得花不完的焦慮裡。唉,這樣的日子過起來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於是阿阮十分熱愛學習,連帶著也熱愛著教她唸書的夫子。

夫子叫林識,林識這輩子有三件愛事,一是睡覺,二是喝酒,三是……寫小說。嗯,言情的。

平城裡熱銷的什麼《逃離霸道將軍101天》《腹黑世子愛上我》等,統統都出自林識之手。

於是林識成為平城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文能提筆寫言情,武能千里取人頭。

蒙著面的男人摘掉阿阮腕上的鐲子,想以此威脅她爹,狠狠地賺一筆。蒙面人用匕首在阿阮臉上比劃畫了一下,帶著些威脅的意思,“陳小姐,要是你爹爹沒有把錢按時送到,你知道你是什麼下場嗎?”

阿阮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這位綁匪大哥,我覺得你這次不大走運。”

蒙面人把匕首放下,皺了皺眉,看著阿阮,“什麼意思?”

阿阮半彎下腰,揉了揉有些打顫的小腿,“在你之前,其實已經有不少綁匪靠著綁架我創業成功走上人生巔峰,畢竟我爹是出了名的人傻錢多。但你知道我是被誰罩的嗎?就是那種人狠話不多,拿起刀就是乾的大哥。”

她話音剛停,蒙面人就覺得脖子一涼,低頭一看,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阿阮站了起來,拍了拍沾灰的鵝黃色長裙,看著蒙面人道:“綁匪大哥,你小心一點哦,我們林夫子打架很厲害的。”

林識拿下了綁匪,反手用劍鞘敲暈了他,回過頭看著阿阮,走近她,把她扶了起來,攤開她的手掌看了看,“沒傷著吧?”

林識眼下有烏青,大概是昨天晚上研究新小說怎麼寫,徹夜未眠,嗓音有些沙啞。但關心的話落進阿阮耳朵裡,分外動聽。要是換以前,他肯定得揪著阿阮的耳朵罵她笨,一個月居然能被綁架三十一次。

阿阮看著林識,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上的扣子也沒扣整齊,一看就是慌忙之下出的門。

阿阮被林識這一舉動感動得眼淚汪汪,“夫子……你對我真好。”

林識顯然十分受用她這句話,點點頭,放下她的手,“手沒傷著就好,不然家裡堆的那些作業誰來寫?”

阿阮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林識一個暴慄敲蒙,“對了陳阿阮,由於你耽誤了我睡覺的時間,所以今天的作業翻倍。”

林識話說完,就往回走,走出一段距離,卻發現阿阮還站在原地。他回過頭,對著阿阮說:“陳阿阮,你走不走?這荒郊野外的,指不定有什麼毒蛇猛獸,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救你。”

阿阮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眉目上,撇了撇嘴,“腿軟。”

林識像是認命似的走回來,蹲在她面前,“上來。我說陳阿阮,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學生的份上,你這麼多事我肯定得揍你。”

2

阿阮剛回家換完衣服,隔壁家的顧好就來敲門,盛情邀請阿阮去她家玩。

阿阮抱著林識佈置的功課,小碎步跟在顧好身後,還沒踏出府邸半步,就聽到林識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陳阿阮,你今天的功課寫完了嗎?”

阿阮打了個激靈,背後陰森森的,泛起了雞皮疙瘩。

阿阮轉過頭,看著林識,把手裡捧著的功課給林識看,“我去顧好家寫,可以嗎?”

林識悠閒地伸出手,撣了撣衣角上的灰塵,“問我呢?”

阿阮抱著課本,兩隻眼睛寫滿了期待,直直地望著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可以嗎?”

“不可以。”

阿阮垂頭喪氣地跟在林識身後,回書房寫作業。

林識看著她的功課,皺了皺眉,“陳阿阮,你可以把字稍微寫得規矩一點嗎?要不是知道這是你的作業,我還以為你在搞什麼藝術。”

阿阮剛想反駁,門外的小廝來找林識,氣喘吁吁地對著林識說:“林夫子!不好了!你的學堂被清越山來的山匪給砸了。”

阿阮聽到這句話比林識還要激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裡流露出真切的歡喜,“真的嗎?”

小廝點了點頭,看著阿阮身後黑著臉的林識,拔腿就跑。

阿阮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林識把阿阮的作業往書桌上輕輕一擱,“陳阿阮,你的幸災樂禍不妨再表現得明顯一點。”

“今天的作業再給我翻一倍。”

阿阮沒寫的作業快堆成一個小山堆了。

反正林識儘管佈置作業,寫得完算她輸。

阿阮暗自撇了撇嘴,扔掉筆,跟在林識身後。

阿阮站在差點房頂都被掀了的學堂門口,探了個腦袋偷看。林識正彎腰撿起一本書,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嘆了口氣。他長得很高,生得清俊,做這般動作的時候,像翩翩公子。嗯,如果忽略他手裡那本《拿下俊美書生第九式》的話。

阿阮推開門,和林識坐在一堆書上,阿阮咬了一口路上順手買的糖葫蘆,“夫子,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得罪那個山大王的?”

林識嘆了口氣,指著那本書說:“賣了本書給她,然後她的俊美書生就跑了,現在人影子也沒見到一個。”

阿阮,“……”

3

阿阮又雙叒叕被綁架了。

話得從她安慰完林識準備回家的時候說起,阿阮用手拍了拍林識的肩膀,“夫子,你別難過,只是被砸了學堂而已。不是常說,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嗎?保不齊她下次就來砸你了。”

林識拾起一本書,看了她一眼,“呵,呵呵,您可真會安慰人。”

阿阮則十分謙虛地朝他抱了個拳,“過獎過獎。”

見到林識吃癟的樣子,阿阮心滿意足地離開。

阿阮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在林識的眼皮子底下被綁走,她爹當初讓林識給她當夫子,也是考慮到林識是個懷有絕世武功,中了探花的……小說家,方便保護她。

阿阮剛走出學堂,脖頸就一疼,眼前的畫面都開始變得模糊。阿阮強撐著,死咬著唇想轉過頭叫林識,襲擊她的那個人大概是見她好半天要倒不倒的,又往她脖子上“啪”地拍了一掌。阿阮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了。

阿阮在顛簸的馬車裡醒來,被綁了手腳,嘴裡還被塞了抹布。

以往被綁架的次數也不算少,但阿阮隱隱覺得這次的綁架不一樣,他們不是衝著錢來的。

想到這兒,阿阮坐直了一點身體,不是衝著錢來的,那這件事就是個大事了。畢竟她爹常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而不能用錢解決的才讓人頭疼。比如說,林識想揍她,她花多少錢也阻止不了。

馬車停在了一座山下,然後她就被一群山匪綁上了山。到了山頂,小山匪對著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說:“鄭大王,我們把她給綁過來了。”

被稱為鄭大王的男人,打量著阿阮,“你就是林識最寶貝的那個學生,每天都上門去教你?”

阿阮嘴裡被塞了抹布,說不出話來,“嗚嗚嗚”地叫著,拼命搖頭又點頭。林識上門來教她是真的,但“最寶貝的學生”,這還有待考究。畢竟林識常說,要不是她爹拿了太多錢不小心砸暈了他,他才懶得教她。

旁邊的小山匪開始湊過來給鄭大王出主意,“大王,她是林識的學生,不然我們揍她一頓洩憤怎麼樣?”

阿阮咬著抹布狂搖頭,鄭大王一把推開小山匪,戳著他的腦袋,說:“打女人傳出去像什麼話?我不要面子的啊?被隔壁山頭的女山匪知道,見我一次得戳我脊樑骨一次。”

小山匪縮到一邊,唯唯諾諾地道:“那林識我們又打不過,總不能不給他點教訓吧?”

鄭大王扯掉了堵著阿阮嘴的抹布,阿阮喘了幾口氣,問:“林識究竟怎麼得罪你了?”

鄭大王瞪大了眼睛,配著他滿臉的絡腮鬍子有些嚇人,“怎麼得罪我了?”說著,他動作有些浮誇地指了指他臉上的抓痕,“我去他那兒買了一本《如何用智謀打敗對手》,結果,你看看我這滿臉的疤,被隔壁清越山的女山匪給撓成這樣!”

阿阮,“……”

她只知道林識寫言情小說,沒想到他還涉及職場攻略,夫子有點“陸”,就是那個大寫的六。

鄭大王嘆了口氣,看著陳阿阮,然後揮了揮手,對小山匪說:“行了,押下去吧,等我想想怎麼處置她。”

陳阿阮進了山匪窩,她有些心酸。昨天她還嫌棄家裡的床榻不夠軟,金絲被扎人,今天就只有草堆可以睡了。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啊。

4

鄭大王說要考慮考慮,他大概是考慮得太認真,以至於完全忘記了阿阮,於是阿阮就被餓了整整兩天。

第三天清晨,雲層裡打出第一束光,阿阮就被一陣打鬧聲給吵醒了。繼而木門就被破開,木屑在陽光裡飛舞。

阿阮看著站立在門口的人,他揹著光,阿阮看不清他的臉。

“陳阿阮。”

阿阮聽到這個聲音差點沒哭出聲來,我的夫子喲,你可算是來了。

阿阮開口,帶著濃重的哭腔,“夫子。”

林識的臉色冷得可怕,把阿阮摟在懷裡,“他們欺負你了?”

阿阮眼裡噙著淚水,兩天沒吃肉,臉色蒼白得厲害,對著林識使勁點頭。

可不嘛,兩天都沒給吃飯。

阿阮聽她爹說過,林識武功很高,但他從沒在阿阮面前顯示過。

約莫是出門匆忙,他沒有帶劍,赤手空拳地和那些山匪搏鬥。林識單手揪著鄭大王的衣領,聲音很涼,“她是你能動的人嗎?”

阿阮餓昏過去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林識。他面色很冷,眼裡含著冰霜,雙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落在鄭大王臉上。

阿阮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胸腔裡的小東西幾乎要蹦出來。

糟糕,這是,這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阿阮活了十六年,平常在平城的大街上,看到俊秀的書生,心頭的小鹿也不是不亂撞。可她現在看著林識,心頭的那頭小鹿就差沒一頭撞死了。

阿阮醒過來,已經回到了家。她爹握著她的手,聲淚俱下,“我的女兒喲,你受委屈了,這次啊多虧了林夫子。”

林識右手背在身後,彎腰看著阿阮,一臉的不耐煩,“陳阿阮,你最好給我快點好起來,你作業要是寫不完,我可是會揍你的。”

阿阮拽著他的衣角,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阿阮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你受傷了嗎?”

林識皺了皺眉,把右手往身後藏了藏,“沒有的事,這是雞血,給你殺了只雞補身子。”

阿阮餓得虛脫,拿勺子的手在微微地打著戰,勺子和碗碰撞發出“叮叮”的聲音。林識坐在她對面,朝她投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阿阮艱難地嚥下一口粥,眼淚汪汪地看向林識,“夫子,為什麼這次你兩天才找到我?這不像你的辦事效率。”

林識擱下筷子,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說:“因為我的書銷量都比較高,想動手打我的人也不算少,我一時沒想明白是哪個人動的手。”

阿阮淚流滿面地喝著瘦肉粥,攤上這麼個夫子,她祖上得燒了多少高香,才換來她今生這樣的運氣?

4

阿阮這幾日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走起路來輕飄飄的,那嬌柔的樣子和平城裡的世家小姐一個樣。她爹頗為欣慰,以為自家女兒終於改了性子,總算有了點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林識挑眉看她,阿阮心酸地抹了把眼淚,虛弱地擺了擺手,“夫子你有所不知,我兩日沒吃肉,脾氣都被磨得不剩了。”

林識默了默,轉身出了門。接下來的幾日,阿阮每天吃的都是城東有名的松花小肚兒,天下第一樓裡的燒花鴨。

果然人靠衣裝……抱歉,口誤。果然人是鐵肉是鋼,幾頓吃了又亂跳。

連帶著臉圓了一圈,衣裙也快塞不進去了。

林識給阿阮帶了天下第一樓的燒花鴨,彎腰看著她,伸出手捏了捏她白白胖胖的臉蛋,一臉嚴肅地道:“這幾日吃了這麼多肉,看來不僅脾氣養了回來,肉也養了回來。”

阿阮的臉驀地燒了起來,一臉嬌羞地看了一眼林識,“夫子,自從你上次英雄救美了我,我就覺得對你有點心動。”

林識從沒見過這樣的阿阮,抖了抖雞皮疙瘩,一巴掌拍在她額頭上,指了指外面的天空,“陳阿阮!大白天的瞎說什麼胡話?”

阿阮捂著腦袋,嘟囔著,“喜歡你這種話怎麼可能是胡話。”

林識搖了搖扇子,坐到阿阮旁邊,苦口婆心地勸她,“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夫子我特別偉大?文采好也就算了,還這麼仗義,為了救你,孤身犯險,簡直英勇無畏。”

阿阮狂點頭,眼裡冒起小星星。林識嘆了一口氣,手掌輕輕拍了拍阿阮的腦袋,“那是因為你現在的經歷太少了,你見過的人也太少了,”說著他頓了頓,話鋒一轉,“當然,不管你見多少人,都找不到比我更完美的人了。”

阿阮,“……”天哪,誰來拖走一下這個自戀狂。

林識用扇柄敲了敲阿阮的額頭,“不過陳阿阮,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迷戀你夫子我。”

阿阮悶悶地“哦”了一聲,扒了幾口白飯,嚥下去,問:“為什麼啊?”

“因為夫子只是個傳說。”

阿阮突然笑了起來,“夫子,你這個梗過時了。”

林識似乎也被自己逗笑了,趴在桌子上笑了一會兒,笑得眼底淚光浮動。林識用手拍了拍阿阮的肩膀,“吃完記得寫作業,作業寫不完我可是要揍你的。”

林識走到門口處的時候,頓了頓腳步,轉過頭看了一眼認真扒飯的陳阿阮,然後慢慢攤開了手掌,掌心汗涔涔的溼了一片。

林識想到阿阮的話,眉心突突突地跳,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張嘴閉嘴喜歡這喜歡那的,這個兔崽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5

雖然林識覺得阿阮可能是被餓傻了才會說這種話,但阿阮覺得自己很清醒。為了讓林識感受到自己的心意,阿阮買了本《戀愛指導手冊》,並熟讀裡面的土味情話。

第二天,阿阮站在林識面前,聲情並茂地在他面前背誦了情詩一首,再十分認真地問:“夫子,你知道豬肉、羊肉、牛肉,我最喜歡哪一個嗎?”

林識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喜歡你這塊心頭肉。”

阿阮手裡的一束順手在路邊摘的野菊花因為震驚掉在地上,這、這、這句話,不是該她說嗎?

林識翻開她的作業,眼皮子都沒掀一下,“陳阿阮,你昨天晚上惡補的《戀愛指導手冊》,是我寫的。”

阿阮愣了愣,沉默地蹲下身子,撿起那一束殘缺的野菊花,然後朝他抱了個拳,“抱歉,忘了你是專門幹這一行的,我的疏忽,我的疏忽。”

阿阮今年十七了,不算小了,平城裡和她年紀相仿的姑娘,都已經許了親事。

她爹有些著急,可上門來提親的媒婆,都被阿阮幾句話堵了回去。

林識翻開一頁書,說:“陳阿阮,昨天那個王公子其實還算不錯。”

阿阮剝了顆葡萄吃,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是衝著我的錢來的。”

林識嗤笑一聲,說:“陳阿阮,你得慶幸你有點錢,否則恐怕沒有人願意瞧你一眼。”

林識頓了頓,問:“那你覺得,誰不是為了你的錢來的?”

阿阮湊近了一點林識,一本正經地道:“夫子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端人正士,一看就不是那種為了我的錢來的人,我非常喜歡。”

林識搖了搖頭,義正辭嚴地說:“不,陳阿阮,我就是為了你的錢。”

阿阮默了默,一臉嚴肅地道:“夫子愛財,取之有道,十分敢作敢當,夫子這種脾性,我非常喜歡。”

林識喝茶差點嗆著,咳了半天,站起身來往外走,還碎碎念著些什麼,“我去找你爹去了,你這兔崽子是真的瘋了。”

林識走不久後,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阿阮撐了把傘,手裡拿了把傘,小跑著出了門。

可看到林識背影的時候,她又頓住腳步,捏緊了手裡的傘,拐進一條小巷子。

在小巷子裡七彎八拐後,終於找到了賣話本子的小鋪子,阿阮第十次不死心地問道:“老闆,你這裡真的沒有關於師生戀的小說嗎?”

6

阿阮被大雨困在了家裡,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不曾停歇的雨。雨雖然大,可依舊阻擋不了各位公子的熱情,每天來提親的人接連不斷,只增不減。

阿阮漫不經心地想,錢的魅力真大。唉,這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雨過天晴後,阿阮違背不了她爹的意思,開始和城西的付公子約會。

阿阮坐在天下第一樓裡,看著付公子彪悍的身軀,狼吞虎嚥的模樣,耳邊似乎還響著她爹的話——

“阿阮啊,我給你打聽了,那付公子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還英俊瀟灑。比起林夫子來,只好不差,而且還和你有共同愛好,你們倆絕對是天作之合。 ”

她爹說這句話的時候,林識也在一旁,他看起來淡淡的,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阿阮瞥了他一眼,頭埋得很低,所以沒有看到林識猛然攥緊的手。

阿阮悄悄伸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大腿,疼痛感告訴她這不是夢。

阿阮抿了口涼茶,再三告訴自己要冷靜。好,很好,她爹指的天作之合,應該是他們都愛吃肉,沒肉活不了吧。

阿阮平靜地想,這或許就是親爹吧。

第二日付公子又約了阿阮去遊湖。阿阮膽戰心驚地踏上小舟,付公子正和她說著些什麼,但阿阮完全聽不進去,一個勁兒地思考這艘船的質量究竟過不過關,畢竟她不會游泳。

阿阮悶悶地看著湖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付公子的話。

付公子正在朝她朗誦情詩,是的,朗誦。阿阮看到他手上的小抄了。

付公子朗誦完一首,大概感動到了自己,有些飄了。伸了一隻手按在阿阮肩膀上,阿阮猛地跳了起來,皺著眉話還沒有說出口,付公子就被一陣大力掀下了湖。

阿阮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結結巴巴,“夫夫……夫子?” (原題:《夫子有點甜》,作者:顧瞧。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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