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治癒在Stack Overflow上受到的創傷？

Stack Overflow, 對很多人來說既是獲取軟件開發問題有用答案的來源, 也是一個巨大的痛苦來源.

Compassionate Coding 是一家以治癒科技業行業內外痛苦為己任的公司, 作為它的創始人, 對於在Stack Overflow上遭受的痛苦, 我不能繼續保持沉默.

因為Stack Overflow在軟件開發文化中無處不在, 該網站的問題在整個科技生態系統中產生了影響深遠的連鎖反應, 所以我們將它們作為一個社群來處理是很有必要的.

背景

其他人多年來一直在討論Stack Overflow的問題. 從我兩年前創辦公司以來, 我一直在公開轉發和發佈有關Stack Overflow的問題.

在我所有關於這個主題的推文中, 這個迷你主題在推特上受到了最多的關注. 我提供了一些在Stack Overflow上有輕微傲慢行為的例子, 也提出了更好的替代方案.

這是一個有100K+ rep 的人對一個初學者在Stack Overflow問題的回帖.

注意:即使是這種輕微傲慢的評論也很打擊人. 在這種情況下, "exactly", 特別是"clearly"都是警告標誌.

然而, 另一篇推文似乎對推特之外的這個大社群產生了最大的衝擊:

很好的自我炫耀帖. 你創造了一個有毒的, 不人道的廢土, 在這個廢土上會獎勵傲慢和羞辱, 同時排斥女性和有色人種. 你應該為此道歉的文章在哪裡? 是下一篇嗎?

雖然我不會將這篇推文作為"無禮"和"諷刺"的例子, 我也不相信它是"臆想和造謠", 但我承認它並不是我最有同情心的推文.

這篇推文對於那些受到Stack Overflow傷害的人表示同情, 但由於諷刺性的寫法, 對於Joel, Jeff, Stack Overflow 團隊, 還有那些在Stack Overflow社群裡經常發善心的人並不是很同情.

在我的工作坊, 我建議團隊避免諷刺溝通,信奉友好溝通, 所以我不會為我使用諷刺的決定找接口, 但因為我同時教導自我同情, 所以我會做一個解釋. 我是一個有情感的人, 當我在撰寫推文的時候, 我明顯感受到了一些困難情緒.

我正在回覆由Stack Overflow聯合創始人Joel Spolsky撰寫的一篇關於該網站歷史的文章. 這篇帖子是在他公司發佈的一項調查幾周後發出的, 其中超過90%的受訪者是男性, 超過74%的是白人.

https://insights.stackoverflow.com/survey/2018/#demographics

當我看到他寫的博文(我沒有關注他的帳號, 但我關注的人轉發了這篇文章), 我滿懷期望. 在3月初, 我曾提到在他的舊博文中遇到的一些問題, 人們現在仍然在廣泛分享, 我認為他們對科技行業的文化產生了負面影響. 許多人對他在自己博客中展示的態度感到很沮喪.

在跟帖中，Joel的助手Anil Dash回應說Joel已經解決了其中一些問題. 所以當我看到 Joel 發佈回顧展時, 我立刻想, "太好了! Joel 終於承認他的精英主義傷害了很多人, 並且討論如何修正Stack Overflow上的文化. 所有崇拜他的技術兄弟都會效法. 科技行業還有希望!"

所以…, 當 Joel 的文章不僅忽略提及調查的事情, 反而變得自我炫耀時, 我是相當失望的:

"…它變得比我們當初設想的要大的多. 公司現在有250名員工, 處於贏利狀態, 能讓百萬人學習如何編程…"

正如我所說, 我很有情緒. 我感到失望的是, Joel 沒有提及調查的事情並對他的網站文化排斥女性和其他人負起應有的責任. 有些我指導和一起工作過的人, 曾被這個網站, 或者更寬泛的說是被與這個網站文化相互影響的科技行業所排斥, 我為他們感到難過.

最初我打算寫一些特別激憤的東西, 但我還是採取了在工作坊的意見: 深吸一口氣後讓自己平靜下來. 在我足夠平靜之後, 推文經過多次編輯, 才有了那麼一絲諷刺的味道.

當然, 我使用了生動的圖像, 但是你會注意到所有關於Stack Overflow的批評, 我都避免了辱罵, 人身攻擊和髒話. 鄭重聲明, 我不支持對Stack Overflow的批評訴諸於這些手段,雖然我確實很同情對這類回應引起的痛苦.

雖然我想確認問題行為及其影響, 但我對涉及的人充滿了愛和同情.

這條推文似乎成功推動了談話的進展, 也激勵了其他人說出他們的經歷, 所以我還是留下了它. 我向那些被我的措辭傷害到的人道歉. 如果我能夠重寫, 可能會這樣:

"感謝分享你的想法, Joel. 你的網站幫助了很多人. 但讀完文章後, 我感到很難過, 因為並沒有提到最近的調查事件和排斥他人的文化. 你是否計劃在將來的文章中提到這些?"

然而, 我仍然堅持使用那些短語 "有毒的, 不人道的廢土."

我使用"有毒的"來表示傷害, 我知道很多人曾被這個網站傷害過, 所以這是準確的.

我使用"不人道的"來表示缺乏同情, 同樣對於那些受到網站傷害的人, 也是恰當的. 我特意加上這個詞是因為我知道 Joel 的另一家公司Fog Creek聲稱要讓技術更加人性化, 所以他對Stack Overflow正在發生的不人道事件視而不見看上去有些虛偽.

我使用"廢土"來表示荒蕪的, 疏於管理的區域, 同理, 這也很適合這個網站.

其他人把這個網站描繪為"火焰坑", "幫助網站的DMV", 和我個人最喜歡的"成人網絡欺凌遊樂場".

儘管我喜歡使用推特來引起對不公正的注意, 但比起我的280個字符塊, Stack Overflow上的細微問題需要更多的關注, 所以我打算寫這篇文章來深入一下.

我想談談我察覺到的一些問題, 以及我對Stack Overflow以及其他技術社區的美好期望.

我在這個網站的經歷

我想¹自從2008年網站推出以來我一直都能搜索結果中找到Stack Overflow, 那一年也是我從計算機科學課程畢業後成為軟件工程師的一年.

作為一項資源, 它對我的整個職業生涯都很有幫助. 在公司, 我也經常在代碼註解和公司內部 wiki 中看到Stack Overflow的鏈接.

我也經常注意到在網站上充斥著一些居高臨下和公然粗魯的回應. 儘管實際上我很樂意幫助人們分析解決技術問題, 但看到這些也足夠阻止我去註冊帳號了. 例如, 我經常志願與小組一起去教授孩子和成人編程, 並指導世界各地的開發人員. 值得慶幸的是, 這些活動不涉及Stack Overflow上發生的智力欺凌.

通過我對女性, 代表性不足的群體和訓練營畢業生的指導, 我更加了解當你感覺自己是"局外人"時加入Stack Overflow的感受.

他人的經歷

Stack Overflow以讓人們自我否定而聞名.

以下列出了一些人們與Stack Overflow交互時的一些消極感受.

當聽到"這很簡單, 你這個白痴, 怎麼就是不理解."後的羞恥

當我在撰寫關於Stack Overflow問題的推文時, 有人分享了reddit²的帖子給我:

https://i.redd.it/8ajj0dgkptr01.gif

在Stack Overflow提問後, 人們經常會感到羞恥, 因為其他社群成員會因為他們不懂這麼"簡單"的答案而暗指他們是個白痴.

一位女性在我加入的 Facebook 群中指出了這點:

"本週我一直在苦苦掙扎…, 大部分時間我都淚流滿面, 現在我從Stack Overflow上獲得了一個諷刺性的回應, 告訴我解決方式是如此簡單, 我需要學習如何調試我的代碼. 我都準備放棄並認命了"

到底Stack Overflow上發生了多麼糟糕的經歷才會讓這位女性"放棄並認命"呢?

另一位女性分享了她在Stack Overflow上尋求 FlexBox 邊距問題的幫助後收到的回覆信息:

"如果你不懂這個…, 作為一個網站開發者你都沒有資格來製作作品集."

當你在製作作品集的時候, 聽到這個是多麼洩氣的一件事情.

被無理由懲罰後的困惑

一些用戶獲得了反對和粗魯回應, 但他們不確定他們做錯了什麼, 所以只能感到困惑.

@aprilwensel 我在Stack Overflow的第一次提問短期內獲得瞭如此多的反對, 但沒有人願意/似乎能夠回答它. 另外, 至少告訴我做錯了什麼而不是僅僅給出消極的攻擊性回應?? 在我看到這篇文章之前我一直想是我的問題. 實在是太生氣了

@aprilwensel @aspaul 我曾經嘗試在Stack Overflow上回答問題, 在問題中我發佈了相關軟件庫作者的博客鏈接, 並解釋了為何我覺得有幫助.

下次我登錄時, 卻發現我得到了一些負分和負面回應.

刪了帳號, 再不回頭. :(

看到別人的遭遇後很傷心

即使那些僅僅在Stack Overflow上瀏覽的人也會因為看到別人遭受的待遇而感到痛苦. 多年來當我敞開心扉來產生共鳴時, 我能夠更加深入的感受他人的痛苦.

我並不是唯一的一個:

在Stack Overflow發帖會讓我感到害怕, 當我讀到一些回答時想"該死的, 他們只不過是想學習罷了."

被告知像機器人一樣行動後的悲傷

Stack Overflow另一個不人道的標誌是不鼓勵問候和感謝.

曾嘗試著在Stack Overflow上寫了一個回答, 體驗糟糕透了, 但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們修改了我的答案, 去掉了"熱心的部分".., 如果今天想保持樂觀就不要讀這個回帖. https://meta.stackexchange.com/questions/2950/should-hi-thanks-taglines-and-salutations-be-removed-from-posts …@aprilwensel

另外一個人的分享,

"一個僅有4000名望的用戶修改了我第一個回答的標籤, 並藉此機會刪除了我發言中的"謝謝"…, 對一些人來說這似乎是一件小事, 但我卻覺得一個陌生人被這些普通禮貌用語多次打擾以至於偷偷從我的帖子中刪除他們, 這讓人極其厭惡."

機器人可能不會使用這些詞語; 但人卻需要使用它們讓其他人感到贊同和感謝.

從感到不受歡迎到被拒絕

以上的感受會導致一種拒絕感, 讓你覺得你不屬於這個網站.

就像Jessamyn West分享的那樣,

"我的學生都很喜歡遊戲方面的東西, 但除了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覺得網站上的人都很粗魯, 他們感到不受歡迎."

看到其他人的遭遇後感到害怕

很多人只瀏覽Stack Overflow卻不發貼是因為他們害怕面對以上的處境.

推特上一位女性的分享分享,

"我正打算開始卻發現太害怕而不敢在Stack Overflow上發帖."

其他女性也分享了相似的經歷:

@aprilwensel 這讓我在Stack Overflow發帖時很緊張. 我害怕會受到攻擊而不是解決我的問題.

@aprilwensel 謝謝你!! 我已經遠離Stack Overflow了, 僅僅是因為那兒人們相互交流的方式對一個新人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意識到在網站上發帖引起的麻煩超過價值之後的退出

一些用戶足夠了解Stack Overflow, 知道他們不受歡迎, 所以他們甚至都不會去打擾別人.

@aprilwensel 我無法想象我在Stack Overflow上發佈一個問題後會有什麼狀況. 比起這個, 我寧願在地鐵上問一個陌生人. 他們可能會更有禮貌,更有幫助性.

@aprilwensel 我曾經也在Stack Overflow上發過帖子(既有提問也有回答). 然而一段時間後, 我的想法自動變成了:

1. 我這麼理解是否正確?

2. 這將會激起何種類型的咒罵?

我從來沒有挺過第二條. 現在我已經不考慮投稿了.

@aprilwensel 我百分百確定, 比起在Stack Overflow上諮詢如何解決問題, 我寧願不懂怎麼做.

Stack Overflow上有一系列的消極負面情緒. 共同點就是缺乏其他社群成員的同情心.

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在我的Compassionate Coding講座中, 我經常提到

不良精英主義是我們在Stack Overflow和日常技術中看到的很多問題的根源.

我懷疑Stack Overflow文化中根深蒂固的精英主義來源於它的創始人Jeff Atwood 和 Joel Spolsky的影響. 這兩人都是發佈提倡精英主義博文的多產作家. 我在職業生涯早期就接觸過他們的工作, 現在我仍然看到他們的舊博文被經常分享.

精英, 俯視, 羞辱和把關

在編程文化中有這麼一種執念, 把人分成精英和非精英, 忍者大師搖滾明星和平庸程序員, 10x工程師和1x工程師, 20%的人和80%的人 (來自 Jeff Atwood 的博客), 偉大開發者和普通開發者 (來自 Joel Spolsky 的博客).

不斷證明我們是最聰明的人並不會創造最健康的文化, 正如Angela Duckworth在 Grit中寫的:

"…要求 Enron 的員工證明他們比其他所有人都聰明無意中為自戀文化做出了貢獻, 導致了很大比例的員工既非常自鳴得意, 又由於深深的不安全感而去不斷的炫耀."

由於人類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 我們可能會通過俯視來向他人宣示我們的優越感. 如果我能說服自己大部分人都是平庸的80%, 那我自然對自己是那精英的20%更有信心.

這兒是一個發生在網上的一個傲慢的例子:

注意在例子中的用戶擁有230K 的名望點, 這意味著這個人在網站當前的爭論中擁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這種傲慢會加重他人的羞恥感, 導致他們洩氣並離開.

如果我接受了技術文化中主流的損人利己的思想, 那打壓別人就是我的最大興趣, 因為那可以讓我的位置不受威脅.

"局外人"的結局就是被把關者拒之門外. 如果我抱有供不應求的觀念, 相信錢和榮耀對所有人來說是不足的, 那麼我就有動力來驅趕你, 這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Stack Overflow中的"高級用戶"似乎非常樂於去驅趕那些他們認為"非精英"的人. 他們的回應表明他們不僅僅想把其他人趕出網站, 而是趕出整個技術圈.

這表現在羞辱的評論中, 如"如果你不能 X, 那你就沒資格做 coding"

如果你想知道這種態度以及措辭來自何處, 請留意Jeff Atwood經常跟人們談及"沒資格寫代碼", "沒資格成為程序員", "沒資格成為付費程序員". 我並不是聲稱他發明了這些措辭, 但卻支持這個看法:創始人在網站文化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精疲力盡

早前, 我討論了那些覺得自己是網站"局外人"的用戶遭受的痛苦類型, 但那些局內人以及"高級用戶"又怎麼樣呢?

他們也在受苦. 這也是他們舉止不佳的原因. 我真的相信所有的不友善都來自於痛苦的遭遇.

網站的高級用戶很惱怒被反覆諮詢同樣的問題. 他們很生氣那些菜鳥們在諮詢之前都不先搜索. 他們也很難過他們孜孜不倦的努力得不到重視.

我對Stack Overflow上那些發佈最嚴厲回應的人感到深深地同情, 因為他們可能實際上是受到痛楚最多的.

我雖然同情他們, 但並不原諒他們的粗魯行為.

為何如此重要

你可能會想, 這只是一個網站而已, 為何所有的一切會這麼重要?

就像一個人在推特上寫的,

@aprilwensel 很簡單, 如果你不喜歡這些回答, 可以不用這個網站. 我們都受過苦, 都克服了. — @steamfrog

好吧, 是的, 它只是一個網站, 但它在科技文化中佔有突出地位. 在我所有的軟件工作中, 我參考過Stack Overflow, 其他人也向我發送過Stack Overflow的鏈接. 如前所述, 有時候這些鏈接甚至會出現在代碼註釋和公司內部文檔中. 想徹底的避開Stack Overflow是不容易的. 它對科技文化產生了不可否認的影響.

恐嚇別人遠離技術

因為之前描述的把關, 很多人在網站上覺得不受歡迎. 對技術人數不足的群體, 包括女性和有色人種來說, 這個問題尤為突出. 事實證明, 成見威脅和冒名頂替綜合症在這裡的影響被加重了, 比如,

"…男性在STEM[科學（Science），技術（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數學（Mathematics）]領域總是會高估他們的智力和資歷, 低估女同事的能力. 結果, 女性自己都懷疑她們的能力 - 即使有證據表明並不是這樣"

所以女性和其他一些感到脆弱的人很容易被Stack Overflow上一系列傲慢的評論恐嚇到遠離技術.

限制就業機會

基於文中所述我並不建議, 但很多公司還是選擇在Stack Overflow上公佈空缺職位. 其他公司在求職申請中也會要求提供Stack Overflow的用戶名.

所以, 如果人們覺得在Stack Overflow上不受歡迎, 可能會讓他們無法獲得某些開發者的工作.

對技術產業誤導性的歸納

我看過一篇文章說基於Stack Overflow的調查, 開發者不需要關心多樣性 based on the Stack Overflow survey.

在Stack Overflow上的開發者當然不關心多樣性; 如果他們這麼做了, 他們可能就不會去加入Stack Overflow了.

問題是Stack Overflow通常喜歡造成一種印象: 他們是開發者社群的代表. 然而只要他們拒絕去解決他們內部夾雜的問題, 他們就不是.

心理健康問題

正如我所提到的, 倦怠似乎是Stack Overflow上的一個問題. 敵對文化會給每個參與者帶來不必要的壓力.

網站上較低質量的內容

人們似乎忽視了一件事情, 包容並不僅僅是"允許"人們加入你的社群或公司. 包含更多樣的觀點可以產生更好的內容!

例如, 思考這個例子中關於在數據庫中存儲性別的問題. 在由男性主導的Stack Overflow中建議如下:

回答也是同樣的冷漠.

與新進具有友好性和包容性的技術問答網站AskQuestions.tech上相關的問題做對比:

如果你抱有更多樣性的觀點, 你會得到更好的問題和回答.

另一方面, 如果你的網站上大部分是男性, 你將會得到以下這種更加疏遠女性的內容:

在我發佈相關的推文後, 這個回答已經被刪除了, 但在這之前它已經存在了接近10年.

自我強化的不良權利架構

人們有時會發帖到meta.stackoverflow.com提出一些修改讓網站變得更具有包容性, 但由於網站上那些最有"代表"和影響力的人通常最沒有同情心的, 這些建議得到了反對票從而被遺忘, 阻止了網站以有意義的方式前進.

這篇文章是試圖勸阻傲慢的, 另一篇是建議在求職廣告的多樣性中有更多正念的, 還有一篇直面了知名用戶表現的不良行為問題.

低質量的產品

最終, 如果開發者使用的資源不是對每個人都歡迎, 我們就不可能擁有創建更好技術產品的多樣化觀點.

綜上所述, 在Stack Overflow上疏遠其他人, 會影響這個網站上的人, 開發者社區的人以及整個的人類社會.

我對未來的希望

即使我有以上的不滿, 我仍然對技術幫助網站充滿希望! 淨化技術產業和創建美好未來的關鍵是基於同理心, 同情心和善心的基礎上創造一個更舒適的環境.

Stack Overflow

面對包容性問題時, 創始人Jeff Atwood(他已經不再是Stack Overflow的員工, 但仍然是一位具有影響力的社群成員)曾經說過, "我不清楚為何每個人都必須使用Stack Overflow"

好吧, 並不是每個人都必須使用它, 但是當它在技術文化中如此突出, 我認為如果Stack Overflow繼續標榜自己是"最值得信賴的軟件開發者社群", 它就有道德上的義務來創造一個更包容的環境.

一些員工出來在推特上道歉.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希望創始人能夠以同樣的誠意效仿(轉發不算, Joel, 雖然回顧中的第二篇博文更令人鼓舞), 因為他們的聲音在開發者社群中非常有影響力, 而且人們現在依然在分享他們過去那些不良精英主義博文並奉為福音.

我還希望Stack Overflow做更多, 而不僅僅只是談論他們將如何改變. 他們多年來一直在談改變, 但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此外, 雖然他們已經討論過提升新用戶體驗和指導新用戶, 但我沒有看到任何證據表明他們打算打消"組內"用戶的敵意, 我確信這才是關鍵.

他們似乎沒有認識到這並不是"有經驗的程序員" vs "新程序員"的問題, 而是"組內精英主義者" vs "圈外人士"的問題. 將圈外人士轉變為精英主義者並不是答案.

從本質上說, 他們需要弄清楚Jeff 和 Joel 的各種不良价值對網站產生影響的各種方式, 然後決定如何恢復包容性. 這需要真誠, 並驅逐那些需要為最惡毒行為負責任的部分用戶.

在Stack Overflow解決這個問題之前, 我們還會持續討論, 因為那些被它傷害的人認為是他們自己的過失(實際上並不是):

@aprilwensel 我非常感謝你對 SO 文化問題的關心和直言不諱.我一直以為是我太敏感和思慮過多, 所以我很高興人們在討論這個問題, 謝謝你!

替代者

不過, 我認同Jeff的至少一個觀點: 是有一些Stack Overflow的替代者的. 如果你不想應付粗魯, 可以選擇由Alison Stanton創建的AskQuestions.tech. 它歡迎各個層級經驗的人, 相比Stack Overflow的不良精英主義和不良競爭, 它更包容和友好.

還有一些較小的私人社區能夠提供更安全的空間, 比如spaces—Slack groups 和 Facebook groups.

社群

作為個人, 我們可以花一些時間為社群中的其他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提問者可以考慮一下回答者的經歷. 回答者也可以考慮一下提問者的經歷.

我可能更需要多考慮一下Stack Overflow上人們的經歷.

也許Stack Overflow的人們可以想象一下被他們網站疏遠的感覺, 然後因為講述這個被他們的用戶群欺負³.

自憐

最後, 憐惜你自己! 如果你在無償回答問題時感到焦慮, 記住你可以停止. 你可以休息一下--實際上你可以多休息一會. 你也可以設置清晰的界限. 也許你一週只有一天回答問題, 或者你不回答新用戶的問題. 設定界限是自我保護的必要要素.

如果你在Stack Overflow上覺得受到了欺負, 儘量不要自己承受. 你是有價值的, 你絕對屬於技術行業

雖然痛苦是普遍存在的, 但我相信同情心也是也是普遍存在, 對自己和他人培養同情心是治癒整個科技行業的關鍵.

更新 1: 我想分享一個來自Stack Overflow的Joe Friend的感人回應. 我希望如果那些關心的人得到足夠的資源來採取措施解決包容性問題, 那麼Stack Overflow還有希望獲得一個更加舒適的文化.https://medium.com/@jfriend/stack-overflows-inclusion-problem-c9b297eb2404

更新 2: 儘管它沒有解決我關於Stack Overflow對整個社群影響的所有擔憂, 但Joel Spolsky最新的博文確實展示出比平時更大的同理心, 值得一讀:https://www.joelonsoftware.com/2018/04/23/strange-and-maddening-rules/

更新 3: 在Stack Overflow上有很多非常友善的人, 他們在我向Joel發送那篇惡毒的推文之前很早就關注這個問題了. 這篇來自Jay Hanlon的博文讓我對這個網站的未來充滿了期望.https://stackoverflow.blog/2018/04/26/stack-overflow-isnt-very-welcoming-its-time-for-that-to-change/

更新 4: Stack Overflow現在有了合法的行為準則:https://stackoverflow.blog/2018/08/07/get-to-know-our-new-code-of-conduct/. 希望這能夠減輕一些痛苦.

腳註:

1. 順便說一下, 我加上"我想"是因為我期望一些Stack Overflow的用戶能出來並說些什麼, "實際上, 直到2009年Stack Overflow才開始出現的搜索結果中. 顯然, 你沒有資格寫這篇文章.". 正是這種恐懼驅使我離開了Stack Overflow.

2. Reddit並不以最友好的社群而出名, 這裡有一定的諷刺意味.

3. 這個包含對我人身攻擊的Stack Overflow Meta 的博文已經被刪除了.

關於作者

April Wensel 在過去十年中曾在各種科技創業公司從事軟件工程. 她認為一個多元化和包容性的技術產業是值得擁有的. 她創建了Compassionate Coding, 推廣專注於人類的新的軟件開發方式.

英文原文：https://ogmcsrgk5.qnssl.com/vcdn/1/%E4%BC%98%E8%B4%A8%E6%96%87%E7%AB%A0%E9%95%BF%E5%9B%BE2/suffer-stack-overflow.pdf
譯者：郭明

閱讀更多 Python部落 的文章

關鍵字: 推文 初學者 St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