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爲何親自爲襄城縣此村賜名?

唐太宗李世民為何親自為襄城縣此村賜名?

唐太宗李世民為何親自為襄城縣此村賜名?‖老家許昌

文·圖‖應軍

襄城縣這個村子之所以被稱為襄城名村,和歷史名臣——唐朝宰相房玄齡有關。房玄齡和此村有何淵源?這要從此村的出處說起。

房玄齡是唐朝皇帝李世民的重臣,也是唐朝的開國功臣。據記載,房玄齡(公元579——648年),名喬,今山東淄博人。其父房彥謙,隋時官至同隸刺史。房玄齡從小聰穎,長於書法,18歲中進士,隋末曾任顯城尉。

隋煬帝末,各地農民起義大規模爆發,不滿隋朝腐朽的房玄齡,感到隋的統治即將覆滅,就通過各種關係選擇合適的地方隱居下來,等待機會輔佐名君。最後,房玄齡選擇了襄城此村,因為這裡地處交通要道,又離隋的陪都洛陽較近,全國各地人都經此地集散,便於打聽各種利於自己的消息。

後來,房玄齡得知李淵得勢,其兒子李世民是個求賢若渴之人,就主動去渭北軍營裡求見李世民。二人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於是,李世民就任房玄齡為幕僚,協助策劃軍機要事。

公元618年,李淵稱帝,李世民被封為秦王,房玄齡任秦王府記事參軍,逐漸成了秦王的親信和得力助手。玄武門之變,他也是參與者,與杜如晦、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一起並功第一,賜梁國公爵位。李世民即位後,任房玄齡為中書令,630年為左僕射,行宰相之職。由於他博覽群書,且文采出眾,擅書法之草隸,被授文學館學士,還是唐初十八學士之一。

相傳房玄齡受封時,襄城縣此村還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村名,他隨意說了一個村名“xx村”,李世民隨口說道:“怎麼是xx村,乃房村也!”意指此村名應改稱“房村”。

下圖:房村在襄城縣的地理位置。

唐太宗李世民為何親自為襄城縣此村賜名?

房玄齡急忙叩頭謝恩,這是給自己所住過的村子多麼大的榮耀呀!此事過後,房玄齡趕忙把消息傳與村裡,從此,原來的村子就改稱為房村。襄城許多人都知道,“房村沒有姓房的”,原因就在其上。

又因房玄齡推薦了杜如晦這個賢德之人,房村又稱“推賢裡”。2000年12月,房村人請賈國志編寫出版的《房村村史》,記房村之前的村名為“崔賢裡”。村子以前沒有志,導致村裡人把“推賢裡”諧音後誤傳又誤寫。公元648年,房玄齡去世,諡文昭,陪葬昭陵。其後人因房玄齡曾居房村,特建墓冢,以示紀念。

襄城名村——房村是襄城縣西北25裡的一個村子,屬襄城縣王洛鎮,緊鄰郟縣,離郟縣冢頭鎮約10裡。

唐太宗李世民為何親自為襄城縣此村賜名?

由於房玄齡,房村後來在襄城、禹州、郟縣周邊成了一個名村,附屬地為後陳,頓疙瘩以及東店。

民國二十五年的《重修襄城縣誌》第600頁中曾記:“宋範鎮墓誌銘。墓在城西北四十里,房村西北”。又記:“蘇東坡志其墓,有云:‘葬汝之襄城縣汝安鄉推賢裡’”。這是關於“推賢裡”最早的文獻記載,依邏輯,可認為“推賢裡”之前已經有村名無疑。而範鎮墓在村子哪個位置呢?歷經社會變革,房玄齡和杜如晦名聲大,墓址才勉強保存,何況範鎮墓,就更無人知曉了。

下圖:房玄齡墓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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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是房玄齡推薦的,且和房玄齡同謀國政,房玄齡為李世民出主意甚多,又有杜如晦分析決斷,史稱“房謀杜斷”。房玄齡與杜如晦關係親密,二人曾相約:“生則同朝,死則相望”。

民國二十五年的《重修襄城縣誌》曾記:“唐,房玄齡墓。杜如晦墓。在城西北二十里房村東,見冢記。俗傳房玄齡為本縣房村人,村東數武,有冢墓在焉。當時論政,房謀杜斷,二公相資。生則同朝,死則相望。今村北半里許,有杜如晦冢在焉”。不過,縣誌又言:“按史,玄齡從葬昭陵,襄寧有墓耶?記誤。”

下圖:新整修的房玄齡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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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誌所說的“記誤”也不太對,因為古人有衣冠冢,還有疑冢,它們都有不同的用意。衣冠冢是紀念的性質,而疑冢是古人防破壞之用。所以房村有二人墓冢不為錯誤。況且現在,依縣誌所記地點,確實有古墓遺址,只不過,遺址按現在的位置已經在村裡了,而不是村外。

筆者曾問尋當地人,確定所謂的房玄齡墓地地下有巨石,但已被盜過,應該是衣冠冢。相傳,有門三間,門前立石獅瑞獸,院內有香亭,重簷歇山頂,玲瓏別緻。正殿高10餘米,面闊進度各三間,出簷深遠,角鈴懸空,華麗壯觀,屋內供房玄齡像。而杜如晦墓,也有遺址,在河的對岸,也就是現在的後陳村,且墓地也是村裡的一部分了,原來墓地上有什麼,下面是什麼,已無人知曉。

下圖:為房玄齡墓地主要整修人員,由左至右分別是:王國印,馮富彥,郭春喜,王永傑,馮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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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遺憾的是,兩個人的墓碑都沒有找到,所謂“冢記”更難尋求。但兩個人的墓地確實是隔河而望,和記載的“死則相望”一致。拋開現在的地理因素,不難看出,二墓地和古橋距離相當。我們實在佩服古人建墓時,為二人永遠“相望”真的煞費了苦心。

下圖:杜如晦墓址,位於任新芳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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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房村為什麼是個大村子又為什麼發達呢?原來,那時的房村是交通要道,既位於禹州神垕一帶通往襄城、郟縣去王洛以及許昌的十字路口,更是郟縣的冢頭去往襄城的主要路道,當時這裡的水運條件較好,從這裡乘船到襄城很方便。現在,除村北有河道,其它地方有多條土溝,即是古道所留下的痕跡。

下圖:房村現街道及古蹟分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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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村規模到底有多大呢?除東南地的宰相祠,北地金鐘寺,街西玉皇廟,還有村裡社上彙編的:“大街小巷十二整,鄭家拐來劉家拐,馬家衚衕曹家(),油房拐來園門場,還有馮家高門臺。東路溝,西路溝,李家衚衕誰不走。大殿墳,石馬墳,蘭家墳盧家墳,南上梗還有李家墳,賈家碑樓紅石碑。馮家祠堂在村北地,裡面坐著馮大人,街兩旁當鋪吸引人。中藥房,洪花莊兩面盡是門面房。”尤其是南北大道,有一公里長,堪為襄城西北一大村,如古代的七里店、化行一樣繁華熱鬧。

下圖:嶽松山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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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村附屬地後陳,是依杜如晦墓和房村老橋繁衍起來的一個小於房村的村子;頓疙瘩,則是房村東北隔馬黃河而望的村子,位於一個很小的土疙瘩(土嶺)上,是其東面的前頓村、後頓村人搬遷去的頓姓小村,應該是依渡口而留存下來的;東店,在頓疙瘩東約200米左右,比頓疙瘩地勢高,是房村人招待生疏又窮困潦倒的外來人建的一個大客店,遇臨時大批湧入的生意人,街裡容不下時,就暫時安置在那裡,並且有管理人員,今遺址基本無存。新中國成立後,那裡建房時,曾挖出來許多屍骨,傳說是客店偏僻又離街遠屢遭歹人劫掠而動殺器的結果。今天,因現代公路事業發展,那裡失去了優越區位,過去的繁華熱鬧已不復存在,就像姜店老街、七里店老街及化行街一樣。

下圖:李如松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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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若漫步房村各個角落,不難發現,有許多古物還保留著,如古宅、古石磙、古石碑以及古墓裡的件物,讓人聯想起古代的房村是如何發達。我們仔細看,發現這些古物件不但有禹州青石,而且有襄城首山紅石,更能顯現古代那裡是交通樞紐。至今為止,襄城許多上年齡的人,還知道襄城西北有個房村街,只不過,去的人很少了。依現在行政區劃分,不算後陳、頓疙瘩和東店,單房村本村面積就有一平方公里,2500多口人,古房村商賈雲集,可見一斑。

下圖:李光銀門前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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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村還有一個別名,叫“紅花寨”。對於“紅花寨”,從字面上沒有人解釋得通,因為房村沒有打過寨牆,建過寨子,只有後陳曾經有寨。有人給的解釋是,“紅花寨”是“洪花宅”的諧音或地方音(方言),因為做生意的人來自全國各地,名稱傳來傳去唸法就會改變。

古代房村的大商戶很多,其中一個是山西洪洞的,經營從山西周轉過來的棉花發了財,從而蓋起了房村最大的宅子,取名“洪花宅”,所以“紅花寨”應該叫“洪花宅”。也有人說,應該叫“洪花莊”,是姓洪的生意人顯示自己富足,而給自己房宅取的大名。或者說,“洪”是大的意思,指大的花莊。“宅”也罷,“莊”也罷,意義大同小異,都是說房村以前的繁華,不必過於深究。

下圖:李友志門前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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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房村值得介紹的古蹟有很多,最應該介紹和最有紀念意義的就是三個大遺留物,即“橋”、“廟”和“磙”。現在還流傳著一句順口溜:“橋上橋,廟上廟,九稜磙誰知道?”

“橋上橋”,說的是古房村由於地勢和技術原因,原來建的是個漫水橋(雙孔橋),後來,洪水氾濫,橋幾乎被沖積的泥土沖壞吞沒,於是村子又在橋上建起一座雙孔橋,俗稱“橋上橋”。因洪水致橋破敗,1965年,在原來東20米的河道位置上,又建了一座橋,地點就在頓疙瘩西南方和房村東北的河道上。

下圖:1965年所建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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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細看,可見新橋上有大量老橋所用過的石墩、石磙以及光滑的石板。

下圖1965年所建橋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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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南水北調工程開工,在原來橋址上又建一新橋。

下圖:新橋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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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上廟”,說的是原來的二郎廟房頂上有個姜太公廟,是一小間廟,地點在頓疙瘩和東店之間的土溝上面。二郎廟巍峨壯觀,裡面正殿塑二郎神像。由於東面馬黃河和房村西北的河流在房村東北交匯,且那裡地勢河床較緩,有時氾濫成災,所以大家就建了個廟,請二郎神以鎮河妖作怪。但河水還可能氾濫,只好在廟脊上又建一個小廟,煩請姜子牙來鎮河妖。今小廟只有遺蹟。

下圖:二郎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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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稜磙,說的是一個九稜的石磙,還真有些稀奇古怪。一般說來,民間老百姓的器物是不能帶“九”字的。可這裡為什麼有一個九稜的石磙呢?

九稜磙原來寓意為“九龍磙”,是人們祈求在井邊打水平安的物件。古代的房村人因洪水氾濫,意念中吃水的深潭裡,有九龍爺藏身,乾旱時節,潭水淺時怕冒犯九龍爺,就吃井水。說起九龍爺,就和房村的一個古人有關了。正是因為他,又增添了房村輝煌的歷史,他就是馮露。

下圖:後陳村任偉付門前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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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五年《重修襄城縣誌》記:“明湖南兵備副使馮露墓。在縣西北三十里房村南”。《襄城縣房村馮氏家譜》介紹,房村馮家,原來是明初大遷移時陝西人,其一始祖馮亮遷至襄城東二十里洪福寺。洪福寺具體在哪裡,已無人知曉,筆者尋了許多志書,特別是明代嘉靖縣誌,按“城東二十里”所記,只尋到茨溝曾有個洪福寺,現已不存,可能就是指茨溝附近。

下圖:《襄城縣房村馮氏家譜》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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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七世族馮露(1545年——1597),是一個文武兼備、忠孝兩全、飲譽明代下葉的襄城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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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誌記載,馮露十六歲(甲子科)中舉,二十六歲中(甲戊科)進士。初任河北東亭知縣。因政績“循良高等”,施遷宮廷刑科給事中及禮科給事(為皇帝抄發章疏、稽查違誤的官員)。供職期間,遵職辦事廉潔奉公。擢升湖廣道副使。期間,他勇率三軍,破賊寇於洞庭湖諸湖,威震三楚,遂升湖南左參事,湖廣按察使。官至廣西佈政史(從二品地方行政官員)。病卒家中,享年僅五十二歲。

馮露幼年,鄰居有數步宅基地隱於馮露家中,並建起廁所。馮露少年時代,家曾以良田與之交換,遭惡言拒絕。待為官時,鄰居惶恐,並“持券上謁”,請願拆掉廁所,奉獻宅地。馮露卻笑而謝之,倍加款待,並且以後又在廁所隔壁的客房牆壁上題寫“隨處體忍天理”六個大字,以警示自己,告誡子孫。母親染病期間,作為一名公務在身的封疆大吏,常親自嘗湯藥,奉至塌前,且“便溺皆躬負”直至家慈仙逝。這些至今在房村傳頌不衰,成為教育下一代的寶貴教材。

房村南1.5裡處鳳陽崗有馮氏族墳,且建有神道,立有牌坊。上世紀文化大革命之前,神道基本保留完整,最前是望柱,上有朝天吼(石猴);中有牌匾和石碑,兩邊有石人、石馬、石虎、石羊,文物保存的完整性堪稱襄城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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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石人,一男一女,分列左右。男列左,頭上有鐵楔子釘入;女列右,臉上有蒙臉痧。兩個人為什麼有此奇怪的貌相呢?人物原型起自一個故事,據說這一男一女中,男的因為窮困而懶惰,在一次偷吃別人家剛做熟的米飯時被發現,為逃脫,慌忙中把米飯潑在身邊一個女人身上。不巧,正潑在女的臉上,臉皮被燒傷,成了蒙臉痧。男的受懲戒,頭上象徵性地釘了鐵楔子。這個故事警示人們,做人要奮發圖強,懶惰不但毀了自己名譽,而且還會傷害別人。文化大革命中,神道大部分被毀,牌坊也被砸斷,石碑也不知去向,只留碑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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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神道里所用青石石材堅固,一部分遺蹟留了下來,其中牌匾基本完整,前面(正面)清楚地刻有“褒封三代”四個雋秀大字,後面(反面)刻有“明賜進士第中奉大夫廣西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前侍經筵禮科給事中馮露“、“祖馮靈贈中大夫湖南布政使……”以及“父馮益誥封中大夫湖南布政使司左恭政”等字。落款為:“萬曆二十七年歲次已亥夏四月吉旦立”。

下圖:牌匾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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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遺址中,保留最好的是一對石馬,刻的和真馬一樣,活靈活現;馬身上還揹負有馬鞍,看石材足有一噸重,旁邊配有上馬石、下馬石。石人、石羊和石猴則沒有了頭部。

下圖:石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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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一個5米左右高高的石柱,屹立在祖墳南邊之左。本來是兩個,一邊一個,另一個可能是被砸斷用了或深埋地下,無人瞭解。整個神道現在毀得成了莊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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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村裡幾個馮姓老人敘述,馮家墳地,起初在現在墳地的南邊,即在十里鋪鄉的坡張和王洛鎮的坡王之間、葦子河東岸的小彭莊西;後來遷至此墓地西200米處;多年後,才最終選為現在的地方。看其地理位置,坐西北的高地,下朝東南,直向首山西端。此墓地建後,馮家真是人財兩旺。到馮露時地位聞名附近各縣。後代財運亨通。

下圖:瞭解墓地遺址情況的馮富彥、馮新奇、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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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村還有一個傳說,那就是房村人祈雨特別靈。原來,馮佈政(馮露)曾經救過九龍爺。相傳,馮露在湖南作官時,路過一個水潭,聞見有一股腥味,由於口渴,也沒有多想,匆忙喝了幾口水就走了。夜裡,九龍爺給其託夢,說自己雲遊時,不小心被一個老道士困在了那個水潭裡。

早晨,馮佈政起來後,就去潭水附近的廟裡,把龍王塑像頭上的符咒給揭掉了。九龍爺才得以脫身。九龍爺被救後,託夢給馮佈政,房村以後凡有旱天,可以去襄郟交界處的半截塔下龍王廟裡求雨,九龍爺就在龍王潭裡修煉,有求必應。

傳說,房村人逢旱求雨,眾人帶銅、鑼、鼓、鑔,玩著獅子啟程。每路過一村,必稍停留,讓人觀看。走到龍潭,將近中午,祈雨儀式開始,行二十四叩等禮,並燃放鞭炮,嚇得龍潭裡的老鱉都爬了出來。禮拜後有人拿起一瓦,投入水潭,然後下水,摸出一物待回,表示九龍爺給的回禮。接著,眾人一起回家,等待喜雨。快時,禮必,天即雲多,到家不多時,大雨滂沱。

房村求雨靈驗,使附近許多村子的人嫉妒,因為有時房村降雨時,村界外即無雨滴。還有的求雨後,下的是冷子(冰雹),但他們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有的人,為嫉妒,故意編造出一些汙衊之言,來詆譭房村人。說的是:房村人祈雨時,隊伍裡有大姑娘。有一次,一位大姑娘去廟裡拜九龍爺神像,看見龍王手裡有一花手絹,非常好看。於是乎,那位姑娘趁無人之際,悄悄地把自己手裡的手絹換給了九龍爺。誰知,回家後不久,便染病不起,說自己是九龍爺的人,準備去陰間嫁給九龍爺。最後,姑娘不治而亡。既然九龍爺是房村人的婿,房村人祈雨當然靈驗。後來這些汙言穢語傳到了房村人耳中,大家憤恨不已。有一次,有個嫉妒的人在房村人祈雨時,故意說了一句話:“還不是幫了女婿的光!”惹得房村人差一點將其用刀劈死。

到了清代,附近的人依房村地利,出了許多富豪,有句口頭禪說得好:“出郟縣,往東看,論有錢,說馮贊;最有臉氣(勢力)李臺三;老閻斌有錢裝得無錢漢;狗屎門墩鄭響環。”這句話,實際上是說附近的四個名人。

先說馮贊,馮贊是郟縣逗堂人,逗堂馮是郟縣馮家,據房村人說,小時候的馮贊,家境不好,父喪,和母親兩個人住破廟裡。長大後,馮贊靠養驢給人馱物艱難度日。有一天夜裡,他很晚才回家,他牽的驢在路上踩出一個窟窿,細看,是一個原來蓋著口類似井的坑,蓋爛,才露出井來。井裡面發現有許多銀子,推測可能是闖王李自成埋的。他悄悄地把銀子馱回廟裡用樹葉遮住,而後去舅家置些地改變家境。舅父就是閻斌(人稱老閻斌)。閻斌不知底細,想著他可能窮瘋了,挖苦似地讓他隨便謄地契上的地。可最後,謄得閻斌受不了,慌忙說好話,才算了事。

馮贊不是官員,後來卻蓋了官員才有的宅子,違法了規制,縣官要問罪,馮贊就搪塞說馮露是馮家同族,才免罪。但依《中原馮氏宗譜》,馮讚的確是個大富豪,靠地是自己的辛勤努力,絕非靠意外之財,乾隆11年曾捐賑災糧萬石。

李臺三是郟縣大李樓人,相傳乾隆爺微服私訪馮贊時稍感風寒,被紳士李臺三用薑湯救治。李臺三因此名聲大振,附近勢力再大的人,也要讓他三分。

閻斌是個“老扣兒”,家庭富得流油,卻不願幫助困難的人,平時還穿著破衣裝窮,外地人去他們的村裡,在街里根本看不出他是個大財主。

鄭響環,是鄭橋人,家裡也很富,蓋房宅時,違法規格,把大門口兩邊弄一對石獅子。知縣問罪,他卻說獅子是兩條屙狗屎的把門犬,落個“狗屎門墩”的笑話。

這四個人,按綜合實力,馮贊排列第一位。關於馮贊,還傳說一句話,說明他非常富有:“三山加一嶺,銀子有一井”。一般人、外地人不理解,只有附近的人才知道。

到了咸豐七年,陝西商人在村西北襄郟路口和襄禹路口修建了“陝西會館”。會館前面是戲樓,後面是關爺廟。可惜,1958年大鍊鋼鐵時,會館被毀,成了荒蕪之地。至民國初,房村轄450戶,耕地近2500餘畝,人口近2000。間日有晨集,逢每月農曆初十有物資交流大會,趕會者摩肩接踵。尤其是每年的三月二十一和四月初一,更是熱鬧非凡,房村人大賺。菸葉也是當地名產,香味撲鼻,聞名全國,上海人曾在這裡設收購部門十多處。菸葉收購時節,這裡的菸農忙得不亦樂乎,手裡攥著大把賺來的鈔票,笑得合不攏嘴。

近年來,房村又在村西復建了玉皇廟,去年又重建關爺廟。

下圖:玉皇廟。

唐太宗李世民為何親自為襄城縣此村賜名?

房村人才輩出,據統計,明朝後期,單馮家就出生員、秀才、舉人、進士多達四十多人。新中國成立後,全村有國家級幹部20多人,縣級以下20多人。真不愧為襄城名村。

下圖:新建的關帝廟,四人由左至右分別為馮付彥,馮新奇,劉素菊,李瑞蓮。

【特別說明:以上文物方面資料主要提供者為:馮炳仁,馮江,馮廣葉,馮新奇等】

2016-05-14

唐太宗李世民為何親自為襄城縣此村賜名?

(文中圖片由作者提供,版權歸作者所有,在此表示誠摯的感謝。)

【作者簡介】應軍,網名“首山望汝”,許昌市襄城縣人,農民。愛好文史,數十年來挖掘整理史料200多篇,被政協襄城縣文史委員會特聘為文史研究員,2017年當選襄城縣第十二屆政協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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