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百年前,淞陽區(九區)的小鎮上就出現過赤瞳族人,其實在更早之前他們就已經存在了,而且有著非常龐大的組織。只不過他們運氣很不好,因為常年隱藏在深山老林中,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讓他們其中的一個族人起了可怕的好奇心。有一天夜裡,他趁著守備人員打盹偷偷地離開了部落,結果剛一踏上淞陽的陸地,便被城門外的官兵扣進了官府。”他抹抹嘴接著說,“當地的官府請來了法師作法,想要除掉這個紅著眼睛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凶兆的可怕怪物,法師二話不說便在他身上下了一道蠱,那道蠱便是抑制了赤瞳人幾十年能力的詛咒。而那個法師,還有著一個特殊的名號,叫做巫族靈師,更巧的是,他的部落也在九區的郊外,是赤瞳族私底下最大的對手。後來,法師故意放走了傷痕累累的赤瞳族人,成功達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瀕臨絕望的赤瞳族人經過一番波折後終於回到了部落中,但他身上充滿侵略性的蠱毒卻在一瞬間全部散發出來詛咒了全族的赤瞳人。每過十七年,這個蠱毒便會選擇一人進行轉化,被選中的人當時會恢復到先前完好的樣子,蠱毒會完全消失。但若是轉化失敗,它便會開啟自毀模式,蠱毒會自己不斷飛速膨脹,最後那個人會炸成一灘血水,屍骨無存。而這個轉化後的另一種蠱毒,必須找到適合自己的身體,才能開始寄生。”
叱曉橋望著羅功成滔滔不絕的嘴巴,他的腦子裡開始天旋地轉,那粗曠的嗓音猶如魔音纏繞般盤旋在他的耳畔,他呆呆地望著羅功成,像傻了一樣。
“時至今日只有一個人成功地被那可怕的蠱毒所轉化,那個人就是十八年前的赤瞳族首領—赤硯。我們在他祖先留下的書信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但很可惜這個原本是巫族為了控制赤瞳人所製作出來的蠱毒在百年當中只成功轉化了一人,而且還是一個他們所控制不了的人。”羅功成望著窗外依然滔滔不絕地說,“這個令巫族人感到失敗的蠱毒還有一個民間流傳已久的名字,叫做黑血。至於赤瞳人跑得快,跳得高,力氣大還有皮糙肉厚這些能力,多半都是受到黑血的影響。”羅功成端起他面前的青花瓷茶杯,啜飲了一口已經涼了的玫瑰花茶後接著說:“這就是赤瞳人與我們不同的地方,也是今天對你提出那些可笑問題的最好答案。”
羅功成從沙發椅裡站了起來,挑著眉毛示意了一下叱曉橋。
但此刻叱曉橋卻完全懵住了。
羅功成毫不在意走了過去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歡迎加入黑天鵝。”秦青語氣堅硬地說。
“這,這就完了?”叱曉橋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你還想怎麼著,走吧,我送你出去。其他同學還等著面試呢。”秦青對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叱曉橋看了羅功成一眼,發現他此時已經走到了窗邊,那個龐大的身影遮蔽了一大半窗外的視野,他看著那件長到拖地的黑色貂皮斗篷,不禁在心裡吐槽,“還是很醜啊。”
叱曉橋是第三個通過面試的錄取生,古陽高中的四個人中現在就差林易凌還沒有進行面試了。
只不過,這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哎?漂亮姐姐也在!還圍著一群女孩是怎麼回事?算了不管他了,那個白痴。
叱曉橋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想要去二樓貴賓室裡休息一會兒。
但安怡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她攥緊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慢慢開口問:“你怎麼進去了那麼久啊?”
“那個羅首將啊,硬要講故事。”叱曉橋笑著說,“聽的我都直犯困,哎,你之前進去的時候他都說了些什麼啊?”
“也是講故事,”安怡回答,“只不過,他講了以前和我爸的故事,說他以前跟我爸怎麼怎麼樣好,感情很深什麼的。”
叱曉橋真的不懂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些話的。
這麼明顯的後門,如果讓別人聽見的話,別人會怎麼看她啊。
他很著急。
不過他轉瞬一想,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好不好,哪輪得到我這個窮小子瞎操心啊,我還是去找易凌好了。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轉頭離開,全然不問身後一臉呆滯的女孩。
午夜時分,羅功成坐在暖色燈光下,小口地品嚐著吧檯上香氣四溢的特調咖啡。
他看著咖啡旁的那張信息表,若有所思地向面前的老人問道:“這個男孩,你認識嗎?”
“也許吧,”吧檯裡的老人聳了聳肩,“我這裡每天都有很多客人光顧,像那樣的孩子也有很多,沒辦法,老了呀,記憶力大不如從前了。”
“你還可以演的再像一點,”羅功成朝他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不過你倒是比以前更有腔調了,看上去你在咖啡店混的還蠻不錯的嘛。”
“那還是多虧了你啊,羅首將。”陳祈修冷冷地說。
“我這次過來看你,是局裡吩咐的,總議長有話要我傳達。另外,”羅功成端起了那杯特調的美味咖啡,“你的手藝不錯。”
陳祈修微微抽動了一下眉頭,他接過羅功成手裡的白色骨瓷杯說:“最後一杯,喝完趕緊滾。”
“別這個樣子嘛,陳將軍。你就不想聽聽議長讓我傳達什麼嗎?”
“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叫陳祈修,你也可以叫我陳店長。請你搞清楚。”陳祈修面無表情地說,“另外,我現在與黑天鵝已毫無瓜葛,你們的事情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哦?那如果我說這件事情是和這個男孩有關呢?”羅功成用手指敲了敲叱曉橋的證件照,歪著頭看向陳祈修。
“他怎麼了?”陳祈修忍不住低聲問道。
“這個男孩的身世很可疑,議長要你暗中觀察他。”
“扯淡!我告訴你,我平日裡跟他接觸過不下一百次,他可不可疑我會不知道?”陳祈修有些生氣,“他自幼父母失蹤,全靠一個婆婆含辛茹苦地拉扯帶大,光靠這一點就可以十足的肯定,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那我也告訴你,我已經把話帶到了,既然你不同意與我們合作,那我也沒辦法強求。我們會另外調派檢查官監視他。因為在我眼中,越是看上去普通過頭的人,越是可疑。”
“隨便。”陳祈修不屑地說。
“既然這次的談話如此不愉快,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聊下去了。”羅功成邊說邊整理著東西起身。他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塵,露出一副厭煩的表情說:“真是爛到極點的咖啡館,我可不會相信這裡每天都爆滿。”
羅功成說完便擺了擺手,朝掛著銅鈴的木門外走去。
“站住!”陳祈修突然叫住了他。
羅功成停了下來,回過頭笑著看向陳祈修。
“怎麼?反悔了?”
陳祈修露出一副開心的招牌式笑容恭敬地說:“先生,您喝了三杯特調咖啡,總共消費三百五十九塊,請問您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什麼?”羅功成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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