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瘋人院》導演去世

《飛越瘋人院》導演去世 | 真正的自由永遠在路上

飛越瘋人院

導演:

米洛斯·福爾曼

4月14日,據《好萊塢報道》(Hollywood Reporter)消息,著名捷克電影製作人米洛斯·福爾曼在美國去世,享年86歲,他曾憑藉《飛越瘋人院》《莫扎特傳》分別獲得第48屆、57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相對於文字,我們更熟悉的是影像。今天,小編給大家推薦一篇文章,我們可以通過文字這種不同的形式來感受這部作品呈現出的自由觀,正如同文章結尾所說,“這不是一部個人的悲劇英雄史,真正的自由永遠在路上。”

致敬墨菲,致敬自由!

真正的自由永遠在路上

對付桀驁不馴的靈魂,無所不用其極。閱讀美國作家肯•克西的《飛越瘋人院》,發生在瘋人院裡的故事,令人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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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

這部小說的同名影片在1975年囊括最佳電影、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五項大獎。尤其是傑克•尼克爾森飾演的麥克墨菲,成了為自由而不屈抗爭的代表。不過,肯•克西本人對電影很不滿,甚至一紙訴狀把電影製片方告上了法庭,理由是電影沒有像小說那樣從酋長布羅姆登視角講述整個故事。克西為什麼如此重視布羅姆登視角?

布羅姆登是小說中的“我”,整部小說是由“我”來敘述的,但小說的主角是麥克墨菲。麥克墨菲是典型的“刺兒頭”,朝鮮戰場的戰鬥英雄,因不服部隊命令被開除,接著因一連串的打架鬥毆事件進了監獄,現在則“由州政府從彭德萊登勞改農場送到本院來進行診斷和可能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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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

比起監獄,精神病院在如何掌控精神方面顯然更拿手。監獄有明確的刑期規定,但瘋人的“刑期”漫漫,能否“獲釋”完全掌握在瘋人院管理者手裡。如同老病患哈丁所言:“不是說這是對的,而是說就該是這樣的,我們必須學會將它作為自然法則來接受。”大護士通過撥轉鐘錶時針來控制時間快慢的那部分描寫,看似荒誕的情節包涵的是權威意志的恐怖能量。被監禁者們逐漸學會自覺自律,成為一群烏合之眾。

法國心理學家勒龐在他的《烏合之眾》中告訴我們,最有力量的統治形式是源遠流長的傳統,勒龐還指出個人一旦融入群體,他的個性便會被湮沒,群體的思想便會佔據絕對的統治地位。大護士所瞄準的就是瘋人的內心,是對個體鬥志的馴服和瓦解,她以一種不可動搖的貌似神聖的虔誠準確執行著既定規則,久而久之,瘋人們被“傳統”桎梏,逐漸認同並參與種種規則。麥克墨菲用歌聲打破沉寂,用野外釣魚的活動來展現自由的美好……他所做的一切,讓“傳統”迅速脫軌。一旦大護士因為某種原因威信掃地,她的影響力也會隨之消失。當權威的神話面臨空前挑戰,群體的無意識就開始瓦解,清醒的個體意識讓死水興起了微瀾。

《飛越瘋人院》導演去世 | 真正的自由永遠在路上

護士長

因此我們明白了克西為什麼要從布羅姆登的視角去敘述這個故事。布羅姆登多年裝聾作啞、明哲保身,因為“聾啞”,瘋人院裡的人幾乎從不避諱他,布羅姆登知道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選擇了沉默。只有在藥物的作用下,偶爾他會在夢中的大霧裡尋路而不得。隨著麥克墨菲對瘋人院魔咒的破解,布羅姆登的大霧也開始消散。所以到了最後,當麥克墨菲最終被瘋人院執行了額葉切除術而變成了植物人,布羅姆登在夜裡動手悶死了麥克墨菲,肉體的終結宣告的是自由精神的傳遞。一向任人欺負、得過且過的布羅姆登,他內心潛藏的所有渴望被激發了,他“弓身一跳,越過了窗外的控制儀表板,躍入了月光裡。”

《飛越瘋人院》導演去世 | 真正的自由永遠在路上

劇照

盧梭說:“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小說中的每個人物都有他的枷鎖,哈丁有知識分子的軟弱,布羅姆登在霧中迷失,比利因罪惡感自殺……麥克墨菲也曾為個人利益選擇屈從。整個世界或許是一個大的瘋人院。無論生活在怎樣一個時代,個體的生活始終都像是必須在“瘋人院”裡度過。可是,隨著縱身一躍,布羅姆登“有關鄉村的一些記憶重新變得清晰起來”,小說最後一句,布羅姆登說:“我已經離開得太久了。”於我們,這何嘗不是一次內心迴歸的旅程。即使是麥克墨菲,他也不能成為新的權威。小說的偉大之處,恰在於此。

這個會講故事的導演,值得我們永遠銘記~

《飛越瘋人院》

你可以選擇服從,然後獲得釋放;

也可以保持你的骨氣,

但一直被留在病房裡。

瘋癲與文明,奴役與自由,

垮掉一代的“精神聖經”,

嬉皮時代的催生者和見證人。

《飛越瘋人院》是對權威力量的全面消解。這不是一部個人的悲劇英雄史。真正的自由永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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