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位後現代主義作家開始寫科幻小說——《時震》

在一輛微風正好、空調不燥的公交車上,我翻開了那本大名鼎鼎的小說《時震》,一小時以後,我發現,看不懂。

雖然在上《外國文學作品選》課程時,已經經受過諸如《尤里西斯》、《一場事先張揚的兇殺案》等小說的考驗,看這種後意識流小說也是不在話下的。但看完第三遍以後,個人表示,還是沒看懂。嗯,或者作者在創作時就是本著“我手寫我心”的精神,沒打算讓大家看懂的嗎?或者我中華讀者還是更習慣於“列位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根由雖近荒唐,細按則深有趣味。待在下將此來歷註明,方使閱者瞭然不惑。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練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的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經煅煉之後,靈性已通,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遂自怨自嘆,日夜悲號慚愧。”的開頭嗎?

於是,我又開始讀第四遍,結果當然是一如前三。於是我果斷放棄理解小說的春秋大義,迴歸閱讀原始去,只將其當作一本短篇小說集而已。

當一位後現代主義作家開始寫科幻小說——《時震》

或者說,既然如此艱澀,為什麼還要讀呢,我一向覺得在看書方面不妨細大不捐,駁雜不純一點。正如我們只有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才能找到那個最值得我們去愛的人,書也如是。

所以我既讀《資治通鑑》,也看穿越小說,既喜歡《紅樓夢》,也會讀《時震》。說回這本小說吧。

本著知人論世的精神,說作品前先說說作家,美國後現代主義作家作家庫特·馮內古特的作品向以黑色幽默和後現代主義風格聞名,這本《時震》乃是其封筆之作,本書的英文名為:TIMEQUAKE。時震是作家自己生造出的單詞,雖然號稱是科幻小說,但書中許多情節與科幻小說無關,雖然有一個時光倒流,穿越回十年前的設定,但書中很多瑣屑描寫與我們常看的科幻小說可說大相徑庭,倒是有些自然主義寫實之風。

比如作者這樣描寫書中人物的所做所為:她盡其所能讓這個地方看起來像一片被洗劫一空的廢棄場所,就像南邊兩英里處的哥倫比亞大學的廢墟。例如前門的窗戶裝上了鐵製的百葉窗,然後用粗糙的膠合板把百葉窗隱藏起來。這些膠合板被刷成黑色,並用塗鴉掩蓋。整個建築的外觀都連貫地畫有塗鴉。這件花花綠綠的藝術作品由學院的員工繪製而成。

類似這樣的客觀白描式的寫人敘事、寫景狀物在書中俯拾皆是。以至於讀完書後讀者最大的感觸就是,每個字我都認識,每個句子我都能讀懂,為什麼連成一篇文章後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呢?

以上這種感受,由第一章開始時便會產生,貫穿整本書的閱讀全過程。這本書由六十三個章節構成,每個章節便是一個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因為時震回到十年前,將十年間經歷的事情再次經歷了一遍。比如藝術文學院的秘書莫妮卡.佩珀十年前在泳池縱身一躍,害得丈夫變成了殘疾人。因為時震,上面這一幕再次重演。

當一位後現代主義作家開始寫科幻小說——《時震》

對於這樣一本很難讀懂的書,要總結它的中心思想、段落大意,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有人總結過,馮內古特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

在這本看似邏輯混亂的書裡,作者用自己自創的“時震”一詞,通過一個個內容荒誕的故事,來描述他心中的世界。

有評論文章稱:《時震》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小說,沒有中心,也沒有一個完整的故事。文本形式呈現一種散亂的“無政府主義狀態”。 讓人不能同意更多了。

當一位後現代主義作家開始寫科幻小說——《時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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