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你媳婦兒被人賣了還數錢呢!""我看誰敢賣我心肝兒!"

慕北城抬手,急忙捂住了傷口處,“不然呢?我只是來處理個傷口而已,沒想到也能遇到這麼多的事情,還能找個媳婦兒回家,也不知是賺了還是虧了。”

餘喬聽完他的話,簡直是哭笑不得,“你是團長,怎麼跑到我們學校這麼個心思壞透的醫務室來處理傷口?”

這男人一直是黑著一張臉的,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沒想到還能這麼貧。

只是他一個團長,受傷不去縣裡的醫院,來這小小的醫務室處理傷口,似乎有著什麼不得外人知道的秘密。

“機密。”慕北城說完,朝著那吵吵嚷嚷的人群看了一眼,“謝長河只怕應付不過來了,我過去,順便處理下傷口。”

“滾,都滾出去”慕北城剛剛出了雜物房,就聽見謝長河一聲怒吼,“把我們團長弄丟了,你們還好意思來質問我,虧得你們一個個的為人師表,你們這什麼黑心醫務室,恐怕一開始給我們團長打的什麼止疼藥就有問題,就是為了殘害我們團長的吧,我看你們這裡肯定有特務。”

校長一聽特務兩個字,嚇得不輕。

餘珍珍急忙說道,“謝營長,你別誤會,我們只是學生,我也真的看見餘喬躺在這房間裡的,你就幫忙問問你們團長,餘喬現在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如果能確認餘喬是跟你們團長在一起的,那我也就放心了,她是我堂姐,人比較單純的,我擔心她被壞人騙。”

餘珍珍的聲音剛剛落地,就迎來謝長河一聲冷喝,“怎麼說話的,你這意思是說我們團長是壞人,會騙你堂姐?”

“不是的,不是的,謝營長,我不是說你們團長是壞人。”餘珍珍急忙解釋著,一臉楚楚動人,泫然欲滴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疼。

這個謝營長她有些不敢惹,剛才校長對他都畢恭畢敬的,只怕來頭不小。

謝長河冷哼了一聲,“你這人看著就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噁心,什麼堂姐,還一直叫名字,也沒見著你多尊重人。”

雖然被團長帶走的那個女同志就是個事精,但比起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心機婊還是順眼多了。

餘珍珍聽完謝長河的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在學校因為她長得漂亮,誰不高看她一眼,可眼下卻被個當兵的粗人說得如此不堪,那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哭著跑出了醫務室。

一旁的校長急忙站出來笑著說道,“長河啊,你回來你爸媽知道嗎,有沒有回家看看。”

謝長河卻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慕北城,白色的背心上染紅一大片,突然很不耐煩地說道,“校長,你有這個閒心情,不如讓這些人都散了吧。”

建議團長來醫務室處理傷口的人是他,要是團長真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請,他這個營長也不用幹了。

校長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慕北城,他清楚他們在執行秘密任務,不想太多人的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然這位團長受傷也不會來他們這小小的醫務室處理傷口。

而這麼年輕的團長,不是後臺硬,就是自身本領過硬,恐怕來頭也不會小。

急忙讓人都散去,招呼陳醫生趕快處理慕北城的傷。

陳醫生帶著慕北城進了藥房。

謝長河順勢把校長也趕了出去。

等到陳醫生處理的差不多了,慕北城這才緩緩說道,“傷害軍人是會被判刑的,你注射的量不少吧,要不然把你當奸細抓起來審一審如何。”

正給慕北城纏著紗布的陳醫生手不由一抖,手中的力道一個沒有拿捏穩,紗布猛地一用力,差點扯動傷口。

幸好慕北城抓穩了他的手,這才沒有造成再一次的傷害。

慕北城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進監獄。”

陳醫生嚇得一直不敢抬頭,不敢看慕北城。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寒氣息就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當兵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看起來軍職還不低。

他真是眼瞎才會聽餘珍珍的話,說什麼就是個窮當兵的,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敢瞎嚷嚷,因為軍人出現作風問題,是會被開除的。

他當時真是鬼迷了心竅,給這個當兵的注射什麼安定,還騙他說是止疼藥,還給那個女生也吃了安眠藥。

現在看來,這個當兵的只怕是什麼都猜到了。

慕北城沒有在繼續嚇他,擺了擺手,“你出去,我休息一會。”

“是。”陳醫生應了一聲,就慌忙走出了藥房,好像後面有什麼在追著他似的。

等到陳醫生出了藥房,慕北城輕聲在謝長河耳邊說道,“去把剛才那些好事的老師和學生都喊過來,就說找到你嫂子了,在藥房。”

謝長河驀地睜大眼睛,他覺得好像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團長,你準備幹什麼?”

慕北城的眼眸犀利地盯了他一眼,謝長河這才敬了軍禮,匆匆而去。

謝長河剛剛離開,藥房的窗戶下探出一個腦袋來,“都走了嗎?”

“進來吧。”

隨著慕北城話音落地,綁著兩條麻花辮,穿著白底藍花的確良的餘喬就出現在藥房內。

把換下來的衣服還給了慕北城,“那雜物房有個小窗戶被雜物遮擋了,我從那裡出去的,回了寢室一趟。”

整個醫務室除了進來的門口,也就那個窗戶通往外面,病房的窗戶和藥房的窗戶都用鐵絲網固定住了的,因為擔心有人來醫務室偷拿藥物,所以學校做了這樣的防護。

餘喬說完,就在藥房內逛了一圈,打開了陳醫生的藥箱看了一眼後,又合上了。

最後走到慕北城跟前,看著他那纏著紗布的前胸,“傷口怎麼樣了,還疼麼?”

“這點傷不礙事,你打算怎麼做。”慕北城早就發現在她在窗戶下東張西望的,不然也不會把人都支開。

餘喬見他不甚在意自己的傷,想來應該也沒大礙,抬手拿了一封信遞給了慕北城,“我那堂妹餘珍珍寫給陳醫生的信,交給你了。”

說完,對著慕北城微微一笑,轉身出了藥房。

不多時,再一次見到餘珍珍跟在校長一行人身後來到了醫務室。

“校長,我就說了,餘喬肯定是在這裡的。”餘珍珍說完,心裡閃過小竊喜,餘喬的衣服都被她給扔掉了,現在就算餘喬躲在藥房,恐怕也是傷風敗俗的樣子。

想到這裡的餘珍珍轉忙看向了一旁的男生,“南哥,要是堂姐做得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你千萬不要責怪她。”

何葉南不由輕皺了皺眉頭。

躲在一旁的餘喬聽見餘珍珍的話,心裡不由呵呵一聲。

校長帶頭進了藥房,就見慕北城手中拿著一封信正看著。

慕北城看到校長進來,便把信遞給了他。

校長看著信件,臉上青紅交錯,握著信紙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信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校長小聲問道。

“地上撿的。”慕北城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實在是讓校長想要揍他的衝動。

校長隨手把信給了一旁有些年紀的老師。

那老師看著信上的內容,老臉一紅,“這,這,這簡直就是不堪入目,汙言穢語……”

一旁的餘珍珍有些不明所以,他們是來找餘喬的,校長和班主任怎麼看起信來了,急忙提醒了一聲,“校長,我們是來找餘喬的。”

“堂妹,你找我?”隨著餘喬的話音落地,藥房內的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向了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的餘喬。

一身乾淨整齊的餘喬笑著出現在眾人的眼裡。

她走到餘珍珍跟前,站定,臉上至始至終掛著笑。

這些出現在藥房的同學大部分都是餘喬班上的,一個個都奇怪地看著餘喬。

因為他們覺得餘喬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餘喬就像個小透明,做事總是畏手畏腳,膽小懦弱,讓人記住的只有她的成績,永遠是第一名。

可眼前的餘喬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都充滿了自信,這樣的餘喬讓人忽略不了。

最為詫異的莫過於餘珍珍了,她張大嘴巴,一臉驚訝地指著餘喬,“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想說的是,她怎麼會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這裡,還是從眾人身後走出來的,不是說餘喬在藥房嗎?

她沒有衣服,是怎麼出去的。

“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或許堂妹知道我應該在哪是嗎?”餘喬逼視著餘珍珍,驚得餘珍珍後退了一步。

餘喬笑看著她一直指著她的手指,“堂妹,你這樣指著人是不禮貌的,老師就在這裡,小心挨批哦。”餘喬抬手握著餘珍珍指著她的手指,輕輕拍了拍。

一旁的班主任早就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餘珍珍,你自己看看你乾的好事。”

說完,就把信扔在了餘珍珍的身上。

餘珍珍有些懵,什麼信?

班主任為什麼會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急忙拾起信紙,展開看了起來,一旁湊熱鬧的同學也忍不住湊上前,看到信紙上的內容,一個個都不好意的撇開臉,也有那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直接把信上的內容唸了出來:

親愛的表哥,我想你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醫務室做那事的情景嗎,真的好刺激,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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